第116章 過關需要花力氣?
蒼狼刀之下,刀鋒飛濺著綠色液體,即便不湊近隻在遠處用力嗅上一嗅,也能清楚聞到那似血液的腥味,隻是人血的腥味“腥”的方向不同。
夜逐曉慢步挪至那被蒼狼刀斬中的東西近前,夜逐曉雙眼凝視了一會,心中不免覺得驚訝,輕語道:“藤樹精,這倒是有些少見啊!”
半晌之後,巨勇才提著巨浪斧,踏水踩泥洶洶而來,確卻來說,還有些氣喘籲籲。
待巨勇見到了一地的殘花敗枝與綠色液體後,他才半捂著嘴巴:“這是藤樹精,乖乖,這可不常見,被小夜你一刀砍了還怪可惜的。”
“要是你被纏住,估計連嗷嗷大哭都沒機會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巨勇耳朵裏,巨勇扭頭看見背著百石弓的常拾拾,從樹上一躍而下,走向了他,若是不去注意,似乎還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巨勇不由多看了常拾拾兩眼:“看來,一直讓常拾拾當暗裏的一把劍,也是有好處的,這隱匿的功夫三日不見,便蹭蹭往上漲。”
巨勇眼神雖然較為自然,但畢竟是常態外的多餘,常拾拾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瞳孔無形一縮,透露出話語般的含義。
“偷偷摸摸看我幹什麽。”
在被當事人察覺到後,巨勇朝上撇了撇嘴唇,一幅好像跟剛才發生的事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亞子。
不過正如常拾拾所言,“藤樹精”的確是一種危險生物,屬精怪類,喜好偷襲,性情不定,攻擊力雖然不高,但人或動物一旦被它纏住,它就會立馬分泌出一種激素,讓它自身變得超大,粗壯如蟒。
修煉者或蠻獸,若是沒有法元外放的手段,那一旦被纏上且不能在第一時間爭奪,結局幾乎必死。
一刀斬殺了藤樹精後,夜逐曉就近著周圍還算渾清的泥水,洗了洗蒼狼刀上沾染的綠色液體,不由想到:“你們說,咱們這一路上既沒遇到什麽機關,也沒遇到多少蠻獸,是不是很奇怪。”
巨勇沒有立刻回答,稍作了思考後,道:“小夜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挺怪的,先前的機關密密麻麻、連續不斷的,目的就是為了篩選掉一批人,然後消耗參賽者的體力。”
“說的不錯。”
夜逐曉道:“這一關的地圖給這麽大,設計者絕不會讓參賽者順順利利過去,一定是有什麽核心的玩法,我們還未發覺。”
看著周圍茫茫的濕地與茂林,苦想也確實想不出個什麽,於是乎,三人一暗兩明,再次朝著前方進發。
……
“我去,我去,我他喵的!”
在一處水源充沛、類似一個湖泊的地方,兩個人正與一張張大網,做著“迷”一樣的抗爭,為何說是迷呢,因為場麵確實挺逗的。
……←時間回到放開手腳開幹之前
要穿過這片湖泊除了遊過去之外,就隻有走湖中並列生長的水樁樹,每棵樹的周圍大概都有直徑一米的土壤。
土壤與水樁樹,就如一個個小島,在湖中開了一條道。
此前夜逐曉和巨勇一致認為,遊過去是最不保險的,走水樁樹才是最求穩的方法。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後方隔了相當一段距離的常拾拾,看見兩人的選擇後,隱隱生起預感搖頭道。
當然,夜逐曉和巨勇二人也不是沒考慮到這點,不過在“還被追殺”的情況下,也隻有試一試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
起初之時,二人都是帶著忐忑的神情,由夜逐曉先行,來到了第一棵水樁樹前,夜逐曉還故意停了片刻,發現沒有觸發任何機關後,心情亦是舒緩了不少。
畢竟在這片濕地這麽大的環境中,麵對突如其來的機關除了要有當即破解的能力,還要看自己根據大環境來選擇的路線,這與自己會不會踩到機關有很大關係。
是一場與設計者的勾心鬥角。
有時看似不正常的地方偏偏正常,看似正常的地方呢也還是正常,往往是人們最容易的忽略、沒想到的地方,才是機關真正的藏身之所。
所以,實力之外運氣也同樣重要。
由於水樁樹和水樁樹之間,相隔了五十來米的距離,又是在這種鬆軟的土地上,原地跳躍的力量定然會減弱不少。
更要命的是,巨勇還帶著巨浪斧這樣的“實沉”家夥,即便由夜逐曉扛著巨浪斧,也不見得能跳過五十米。
至於“先扔斧頭,人再跳”的方法中,有一點不可嚐試的因素,那就是萬一扔偏了的話,那巨浪斧絕對“咕嚕”一口氣,直接沉進湖底。
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自身不行,那就隻能借助外力嘍!
見水樁樹上有許多樹藤,巨勇便伸手拉軀了數根掛在樹上的粗壯樹藤蔓,經過嚐試,這些樹藤算是相當堅韌,也沒發現什麽“人工割切”的地方,兩人都覺得還算可靠。
一旁的夜逐曉,則是將樹藤編織、緊絞在一起,又遞給了巨勇一根,自己則是抓住了另一根。
決定先上的巨勇,將樹藤在自己大手上纏了兩圈,最後拉扯了兩下,然後在有限的濕爛土地上後退兩小步,接著兩步並做一步,抓住樹藤一躍而起。
借著樹藤的擺蕩之力,巨勇一下子騰躍到離湖麵七米多的空中,雙手在恰當的時機放開樹藤,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拋物線,身體重心慢回向前,擎躍向前方一棵水樁樹。
“砰”的一聲,略顯沉悶的這聲好似被泥土吃掉了半截,巨勇成功飛躍了五十多米的距離,飛降在這個小小土島之上。
不過,成功是成功了,但代價也是頗大的,巨勇的雙腿猶如打地機般,大半都插進了土裏,隻露出大腿根以上。
巨勇動作與神態略顯僵硬,勉強地扭轉過頭,看向了後方的夜逐曉,似乎想說道些什麽,但還是撓了撓頭,露出憨笑。
後方夜逐曉看得清楚,隻見巨勇雙手撐在身體兩側,上身帶著不那麽誇張幅度扭轉,一下一下,跟拔蘿卜似的,一截一截的從土裏自竄出來。
好在是個修煉者,若換做普通人,怕是得使出吃奶的勁,也未必能從自己跳出的坑裏走出來。
還在第一棵水樁樹的夜逐曉,吸取了前車之鑒,在飛至水樁樹之時,以核心力量收回下半身,雙手雙腳微微曲伸,做出了飛天壁虎的姿勢。
夜逐曉雙腳率先著地,雙手抓勾住在了樹上。
“完!”
夜逐曉露出一個僅嘴角上揚的微笑,對著神情狼狽的巨勇說:“你前我後,欸,這主意誰想的,咋這麽好呢。”
巨勇毫不留情,給了夜逐曉一個白眼。
“走,咱們繼續,放開了幹!”夜逐曉顯得信心滿滿。
畢竟俗話說的好“嬰兒學走起步難,開頭步成事事成”。
在夜逐曉的激昂的信心下,兩人放開膽子幹了起來,就在一前一後的前進過程中,兩人借著樹藤高飛而起,衝向下一個目標時,兩張大網便從渾濁不可見的湖水中張羅撲出。
一瞬間,成反包之勢,毫不費勁地將空中兩隻“沒有翅膀鳥人”一下逮住。
大網好像還加裝了滑動的繩索,“唰”的一下將兩人鬆至下一棵水樁樹,就在兩人眼中閃起反轉的“希望”之時,包裹住他們的大網“嗵”地沉入水中。
燭火……隻剩……餘燼、、
二人也不是沒做反抗,在“出水、入水”的過程好,夜逐曉用蒼狼刀連續劈砍同一處,可由於上天入地,翻來覆去,自身在不斷變動的網中,所能施加的力是很小很小的。
刀對網的傷害,基本隻有刀刃本身的鋒利……至於巨勇那邊就更加無奈了,隻能說大網都把他和巨浪斧一起兜起,不浸豬籠就很好了。
大網不斷前進,每一次達到下一棵水樁樹後,都會沉入進河,然後起反拋之勢,在巨勇、夜逐曉被拋飛到下一棵水樁樹後,另一張大網又會接替這份工作。
循環往複,刺激非常!
任是體質超常的二人,在反複經曆了“水上、水下,空中”的舒適生活後,都覺得自己的氣管像被堵塞,雖沒嗆進多少水,但胸膛中的鬱悶卻無法平瀉。
但以“長遠”的角度來看,沒什麽危險,前進速度還挺快,隻是過程……
這也大概是到了賽程後半段,夜逐曉連蒼狼刀都懶得揮的原因,興許他已意識到,這機關八成隻是惡心的人,一旦中了陷阱後,最好的反抗就是不做反抗。
然後就能見到夜逐曉背著蒼狼刀,如同自由騰起的鹹魚,伴著泥水與網兜,在水樁樹間飛揚!
“噗噗、哈哈哈哈!”
雖然常拾拾是專業少言,且知道在背後笑人很不地道,尤其笑的還是自家的兄弟,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待常拾拾看見兩人“成功”過關,自己也飽盡了眼福後,便迅速扒滑下了樹,直接打地捧腹滾笑起來。
人有第四急——急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