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將來篇
1
“我的意中人有天會騎著七彩祥雲來接我，怎麽會跟你一樣，尖嘴猴腮，一臉油膩的大壞蛋！”少女叉腰高傲的說道。
盡管穿著粗衣麻裙，仍然掩蓋不了她那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
“本少爺我這算不上玉樹臨風也能落個一表人才吧！”少女對麵的少年開口，“你是不是書看多了？還少說了個蓋世大英雄是吧？本少爺娶你做妾已經算是我吃虧了。”
2
“給本小姐滾開，好狗不擋道！”
“山野村姑，還本小姐，你要是同意給我做妾，我就讓！”
“那本村姑我要是不呢？”
“那我隻有用強了！”
年輕男子招呼旁邊兩個家丁正欲對少女動手。
“誰敢！”話音剛落，兩個家丁已經躺在地上叫喚了。
3
家丁在一旁叫痛；
年輕男子往後退了幾步；
而少女一邊發笑，一邊抱住剛剛出手的中年男子手臂：“阿爹，幸好你來了，剛剛這個尖嘴猴腮的壞蛋還要拖我去做妾呢！”
少年臉色一沉，又說他尖嘴猴腮。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敢調戲我閨女？”
說完抄起手裏的家夥就要再往少年身上掄。
4
“我……可是平陽候的三世子孫小帥！”等他看清中年男子手中拿著的竟是扁擔，孫小帥鎮定了些，“你敢動我試試！”
“試試怕不是就逝世”少女在一旁偷笑嘀咕。
孫小帥沒聽清少女說了什麽，隻覺她的笑容要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突然的一陣外力又把他的魂拉了回來，回過神，孫小帥也跟兩個家丁一樣像個四腳朝天的烏龜。
“好耶！好耶！”少女在一旁拍手叫歡。
“就這，想當我女婿還是算了吧！”
孫小帥感覺麵子有點掛不住，總算是想起自己腰間還有把佩劍，抄起就朝中年男子近身。
當然結局不出所料，盡管孫小帥練過幾把刷子，但是中年男子的扁擔總是能在回合之中占據上風。每一次不僅破解了孫小帥的攻勢，還順勢打在他的屁股、腰和頭上。
“邪了門了！”孫小帥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該惹的人。
“爬！”中年男子冷哼。
看著少女還在一旁偷笑，麵子和命，還是選擇了前者。
他爬了。
這還是他作為世子以來第一次受辱。
5
平陽候有三個兒子。
想讓大的從商，叫孫小富；
想讓老二從文，叫孫小才；
想讓小的從武，叫孫小帥，寓意以後當元帥。
要說孫小帥本性也不壞，從小跟著校場的領兵校尉學武，欺男霸女的事情從來沒幹過。那天出門在村裏打獵，正好就看見一名少女在練長槍，立馬就被其容貌吸引了。
結果吧，跑過去搭訕，人家不理。
但是孫小帥心癢癢的很，第一次看見喜歡的女孩子早已不管不顧了，想起他的大哥二哥之前說看到的喜歡的抓走再說，不由得升起一絲邪念。
當然，他的邪念隻存在了不到三秒鍾。
第一次的作惡以失敗告終，而且是很丟臉的失敗。
落荒而逃的他晚上閉眼就是那少女的一顰一笑，睜眼就是被她爹打的一身瘀傷。
少年為情所困了。
6
一連七天，村子裏都是乒乒乓乓的聲音。
鄰居都以為這家人不種菜，改打鐵了。
而真相是，孫小帥實在是相思的受不了，一連七天來找少女，然後一連七天被她爹一頓暴揍。
打得孫小帥走路都是一隻手扶腰，一隻手扶牆。
被他大哥看到好幾次，說小夥子年輕還是要節製。
7
中年男子有扁擔用扁擔，有掃帚用掃帚，甚至晾衣杆。
每當孫小帥被揍的時候，少女就在一旁給她爹加油打氣。
慢慢的，少女把這當成了樂趣。
孫小帥每天出現在院子門口，然後少女在院子裏坐著板凳吃起瓜子然後看他被暴揍。
孫小帥從一開始被打，開始能接上幾回合，不對，是偶爾能接。
中年男子沒有其它動作，眼裏的意思就是，想挨打，就奉陪。
孫小帥倒是樂得挨打，隻要每天能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女孩就足夠了，而且他感覺她爹說不定是在考驗。
看著少女的笑容，他感覺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麽疼了。
又過幾天，少女沒有興趣看了，天天看都是那樣，所以這一次她準備打破這個無聊的規律。
就在孫小帥被扁擔擊中腰部的時候，少女拍起旁邊的長槍，瞄準破綻刺過來。
孫小帥大驚失色，這要被刺中腰部，不死也得斷絲絕孫了。他想起中年男子破他進攻的招式，隨機模仿了兩式式，擋住了少女最淩厲的一擊和勁道，仍然被震的後退幾步，腰間一陣疼痛。
“哎喲！”
“阿阮，住手！”男子開口製止了少女的進一步動作。
阿阮收起手裏的長槍，對著孫小帥和中年男子各比了一個鬼臉。
這是孫小帥第一次知道少女的名字。
“阿阮，還挺好聽。”
8
被打傷的第二天，院子門口沒有出現那個身影。
阿阮有些納悶：“放棄了？”
她爹依舊很平靜，隻是看向了東邊。
第二天依舊沒有來，阿阮有些莫名的失落。
第三天，東邊傳來了其它的消息。
9
漢王朝第三十年，自五年前高祖皇帝駕崩和定邊將軍還鄉後，邊關胡人一直蠢蠢欲動。
終於在秋天全麵發難邊境。
“地方封王封侯必須發兵馳援邊關。”
當平陽侯收到皇帝聖旨的時候，不由得歎氣。
自己年邁。
大兒子從商。
二兒子從文。
竟然隻能將帶兵的重任交給最小的三兒子。
當平陽侯把決定告訴孫小帥的時候，他的腦袋是發懵的。
盡管主要帶兵可以交給底下掌兵，但總要有嫡係在軍中監管。
“放心，小帥，爹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放心，三弟，大哥多給你點零花錢備用！”
“小心，三弟，沙場刀劍無眼，活著回來！”
於是，從來沒殺過人的孫小帥，在平陽侯的期望、大哥的不舍、二哥的同情眼神中，甚至還沒來得及去跟自己心心念念的阿阮告別，就已經被一群將士架著奔赴邊疆了。
10
“爹，你說他不會去了就死了吧。”
“死了不合你意？”
“那……也沒有……”
“他死不了的。”
11
邊關本該荒涼，但孫小帥剛到的時候確是被漫山遍野的屍體嚇到了。
將自家軍隊給朝廷元帥報道後，孫小帥開始了一年的從軍抗敵生涯。
各個世家之間還是留了情麵的，基本上一些危險小的作戰任務都給這些被架上來的世子們，危險的還是給那些大頭兵了。
12
憑借從小在校場練就的武功底子，普通的胡兵甚至哪怕是百夫長之類的，孫小帥均能招架。
很快的，孫小帥在一眾廢柴世子中脫穎而出，屢立小功。
手中一把劍斬了不下百眾胡兵。
他什麽武器都能用，隻是覺得，英雄，還是得用劍。
每個深夜，總能想起那個身影。
第二年，孫小帥被封了前鋒一職。
被“建功立業”衝昏頭腦的他，全然沒有意識到，前鋒意味著什麽。
“不就是大英雄，我就當給你看！”這是孫小帥的心氣。
當他第一次領著前鋒隊伍，與胡人大將鬼環刀相遇的時候，他明白了當時封他前鋒的將軍那意味悠長的笑容代表了什麽。
13
鬼環刀，一把刀的名字，但更多是對持有者的稱呼，而持有他的每任主人都是胡人第一高手。
一把鬼環刀，不殺千兵，殺千將。
從立朝到現在三十年，在與胡人的多次戰爭中，被鬼環刀殺的漢朝主將超過百人。
漢軍這邊隻贏過一場，正是開國之初，定邊將軍一杆長槍，擊殺鬼環刀第一任主人，建立了邊關鎮守之基礎。
孫小帥這次遇到的，不知是第幾任了。
但知道的是，第一高手。
他肯定打不過。
14
“聽說你剛當上大前鋒，可惜了。”鬼環刀開口。
孫小帥有些發懵，他不能逃，逃了一樣是死，他得上。
上了。
鬼環刀也上了。
當鬼環刀出手的時候，孫小帥確定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從招式到力度，不是一個水平了。
憑借這一年多的沙場經驗，他勉強接住了鬼環刀的幾招，但也僅僅是幾招。
“要死了。”孫小帥喃喃道。
他又想起來一年前那天，遇到的那個女孩，那樣的笑容。
又想起被她爹暴打的那幾天。
那幾招確實很強，如果他也能像中年男子那麽強就好了。
“嗯？那幾招？”孫小帥定神。
鬼環刀的致命一擊已經砍下來了。
“必死！”這是鬼環刀的想法。
緊接著他被打臉了。
孫小帥詭異的用手握住刀身，轉變防守方式，竟是輕輕一挑，防住了這一波攻擊。
鬼環刀被驚訝到了，同樣的還有漢軍這邊將士。
緊接著下一秒，孫小帥連環的變招，刀尖劃破了鬼環刀的喉嚨，伴隨著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是……”鬼環刀倒下了。
漢軍這邊還沒反應過來，胡軍也沒反應過來。
孫小帥反應過來了，他比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指揮進攻的姿勢。
如果那時候有照相機，這一幕記錄下來肯定是第二天的頭版。
而正好有胡人畫師看到了這一幕，在遠處記錄下來，連夜送回胡人大營。
原本死氣沉沉的先鋒部隊士氣暴漲，呼喊著口號衝進胡兵陣中。
主將被斬殺的胡兵哪裏還有再戰的意圖，棄甲逃竄。
這一戰，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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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用的是你的招式嘛，爹！”
不到一天，說書人就將孫小帥斬殺胡人第一高手鬼環刀的事跡傳到平陽城了。
阿阮聽了後鬆了口氣，不過心裏也有點不服。
“這家夥沒死真是出乎本姑娘的意料。”
她爹隻是笑著搖搖頭，眼裏透出些許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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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帥升任了將軍。
說來也巧，本來朝廷這邊沒有打算直接把孫小帥升將軍，可是前鋒的將軍剛好在追殺的時候被胡兵亂箭射死了，空缺了一個將軍。
這不，孫小帥立了大功，補上了。
對於孫小帥反殺鬼環刀，軍中各種聲音都有，認為是他取巧了。
“如果你們能取巧殺了鬼環刀，我也不介意。”這是孫小帥擁護者的原話。
他也有擁護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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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帥又想起了阿阮。
他覺得是時候寫一封的給她，之前不敢寫是因為……因為什麽來著？
孫小帥覺得現在勉強算是英雄了，他要在阿阮麵前撐撐麵子。
剛剛落筆，戰鼓響起來了。
“將軍！”
沒等反應過來，孫小帥又被架出去了。
那一戰，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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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帥再斬胡人第二主將，率軍破敵數萬，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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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孫小帥從劍換成棍，帶領部隊接連大勝胡兵。
長棍破空之處，所向披靡，每一式看似無章卻有章。
擊殺五十名胡軍主將，一手武棍下沒有一個胡人冤魂。
從前鋒一直升到中軍主將。
沒人知道為什麽他戰鬥力開始直線上漲。
孫小帥知道，還有兩個人知道。
20
那一年，孫小帥寫了很多信給阿阮。
都沒有回音。
21
“阿卜，你說我要不要回他的信呢？”阿阮嘟囔著嘴，翹著二郎腿拿著手裏的信。
一旁年齡較小的少年正在削一柄木劍，聽到阿阮的話，說道：“阮姐想回的話是可以回！你不是心心念念了好久。”
聽到阿卜的話，阿阮臉有點泛紅，她收起了信：“誰心心念念他了，人家現在可是大將軍，我就一孤孤單單的弱女子罷了。”
“沒事，阮姐，還有我呢！”
“阿卜你真會哄姐姐！”
22
一根武棍，使百萬胡人無顏色。
孫小帥覺得自己領悟到“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句詩的含義了，於是他也裝模做樣模仿寫了一句詩，掛在了營房外麵。
“若有一口漢節氣，不使蠻夷過邊關。”
23
戰事又經過了一個冬天，漢軍已經將胡人趕出了邊境，現在正往胡人腹地進軍，意在重傷胡人元氣，讓他們再也沒有進犯邊境的實力。
孫小帥自收複邊境起就名聲大噪，在被封了“大將”“平陽王”後，已經比他爹的“平陽侯”還要大一個等級了。
所有人都知道孫小帥如果再大勝，積累的戰功足以擔當三軍統帥。
現任統帥也知道，他隻是撫摸著自己的兵符。
孫小帥的名望已經超過他了，底下人心基本都向著孫小帥，他這個統帥也不過是朝廷明麵上的統帥罷了。
從軍多年，傲氣還是有的。
他本想直接退回京城，將帥印交給孫小帥，但是皇上的旨意讓他不能交兵符。
他左右為難。
24
胡人侵犯第三年，邊關除了傳來漢軍破敵的捷報，還傳來一件大事。
原統帥已經自願將兵符交給了孫小帥，甚至還沒有等到朝廷的冊封。
孫小帥，二十一歲，掌管漢朝四十萬大軍。
京城急旨召孫小帥回京城。
茶樓吃瓜群眾感覺到了不對勁。
25
孫小帥沒有按照朝廷旨意回去。
依舊在胡人地盤攻城拔寨。
有人說孫小帥要起兵造反，這次沒有聽朝廷旨意就是前兆。
有人說孫小帥的棍法很像開國定邊將軍的槍法，說不定是他的徒弟，斷然不會造反。
吃瓜群眾說了不算。
孫小帥說了也不算。
他糊裏糊塗的接過了帥印，現在又糊裏糊塗的被將士們架住了。
六成將士建言直兵臨京城，憑孫小帥的威望，沒有守軍敢攔，況且那點守軍算什麽。
三成的將士建議先駐紮邊境，等積累了足夠實力再謀京城，反正現在不用聽京城的話。
還有一成的將士準備好了黃袍，隨時準備披在孫小帥的身上。
孫小帥沒有說話，一封封密令和聖旨不斷的傳到營帳內，召他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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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侵犯第四年，孫小帥深入大漠，直逼了胡人最後的營地。
在這裏他遇到了硬骨頭。
守城主將不亞於鬼環刀，而且更謹慎更難纏。
當年定邊將軍也未曾和其交過手。
而京城早已不再發聖旨和密令，各處全麵戒嚴，但是已經沒有更多王侯的將士能夠勤王了。
27
孫小帥每天會遭到不下十個刺客的刺殺。
有胡人。
也有朝廷派來的。
他不想殺自己人，所以每次抓到刺客後都給放了。
然後刺客被放了之後又來。
孫小帥有些累。
他想她了。
28
孫小帥久違的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
“你不該來的。”
“不來看著你用我爹的武藝來搶奪我爹打下來的江山嗎？”
“他老人家可好？”
“我爹他……一年前過世了，不然今天來找你的，就是他。”
“你要殺我嗎？”
“不錯。”
“你殺不了我。”
“別忘了，我可比你早學了十多年。”
長槍刺出，孫小帥卻不躲閃，手中武棍一轉迎上了攻勢。
“你輸了。”孫小帥將長槍挑飛在身旁，上麵漢朝旗幟掛飾正在擺動。
另一邊沒有說話，略微聽得到啜泣的聲音。
“你走吧，一個月後，我會回去找你。”
聲音漸漸消失，一切歸於平靜，長槍依然留在孫小帥的身旁。
29
胡人最後的營地破了。
那天。
眾將士隻見孫小帥拿著一杆長槍，沒有使用武棍。
長槍破空。
一手難以置信的槍法，取下了胡人守軍主將的首級。
有人認出了那杆槍。
有人認出了那槍法。
消息傳開。
越來越多的舊部以及舊部後代來投靠孫小帥。
半月後，掃平胡人最後的威脅。
手握四十萬兵馬。
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京城守軍不到九千人。
皇宮鬧翻了天。
30
孫小帥拆了來信，沒有阿阮的。
平陽侯來信，說盡管他被控製，但是幹一票當個皇帝也值得，他還能混個太上皇；
大哥來信，說已經準備所需錢財，幹一票當個親王，值得；
二哥來信，讓不要聽從大哥和父親所言，再起亂世，又是百姓遭殃，說不定落得個千古罪人的名號。
有個署名阿卜的人來信，說不要讓阿阮姐傷心。
孫小帥反複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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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邊將軍與高祖皇帝乃至親兄弟，江山都是他們一起打下來的，怎麽可能讓後人謀反呢！”
“那當時定邊將軍平定後就隱退了，不就是怕高祖皇帝製壓，權力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聽說定邊將軍的舊部都跑到孫將軍那邊去了。”
“皇宮裏的人坐不安穩了。”
“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
“就是啊，孫將軍那可是四十多萬兵馬，京城這邊還不到一萬，說不定兵臨城下，守軍都直接投降了。”
“誰攔得住孫大將軍的槍？”
“你們說話小聲點，想吃牢飯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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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反了吧！”
眾將士覺得將軍的地位低了，孫小帥又不喜歡被叫元帥，所以在前麵加了一個大。
“大將軍，箭在弦上，不反難道回去等死嗎！”
一眾將士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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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月，東邊終於傳來消息，孫小武班師回朝了。
四十萬大軍散了二十萬王侯軍隊各回封地，剩下軍隊派回駐地，十萬軍隊駐守在大漠城邊境。
而孫小武帶了幾百人回京城複命。
京城內一片嘩然。
“傻子。”這是九成人對孫小帥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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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那天，孫小帥騎著馬，拿著那杆長槍，進城門，走大道。
旁邊站滿來看戲的百姓。
百官相迎。
“鮮衣怒馬少年時。”
孫小帥腳下不曾猶豫，踏進了皇宮。
所有人都覺得他出不來了。
但是他出來了。
進去帶著那杆槍。
出來還帶著平陽侯，也就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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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頒布旨意：
“孫小帥平定邊境，大破胡人，立下赫赫戰功。其為開國定邊將軍之徒，為我朝忠肝義膽之臣。授定國將軍之銜，大漠城百裏封地，擁兵十萬，世代駐守邊境，保我大漢子民……”
京城又是一陣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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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城。
“定國將軍有何貴幹？”
“想請你一起去駐守邊關。”
“本姑……我等忠臣後代，自然保家衛國。”
“那好，還有我覺得定國將軍這個形容不好，顯得我很老成。”
“你想要什麽形容？”
“定邊將軍女婿我就覺得挺好。”
“那你說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我算得上是大英雄了吧。”
“那你七彩祥雲呢？”
“我又不是孫大聖。”
“我看你尖嘴猴腮挺像的，我考慮考慮唄。”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隻有用強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