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家想要親親~
慕清然慘淡一笑,自嘲低語道:“是我丈夫,那個女人是我姐姐。”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她已經麻木了,就連心疼都是鈍鈍的。
陸南神色一暗,緊接著,對慕清然態度更加溫和,“好好養病,有任何事你隨時叫我。”
“好的,陸醫生。”
“嗯,我先出去了。”
慕清然頷首,隨即打開電視,她不喜歡寂靜,寧願聽聽廣告。
正巧,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近日,我市將在勝北度假村舉行主題設計大賽。第一名獎金一百二十萬,歡迎各位踴躍投稿!”
慕清然表情倏得一亮,她大學專業就是設計。雖然很久沒有碰過紙筆,但如果贏了比賽,她就可以支付母親的醫藥費!
“陸醫生。”慕清然立刻叫停陸南。
她真摯懇請,“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說。”
“可以幫我準備畫板和彩筆嗎?費用我轉賬給您!”
陸南眉梢一挑,溫道:“好。”
慕清然沉吟兩秒,又補了一句,“我想再住院一周,如果薄家人來問,希望您……”
她沒說完的話意思很明顯,陸南會意,“好的,放心。”
話落,他開門出去了。
然而關上門的瞬間,他臉上柔和的笑意瞬間沉了下來。
慕清然懷著薄厲南的孩子,最好的報複方式就是扼殺掉他的種!
慕清然在房間內等了二十分鍾,陸南送來紙筆同時帶了兩瓶藥液。
他熟練控瓶抽取藥水,主動解釋:“這是營養針,連打七天,對你的身體好。”
作為醫生,他最大的便利就是控製病患用藥。
這兩瓶透明藥液確實是國外新產的保胎藥,但隻能少量攝入。
一旦用藥超過三天,會神不知鬼不覺致使孕婦流產。
複仇計劃迫在眉睫,陸南已經忘記了這藥的副作用!
“好的,謝謝。”慕清然依舊緊盯著電視,記錄設計大賽細節要求。
陸南手指彈著針管,隨意問了一句。
“慕小姐,您要參加設計比賽?”
“嗯,我需要獎金為母親治病。”
這話一出,陸南怔愣住了。她身為薄家少奶奶,竟然要自己賺錢救治母親?
看來……她在薄家過的並不好。
陸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柔軟,但隻停留幾秒,還是毫不猶豫為慕清然紮上針頭。
不,他要複仇,要讓薄厲南痛不欲生!
與此同時,薄厲南已經回到別墅,漆黑夜下,東邊主臥並沒亮燈。
推門而入,四下冰冷沉寂。
他眉心一皺,她不是醒了麽,怎麽還沒回來?
他冷冽的眉眼渡上一層寒霜,管家聽聲迎過來。
“先生。”
“慕清然在哪?”
管家恭敬回應:“醫院剛才來了電話,說慕小姐還要住院七天。”
薄厲南眸底冷意更濃,這個女人就會裝可憐,矯情!
他臉色沉了一片,語氣更涼,“正好,她不回來我清靜。”
管家無奈望著薄厲南的背影,作為過來人,他實在忍不住歎氣,低聲自語著。
“先生……怎麽就看不透自己的心呢?”
直到午夜十點,薄厲南依舊沒睡著。
瓷白煙灰缸內摁滿了煙頭,又一陣薄霧吐出間,他眉目間的煩躁更濃。
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
他拿過手機一看,是慕婉柔。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焦急喊聲,
“薄先生是嗎?這位小姐在蘇格酒吧喝多了,你可以來接她一下嗎?”
薄厲南撈起西裝外套,“我現在過去。”
彼時,酒吧內。慕婉柔滿意地掏出一疊鈔票,遞給女服務員。
“你的小費。”
“謝謝老板!”
服務員離開,慕婉柔坐在酒桌前,擺弄著鮮粉的指甲。
現在,就等魚兒上鉤了。
半晌後,薄厲南趕到時,一眼看到遠處趴在桌上的小女人。
他踱步過去,拉起她的身體。
“婉柔?”他低磁的聲線有些沉。
慕婉柔臉頰粉紅一片,目光迷離,晃悠悠撲進他的懷裏。
“你來了?”她嬌滴滴出聲,蹭著他的胸口低喃:“我好想你……”
薄厲南眉心一皺,鼻腔內滿是濃重的酒氣。他扯開身上的黏人糖,攙扶住她的胳膊。
“我帶你回去。”
慕婉柔不止一次想讓他抱抱,但薄厲南的手勁不是一般大。既能拉開恰到好處的距離,又能讓她不倒。
她臉上略過一抹焦躁,已然被他推上了車。
她抓住機會,趕忙擁住他的胳膊。
“南哥哥,柔柔好喜歡你,人家想要你親親!”她湊過自己的唇瓣,眸光閃爍誘人的求歡。
她就不信他不心動,這樣到嘴的羔羊,他不想嚐嚐?
然而薄厲南的清冷再度刷新她的三觀,他推開她的臉頰,聲線平淡無波。
“別動,喝酒坐車容易吐。”
慕婉柔:“……”
車子緩慢前行,駕駛座的助理林奇頗為尷尬。
他輕咳一聲,試探問道:“薄總,是回別墅還是去酒店?”
今晚應該免不了一場“惡戰”。
慕婉柔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快帶她上床!今天是排卵期,一定一擊命中!
她要擠掉慕清然,成為薄厲南名正言順的薄太太!
薄厲南薄唇輕啟,語氣異常沉靜,“送她回慕家,喝多了需要好好休息。”
慕婉柔猛地一怔,狠下決心,胡亂解他的襯衫扣子。
“南哥哥,你陪我好不好?”她溫柔的軟音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可薄厲南眸色依舊清冷,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摁住。
“聽話,馬上到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慕婉柔一個字也講不出了,她清楚的知道薄厲南喜歡的是她乖巧可人,進退有度的懂事。
直到被薄厲南推給慕家女傭,她望著林肯車漸行漸遠,眼底的猙獰愈漸發酵。
這都不上鉤?他這麽著急走要去做什麽?
她咬牙吩咐女傭,“備車,跟上!”
彼時,車上。
林奇透過車鏡打量薄厲南的臉,他下沉的唇角滿是冷漠,明顯心裏有事。
他低聲問道:“薄總,回別墅嗎?”
薄厲南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眸中暗光一閃而過。
“去中心醫院。”
一晚上滿腦子都是慕清然穿著病號服的蒼白模樣。
他覺得他不是擔心她,隻是怕她死在醫院沒人給她收屍。
“是,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