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感受痛苦
看這眼前的男人，程靈漾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這個男人和自己到底什麽關係。她伸出手想要撫摸唐西川的臉龐，使自己可以看清楚他的臉。可是腦袋卻傳來一陣巨痛。“啊……好疼。”程靈漾臉色難看，雙手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腦袋。
“靈漾，你這是怎麽了？”
“大夫，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麽了？”看程靈漾痛苦的表情，唐西川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來，我看看。”隨然和唐西川剛才有些爭執，但是作為醫生，張馳名不得不給程靈漾檢查身體。
“怎麽回事啊？”就在這個時候，路明遠從門外走了進來。聽到病房裏亂糟糟的，他語氣不好的問道。
“路教授，您回來了？”看路明遠走進來，醫生和唐西川都走了過去。
“嗯，什麽事這麽吵啊？”路明遠不明白的問道，但是還沒有看到已經醒過來的程靈漾。
“路教授，您快看，靈漾醒過來了。”唐西川激動的對路明遠說著，然後帶著他來到了程靈漾的病床前。
此時的程靈漾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她看誰的眼神都是那麽的好奇，又帶著幾分不安。
“醒過來拉？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啊？”看著程靈漾能醒過來，路明遠也非常的開心。畢竟，這也算是自己辛苦的成果了。他看著程靈漾，比昏睡的時候氣色好了很多。隨然不是傾國傾城之貌，卻長的也非常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見底，非常的有靈性。可是他卻說不上來，感覺她哪裏怪怪的。
“你是誰，這是哪裏？”程靈漾拉著麵前的被子，下意識的想用它把自己和這些人隔開，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幼小的自己。
“她這是？”聽她這樣說話，路明遠就感覺更佳的不對勁，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唐西川的身上。
“她醒過來就是這樣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唐西川萬分焦急，他不知道這些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呢？”路明遠也不清楚，自己從醫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那些出車禍就失意的情節，不是隻有肥皂劇裏才有的呢？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想到這裏，他對這個女孩就更加的好奇了。
“孩子，你不要怕，我是醫生，讓我看看你的手好麽？”路明遠走進，試探性的和程靈漾說著。
程靈漾看了半天，感覺這樣人應該也不是壞人，就把手伸了出去。
“嗯。”她伸出手，看眼前這個像自己父親一樣的男人把手指扶在自己的手腕上。他時而皺眉，時而點頭，程靈漾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醫生，我的病很嚴重麽？”一直沒有說話的程靈漾，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沒事兒，孩子，你隻是睡的時間太久了而已。”怕程靈漾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路明遠並沒有敢把事情告訴她。
“可是，我的腦子裏好空，我沒有一點記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想到這件事情，程靈漾臉色又開始難看，她眉頭緊皺，像是在努力的記起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靈漾，別害怕，想不起來咱們就不想了，好不好。”看程靈漾痛苦的表情，唐西川趕緊去握住她的手。此刻的唐西川，看不得程靈漾再受一點痛苦。
“你如果想事會頭痛的話，那就不要想了，慢慢的會好的。”路明遠也跟著囑咐道，畢竟，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想知道自己是誰，我不想站在這樣。”程靈漾看著路明遠，眼神裏充滿了無助，卻又帶著幾分恐慌。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什麽都是陌生的，未知的，她不想就站在這樣。她開始有些暴躁，有些不安的發脾氣。
“你先別急，咱們先做個全麵的檢查，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我是醫生。”路明遠充滿真誠的眼神，讓程靈漾將信將疑。
“真的麽？你是說，我可以恢複記憶？”情緒緩和的程靈漾，看上去也不那麽的痛苦了。帶著幾分疑問，她看著路明遠問道。
“當然了，我是醫生啊，但是你要答應我，配合醫院的治療，好麽？”路明遠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開始對程靈漾進行著情緒梳理。
“嗯。”程靈漾點了點頭，隨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隨然對這個世界，這裏的人都很陌生。可是她卻知道醫生這個職業，她也知道醫生是可以信任的。
在經得程靈漾的同意後，醫生為她安排了一大堆的檢查。經過仔細的檢查後，路明遠把程靈漾叫到了辦公室。
“路教授，您叫我？”看路明遠臉色不是很好看，唐西川心裏有些擔心。難道，程靈漾現在醒過來，並不是什麽好的征兆？這樣的事情，唐西川不敢多想。
“是的，你太太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想讓你過來看一下。”路明遠說著，隨手從抽屜裏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片子。
“醫生，那靈漾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唐西川迫切的想知道，可是，他又害怕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他心裏萬分的忐忑。
“你看，這裏就是你太太失意的原因。”路明遠拿出一張腦部CT的片子，用筆指給他看。
“醫生，這是什麽？”唐西川一臉的迷茫，不知道路明遠要和自己講什麽。
“你看，這裏有一個血塊，它也是導致你太太失意的原因。”知道唐西川也看不明白，路明遠幹脆和他解釋清楚。“醫生，那咱們不能把這個血塊拿出來麽？我是說，做手術，或者是其他的。”知道了程靈漾失意的病因，唐西川感覺，那應該就離治愈不遠了。
“站在估計是不行，因為它在腦部，如果做不好的話，可能會導致病人失去語言能力，聽力，身體協調能力，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她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最好得了。”路明遠搖頭，他對這些也是束手無策。
“那現在怎麽辦？就這樣看著她痛苦下去麽？”唐西川非常的擔心，如果程靈漾一直這樣下去，那她可能就會和自己越來越陌生。那麽自己之前的努力，也將會付之東流。
“那你告訴我，和她不能說話，聽不到聲音，手腳不能走路，現在這樣是不是已經是最好的了。”看唐西川心急的模樣，路明遠不耐煩的說道。
“這……”唐西川啞口無言，或許，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現在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最少，程靈漾現在是醒著的，可以和自己說說話，隨然，她還不認識自己。想到這裏，唐西川擠出一抹苦笑。
“那我需要注意一些什麽事麽？”唐西川又問，畢竟，站在的程靈漾和之前不同，她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人照顧。
“你隻要別逼她刻意去想什麽事，就應該沒有事。”
“謝謝您醫生，我知道了。”
唐西川垂頭喪氣的，就像是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
看他這樣，路明遠也有些不忍心了，他又說。
“其實，也沒有這麽糟糕的，說不定哪天她看到了熟悉的人和事物，就能想起來之前的事了。”其實，路明遠對這樣把握也不大，但是對於唐西川而言，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他這樣做，隨然帶著幾分欺騙的意思，卻也是在給唐西川希望。
“謝謝。”說完，唐西川就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在回病房的路上，唐西川想了很多他和程靈漾的回憶。除了傷害，自己好像也沒有給過程靈漾什麽。忘記，或許是老天對程靈漾的仁慈，也是在給自己一次機會，讓自己和心愛的女人重新開始。想到這裏，唐西川的心裏好受了很多。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遠處，聽聞程靈漾醒過來著急過來的孫蕭然。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邱肖。
“蕭然，你怎麽來了？”唐西川明知故問，自己在心裏想狠狠的抽自己。孫蕭然過來，自然是來看程靈漾的，莫非是來看自己的不成。“聽說靈漾醒過來了，現在怎麽樣了？”還沒有走進病房，孫蕭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程靈漾的情況。
“西川爸爸，靈漾阿姨真的醒了麽？她睡了那麽久，以後是不是就不用睡覺了？”對於程靈漾的事，邱肖也是充滿了好奇。可是童言無忌，唐西川又不忍心責怪他什麽。
“邱肖，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和你蕭然舅舅有話要說，好麽？”伸手撫摸著邱肖的腦袋，唐西川寵溺的說著。
“那，我可以先進去看靈漾阿姨麽？”感覺兩個大人會說很久，自己肯定會很無聊，邱肖提議先進去看程靈漾，卻被唐西川給拒絕了。“不行，你要在這裏等爸爸和舅舅。”唐西川態度堅定，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那好吧。”看拗不過唐西川，邱肖就隻好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