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罪行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和她的最後一麵。


  他搭車來到了她租住的公寓樓下,還沒有見到江宛如,卻先見到了趙欣茹。


  周末的時間過得真快,江宛如安靜的守在小公寓裏,可能是習慣了和裴平顏的抵死纏眠,她居然會失神的想起他,她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但是這種想念,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她開始有一些坐立不安,開始有一些飄浮不定,開始有一些失落了,開始有一些期待了。她閉上眼睛,丟掉手上的書本,將自己抱成一團,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如果不是喜歡,為何會有這些情緒呢?

  江宛如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走出了房間,她來到了商場選了當歸,再去市場挑選了鴿子,然後坐出租車來到了他的新別墅裏,開始煲湯。


  其實她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她隻想煲一份湯、煲一份情,他若能明白就好,若不能明白,她也就此作罷。


  夕陽的最後一絲金黃色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她靜靜的聞著煲湯的香味,然後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什麽也不想。


  裴平顏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江宛如六年前的事情,但都沒有進展,他皺了皺眉頭,然後開車來到了她租住的公寓,卻看到房間裏根本沒有人。


  他的心沉入了穀底,他始終是等不到她了吧!她從來不會乖乖的等他回來,他哪怕給她一點點的自由,她就會放縱的忘記了他的存在。


  裴平顏臉上冷酷如冰,他是不是就要這樣放手了?他心裏火冒三丈,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允許她離開。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她的電話,江宛如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去拿桌上的手機來聽:“平顏……”


  “江宛如,馬上給我回來!”他在手機裏暴喝。


  江宛如一怔,軟語呢噥:“我在新別墅裏,你要我回哪裏去?”


  “你……”裴平顏臉上冷硬的線條漸漸放鬆,他沒有想到小女人居然跑去那裏了,她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了。


  “哪兒也別去!我馬上到。”他一掛了電話,馬上開車奔回新別墅區。


  江宛如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的,她縮了縮脖子,這男人今天又吃了**了,她的湯也是溫補,那豈不是火上加火,要燒房子。


  很快,裴平顏就到。他一進客廳,就去找她的身影。結果,卻沒有見到她在哪兒。


  他知道她在,因為他已經聞到了廚房飄出來的香味,火剛熄了不久,但湯還是暖得正好。他去廚房看,沒人。臥室,還是沒有人。他又去幾間空房間找了找,依舊是沒有人。


  “江宛如,馬上給我出來!”裴平顏想不到她竟然跟他玩起了藏貓貓的遊戲,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吼道。


  但是,他一連叫了三聲,都沒有看到江宛如的身影,裴平顏真玩火了:“我數到三,不出來的話,今晚我讓你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依然沒有看到她的人在哪裏,而且他也在整個別墅裏沒有聽到她的呼吸聲,她不是練武之人,自然不懂得閉氣之功。裴平顏發火之後是開始擔心,難道是有人綁架了她不成?

  他對自己這一想法馬上害怕了起來,他跑出房間,然後一邊觀察周圍有沒有掙紮過的痕跡一邊給張恒打電話:“趕快查宛如去了哪裏?會不會是有人想害她?另外我會通知警方找人……”


  “不要!”忽然破空傳來了江宛如的聲音,她聽到他在打電話,正焦急的要屬下去找她,她還來不及感動就要先製止這起烏龍事件。


  裴平顏馬上尋著聲音望了過去,看見她正坐在一顆大樹的枝椏上,他厲聲吼道:“你在樹上做什麽?”


  電話那頭的張恒聽到之後馬上掛了電話,他很少聽到掌門人發這麽大的脾氣,看來女人真是難以搞懂的外星生物呀!


  裴平顏幾個快步跑到了樹下麵,盯著樹上的她,江宛如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她身旁不遠的鳥窩:“小鳥學飛的時候掉下去了,我揀起來然後放回去了。”


  “下來!”他低吼。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江宛如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傳出來的怒意,她小心翼翼的從樹上滑下來,腳還沒有著地,男人已經將她擒在了懷中,並抵在了樹幹上。


  江宛如不知道他幹嘛又生氣,隻是悄悄的望著他,“累了吧!我煲了湯……”


  裴平顏低下頭,一口咬上她的唇,他的焦急和期待都凝聚在了此刻的唇上,他居然這麽害怕的失去她,原以為女人也隻是生兒育女的工具罷了,可是,這一刻,他已經推翻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江宛如被他抵在樹幹上,抵得生疼,可是嘴巴也被他咬得疼,她的腰肢被他握得也很疼,他的力道很大,雖然她疼,但不知為何,卻有種小小的竊喜,是不是他是在乎她的?知道她不見了就又怒又氣了?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開始回吻著他,柔柔的回吻,終於讓男人的氣憤之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是再也放不開她,當然她今天沒有亂跑,反而回來這裏給他煲湯,讓他的心也暖了起來。


  所以,她是他的,無論以前有過什麽,以後有他,他就會為她遮風擋雨,給他一生安寧,許她一生歡笑,疼她一世一生。


  感覺到男人的吻慢慢的纏眠了起來,江宛如含笑凝望著他,這一笑,徹底讓男人失控了,他的大手由衣擺處滑入,直接撫上了她玉石般滑嫩的肌/膚,江宛如不由輕輕一顫,她想說話,但唇片卻被男人牢牢的吻住,她“嗚嗚”的想要製止他大手的行為,但男人假裝聽不到。


  “嗚……”她本想拒絕,無奈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大手,他一碰到,她就會有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眼睜睜的看著他,用眼神請求著他,別在室外這樣,可是男人隻是用邪氣的眼神回敬她的請求,並且手指還惡劣的彈了彈,讓江宛如將胸挺得更高,不像是在拒絕反而是在邀請了。


  暗淡的燈光下,倦鳥已經歸巢,新別墅還沒有完全售出,這一帶還處於安靜的狀態,此時隻有夜色無聲的境界,偶爾有些落葉從樹枝上掉落下來,說明冬天還沒有過完。


  但是,春意已經生機盎然了,首先表現在這一對情人的身上,他們作為先鋒,帶來了春的花開滿園,帶來了春的生機勃勃,帶來了春天要開始播種的信息。


  裴平顏知道她想說什麽,可是他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她的一對杏眸兒可憐的眨呀眨,他反而是用邪魅的眼神逗著她,她的小手在他的腰間從開始的推早已經變成了掐,清麗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紅暈,在夜色裏熏染開來,在他的心間綻放開來。


  綿長的吻,甜蜜的吻,從最初的啃--咬變成了現在的廝磨,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像一朵正盛開的花兒等待著他的采擷。


  江宛如被他凝視得有些害羞,四目相對時,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夜色裏無聲的傳遞。


  “你……”江宛如驚呼一聲:“這是在外麵……”


  “噓!”他啞聲道,“別怕,沒有人敢來,這是在我們別墅區內。”


  “可是……”她焦急的直瞪眼。


  裴平顏已經解開了她的——,在暗淡的夜色裏,而女人的潔白反成了最美的對襯,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江宛如一看他越來越離譜,雙手開始推他打他,一開始的柔情已經變成了母老虎了,她說什麽也不肯這樣子。


  可是,裴平顏哪給她離開,他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綁在了她的小手上,然後利用他身高優勢再掛在了粗大的枝椏上。


  “平顏,放開我好不好?”江宛如掙脫不開,她見男人又要強來,不由嚇得不行了。


  “誰叫你躲在樹上不給我找到!誰叫我在你的心裏還沒有一隻雛鳥重要!我跟你說過乖乖等我,你居然讓我擔心!”男人控訴她的“罪行”。


  江宛如看著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像孩子一樣怒著嘴似的控訴著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裴平顏越發來了精神,他趁著她雙手不能掙紮的時候開口,“宛如讓我難過,是不是該補償我?”


  “回房補償。”她馬上喘著氣。


  “不行!”他朗聲拒絕。


  江宛如見這男人鐵了心要在這裏瘋狂了,她跺著腳生氣得轉過頭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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