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細節一手買玉
夜逐曉表現得很平靜，臉上明示出的細微神情，也遠超出了奸商男子心中對麵前這個少年的心齡預期。
顯然，對方並不是個好誆騙的小屁孩。
算得上笑裏藏刀老手的夜逐曉，心中暗笑：“光嘴上說的好聽有什麽用，但這玉石奸商一沒大商行的基礎保障，二沒經營自號。”
“鬼知道是從哪弄來的玉石，哪怕開出了玉石，估計買的一方也仍是虧本。再說了，品質好的玉石可不會拿到大街上叫賣，這個奸商難道還沒我有常識？”
“或者說，他也是自知被坑了後，才會想著換人來坑……”
夜逐曉能將奸商的心裏猜的七七八八，奸商也同樣如此。
對奸商來說，哪怕對方得知了自己的目的又如何，他才是開設賭局的人，對任何人來說，或言而之是人性，其都有——“賭”性。
而但凡賭博之物，因其誕生的本因，隻要遇到人，便會如磁鐵間相互吸引，物的“賭”性會和人的“賭”性，形成相互牽連。
對於人來說，要麽趁著進入“賭性互吸”的範圍之前，趕快避而遠之；要麽憑借自己的運氣和技術，和別人賭上一賭。
人之“賭”性，雖因為物之“賭”性而牽連、相吸，但根本的勝負，還在在於人之“賭”性上的交鋒。物隻是類似媒介。
但賭石的規則，不同於尋常賭博，對於已花本金購買的賭博籌碼的賣方來說，他不會繼續虧本，隻會涉及到他能回本還是超額回本。
買方，則是實打實需要從自己的口袋腰包裏，掏錢出來的，為新襲來的風險做承擔的人。
“有把握嗎，哥哥？”小雅問道。
“當然有啊！”
夜逐曉看著小雅稚嫩間，抬頦望向自己的紅通通的臉，摸了摸她的頭，自信回答。
“哥哥加油！”
小雅雪白臉頰間的紅暈，像是兩片定格了永恒光彩的紅日，抿起魚人般修長的嘴角線，舉起粉拳為夜逐曉加注一氣。
早在走向玉石攤位，夜逐曉的雙眼就進入了觀察狀態，這個世界的玉石雖和地球的大不一樣，但並不是沒有規律韻跡可尋。
這樣一來，倒是打消了夜逐曉對這“新鮮、未知”事物的緊張感。
“果然，隻要是人弄出來的賺錢的事物，總會有著隻有少部分人才能發現、並牢牢掌握的規律。”
“隻要能達到這一要求，那就能站在更高的一層，讓自己常常處在贏多輸少的一麵中。”
攤上的玉石的顏色，可以說是五顏六色，三個等級的玉石除了大小上的不同，形狀上更是千奇百怪，如獸如雲如奇地……
好不誇張，如果將這些形狀稀奇的玉石，單單放到地球上到藝術品賣，那一定會被眾人哄抬到天價。
俗話說的好——物以稀為貴嗎。
夜逐曉的一雙眼睛，達到了“聰”級，配合上紫氣陰陽瞳一層天一重地的“視覺捕捉”，讓他如精準、強大的掃描機一樣，輕鬆記下他所看過的每一顆玉石的表麵細節，並在看下一顆玉石前，就完成了其細節、特征的分類歸樣。
據夜逐曉目前閱曆所知，人的眼睛共有五個等級，從低到高：凡級肉眼、聰級之眼、靈級之眼、先靈之眼、及最後第五級，稱為最強之眼的……未知名稱之眼？？
“這位客人，你看得怎麽樣了？”奸商親切問候道，他覺得夜逐曉看得未免也太久了，小小年紀就故弄玄虛。
“老板，您這個……這個、這個玉石……”
聽到夜逐曉說話，雖還有耐心的奸商，也是早就等急了，他巴不得手上這燙手山芋趕快出手。
結果，等來的卻是夜逐曉的吊他胃口的話——“都蠻奇形怪狀的嗎。”
氣的奸商在心裏暗咬牙，更加堅定了他要坑死這小子的決心。
夜逐曉憑借十分準確、科學的大數據，首先點了兩塊中等玉石，先付了男子三百兩。
當然，夜逐曉沒有這麽多錢，是夜蒼狼代付的。
先試著買了兩塊之後，夜逐曉特別注意了奸商眼中的暗閃過的光，對方自以為看不到，但夜逐曉可看的一清二楚。
這下，夜逐曉哪怕相信自己的選擇，但也知道奸商他一定不虧。
“對了，造化之光對許多天材地寶，也是特殊感應燈，我怎麽給忘了！”夜逐曉心中一拍腦袋。
夜逐曉開啟了造化之感後，果不出他所料，在場所有的玉石之中，算上他買的兩塊，隻有少數的幾塊發出了淡淡微光。
而這微光的強度和色澤，以夜逐曉目前使用造化之感的經驗來說，隻能說還可以，但無法讓他一夜暴富。
“要不買下剩下的這些後，就溜之大吉吧！”
正當夜逐曉做出決定，想退出這場“賭局”時，一道空曠幽遠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夜逐曉的腦海中。
“小夜子，等等，看到最角落的那塊小號玉石沒，一定要買下它。”
夜逐曉大驚，但多年的殺手素養，還是讓他表情上溫若止水，他反應過來，直接以心神試著起來。
“莫非是銀龍前輩……這，您不是享受天倫之樂去了嗎？”
“我享你個頭，我告訴你，在你完成我心願之前，報得大年滅真龍星之仇前，我都一會一直……***監督你，休想偷懶！”
頓時，夜逐曉一陣頭脹，如果吃了一套緊箍咒的孫猴子。
也不知銀龍使用了什麽能力，在說到“一直”兩字時，這兩字就如被無限複製一樣，充擠擁滿了夜逐曉的腦海思緒。
屬實難受！
“嗯，小夜你沒事吧？”夜蒼狼注視著全局，自然注意到夜逐曉不尋常的生理反應。
“沒事。”夜逐曉搖了搖，穩重說道。
“別磨嘰，速度按我說的做。”連銀龍都是再一次催促道，夜逐曉也就明白這事非比尋常了。
這次，夜逐曉將手指指向最次等的玉石方向，開口說到：“老板，給我那一……哦不，幫我把小的玉石全部包起來。”
聽聞夜逐曉這句話，不僅奸商男子笑開了花，就連夜蒼狼、巨勇、常拾拾、小雅都是依次“啊！”，顯得非常驚訝！
催動夜逐曉幹這件事的銀龍，先是忽楞了一下，然後明白了什麽，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那一刻，也隻有夜逐曉本人和銀龍能懂夜逐曉此舉的緣由了。
明明花一份的錢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多花幾十份冤枉錢呢？
要知道，如果能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重新開局，那一定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在江湖上的活動線索。不過呢世上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除非你是隱形人，不然總會留下屬於自己的蛛絲馬跡。
那麽就要退而求其次，對於自己已在世界上產生的行為和蹤跡，要以盡可能平常的手法，給之蓋上一層普通無奇彌彰，讓之看起來平平無奇，難以發現蛛絲馬跡。
這一點，對於有才能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在大概知道自己早晚會出去闖蕩，留名遠方的人來說，在一步步邁向世界食物鏈頂端的時候，總會有接下恩仇。
總會有人不能在明上擊敗你，就想著從暗地裏搞垮你，他們會從你的出生、童年長大的地方、經曆……開始追查，試圖尋常你的身上的“可乘之機”。
人怕出名豬怕壯，真正的“村中高手”，哪怕揚名立萬了，但也隻是在台上聲名遠揚，而對於自己的底細和曾經，一定會希望到低調如塵埃。
在過去的塵埃中，不管是做的好事善事、還是壞事惡事，都因為這個世界在任何方麵都錯綜複雜，而令每一件事情都具備了變動的隨機性……
而過去更無法掌控，所以“以作塵埃、藏世不問”，會是聰明人的做法。
畢竟，誰都沒親眼見過，那個隻充滿了“光”的地方，那個一切都被善意接受、與對待的地方……
……
“總計花費了一千四百二十兩……唉！”
“族長何故歎氣，雖然這是筆不小的數目，但其實對您來說，都是凡俗的錢而已吧。”常拾拾問道。
夜蒼狼忽然歎氣，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在他本來的期待中，自己和清淨滅的兒子，應該會比他們倆更加勤儉節約，沒想到……
“至於小雅，絕對比他哥更……買買買。”
“哥哥，咱們要是買虧了，父親不會責罰我們吧？”小雅在夜逐曉一旁，輕聲問道，她還以為夜蒼狼聽不到呢。
夜逐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嘿嘿，我隻能這麽說，賺不賺不知道，但也虧不了幾兩，但你哥哥我，一定不虧。”
“哦……？？”
小雅大大的眸子中，似有星瞳如月明水點點，但更多的烏黑的瞳與蛋白質表示出的疑惑海洋。
但不管疑惑多大，跟著自家哥哥混，就對了！就算前麵有泥潭，那夜逐曉也用頭，頂起小雅的腳底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