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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出逃成功

  那宮牆角的半模糊的影子看得江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想起了被抓的那晚,這人也是突然地在自己麵前驟然出現,沒有一絲一毫地征兆。


  這個人……不是她能惹的人,江蘺默默地在心底對羌涅下了這樣的一個定義。


  江蘺快步走到羌涅的麵前,她說道:“我出來了,多謝。”


  “不必謝,我並不是為了你。”羌涅那半透明的嘴唇半開半合。


  江蘺早知道,他救自己不過是誤以為自己是那個什麽鳳魂,全然不是為了自己,但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直接就給說了出來。


  羌涅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籙,上麵鮮血一樣的紅畫出外人難以看懂的符號。羌涅將這張符籙貼在了江蘺的眉間,那符籙居然突然閃現出一道金光,“咻”地一聲就消失不見,像是鑽進了江蘺的身體裏,隻在江蘺的眉間留下一小點殷紅,宛若一顆小小的紅痣。


  江蘺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問:“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


  “隻是一個小小的術法,讓你不能離開我方圓一百裏以外,超過一百裏,你就會全身血管爆裂而死。”羌涅說的理所應當,絲毫沒有看出自己此舉會磨滅一個生命。


  江蘺麵色瞬間如白紙一般,整個人都像是定在了那裏,自己早知道這人救出自己不會輕易放過,沒想到他竟然想出這麽一個辦法。她顫抖著嘴唇,冷冷地道:“那就是我不能離開燕京?”


  “是,對了,你離得我越遠,你呼吸便會越困難,這對你算是一個警戒吧,切記。”羌涅說完又拿出一張符籙。


  江蘺看見他又要將那符籙貼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略有些驚恐地望著他。


  羌涅仍舊是麵無表情地道:“你不必擔心,這隻是一個隱身符,半個時辰之後便會消失作用,不過能保證在這半個時辰內不懂術法之人是看不見你的。你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去找到一個能夠藏身的地方,好好活著吧,我會再去找你的。”


  江蘺聽他說完,隻得任他將那枚符籙貼在自己的胸前,不過這次那枚符籙並沒有再閃出金光,隻是同她自己的身體一起慢慢地變得透明。


  羌涅望向自己麵前空無一人,又接著道:“再過一會兒,這兒便有來禦膳房送肉蔬的馬車出宮,你便跟上出宮去吧。”


  說完,羌涅像一縷遊魂一樣,飄著走遠。


  江蘺隻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她以前所不能想象的,她窩在宮牆邊靜靜地等著羌涅所說的那輛馬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輛馬車漸漸地出現在她眼前,江蘺看準時機,等到那馬車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一下子就跳到了馬車後麵的擋板上。


  突然,馬車周身一晃悠,前麵坐著的兩個趕車人都隨之一震。


  王四對著身邊的李哲說:“李哥,您聽見了嗎?”


  李哲朝後麵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麽異常便道:“怕是風吧,或者是些野貓野狗什麽的。”


  王四歎了一口氣:“唉,最近可真是太邪門了,這風吹得也陰森森的。”


  坐在馬車後邊的江蘺聽他倆沒有起疑,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心中繃緊的那根弦終於也稍微能放鬆放鬆。


  前座的那兩個趕車人的話語輕飄飄地吹到她的耳朵邊。


  李哲啐了他一口:“能別說了不,還嫌不夠瘮得慌。”


  王四卻忍不住還道:“李哥,你說這是不是真的要大禍臨頭了?我總覺得最近禍事太多,你看看連太子都要下大獄了。”


  “我看隻是暫時的吧,你瞧太子的位分都沒有被廢掉,還能真關一輩子不成。”李哲又揚了一鞭子。王四道:“要我說啊,這永樂公主才是……這大病一好,咱們天璃的禍事一場接一場,怎麽會這麽巧?”


  李哲拍了他一下,正色道:“我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在宮裏都敢編排上頭的人,不要命了嗎?”


  接著,兩人都未再言語一句。


  江蘺坐在車後,隻覺得那個王四說的沒錯。是啊,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從那永樂公主大病初愈後發生的嗎?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江玥,五坊四巷的玄悲寺門口出現的人也並非是江玥,而是有人要故意逼她現身。


  這個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同江玥的矛盾,又最清楚什麽是自己的弱點,這個人,了解她。


  江玥,原來你真的沒有死,還成了永樂公主。


  江玥,原來你才是鳳魂。


  劉柄摔了個馬趴,啃了自家院子一嘴的泥。“呸”,劉柄連著呸了好幾聲,吐出嘴裏那伴著唾沫的泥,揉著自己興許被踹腫的屁股,回頭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家老爹:“爹,我還是你親生的不?”


  劉大牛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我倒是寧願沒有你這麽一個惹禍的兒子,你趕緊跟我去婁府,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對老爺說清楚,不然等查到你身上,這一家都要被你連累了!”


  劉柄略帶橫肉的臉耷拉了下來:“爹。”


  劉大牛語氣強硬:“叫爺也沒用,趕緊的!”


  劉大牛一家自他爹開始就進了婁府,隻是劉大牛的爹到死混成了婁府的後院總管,劉大牛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再到自己的兒子就更不行了,一代不如一代。


  隻是劉大牛如今還算在管家婁立麵前說得上話,他隻盼望自家兒子主動交代,婁相不會遷怒自家。


  劉大牛領著劉柄自偏門進了婁府。


  此刻的婁府已經是擺滿了白縵和綢緞白花,府內所有花紅柳綠的擺設都被移走,整個婁府一片莊嚴肅穆。


  劉柄看著眼前這番景象,心裏不由得道:“乖乖,婁少爺竟然真的死了,這下完了完了,老爺非得活扒了他的皮不可,怎麽辦?”


  劉大牛斜睨了自己身邊突然佝僂起身子的兒子,也知道他心裏害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心疼,出言安慰道:“這會兒知道怕了?行了,老爺。”


  他本想說老爺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可轉念想到婁清揚這婁府獨子的身份,還有自家老爺朝堂上鐵腕之下人人自危的情景,那句話便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兒子,老爺問什麽,你就照實說吧。”


  “爹。”劉柄完全不似前兩日在留客來的風流瀟灑,方才在家裏還不覺得,此刻站在婁府他才感覺腿肚子都發軟。


  “行了,有點出息。”劉大牛一拍他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


  婁力聽了下邊人的通報,理理袖袍。他才剛陪著老爺從刑部回來,衣衫上透著一股腐爛的腥臭味。才服侍老爺回了房間,自己就趕緊換了一身衣衫。


  他才剛換完衣服,就聽人說外間的管事劉大牛說是有要事稟報。走到外間,劉大牛領著他的兒子在外邊恭恭敬敬地站著。


  婁力是自小就進了婁府,養在婁相身邊做過伴讀,現如今管著整個婁府,便是劉大牛在他麵前也是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劉管事,是有什麽要緊事嗎。”婁力雖然權利大,但為人還算親和。


  “是,大管家。確實是有一件要緊的事。”劉大牛搓著手道,“是關於少爺。”


  “少爺?”婁力的眉毛一揚,這個劉管事平日裏同少爺並無往來,怎麽可能會有關於少爺的事情?

  “是,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劉大牛道,“他今日回來,我才知道在前日重陽夜宴的時候,曾經見過少爺。”


  “什麽時候?重陽夜宴?”重陽夜宴就是少爺未歸家的第一日,若是那一日少爺就已經遇害,那豈不是說劉管事的兒子很有可能就是見過少爺的最後一個人?


  不行,這件事得趕緊報告給老爺。


  “你的兒子人呢?”婁力問道。


  “龜兒子!還不進來!”劉大牛朝外邊一吼,將劉柄提溜了進來。


  劉柄站在婁力的麵前,有些瑟瑟發抖,道:“婁……婁管家……”


  “你說你曾經在重陽夜宴之後見過少爺?”婁力問道。


  劉柄顫抖著道:“是……是少爺讓我替他將一個女人帶去見他,見完之後,少爺就給了我銀子讓我走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今天才從留客來……留客來出來,才知道少爺已經……婁管家,你要信我。”婁力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他也不再過多地問,隻道:“你還是先隨我去見老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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