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你以哪種身份跟我說話？

  心裏有些鄙視自己的失落感，想想五年前那些床照吧，醒醒吧，這個男人絕不是你的良人，絕不是你的歸宿。


  慕容封從她身上離開後，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去，然後再不搭理她，開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好像煙跟他有仇似的。兩個人都不說話，沉默得當彼此是空氣。很快，他麵前的煙灰缸積滿了煙灰和煙蒂。


  五年前，他是個不抽煙的好青年。


  五年後的今天，他抽煙的姿勢那麽嫻熟，看上去，煙癮還不小。


  莫湘宛心裏莫名地一陣揪痛，她可不可以瀟灑一點，管他媽的出軌床照，管他媽的慕容家人的反對，管他媽的慕容封的前途，這些，她可不可都拋諸腦後，不管不顧，隻管跟他纏綿這一輩子。


  答案是：不可以。


  她要是有那麽大度，有那麽勇敢，她就不會白白磋砣了這五年的時間。


  可是，她到底還忍不住了，說：“你以前不抽煙的。”


  “煩的時候抽兩根，感覺就不煩了。”其實他想說的是：五年來，想你的時候抽兩根，老子才不至於想得瘋魔了。但他覺得吧，一個大男人這麽矯情這麽嘰嘰歪歪的，實在太不爺們了，所以，他臨時改了個說法。


  “喂，少抽幾根行不行！”她忍不住勸他。


  封爺聽了，驀地抬眸盯著她，問：“你以哪種身份跟我說話？”


  咳咳，她該如何回答。她不蠢，知道他這麽問，想要的是哪種回答。可是，她偏偏不讓他如願，說：“我以表嫂的身份跟你說的。”


  “我操。”封爺低咒一聲，把手中才抽了一半的煙，惡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他一腳踩上去，碾滅，碾碎，死命地碾踩，好像那煙是他殺父仇人似的。


  封爺以此來發泄心中的鬱結。卻把莫湘宛嚇得夠嗆，肝膽兒顫啊顫的。這男人的樣子冷硬得變態，她怕一個不小心，她會落得像那根煙一樣的下場，被他踩在腳下碾滅，碾碎，狠狠收拾掉。


  忽然，門外傳來了嘈雜聲，夾雜著一陣陣捉奸似的敲門聲，好像是什麽人吵著要進來。莫湘宛一驚，趕緊站起來，躲進廚房裏去了。封爺想捉住她，讓她別躲都來不及了。


  躲進廚房，真是明智之舉啊，假若有人捉奸，臥室是重災區，其次是衛浴間。很i少有人會到廚房去捉奸。畢竟要嘿咻的話，廚房是最不浪漫的地方。


  “嘭”地一聲，總統套房的大門洞開了，被蠻力推往兩邊的實木門狠狠地撞在門後的牆上。


  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這女人，正是文曉倩。


  本來守在外麵的保鏢慌慌張張地跟了進來，忙不迭地解釋向慕容封說：“爺，文小姐非要進來，我們兩個實在攔不住，又不敢強攔。”


  封爺臉上沒有責怪之意，他朝其中一個保鏢何大力揮揮手，淡然地說：“大力，你們先出去。”


  其實，兩個保鏢哥哥都知道，非要闖進來的那個女孩，是文市長的掌上明珠，誰敢動武去攔她！攔她，豈不是找死的節奏麽？說不定，人家將來有可能成為慕容家的大少奶奶呢。


  “你來幹什麽？有事嗎？”


  “阿封，你無端端地來這兒幹嗎？”文曉倩反問。


  誰都想牽著對方的鼻子走。


  “因為這裏給了我一段美妙難忘的記憶。我來這兒緬懷那段記憶。”封爺與其是說給文曉倩的，倒不如說他是說給莫湘宛和自己聽的。他之所以要把莫湘宛哄到這兒來，是想告訴她，當年，他和她在這帝豪大酒店發生的第一次，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可是他貨真價實的第一次。有人說過，女人總是忘不了第一個人，其實男人也一樣，永遠忘不了他第一個女人。


  慕容封的話，文曉倩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所雲，因為那是一段跟她沒有半毛錢的記憶。


  但是躲在廚房裏的莫湘宛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下子，她好像有點明白，他為何要把她哄到這兒來了。他是不是想告訴她，他永遠記得和她在這兒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