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矛盾的真理
真禪聖王從被“惡禪”占據中緩緩醒來，有點迷茫。
隻見楚風站在一旁，淡淡地看著他。
“你看吧！就算如你這樣的聖王，心中也有惡的一麵，更何況是那些凡人呢？”看著醒過來的真禪聖王楚風淡淡說道。
“難道，我真的錯了？”真禪聖王迷茫了，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置信道。
“也許，你的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你想讓所有的人都認同你，聽你的話，這就是錯誤的。”楚風淡淡說道。
聞言，真禪聖王沉默了，一臉糾結。
“你的理念也許並沒有錯，隻是，你的私心太重了，誰不希望世界和平呢？真正的“佛”，在他的心裏隻有眾生。”楚風平淡道：“而且，我覺得，你的道，是相互矛盾的，你能確定，那就是真正的真理嗎？。”
“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而在我的認知中，神族那所謂的正義就是你的正義。”楚風淡淡道。
確實，真禪聖王的真理確實非常矛盾，原著之中，當真禪突破了鬼魅森林的命器噩夢的時候，他對鬼魅森林說：“痛苦嗎？做了惡事自當承受惡果。”
他的這句話就有很大的問題，正義與邪惡本就沒有一個公斷，真禪既然已經參破了生命的意義，那麽，他自然也應當理解這個道理。
那麽在這其中，到底誰做的才是所謂的“惡事”呢？誰又該承擔做了惡事之後的惡果呢？
在真禪的眼中，冥族所做的就是惡事，但是在冥族眼中，真禪所做的是助紂為虐，同樣是惡事，那麽他是否也要承擔惡果呢？
單純地從字麵意義上來說，種下了什麽樣的因就要承受什麽樣的果。
冥族進攻神族，殺害了神族之人，所以冥族種下了惡因，自當承受相同的惡果，那麽反過來呢？真禪殺害了冥族人同樣是種下了惡因，那麽真禪是否要承受相應的惡果呢？
不去糾結出發點的對錯，隻看過程，無論理由是什麽，目的是什麽，殺戮永遠都是惡因的開端。
所以真禪同樣是在作惡事，那麽他也要受到相應的惡果來作為懲罰，這才是真正的因果輪轉。
然而事實是什麽呢，真禪隻看到了別人在作惡，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惡行，真禪懲罰了冥族作惡的人，卻沒有懲罰自己，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真理嗎？
再後來，真禪說了一句最具靈魂的話：“誰都要為自己所造的業負責。”說實話，這是真禪出場以來說過的最可笑的一句話，確切地說。真禪根本就不配說出這句話，在這裏，楚風就想問一句：“你所造的業你負責了嗎？”
真禪選擇加入了戰鬥，並且表示：“我的罪，我來贖回，我必須出手，加入戰鬥。”有一句話說得好：“嘴上說著不喜殺戮，不代表沒有參與殺戮。”
從真禪的出場到參加神族的戰鬥，真禪都從未停止過殺戮，無論是對鬼魅森林，還是星星有淚和亂舞狂刀，甚至是加入戰鬥後所傷害的眾多冥族人，如果真的要因果輪轉，那麽真禪你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總結下來，說實話，真禪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直在裝聖潔，表麵上說著一堆大道理，其實說白了自己一點都不懂，一個真正的智者，絕不會說出讓自己自相矛盾的話，很明顯，真禪的世界充滿了迷惘和無知。
什麽是真正的慈悲？看過西遊記後傳的人應該都還記得，無天在沒有黑化之前所做的事情吧。
佛祖命無天去傳教，麵對惡人，無天有著無邊的法力，本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懲罰惡人，但是無天卻選擇了說教，讓惡人自願放下屠刀。
無天的做法和真禪的做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禪所理解的，惡人就要付出惡果，但是無天所做的是，讓惡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就是所謂的度化，所謂的大慈大悲，所以說，真禪的道並不是真正的真理，而是自己心中所認為的正義。
當鬼魅森林離開成為一棵大樹的時候，真禪成說：“如果在在另一個時間相遇，我或許可以教化你。”
話又說回來了，真禪對於教化的意義其實一無所知。
如果把真禪所參悟的真理歸於正義，那麽這一切就太好理解了。在真禪自己的認知中，認為神族所行之事皆為正義，那麽所有反抗神族的人都是邪惡的，既然是邪惡的，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這才是真禪的道，所以在武庚紀中，真禪所奉行的隻不過是絕對的正義，而並不是真理，甚至是說真禪玷汙了真理這兩個字，真禪始終都以自我為中心，而這一切正好暗示了真禪最終會以失敗而告終的結局。
“真理即為不敗”這句話沒有錯，但是真禪所奉行的卻並非真理，所以真禪最後敗了。
……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真禪聖王詢問道。
楚風微微一笑，看著一臉真誠的真禪聖王，他淡淡詢問道：“如果，一個冥族人由於受到了神族人的欺壓，最後將神族人殺死了，你會怎麽解決。”
“正如你所說，犯下罪孽，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所以，我會讓那個冥族人去承受他所犯下罪孽而必須承擔的代價。”真禪聖王說道。
“你錯了！”楚風搖了搖頭。
“為什麽？”真禪聖王不解道。
“我剛剛是不是說過，你的正義其實就是建立在神族所謂的正義之上的正義。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將這名冥族人殺死，但是，你有了解過事情的真相嗎？因為神族人的欺壓，冥族人才會奮起反抗。”
“神族人欺壓冥族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冥族殺死神族人，然後再被你殺死，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那麽，擊殺了冥族人的你呢？你並沒有為此付出任何代價，所以，歸根結底，這隻是你自認為的正義而已。”
聽完楚風說的話，真禪聖王陷入了沉默之中，楚風所說的話，給他來了一記大耳瓜子，頓時讓他醒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