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不顧死活
羽南時刻都在戒備，見路奇使出剃，他瞳孔一縮，毫不猶豫，就揮出妖刀。
“不要啊！”格魯驚呼，加洛德張大著嘴巴，伊利丹瞪大了眼睛，所有還有意識的人，都目不轉睛地望過來。
‘噌’，石碑一側，一塊不大的石塊被齊齊切下，羽南仍不停下，妖刀再次揮出，這次速度更快。
竟然幻化成十多道虛影，刀光閃閃，看樣子，竟是準備一鼓作氣，將石碑切個稀爛。
路奇大吼一聲：“等等！”
話音剛落，他在傑西卡身邊顯出身形，麵色極其難看，陰晴不定地看著羽南。
羽南嘿嘿一笑，妖刀穩穩停住，刀鋒離石碑表麵，不到一公分，隨即，羽南帶著嘲諷的語氣，道：“怎麽了？還想試試嗎？世界政府的使者大人？”
路奇腳步略微一動，又忽然停下，他看到羽南不僅將刀再次舉起，另一隻手憑空也出現一把刀具，竟雙刀指向聖碑，意思不言而喻。
“我保證，下一回這石碑，哼，肯定全成碎渣，不信你可以試試，我對自己的刀法，還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碎石上，練過很久的！”
羽南語氣平淡，但在路奇耳中，全是威脅之意。
加洛德和伊利丹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希望，但此時遠不是高興的時候，塵埃未定前，一切都有變數。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路奇回話。
“我不過來便是，你先把刀放下！”路奇兩手一攤，表示沒有惡意。
羽南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路奇。
路奇盡量放緩語速，道：“我可以答應你離開，保證不傷你性命。”
羽南‘嘁’的一聲，路奇又道：“你還可以帶走同伴，隻要把石碑留下，甚至你想要錢財寶物，都有的商量！”
“小子，人類不可信……”伊利丹喊到一半，突然住嘴，想起羽南也是人類。
加洛德眸子裏光芒閃動，顯然也在動心思。
突然，路奇嘴角揚起獰笑，一把拉過傑西卡到身前，單手掐住她的喉嚨。
羽南眼中寒光一閃，握刀的兩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雙目死死盯住路奇。
路奇對著羽南陰笑道：“這個女人跟你關係不淺吧？”
羽南還沒回話，傑西卡忽然出聲：“誰和他關係不淺……唔……咳咳……”
話沒說完，路奇猛然發力一捏，她登時說不出話來。
路奇又對羽南淡然道：“我們現在可以重新談談了吧？”
他邊說，邊仔細觀察羽南的表情，想要找出破綻，“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可以做主，傑西卡和你，都能安然離開，怎麽樣？而且絕不通緝你們！”
其實，路奇也隻是試探，之前見這少年人，拚死要救傑西卡，加上地牢的事情，猜測他們認識，有可能早就串通一氣，是以才這麽說。
羽南心中大急，回家的線索，很可能和傑西卡有關，如何能見死不救，但現在的局麵，即便救了她，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
何況之前看路奇的所作所為，可不像是個說話算數的主，而且自己也對喬和老肖恩作出過承諾，也不能出爾反爾。
“羽南小子，你萬萬不能信他，一個女人而已，隻要此間事了，我精靈美貌女子眾多，老夫任你挑選！”
伊利丹情急之下，生怕羽南為了女人，不顧精靈死活，於是急忙拋出許諾。
格魯瞪了伊利丹一眼，卻沒有說話，他雖不齒伊利丹為人，但事關精靈全族，此時隻能選擇自身利益。
加洛德忽然對羽南道：“羽南，我知道你情深義重，雖然答應要幫助我們，但要是這女子對你很重要的話，無論你作什麽選擇，老夫都不會怪你，我想，喬也不會怪你的！”
加洛德老奸巨猾，話裏雖說讓羽南自己選擇，但意思卻明擺著，甚至不惜拿喬來說事。
羽南麵無表情，心裏卻在不停盤算。
路奇其實並沒有把握，為了完成任務，隻好一試，他繼續加力，傑西卡漸漸有種窒息的感覺，脖頸處哢哢聲不斷響起，眼球都快要凸出眼眶。
見羽南仍不回話，路奇另一隻手抬起，食指跟著豎起，冷冷對羽南說道：“你也會六式，指槍的威力，想必也很清楚，你再不答應，哼，我便讓她死無全屍。”
傑西卡大腦雖處在缺氧狀態，可眼裏卻清晰地看到，路奇那鮮紅的手指，正指著自己的腦袋，求生的本能，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望向羽南，露出哀求之色。
她不知道羽南會做什麽選擇，但誰不想活下去？
羽南在傑西卡眼裏，分明看到一絲期許和渴望，雖然傑西卡說不出話，但那無聲的祈求之聲，仿佛就在耳邊縈繞。
羽南眼中，忽然出現幻覺，在這一刻，傑西卡好似變成另一個人，變成那魂牽夢繞的妻子，在孤苦無依地等他歸來，羽南“啊”地大叫一聲，雙手發顫，甚至有點握不住刀柄。
路奇見狀，兩眼一亮，心中道聲有戲，口裏跟著催促道：“我耐心有限，再給你三秒時間考慮。”
“一，二……”
這三秒，仿若一個世紀般漫長。
傑西卡看到羽南地掙紮，莫名其妙的，她眼中布滿了淚花，雖然不知道羽南為什麽會這麽著緊自己，但一份深深的感動，在刹那間湧上心頭。
羽南心中不停猶豫，不斷掙紮，漸漸喪失思維能力，眼裏全是妻子的模樣，腦海中全是生離死別的場景。
一眾精靈們，心全提到嗓子眼上，所有的目光，全聚焦在羽南身上。
“三！時間到了！”路奇冷哼一聲，指槍作勢欲點，餘光卻一直觀察羽南。
羽南聽到聲音，猛然驚醒，雙手緩緩放下，路奇喜上眉梢，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答應過的，自不會……我槽！”
路奇氣急敗壞，爆了個粗口，原本見羽南有放棄的意思，可誰知，羽南手中的刀，在即將放下時，卻突然加速斬向石碑，看那樣子，不把聖碑毀了誓不罷休。
見到羽南的選擇，傑西卡的臉色蒼白得嚇人，秀目中透出絕望之色，輕歎一聲後，便閉上雙眼，靜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