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是說自己最吃不了苦?
11、不是說自己最吃不了苦?
等討論地差不多了,程楚楚順手蓋上筆記本電腦任懸若才注意到她依然沒什麽血色的臉。
出於”同事“間的禮貌,也不想辜負江山臨走時候的囑托,他還是象征地問了一句:”你好些了?“
程楚楚點頭:”好多了。”
“那你吃了東西嗎?”
“嗯,吃了點兒麵包。”
“隻吃了麵包嗎?那我讓小趙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任懸若說著就要給小趙打電話。
程楚楚連忙攔住任懸若,”不用了!這麽晚了,吃東西會胖的,不要吃了!你上次不是還說我胖來的嗎?我不吃了,減肥!明早再吃吧!“
任懸若:“……“。
茶言茶語又開始了是嗎?這麽說不就是想聽我說一句”其實你不胖“嗎?我就不說!
”也好,晚上別吃東西了。“
“嗯,很晚了,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程楚楚抱起了她的電腦和資料衝著任懸若很傻氣地擺了擺手走了。
任懸若現在真的有些佩服程楚楚了,她好像特別善於在畫龍點睛的時候畫個一團亂,完全沒起到點睛的作用還得毀了整個作品。
她就是能在你不知不覺地被她的想法和工作能力折服的時候,再用一句輕飄飄的話提醒你她本質為茶的事實……
任懸若換了地方睡得並不好,盡管雜誌的拍攝安排在中午他還是打了很多提前量早些起床消腫。昨晚程楚楚和他討論的事他在程楚楚走後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後來江山忙完也打了電話過來和他又討論了一下。
他們心裏認同程楚楚的想法,當然隻是認同卻不能完全按著她的方向走,畢竟她隻是個剛畢業從小衣食無憂對金錢根本沒概念的小孩子。
不管品牌方是資本家還是藝術家,既然做了品牌就是要賺錢的。不過從任懸若自己身上挖掘更多的東西讓品牌的設計部門能獲得更多的靈感,給宣傳部門也減少很多包裝上的麻煩這一點倒確實更容易獲得品牌方好感。
“老江,這可難住我了。你知道的這些年我沒什麽故事好講,你知道的他們要的不是我打拚創業的勵誌故事。”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江山爽朗的笑聲,”哈哈哈,那倒是確實。咱們任大帥哥這些年當真是片葉不沾身的。就連小和尚也有下山挑水遇到美麗姑娘的故事,你倒是比和尚過得還清淨呢!“
”……“。他能直接掛老板電話嗎?反正國際長途信號也不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雖然勵誌故事沒人愛看,但任懸若的勵誌故事未必沒人愛看。還有咱們的兄弟情呢?咱們倆雙劍合璧,聯手創建江山無限,這個故事好不好聽?”
“嗯。”這倒是個想法。
江山覺出任懸若的情緒不太好,又安慰道: “反正,你也別太大壓力,這個代言也吊了咱們挺長時間了,這次要是談不下來,老子還不想理他了呢!再說,之前他們談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去談的,他們從來沒見過你本人。明天這一見,看咱們家任大帥哥這麽帥,可能啥都不用談了。”
任懸若憋不住笑了一下,他這個經紀人對他永遠都是信心滿滿。多少次在他懷疑自己的時候也都是靠著江山這種狀態撐過來的。
第二天的拍攝全員整裝待發,除了化妝師依依和助理小趙,這次行程的統籌魏然和程楚楚都穿上了很正式的商務套裝。
程楚楚膝蓋上的傷還沒完全長好,所以選了條過膝的包身半身裙,上身是領口有蝴蝶結的淺米色襯衫和配套的深藍色西裝,頭發紮了個利落的馬尾,還略施粉黛,總之看起來很得體。
還有她腳上那雙Jimmychoo藍色過渡色水鑽尖頭高跟鞋更是這一身裝扮的點睛之筆,顯得人更加白皙挺拔。
這樣的一身打扮連小趙都忍不住感歎,“楚楚姐,你今天看起來好職業啊!氣場全開啊!”
程楚楚被逗笑,“我有什麽氣場好開的,我就是個跟班小妹,順便當個’小間諜’。“
魏然用手上的文件敲了敲小趙的頭說:“還不過去跟著你若哥,在這兒瞎詐唬什麽?”又轉頭對程楚楚說:“楚楚你跟我過來,傍晚跟品牌方見麵的一些資料我們再討論一下。”
程楚楚從任懸若中午的雜誌拍攝開始就跟著,直到和品牌方吃完了晚飯跟著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今天和品牌方的會談很愉快,尤其是品牌方帶來的設計師和任懸若聊得非常投緣。雖然他們需要翻譯來轉達彼此的意思,但程楚楚聽得出這次合作應該是差不多了。
之後品牌方為了表示誠意也非常正式地在一家非常有名的米其林三星酒店請了一頓正宗高級的法式大餐。東西好不好吃先不說,就從前菜到湯、沙拉、主菜、甜點,再到餐後的飲品這一頓飯吃了快四個小時,程楚楚坐得腰酸腿疼。
酒店的電梯上,其他人到了六樓就下了,而程楚楚跟著任懸若回了21層。豪華頭等艙都坐了,房間自然也是參照明星標準的豪華套房了。
見電梯裏沒了其他人,程楚楚鬆了口氣,直接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光腳踩在鋪了軟地毯的電梯裏。她腳後麵被新鞋子磨破了,想著小趙看到了又要大驚小怪,才忍著等他下了電梯才脫下來。
任懸若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竟看見程楚楚提在手裏的高跟鞋腳跟的位置紅了一片。他不動聲色的低頭看了一眼程楚楚的腳跟,看到了一片毫不誇張的“血肉模糊”。
程楚楚見任懸若冷著臉看著她,不知道他已經看到她腳後麵的傷口,以為他在鄙棄她在公共場所脫鞋子,陪笑著說:“穿了一天太累了,訂的時候要了雙6.5厘米高跟的,結果沒貨了,隻好拿了8.5的,好累。“
任懸若又忍不住看了眼程楚楚的腳,心說這是累的問題嗎?你的痛覺失靈了嗎?
“你跟我進來。”程楚楚光著腳路過任懸若的房間時被他叫住。
程楚楚以為任懸若還有工作上的事要和她討論,進了房間任懸若讓她坐在沙發上等,然後提了酒店房間裏的醫藥箱過來。
任懸若在程楚楚的旁邊坐下來,打開醫藥箱拿了棉簽出來。
“我自己來吧!”程楚楚伸手示意任懸若把棉簽遞給自己,她可不敢勞動大明星,而且大明星的樣子看上去也並知道要怎麽做。
任懸若把棉簽遞過去,“忘了,你善於幹這個。”
程楚楚腳上磨得不輕,是磨出了水泡之後又磨破了水泡,皮被磨開又磨到裏邊的肉出了血,永遠不要小瞧一雙新高跟鞋的殺傷力。
“不是說你從來吃不了苦嗎?疼了一天怎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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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明星心疼了,但自己不願意承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