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8章 帥的沒安全感
又是深深一鞠躬,但這個時候,寧悅已經紅了眼眶,她將腰壓的很低,裙子的後邊是一個開口的設計,所以隨著她的彎腰,那她纖細的腰肢便會露出大半,白花花的晃著人眼,哼,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傅靳言握緊了手中的勺子,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先吃飯,有什麽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寧悅不知道他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所以怔愣在那裏,麵色有些怏怏的,傅靳言冷著眉心:“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吃。”寧悅聞言,立刻坐下來,拿起勺子喝粥。
傅靳言喝著粥,思緒卻開始在轉悠,這麽說,昨晚她嘴巴裏口口聲聲喊著說要救的那個他,指的就是她弟弟咯。
他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捧著碗,喝粥速度很快,不由冷哼了一聲:“你這是有鬼在趕你嗎,還是說和我一起喝粥讓你很不舒服?”
寧悅聞言,差點被嗆著了,趕緊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情,是我平常吃飯都是這樣的,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吃慢點好了。”
傅靳言頓時被那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
平常吃飯就和搶一樣的?那隻能說明她壓根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傅靳言看著她這幾天迅速消瘦甚至都削尖的小臉,終於緩和了一下神色:“那你和我說說你弟弟的事情吧。”
之前,她從來沒有說過家裏的狀況。
他大概知道她家裏狀況不好,但不好到哪種程度,他沒有去了解過。
寧悅盯著他的臉半晌,終於慢慢起唇。
這對她來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好像又硬生生將她已經結痂的傷口扯開了。
“好了,夠了。”傅靳言看她紅著眼睛,聽了大半的過程,剩下的自己想一下也能想出來。“那你能幫幫我嗎?求你了!”寧悅所有的希望都在傅靳言身上了,如果他不肯幫忙的話,她真的走投無路了,她走投無路不要緊,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寧銳的生命就此凋零啊。所以她緊張的雙手死死抓
著桌子邊緣。
桌子桌麵是全大理石,但傅靳言看她的樣子,似乎是要將這桌子都摳出洞來。
“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寧悅聞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精神又緊繃起來:“你有什麽要求,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行,第一個條件就是把你和那個人渣的事情,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至於第二第三個條件,我目前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比起第二第三個條件其實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第一個條件。
哼,這個女人這幾天就是為了他才搞得這麽形容枯槁吧。
一聽到傅靳言說張鵬宇的事情,寧悅的臉上便露出幾分不自然。
“怎麽,不想說?那算了。”傅靳言放下勺子作勢準備站起來。
寧悅趕緊阻止他:“不是,我不是不想說,好,我說,但是這很長,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關係,那就從頭說起,我有的是時間。”
寧悅詫異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麽對自己和張鵬宇的事情這麽有興趣,可現在是她求人,想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從兩人交往之時開始說起。
原來這兩個人大三的時候就暗度陳倉了,哼,傅靳言的臉上滿滿都是不屑和鄙夷,兩個不要臉的!
其實寧悅和張鵬宇的故事和大多數校園戀情沒什麽區別吧。張鵬宇來自鄉下,但是為人踏實勤奮上進,寧悅家裏條件也不太好,但是品學兼優,人長得中上,不算特別驚豔,但很是耐看舒服,兩人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有時候朝夕相處,久而久之,自然就走到了一
起。
同學眼中,兩人還是非常相配的。
寧悅也一直謹記著母親的教誨,找男人不要找帥的,找老實可靠的就好。
傅靳言聽到這裏,忍不住重重一哼:“事實證明,你那什麽眼光,還不是渣男一個,我覺得要找男人就得找我這種才靠得住。”
“你這種?”寧悅其實挺震驚的,也不知道傅靳言是哪來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傅靳言見狀,便沉下了臉:“你什麽意思,我覺得我靠不住?”
寧悅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傅靳言不依不饒:“你說,我說的不對嗎,把你心裏話說出來,不然我是不會幫忙的。”寧悅皺了皺眉,這人真是幼稚的可以,但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實話,這小祖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她歎了口氣:“雖然我媽媽說的在這裏出了點問題,但是如果我找了你這樣的男朋友,我媽肯定不
會同意的。”
“為什麽呀。”傅靳言的眼珠子瞪的老大,都要把她吃了似得。
“沒有安全感啊,你看看你,才十八歲,身邊就桃花不斷,再說你長得……過幾年可怎麽得了。”
“我長得怎麽了。”
“帥啊。”
“你也覺得我帥?”傅靳言原本還怒氣衝衝的呢,這會兒倒是有點喜滋滋的。
寧悅點頭:“很帥,但是也很沒安全感。”
傅靳言聞言,臉刷的又冷了下來:“什麽叫沒安全感,你試過了?就沒安全感了?那個賤人倒是長得醜,給你安全感了嗎?醜人多作怪這話你聽過沒有,膚淺,愚蠢的女人!”
寧悅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傅靳言的表情滿是不屑:“哼,如果我是你,下回就一定要找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男人,反正醜男也要出軌,那為什麽不找個帥的養眼,非得辣眼睛呢,再說了,試試證明,長得越帥的男人越忠誠,你真
是沒眼光。”
“……”寧悅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其實他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如果最後都是要出軌,為什麽不找個帥的,至少賞心悅目。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想什麽,她趕緊甩了甩頭,想什麽呢,想什麽呢,這個時候,她怎麽還能想這個。“靳言,你要我說的我都說完了,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弟弟轉院?”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傅靳言,就像一隻滿懷憂傷的小麋鹿,讓人不忍心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