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局外人
阮酥緊握著齊若雪的手,鼓勵道:“齊姐,你不要忘了,你是女明星,你的社會影響力甚至比他還要大。”
齊若雪陷入了沉思,阮酥繼續說道:“齊姐,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
阮酥和話和她手掌心的溫度讓齊若雪仿佛看到了希望,也有了與她丈夫對抗的勇氣。
“好,你說得對,我會好好考慮的。”齊若雪的眼裏總算露出一絲光亮,嘴角也微微揚起。
有了阮酥這個“垃圾桶’,齊若雪告訴了她不少關於她丈夫孟慶玨家暴她的事,這些事落在阮酥耳邊,讓阮酥更加堅定了要幫齊若雪維護權益的決心。
得知齊若雪這個驚天大秘密後,阮酥在空餘時間積極地幫她尋找靠譜的律師,同時打算打破原有的設計,重新以鳶尾花為標誌給齊若雪設計一款新的首飾套裝。
鳶尾花象征著光明與自由,阮酥也希望齊若雪能像鳶尾花一樣,走向光明,重獲自由。
這天,阮酥正在加急為齊若雪設計,電話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阮酥拿起手機一看,見是陸南,疑惑地接通了電話。
“阮酥,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陸南還是像以往一樣溫柔,聲音中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阮酥看了看工作安排,這天晚上正好沒事,思索著和陸南重新建立友情也沒什麽,便欣然答應道:“好啊,不過應該是我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幫了我。”
“我可不能讓女士買單,餐廳我已經定好了,一會兒發給你。”陸南柔聲應道,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阮酥掛斷電話後,就立馬收到了陸南發來的餐廳地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無論何時,陸南都是如此體貼可靠。
下了班後,阮酥到了停車場,驅車前往餐廳。
然而,在路上,正好回家的薄厲南看見了正在馬路疾馳的她,蹙眉——如果他沒記錯,阮酥家並不是在這個方向,她一個人是要去哪裏?
薄厲南想到之前阮酥對他惡劣的態度,本不想再多管她的事,可是他卻怎麽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以及想看阮酥一眼的念想,最終還是偷偷地跟在她的車後麵,直至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
阮酥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落入了薄厲南的盯梢範圍,從副駕駛拿起包後下車,大步走進了餐廳。
薄厲南的車就停在馬路的斜對麵,遠遠地看著穿著一身雪白連衣裙的阮酥神采飛揚地走進餐廳。
如果他沒記錯,這家餐廳可是海市有名的約會餐廳。
他本想直接下車跟著,但又怕會暴露,便坐在車裏等著,想看看她到底是和誰相約。
阮酥按照陸南給的信息找到了包廂,一推門,她的目光便與陸南包含笑意的眼神撞個滿懷。
“抱歉,遲到了。”阮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坐在了陸南身邊。
陸南極其有耐心地給阮酥倒了一杯茶,微微笑道:“沒關係,上班辛苦了,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阮酥心底一片柔軟,拿起菜單點了好幾個愛吃的菜。
陸南靜靜地看著她,愈發確定她就是慕清然,看著她鬢角垂落的頭發,他甚至想伸手幫她捋一捋,可他還是抑製住了這種莫名的衝動。
“好了,你也點些你愛吃的吧。”阮酥忽然抬起頭來,再次與陸南對視,四目相對,空氣裏仿佛有火花在飛揚。
陸南慌忙將延伸移到了菜單上,喃喃道:“我朋友也和你一樣溫柔,你們長得真的太像了。”
聽著陸南的話,阮酥心裏泛起一層漣漪,但是卻還是極力掩飾著那一時的觸動,看起來波瀾不驚。
飯局中,陸南一直往阮酥的碗裏夾菜,兩個人聊了許多,包廂裏滿是歡聲笑語。
“我聽說……你在Memory上班?如果我沒記錯,Memory被薄氏收購了吧?”聊到工作時,陸南忍不住問道。
阮酥並不回避,點頭道:“對,薄厲南是我的頂頭上司。”
“他……是不是也將你認錯了?那天我看他情緒很激動。”陸南生怕提及這些事會觸及阮酥的傷疤,可是他也想從阮酥的反應裏確認他心中的疑問。
想到那日薄厲南的瘋狂,阮酥仍舊心有餘悸。
她也不知道薄厲南下一次會不會還是這樣不受控製,這一次,她不能再讓慕清然身上發生的慘劇再次上演。
盡管思緒萬千,但阮酥仍舊鎮定自若地夾起一道菜,一邊應道:“對啊,我也不知道薄厲南是怎麽一回事,我都跟他否認了好幾次了,但是他就是聽不進去,那天竟然還那樣騷擾我。”
“你長得很像他死去的妻子慕清然,雖說妻子,但他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陸南每每想起慕清然那時瘦弱不堪的模樣,便怒火攻心。
“我和清然的弟弟好不容易將她救了出來,可她最後還是……跳崖自殺了。這些年我和她弟弟都在找她,但是一直沒有消息,看見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真的就是她……”
“薄厲南就是害死清然的凶手,你以後得小心點他,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陸南想起往事,不知不覺說了很多,尤其是提及薄厲南時,他眼中的恨意熊熊燃燒,阮酥不禁有些愣怔。
“抱歉,我有些激動了,不小心說了太多。”陸南回過神來,急忙向阮酥道歉道,“我隻是不想讓你被薄厲南傷害。”
陸南提及這些事時,說阮酥心裏沒有任何感覺是不可能的,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再者這五年來她也已經練就了精湛的演技,於是,她隻是平靜而淡然地笑道:“嗯,謝謝你這麽關心我。我也為你朋友的離世而感到惋惜。”
如此客氣,就仿佛真的是局外人一般。
陸南見阮酥不為所動,心跌入了穀底。
他本就是想要試探,結果得到的答案卻不如他所願。
阮酥並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忽然想到了齊若雪的事,向陸南請求道:“陸南,我有個朋友被家暴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為她驗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