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他找她來了(1)
第1104章 他找她來了(1)
果不其然,快遞裏麵是申請學校的入取通知書。
比她預料中的更快更順利。
鍾母的表情倒是平靜許多,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無法阻止鍾佳琪的事實,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所以,她知道女兒要走的時候,已經平靜的辦理了內退手續,這一次,她要跟著女兒一起去讀書,陪讀。
因此看到這入取通知書,也是欣喜的,可以著手準備下麵的事情了。
鍾佳琪帶著入取通知書回了房間,有些懊惱自己的一直不堅定,竟然因為傅清流的幾句話,就遲疑了嗎?
想著為此而不停準備的母親,鍾佳琪就覺得心裏有愧,他們那麽大年紀了,卻還要跟著自己折騰,她更是覺得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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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流回了家之後,找到了傅仲庭。
傅仲庭這幾日倒是閑散了下來,多有時間在家陪傅晨光。
把老爺子送進門之後,傅清流就找到了傅仲庭,她也覺得這個弟弟在其他方麵都是挺主動挺出色的,唯獨這感情方麵,就好像缺根弦似得,不說不動,到了這把年紀還不開竅。
傅仲庭拿著水壺,再給院子裏的花澆水,一副退休後的休閑模樣,傅清流真是恨鐵不成鋼:“我今天去找了鍾佳琪。”她幹脆直接開門見山。
這下,傅仲庭總算有了點反應:“你跟她說了什麽。”
“本來是想說點什麽的,不過人家要出國留學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不能白白阻撓了人家的大好前程,你說是不是。”
“出國留學?”
“你還不知道的吧,說是等通知下來就走,也就近段時間了,手續都在辦了。”
傅仲庭拿著水壺的手停在那裏,傅清流見狀,唉聲歎氣:“挺好的姑娘啊,現在是心灰意冷了,可惜了,罷了,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勉強,隨你吧。”
傅清流這招以退為進,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冒險一試的,不知道效果會不會適得其反,但到了這個時候,要不是傅仲庭主動出擊,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們了。
傅清流轉身進去了,傅仲庭回過神,在她站的地方發現遺留了一張紙,正打算叫住她,她已經進屋,便隨意打開看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這上麵寫的全部都是關於鍾佳琪的事情,密密麻麻的,甚至還有一張日程表,傅清流看樣子看了不少功課,了解的比他過去幾年加起來的還要細致的多。
他拿進去還給她,傅清流哦了一聲:“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稍微研究了一下,發現這姑娘人真的蠻好的,沒有不良嗜好,待人接物也得體大方,還是挺滿意的,隻是現在也沒什麽用了,你幫我扔了吧。”
她上樓去,傅仲庭握著那張紙站在客廳內,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傅清流在樓上悄悄往下看了一眼,看到傅仲庭把紙收了起來,悄悄拍了拍胸口,傅仲庭這人可不好糊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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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佳琪還是會定期去上語言學校,開學是在兩個月之後,她最多留在這邊一個半月肯定是要走了,心中,自然也生出了幾分惆悵。
所以約了許家印和穆寒秋一起吃個飯。
“這才回來多久啊,你又想著離開,”許家印說,“你說你這女人,怎麽那麽不安分呢。”
“說誰呢,說誰不安分呢。”鍾佳琪立刻伸了一手過去,在他的額頭上一指。
穆寒秋跟著幫腔:“就是,說誰不安分呢,佳琪有點自己的追求不行嗎?瞧你那樣子,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混吃等死啊。”
“我一個有為的大好上進青年,在你們眼裏,怎麽就成了混吃等死了?”許家印一聽這話,當真是不服氣啊,要知道追她的姑娘不說繞這廣場三圈,繞一圈總還是有的吧,偏偏他被這兩個女人壓榨的,渣都要不剩了。
鍾佳琪和穆寒秋聽了,麵麵相覷一下,頓時笑的樂不可支:“你有為的大好上進青年?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是不是。”穆寒秋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許家印臉一黑:“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怕什麽。哼,跟你們兩有代溝,說不到一起去。”
穆寒秋衝著許家印做了個鬼臉,許家印也反唇相譏:“你別光說我,你和那白莫離,怎麽搞。”
“什麽怎麽搞,說話怎麽那麽難聽。”穆寒秋不滿的皺起眉頭。
許家印笑了一聲:“這麽敏感,我不過就是想問問你們接下去有什麽打算,這家長見也見了,睡也睡了,總要給你個交代給你個名分吧。”
他這大嘴巴,口無遮攔的,這麽叫睡也睡了!
“許家印,你給我閉嘴,再胡說,我就把你嘴巴用針縫起來!”穆寒秋拿起桌上吃的,就塞在了許家印的嘴巴裏。
許家印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頓時淚眼汪汪的,真是夠了,說真話都不遭人待見啊。
穆寒秋其實最近挺困擾的,她夢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就好像,那部分被封存的記憶,開始慢慢蘇醒了。
但她誰也沒說,好似她的內心,其實也很抗拒想起那些往事。
“好了,你們兩個。”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鍾佳琪心裏一暖,但還是開口阻止了他們,“難得吃個飯,你們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不管怎麽樣,有你們這樣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我覺得很榮幸,來,為我們的友誼幹一杯。”
“為我們的友誼,幹一杯!”穆寒秋也端起酒杯。
“好,幹杯。”許家印最後一碰,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喝過酒之後,還是要回歸現實中來。
“佳琪,你真的考慮清楚要出國了嗎,你真的舍得放棄你這麽多年的感情了?”穆寒秋有些心疼的看著鍾佳琪。
鍾佳琪則苦笑了一聲,不放棄又能怎麽樣,這樣被動的等人來愛,太悲哀了。
“是啊,虧我之前還那麽賣力的演出,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好不容易人家肯鬆口了,你幹嘛非要走啊你。”許家印也不明白鍾佳琪到底怎麽個想法,人現在不是答應了嗎,那這是幹嘛。
所以說女人作,矯情,這大概就是吧。
得不到的時候拚命想得到,真的得到了,又各種懷疑:“作,你們就繼續作吧,看你們能折騰到什麽時候。”
“你說誰呢,罰酒!”一句話,得罪了兩個女人,許家印被鍾佳琪和穆寒秋壓著罰酒。
最後是白莫離來接的人,穆寒秋喝了不少,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白莫離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身體,氣的想罵人,許家印更慘,已經沒什麽意識,就是把他丟在大馬路上他估計也沒有意見。
唯獨鍾佳琪還勉強保存著幾分清醒。
白莫離負責把人送回去,送到路口時,鍾佳琪便道:“我有點暈,想吐,你讓我在這裏下車吧,我自己走回去。”
“你確定?”白莫離持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