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無色氣態
相比他們，夜逐曉關於修煉所要做的事，就簡答很、愜意多了。
在地球那會，天地之中的法元稀薄，幾乎可以忽略，隻有個別子從老爺子那裏要來的草藥，還算有點法元，但也都不能和現在的黃元果相比。
不然，夜逐曉也不至於到了匯氣境後，兩年也就修到兩重境。
現在，可以說是夜逐曉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動用《無隱訣》煉化全新流入身體的法元，這讓他注意到不少。
“乖乖，原來無隱訣這麽霸道，這煉化、吸收效率也太高、太快了吧！”
隨著黃元果的煉化，本是呈著淡黃的法元，在夜逐曉體內，也是慢慢化作了一種無色、半透明的無色氣態。
來自黃元果的淡黃的法元不斷減少，與之相對的，無色氣態則是越聚越多，不過體量上來看，明顯要少於淡黃色的法元。
不過可以放心，後者的純度之高，完全抵得上損失的體量。
隨著《無隱訣》的運行，這股無色氣態，以勻速又不慢的速度，彌漫向了身體中的五髒六腑。
隨後，再遍及到血骨筋脈、更是細微到，身體的各處細胞。
夜逐曉不由發出一聲叫喚，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在超人一步的“法元滋潤”條件下，本是鑄體期八層的夜逐曉，能清楚感知到。
除了肉身的強化，體內八道若隱若虛的鑄體印記，雖沒變得更凝實、或清晰，但卻給他一種更穩定、可靠的感覺，讓他的身心都愈發沉穩起來。
鑄體八期是個跨度不小的境界，夜逐曉能在其中積蓄的越多，他的鑄體九期亦會被拔到更高的——高度！
夜逐曉聳動了幾下身體，強化了一層台階的身體，頓時發出“哢哢”的筋骨聲。
他目視前方，沒有啟唇，默想到：“《無隱訣》果然是能在鑄體期時，就可以讓修煉者擁有法元，一種近乎‘無色氣’的法元。”
“之前在地球的修煉環境著實一般，我隻能隱約感覺到，可能是太細微了，我連引導這股無色氣都做不到。”
“但這個世界，一切的變化和造化都要比地球，來的洶湧強烈的多。”
“現在，我經過無色氣蘊養的肉身強度，以及剩下的盤踞於體內的無色氣，同樣能增強我的力量……隻怕已經能與地球時鑄身期圓滿，相比肩了。”
但，這並不值得夜逐曉自滿，人生的進度展開到這裏，他又然間響起了老爺子的一句話
——“鑄體期九層才是修煉路上，造化之端的開始，天塹之別，現在才開始。”
一段過去的話，放在今時今日，似乎更讓人耳目一新了。
“原來…如此。”——星和夜空下，夜逐曉微微一笑。
……、……
這個晚上，常拾拾過得是最辛苦，因為他距離巨勇也有著一段，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差距。
哪個少年郎會不爭一口氣呢，何況還是口暗地裏的氣。
汗如雨下，一雙明眸，如暴雨中不斷洗刷過的玻璃，雖然其中隻有短短的一瞬間的心明鏡徹，但對沉積、等待多了多次的少年來說，已目無全牛，一拳猛轟！
倏然間，如雨般直下的汗水，紛唰落下的場景中，一滴汗水的靜止，凝結了所有汗水，如雨般的汗水停了下來。
唯有拳、臂這個龐然大物，在這個水滴中的小小世界中，劃過——、、達至自己所在的位置——砰然一聲！
這一拳，似從胸口位置，直擊賬簾，全身的汗水也是讓這一拳，盡數震出，噴散向四周。
少年身上的衣服，似還有些微濕……
天地間無形的能量，再次與一位生靈締結起羈絆。
“ye!，勞資突破咯!”
翌日，清晨的眼光剛剛探出一角，那背靠原之森過的山崖邊上，一位身穿灰衣的少年，盤坐於在其一側的小山丘上。
他雙眼微閉，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似……直到第一縷陽光從遙遠的天外，來到這位少年的眼角時。
澄空的一雙黑眸，緩緩睜開，在陽光之中，似有紫氣微微流入這一雙眼瞳中。
於是乎，眼瞳中逐漸有了淡淡的紫韻，似在外又似在內，而過一會，又會消失。
生於少年眼瞳中的變化，就這樣循環往複，十遍…百遍……
日與陽光中，並非全是陽氣，也有一部分陰氣，不過這部分陰氣，隻會在初晨的那段時間才有。
至於十分顯眼的“紫氣”，則是這們關於眼瞳的修煉法所獨有的，唯有在太陽初升的第一個時辰裏，才會誕生出的紫氣。
這門修煉法的名字，便叫做——《紫氣陰陽瞳》。
夜逐曉念念有詞，心與法和為一，左眼與右眼於同時間，彌漫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一種灼熱，一種冰寒。
恰對應：一陽一陰，雙魚互歡，紫氣鴻蒙，大道天下。
紫氣的吸收，隻需要較短的時間，陰陽兩氣則稍長一些，但也都用不了一時。（一個時辰=兩時）
夜逐曉慢慢起身，又練起了自己的神秘腿法，隻不過不像戰鬥時那般迅猛狂暴，多了分亙古滄桑的意味。
畢竟這腿法，也陪伴夜逐曉成長至今了，似乎不知不覺，變成了自己的大殺器。
練著練著，夜逐曉在不自覺中，便已放慢了腿法的速度，他倒也沒特別在意，覺得順其自然就好。
自學習它以來，夜逐曉有這樣的感覺，應該不超過一手之數，但因為過程中的感覺和結果很特別，所以他對這三次，都記得十分清楚。
一旦這種感覺來襲，自己隻要保持住，讓這種感覺貫入全身，之後融進一招一式的腿法中，自己便能在練習之中，感覺到哪些地方不對勁，甚至會對已經熟到不能再熟的腿法，感到較為違和的卡頓。
可是，隻要耐心地承受下來，不多時，其中主導的神秘，自會潛移默化地修正自己的腿法，讓夜逐曉看到了“登峰造極”之後的——路。
他相信，哪怕是最樸實的一招一式，都有著人類難以追尋的盡頭，隻不過是在經曆了幾個層次後，自己很難再從中發現一些竅門、突破點……之類的。
時過境遷，隨著周身之外的“新事物”湧入，也就會忽略許多已擁有、掌握的東西。
“所以，對於我的腿法，可能外人已經給不到我幫助了，乃至自己都很難挑出毛病、看出瑕疵。”
“但……如果相信腿法本身是種意識形態，保不準就會在未來的日子，發生蛻變。”
這番思索後，夜逐曉對於自己已擁有事物的——堅持，更強了。
（意識形態或許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即便一直窺其變化，但在人的認知領域中，當真正察覺到‘意識形態’已產生了變化——這一概念，其所需要的時間其實遠比生物的演化要枯長得多）
訓練到此，就是夜逐曉一天中的晨練，其頻率與吃喝拉撒是同一水平。
“這就是修煉啊，除了偶爾中的偶爾時刻，才會突發降至的衝刺，絕大多數時間呢，都需要日複一日的循環往複，好比磨完了一塊磨刀石後，才能進行下一塊的訓練。”
“隻是修煉者們自己，在修煉這條路上走得久了後，不再將日、月、年等，如常人一樣細分成一部分一部分，而會將坐、打、息、戰、養、悟、思、取、破……一眾，融進自己的生活中，變成自己生命中更契合的存在。”
將茫茫之道，變成最前頭的渴望，而在此之前，則照樣需要經曆悲歡離合、情仇愛恨、生殺絕廝……也會哭，也會頹廢……
“嗐！”
少你意識自己又憂愁了，趕忙是自艾自歎一聲，起直身，腰如龍筋藏其中，定佇之力不弱於紮根進地裏的大樹。
“身體好，心情好，心境才能固，肉身與神魂需相互協持啊！”
之後，夜逐曉看了下手腕上到的石鍾，（嗯這個世界很奇怪，這裏的鍾表做工原理和地球差不多，甚至做工方的精細方麵，還是地球數百年的鍾表技藝都難望其項背的，但鍾表的稱呼與地球正好相反）發現已是五時一刻，訓練該開始了。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