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輕蔑的看著兩個一臉震驚的人,天浩繁冷然一笑,卻全是淒涼。


  如果不是他心情壓抑想到皇宮裏找皇兄夜談,如何能聽到關於浩然死的事情。頂著月色,攔住要通報的大內待衛,在問過皇上在禦書房後,他直接奔向了這裏,製止住要稟報的太監,想直接進去,不想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兩個人的對話。


  “你說什麽?”皇兄震怒的叫喊聲,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了。


  記得唯一一次還是在小時候,父皇怒氣之下把浩然打的半個月一不了床,那時大皇兄怒氣之下打破了室內所有的擺設。即使皇兄成了天鷹王朝的一國之君後,也沒有見他在發過那麽大的脾氣。


  本打算推門而進的他,被另一個聲音打住,“皇上,臣有罪,如果臣能緊跟著去,浩然也不會墜崖,臣已將秋仁正地處罰,我----”低聲的哽咽。


  “起來吧,不怪你”


  “皇上?”見皇上麵無表情的不在開口,上官司從在地上站了起來,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副頹然盯著頭頂一幕。


  一句話震得天浩繁愣在了原地,墜崖!!浩然!

  怒視著眼前的兩個人,“浩然死了?是因為我?”


  傷心的神色,咬著牙縫擠出一句話,有著心痛,有著自責!


  另兩個個張了張嘴,歎了一口氣,肩膀一垂,默認的點點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深夜裏他會來皇宮,見這個樣子,也沒有必要隱瞞下去。


  天浩繁陰險著臉,黑色的雙眸犀利的不見底,惡毒的揚起嘴角,讓那兩個人看在眼裏,身子一陣戰栗。


  “浩繁,你要冷靜,在說浩然墜崖底是死是活還有待查明,你不要衝動。。。”


  不理會身後皇上的怒吼,他決然的離去。有待查明?如何查明?崖?定是朝都郊外的九宵崖,從沒有人進去過的九宵崖,無人知道的深度,說有生還機會隻怕也是騙自己的吧?


  浩然,那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弟弟,就這樣走了。還是在和他發脾氣的情況下,他怎麽能原諒自己?更不可以原諒的是,還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被人謀害。


  “上官,你快跟上去吧,照他的脾氣,說不上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見人跟本沒理會他,天浩明又轉過頭看向一臉冷漠的上官司。


  “管?皇上都管不了他,我能管得了他?”冷哼一聲。


  天浩明看得同他也有些在怪浩繁,之前丞相發生的事,他也有耳聞。隻是,浩繁雖然精明,但是隻要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會變得像白癡一樣,從打第一次在酒樓,在他眼中看到他對上官含的那些舉動,他就可以看的出來。


  “你是不可以,不過有人可以”此時不要說對浩繁了,就是對他這個臣子,他的話似都沒有了份量。


  上官司轉頭過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會讓臣帶含兒去吧?”


  “朕是這麽打算的”


  “皇上,隻怕臣有那個膽帶含兒出來,也會被家父在府門口攔下來”尷尬一笑,壽宴上的事,父親現在火爆的脾氣,隻怕一會天亮就會找到皇宮裏來要休書吧?

  “怎麽?你要抗旨?”


  抽了抽嘴角,算他狠,現在用身份來壓他,“臣領旨”


  卻也是邊說邊往外走去,跟本沒有理會在發怒邊緣的皇帝,浩然的死已讓他煩,在沒有心情去做任何事情?懊惱的抓抓頭,不想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追了過來,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小太監。


  “上官大人,皇上說您可以放心去做,至於老丞相那邊皇上自會有辦法”


  說完後,福了福身子,不待他錯愕的神情,轉身快步離去。


  *******


  還在睡夢中王府門童,被一陣拍門聲震了起來,被擾了清夢不高興的打開大門,朦朧的睡眼還沒有睜開,大聲不滿的叫嚷,“不想活了,三更半夜的到王府來拍門,是誰借你-----”的膽子。


  話還沒有說完,抬頭看著鐵青著臉的王爺,還有眾待衛,嚇的愣在一邊。


  “狗仗人勢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來人,給我拖下去杖罰五十”


  “是”


  門童本就嚇呆了,在一聽到杖罰五十,那跟本就是要了他的命,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天浩繁帶著一體怒氣,跟本沒有回主院,更沒有去書房,而是直接奔別苑,走到秋水的廂房門前,抬起腳狠狠的把門踹開,大步的走進屋內,不理會被從睡夢中驚醒的秋水,伸手把她從床上拎了起來,一用力甩在了地上。


  床內則幾個月的嬰兒,也被驚醒,張著嘴‘哇哇’大哭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王府原本的黑暗,被一盞盞亮起的燈照的似白天。


  “掌燈”天浩繁透過窗外的月色,坐在了椅子上,對一旁的待衛吩咐。


  跟隨在一旁的待衛利索的不帶一點麻煩,室內順時亮了起來。被扔在地上的秋水一見是王爺,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雖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見王爺那嗜血的雙眸,緊抿的嘴唇,渾身打了個冷戰。


  睡夢中的王總管被下人叫了起來,聽說王爺怒氣衝衝的直接去別苑,慌忙的穿上衣服,直奔了過來,從門外望見秋側妃趴在地上,似知道此時王爺定在氣頭上,便靜靜的守在門外,等著吩咐。


  室內除了嬰兒的哭啼聲,便陷阱了寂靜,天浩繁冷眼盯著地上的女人,她還真睡的安穩啊!冷冷一笑,為何之前沒有發現她的心如此歹毒?她又會不會知道心痛到底是什麽樣子?

  她竟然能為正妃之位做到這樣,恨意的緊了緊拳頭,不想地上的秋水見他一直不說話,低聲的開口,“王爺-------妾身”


  他打斷她的話,“住口,濺人,本王叫你開口了嗎?膽子到是不小”


  她咬咬唇,低下頭不在開口。


  “怎麽了?本王這樣說還委曲了你?嗯?”低沉的聲音,散著寒意。


  “妾身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到是敢的很?歹毒的女人,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他起身走過去,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破的讓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大手的力度,讓她痛的冷吸一口氣,“秋水,是誰給你的膽子?嗯?本王還沒有讓你見過本王有多冷血吧?嗯?”


  “王爺”她跟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也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了什麽?抖動著全身戰栗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王爺,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麽?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麽?”


  一句話,讓下巴下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危險的雙眸更是陰冷,“不懂?本王會讓你懂的。哈哈”


  狂笑的鬆開手,轉身大步的走向床榻,再次轉過身來時,手上已提著還在大哭的嬰兒,秋水蒼白的盯著這一幕,全身也抖了起來,不會的,他不會那樣做的?那是他的兒子啊,他怎麽忍心------

  惡毒的掃了秋水一眼,手狠狠的往對麵的牆上一甩,“啊”秋水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幾個月的嬰兒,被這樣一碎,下一秒啼哭的聲音也不在傳出來,落地後紅色的血液從包裹的被單下流了出來,隻怕早斷了氣。門外的王總管嚇的一身冷汗癱坐在地上,王爺這到底是怎麽了?這樣冷酷無情的人,隻怕他也沒有見過。


  底下的待衛和仆人也緊繃著身體,似都忘記了喘氣,呆滯的站在一旁。


  “哼?暈過去了?”天浩繁並沒有停下來,走過去,狠狠蹄了暈厥過去的秋水,隻聽地上的人哽咽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迷惑的眨了眨眼,瞬息間又趴了起來,雙眼愣愣的盯著早已斷氣的兒子。


  “兒子、兒子”慌張的趴過去,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空洞的雙眼,盯著鼻口出血的兒子,秋水顫抖的雙手輕輕放在兒子身上,忘記了哭,忘記了流淚,似也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天浩繁見她這個樣子,又是一陣狂笑,這點怎麽能解他的恨意,才這點怎麽能彌補對失去浩然的心痛?

  “來人,去把柄世子抱來”冷哼一聲,嗜血的雙眸更加紅豔。


  立在一旁的待衛領命後,轉身走了出去。


  地上的秋水冷吸一口氣,驚嚇的瞪大了雙眸,“不,不要,求你了”


  爬到天浩繁的身下,滿臉淚痕的求饒,他不能對她這麽殘忍,這也都是他的孩子啊,“王爺,這也是你的孩子啊,救救 你放過柄兒吧,妾身現在隻有柄兒了,王爺怎麽處罰妾身都行,不要傷害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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