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官司錯愕的看著被天浩然摟著走進相府的妹妹,更讓他吃驚的卻是天浩繁也站在一旁,這樣的情況好像在夢裏也不曾有想過,是不是他的眼睛出了什麽毛病。


  必竟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壽,他站在相府門口一直在迎接來客,所以也沒有機會尋問,隻是掃了眼前的幾個人一眼,吩咐府裏的下人把幾個人送到了別苑,心想一會抽出時間在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從天浩繁那張鐵青的臉色,可以看出他此時心情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浩然隻向他攤攤肩,似也是無奈,看來一切還是出現在妹妹身上。才幾日不見,浩繁就恢複了身份,這件事也是最讓他震驚的地方。


  “哥哥”滿是委曲的叫了一聲,淚 就流了下來。


  上官司一看寶貝妹妹這個樣子,冷眼橫了一下天浩繁,不是說過不在傷害妹妹,看來是他太相信他了。


  “含兒,不哭,有什麽事等爹爹的壽辰過了在說,哥哥定幫你做主”走過去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輕聲的安慰,心疼的緊蹙眉頭。


  隻見淚人聽了這話之後,淚流的越加多,頭一低小聲的低泣起來。自己還不停的用衣袖抹著流下的眼淚,天浩繁緊抿著薄唇,見相府的奴才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冷哼一聲,轉身往大廳走去。


  那明明是把他當成了犯人,像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這個王爺此時做的可真是憋氣,連相府的奴才也敢用那種眼光看他,隻怕一會老丞相知道了,照他那疼女兒的性格,定會又和他吹胡子瞪眼。


  以他的脾氣,何時受過這些,隻是一想到含兒害怕他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看來她是他的軟助,如今隻要一見那淚水,他就是有在大的火氣,也不忍心發出來。


  剛走了幾步,天浩繁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瞪著天浩然,冷哼道,“你還愣在那做什麽?還不與我一起去大廳,記住自己的身份,身邊有多少眼睛在看著呢”


  天浩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怎麽又把怒氣發到他身上了?含兒這麽纏著他,還不都是怪他總臭著一張臉,在說如果含兒進剛嫁進王府時他對她好些,此時也不至於現在這種情況。


  “上官,那我就先去大廳了,含兒就交給你了”拍了拍懷裏上官含的頭,抬頭對上官司說,又低下頭,“含兒到家了,就不必在這般害怕了”


  “還麽幾什麽?難不成丞府還能吃了自家的小姐不成?”打斷還要說話的天浩然,不在理會轉身大步離去。


  看著他們那般親近,即使他在憤怒,也隻能站在一邊幹著急,別無辦法,何時自己走到了這個位置,何況他的王妃卻依在別人懷裏,今天丞相府進進出出的人,不是朝廳大臣,就是天鷹王朝有頭有臉的人物,雖都似一臉平淡的擦肩而過,但看那眼神也猜得出心裏的想法。


  隻怕在不多時,到處會傳言他這個王爺被王妃當眾人麵給戴綠帽子,而且另一個男人還是她的小叔。


  越想越氣,用力的邁著步子,周圍散發出來的寒意,讓來往的人也都敬而遠之,生怕在此時沾惹上火山。


  “含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哥哥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上官含噘了噘小嘴,“不知道,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呃-----

  什麽都不記得是什麽意思?不會連怎麽惹得浩繁暴跳如雷都不記得了?

  “二少爺,小姐今早一起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在街上遇到二公子那件事,以後在發生的一切,小姐全不知道,就連小少爺是她生的她都不記得了”春兒走上前去,開口解釋。


  上官司微眯雙眸,看著眼前的妹妹,打量了許久,才開口道,“你先帶小姐去老夫人那吧,這些等過了今天在細說吧”


  雖也想急於事情為何發展成這個樣子,不過他也不急於一時,天浩繁的舉動他不是沒看在眼裏,也許這也不是件壞事,至於失憶的事情,真假他還要確定一下,必竟妹妹從能開口說話後,古靈精怪的性子假裝失憶也不是做不出來的,不然當初也不至於在妓院失了身。


  天浩繁進入大廳後,與老丞相客氣了一番,便坐在一處角落自飲了起來,卻也是借酒消愁,怎麽奈借酒消愁愁更愁,還沒有開席,就有些微醉,更證明了心情壞時,即使酒量在好的人也會醉。


  “三王爺到是好閑情,在這裏獨飲了起來,不知老臣有沒有打擾到王爺”笑意的語調,帶著別樣的滋味,走上前來的人正是左丞相容野。


  冷眸看了來人一眼,揚起杯子一口飲進杯中之酒,又自行倒了一杯,跟本沒有理會容野。


  尷尬的笑了笑,容野在怎麽說也是一丞相,被人這樣對待哪有過,而且前眼之人,還是休自己女兒的王爺,想到當初找到王府去了,連門都沒進去,如今皇上說給他一個答複,隻是過了這麽久,還沒見皇上的答複,隻怕這樣推來推去,這件事到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聽說王妃與四王爺感情甚好,今日一見如然名不見經傳,三王爺真是好福氣啊,能得到如此王妃”


  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他是在說他的女人在眾人麵前和男人苟合嗎?可浩然摟著含兒又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被眼前的老狐狸冷嘲熱諷的一說,他用力的一口飲進杯中的烈酒,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容野這憋了幾個月的氣,此時終於有處可發,怎麽能就此了事,奈何他說了這些,眼前的人理都沒有理他,換作別人他早就發了脾氣,可眼前的人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又不敢得罪,咬了咬牙,“老臣就退下了,不打擾王爺雅興了”


  陰晦的雙眸看著遠去的身影,雙眸似利劍泛著寒光,握住酒杯的手輕輕一用力,隻見完好的上等富貴人家用的陶瓷杯子,碎成了幾瓣。在大門外接待客人回來的上官司,從大廳內室的門偷偷的望著剛剛那一幕,邪惡的揚起嘴角,心想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隻是冷酷無情的三王爺,如今能忍韌到這樣,也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官司回過頭發現是天浩然,見他向自己使了個眼神,轉身向內室走去,沒有多問,緊身跟了過去。


  上官司走進去了,天浩然已經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麵,小口的品起茶來。


  他也坐在一則,接過奴碑遞過來的茶,輕輕吹了吹還在泛著熱氣的茶水,也不看天浩然,自顧的低頭喝了起來。


  “你到是不心急,也不問問我怎麽回事”奸炸的看著比他還優閑的上官司,痞子樣的挑挑眉。


  “即使我不問,你不也是急忙的找上了我?”


  向來喜歡看戲的他,他還不了解,隻怕找自己來也沒什麽好事。上官司放下手裏的茶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翻天浩然,惹來天浩然不滿的白眼,笑意的雙眸才收了回來。


  “怎麽看,也不像個王爺,到和街上的混混有得一拚,嘖嘖,卻也在四大才子之中,真是浪費”


  天浩然隔異皺起眉目,“浪費?”


  這怎麽和浪費扯上關係了?不解的騶騶嘴。


  “是啊,四大才子的名子用在你身上,是浪費了。指不定有更出色的人,因為你白白占了這個位置,而隻能看著你這樣的人浪費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冷哼一聲,突然沉漠了下來。


  “唉”搖搖頭,眼角斜了一眼天浩然,又低聲說,“剛才看見浩繁吃憋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別扭”


  “剛剛在大廳?一定是因為含兒的事吧?”


  看見他又一臉興奮的神情,上官司揚了揚嘴角,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多事的地方何時少得了他?


  天浩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上官司對麵,激動的抓住他的雙肩,認真的表情看著他,沉漠了許久,轉過頭又看了看四周,才開口說,“想不想治治浩繁?”


  上官司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他,無力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他可不想早死,天浩繁的脾氣誰不了解,要是過後發現了,不敢在想下去,打掉放在兩肩的雙手,起身理了理長袍,轉身向大廳走去,跟本沒理會還瞪著他的雙眸。


  “喂,反正你也聽到我說什麽了?要是出了事,我第一個捅出你”


  雙手往心胸一搭,他不相信他還不說話。


  果然,上官司聽後停了下來,回過頭一雙怒眼盯著他,恨自己交了這樣的損友。


  “嗬嗬,就知道你不會這麽決情”拋了一個媚眼,手指輕彈了下,“別用這種眼神嘛,會嚇壞人家的”


  “哼,嚇死鬼,隻怕也嚇不死你四王爺,有屁快放,我還要到大廳招待客人”冷聲一哼。


  呃----


  堂堂天鷹王朝的四大才子,竟然說髒話,嘖嘖,而且還是對他這個王爺說,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不過現在他也不和他計較,必竟現在是他硬拉著某個人上的賊船。


  “含兒把與你從大街上見麵到後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忘記了,你說最痛苦的是誰?”見上官司冷斜了他一眼,他又接著說,“我又沒當你是傻子,當然也猜得到最痛苦的是皇兄,你說咱們能不能借這個機會整整他,這些年了總用冷臉對著咱們,現在也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上官司給了他一個白眼,似在說他無聊,打量了正在興奮的計劃的天浩然,他冷冷一笑,方才的事他可沒有忘記,有人威脅他,看來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天浩然見他這樣盯著自己,打了個冷戰。


  “你那是什麽眼神?”不滿的叫囂。


  “我到是有一計,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真的?快說說看,剛剛還一臉的拒絕,看不出來腦子轉的到是挺快的”


  諂媚的掃了天浩然一眼,“你說讓含兒愛上別人,這樣好不好呢?”


  “愛上-----別人?”低頭思索了一會,“不過這樣行嗎?”


  “有何不可?讓他嚐嚐心痛的滋味,在說如果他真心愛含兒,能在得到含兒的心靠的也全是他自己,隻看他到底如何想了”


  點點頭,用力的呼了一口氣,“可是要找誰呢?讓含兒愛上誰呢?”


  上官司沒有開口,隻是盯著他,天浩然疑惑的眨眨眼,俊臉一皺,“你不會說是我吧?”


  “你任為還有誰能勝任呢?”


  “可是---可是---”想到皇兄那冷臉,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但是想想失憶的含兒卻實很依賴他,他也不用刻意的去‘引誘’含兒,隻要對她好點,皇兄隻怕也會受不了,嘿嘿,想想也是不錯的辦法。


  看著一會皺眉,一會傻笑的天浩然,上官司無力的搖搖頭,見他還有一絲猶豫之色,“更何況又不是真讓含兒愛上你,你要讓浩繁誤以為這樣就行了”


  “你考慮一下吧,我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理會還低思在思緒裏的人,上官司轉身走了出去。


  帶著一張笑臉,讓路過他身邊的奴碑看呆了眼,其不知那俊美的笑容下,隱藏的卻是奸計得逞的奸笑。


  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時候,總看戲的人,有必要教訓他一下,讓他收收喜歡看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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