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同床共枕
蘇馨予難得抓住一個炫耀的機會,絲毫不理會阮酥的嫌惡,仍舊死皮賴臉地攔在她麵前,皮不笑肉笑地看向她:“阮酥,你是來找厲南的嗎?你早說呀,我幫你把東西給他。”
阮酥知道蘇馨予攔下她的目的,無非是把她當假想敵,想向她炫耀一番她和薄厲南有多麽親近。
“不需要。”阮酥隻想快點離開,抬腿就要往外走。
“阮酥,我告訴過你,離厲南遠一點。”蘇馨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喝道,“我昨天去厲南家,見了他的爺爺奶奶,還被留宿在薄家。”
“我和厲南的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畢竟,昨天我們還同床共枕呢。”為了將阮酥氣走,蘇馨予不惜代價,將黑的說成白的。
阮酥的腳步一滯,冷笑——嗬,薄厲南還真是速度快,這才和蘇馨予重逢多少天,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隻是,她不在乎。
“蘇馨予,你和薄厲南睡了多少次覺都和我沒關係。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薄厲南還有一個女人,你可別奉獻了這麽多,落了個小三的名號。”
阮酥轉過身,目光很是輕蔑,眼睜睜地看著蘇馨予的臉色由晴轉陰。
“厲南遲早都會是我的!用不著你操心!他根本就不愛那個女人!也不愛你!”蘇馨予一想到阮酥汙蔑她道德敗壞,就氣得不可開交。
可阮酥已經不願與她爭辯,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留她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阮酥已經疲於和這些女人爭鬥,她明明不想靠近薄厲南,可這些女人非要把她當成敵人,一日日擾得她不得安寧。
本來隻是來送個文件,結果和薄厲南吵了一架,又遇上蘇馨予這個惱人的女人,回到公司的時候,阮酥的臉色比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還要難看。
洛然正好看見了板著臉的阮酥,心裏疑惑,擔心她受欺負,急忙上前關心道:“阮酥姐,怎麽了?怎麽一大早的臉色這麽難看?你哪裏不舒服嗎?”
麵對洛然的關心,阮酥心頭一暖。
她和洛然仿佛心照不宣,彼此已經表明了身份。
他們就像是寒潮之下的兩隻孤鳥,抱團取暖。
“我沒事,謝謝你。”阮酥衝洛然一笑,溫柔道。
阮酥嫣然一笑,讓洛然再次想到了慕清然,他怔愣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著阮酥,他想和她聊往事,可一想到阮酥曾經堅決的態度,洛然還是作罷。
“我可是把你當親姐姐,當然要多多關心你。”
千言萬語,終還是落得這麽一圈漣漪。
阮酥知道,這是洛然的真心話,她也不想讓洛然再失望,輕聲道:“嗯,我知道。在我眼裏,你也像我的親弟弟。”
聽聞阮酥的話,洛然的臉上立即綻放出了如陽光般燦爛的笑意。
這好像是阮酥第一次這麽說,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像以前對慕清然一樣對她?!
“好了,快去工作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在洛然說出下一句話之前,阮酥拍了拍洛然的肩膀。
“好!”
洛然頓時覺得動力十足,更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這樣,阮酥應該會高興吧。
回到辦公室,阮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洛然就像她的一劑良藥,剛才在薄氏吃的苦,洛然的出現,讓苦化作了甜。
阮酥忽然覺得,讓洛然以這種方式留在她身邊也不錯。
雖然她擔心她的複仇會波及她的弟弟,但是,她想自私一回。
阮酥難得得了幾日清閑,每日都是畫畫圖,和朋友聊聊天,倒也愉悅。
薄厲南像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幾日都不見蹤影,可阮酥沒有那麽多閑功夫去關心這個男人,她的事業蒸蒸日上,訂單不斷,工作室也小有成就。
閑來無事,阮酥想著舉辦一個小型慶功宴,也算是犒勞犒勞一直支持她、陪伴她的同事和朋友。
彭瑤向來喜歡熱鬧,當她知道阮酥要辦慶功宴的時候,無比支持。
“我早就想讓你辦一個慶功宴了!最近工作室賺了一大筆,我都替你高興!”彭瑤笑嘻嘻地對阮酥說道,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她的小本本。
“宴會定在哪,需要邀請誰,你跟我說就好。”
看著彭瑤蓄勢待發的模樣,阮酥忍不住噗嗤一笑:“就知道你愛玩。你先把和我們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們寫上吧,公司的事,他們幫了我不少。”
“另外……齊若雪、陸南……也都寫上。”
“哦對,還有席意遠。”
提到席意遠,阮酥打量了彭瑤幾眼。
果不其然,筆下刷刷的彭瑤聽到席意遠的名字時,明顯愣了一下,筆也停了一瞬。
但很快,她便眼含笑意地繼續寫了起來。
“還有嗎?”彭瑤將需要邀請的人都寫在了本子上,思索片刻後問道,“要不要邀請薄總?畢竟他是Memory的大Boss,之前還救了你……”
彭瑤眼見著阮酥的笑容逐漸消失,聲音也慢慢變小。
“不過不邀請他也行,反正我們和他不熟。他那張撲克臉,還影響宴會氛圍。”
不得不說,彭瑤最大的優點就是很有眼力見。
一看見阮酥排斥的神色,她便話鋒一轉,本應該被她誇獎的薄厲南,頓時被她說得一無是處。
阮酥假裝無事發生,看了一眼彭瑤記下的名單,點點頭說道:“好,就這些人吧。”
確定了人選和地點後,彭瑤立即去定酒店宴會廳,以及給各位受邀的人發送邀請函。
阮酥要舉辦小型慶功宴的事,最終還是傳到了薄厲南的耳朵裏。
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想去找阮酥,可是一想到她和陸南的事,以及她對自己冰冷的態度,他瞬間就沒有了去找阮酥的勇氣與興致。
他們倆就如同引線與火苗,隻要湊到一起,必然引起腥風血雨。
但是,對阮酥的慶功宴,他還是抱了一絲期望。
現在他是Memory的最大股東,阮酥應該不會不給他發邀請函。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阮酥。
直到宴會舉辦當天,他都沒有收到來自於阮酥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