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5張帆
鹿呦呦抿了抿嘴,心裏有些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麽會不舒服,過了好一會才賭氣道:“那個女人剛剛想做什麽,你看不出來嗎?”
石頭一臉懵:“想幹什麽,我不知道啊,不過她剛剛不是說想認識我們嗎?可能就是過來打招呼的。”
“不過我可不想認識她,嬌滴滴的,看著就煩。”
石頭頓了下,轉頭對著阮安鄭重說道:“阮阮姐,你如果要收人的話,你可千萬要謹慎,像剛剛的那種女人,可不能要,哭起來讓人頭疼。”
阮安故意搭話:“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石頭脫口而出:“呦呦這樣的。”
阮安慢條斯理道:“哦,那如果有和呦呦性格一樣的女孩,你也會喜歡她嗎??”
石頭一聽,覺得阮安說的話不對勁,他撓撓頭:“和呦呦一樣性格的女孩?”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石頭忽然福至心靈:“不對,阮阮姐,我隻喜歡呦呦,就算有女孩的性格和呦呦一樣,我也不會喜歡的。”
阮安衝著鹿呦呦擠眉弄眼。
鹿呦呦臉一紅,別扭道:“誰要你喜歡,喜歡我的男人可多了去。”
石頭大聲喊到道:“但是像我這樣百分百喜歡你的沒有。”
這一次鹿呦呦沒有再回話。
奶奶說如果有人百分百喜歡你,不管你對他有沒有好感,也得珍惜,拒絕的時候也要委婉。
鹿呦呦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接納石頭,畢竟在村裏的時候,石頭是唯一護住她,努力與那些男人對抗的人。
――或者她可以先試試。
阮安雖然看著鹿呦呦和石頭互動,思緒卻飛到了剛剛那個不請自來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容貌姣好,身上裹著得獸皮做工頗為精良,裸露在外的肌膚也白皙細嫩,她的日子看起來比柏小紫過得好的很多。
也不知道她剛剛過來到底是何意圖?
――難道真的是來勾引石頭的?
阮安想去查探,不過看到鹿呦呦已經忙了一天,又按捺住了。
勞逸結合,工作效率才能提高。
更何況,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們隻吃了早餐,肚子都餓了。
就在眾人為了晚餐正在忙碌的時候,金保生派了一群人過來了。
來人名叫張帆,臉上皮膚曬成了古銅色,他帶著自己小隊的成員走了來。
跟在他後麵的兄弟們一臉不情願,好不容易打了獵回來,他們現在隻想回家陪流蘇寶貝。
誰願意來搭理這些陌生人。
說起來,阮安他們的到來,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一來他們到達蒼鷹部落時是晚上,部落裏的人們都已經睡了。
等他們起來後,那些人又已經離開部落做任務去了,也就住在小廣場附近的人還有留守的人知道阮安他們。
“誰是安平部落的首領,我們金大首領有請。”張帆甕聲甕氣喊道。
今天運氣不錯,獵到了一窩兔子,蘇蘇喜歡吃兔子,他也想早些回家。
阮安本著能搞事絕不躺著的心態冷冷哼了哼:“我現在沒空,等著吃晚飯呢。”
她說完後,理都沒理會這些男人們。
阮安以為自己這不可一世的態度一定會激怒這幫漢子們,卻沒有想到張帆隻是擺擺手,無所謂道:“你愛去不去?反正我的話已經帶到了。”
他說完後,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們走了。
阮安嘖了聲,也不知道這些男人是哪個女人的丈夫們,脾氣都還挺不錯。
阮安哪裏知道張帆隻是不願意替金保生做事罷了,過來傳話也是礙於他現在已經是部落的大首領,不得已而為之。
見眾人走遠,阮安朝鹿呦呦使了一個眼色,女孩心領會神,立刻一個隱秘的角落走去。
然後,隱身跟了上去。
阮安看著消失仔空中的鹿呦呦心裏有些抱歉。
沒有龍龍,打探消息隻能靠鹿呦呦。
本來是想要她休息一會的,但是剛剛出現的小隊反應太奇怪,阮安怕錯失機會,不得已又派出來她。
阮安決定等她回來,就給她漲工資。
鹿呦呦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勤奮,工資又漲了,她此時尾隨在幾個大漢身後,靜靜偷聽他們的聊天。
“大哥,今天咱們部落裏出了啥事啊?怎麽出去一趟回來,大首領就成了金保生那小子?”家裏排行老三的男人小聲嘀咕道。
張帆拍拍他肩膀道:“誰知道呢?那些個人愛折騰就任由他們折騰,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就是,別管他們,我們回家找小流蘇玩去。”另一個皮膚稍微白點的男人在一旁插話。
老四忍不住八卦:“不過,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安平部落的那兩個小娘們長的挺漂亮的嗎?”
老三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笑罵道:“老四,你敢看別的女人,居然還誇她們長得漂亮,等一下回家我就告訴小流蘇,你這幾天都近不了她的身。”
“好哥哥,我錯了,其實我剛剛也沒有仔細打量,就隨便瞄了那麽一眼,現在想起來,她們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那個千萬不要和蘇蘇說啊。”老四一聽立馬求饒。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朝部落的中心走去。
他們哪裏知道自己說的話都被鹿呦呦聽去了。
過了哨卡,幾人就看到了離自己家旁不遠處那棟被燒得麵目全非的房子。
張帆他們嚇了一跳,連忙加快腳步。
他們一邊走一邊議論,隻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也太大了。
鹿呦呦又靜靜跟隨了一會,漢子們終於回到了他們自己住的房間。
居然就在柏小紫的隔壁。
想起來了,今天上午石頭和王振全打架的時候,那所房子裏還出來一個男人替王振全說話。
叫什麽來著,對了,韓大春。
幾個大漢呼啦一下擁進屋內,鹿呦呦找了一個合適得位置,開始聽牆角。
“累死我了,小流蘇,快來替你四哥哥按按摩。”一個粗礦的男中音進屋就響起來。
流蘇滿臉笑容迎了上去:“來了來了,就你最心急。”
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男人舒坦得直哼哼。
鹿呦呦聽得眉頭緊鎖。
又忍著不適聽了一會哥哥妹妹,小心肝,小寶貝什麽的酸掉牙的情話,鹿呦呦終於離開了。
她覺得自己純潔的心靈都被汙染了。
回到臨時營地,晚餐已經做好了。
石頭燉了一大鍋鱷魚肉,柴火用得猛,肉質軟爛可口,味道非常好。
鹿呦呦一邊吃一邊匯報剛剛探聽到的信息。
“原來他們就是流蘇的丈夫們。”阮安若有所思。
鹿呦呦有些鬱悶,她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鱷魚肉說:“阮阮姐,那個叫流蘇的女人,她的丈夫們明明那麽寵愛她,為什麽他還要跑過來勾引石頭?”
嗯,雖然石頭現在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或許?以後會是……
所以,這個叫流蘇的女人,不能加入這個家。
她連石頭都勾引,龍爺,溫大哥和蘇大哥長得那麽好看,更加會引誘他們的。
有她在,家裏不會安生。
阮安猜到了些什麽,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說,隻能模糊道:“這個……我也琢磨不透。”
這時,蘇白卿從女孩的口袋裏把小狼頭探了出來,四處看看後,見周圍沒有人蒼鷹部落的人小聲解釋:“呦呦,你可能不了解男人,特別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流蘇估計是受不了,才……”
他話還沒有說完,鹿呦呦就嗆了一句:“那她是不是有病?自己7個老公都受不了,為什麽還要跑過來勾引石頭?這萬一勾住了,8個男人不更受不了。”
石頭嚇得連忙放下筷子,指天發誓:“呦呦,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被流蘇勾住,如果被她勾引到了,我就……就再也不能呆在安平部落,再也吃不到這麽多好吃的,一個人流離……”
他話還沒有說完,鹿呦呦伸手捂住來他的嘴,“瞎說什麽?我又沒有要你發誓。”
鹿呦呦明明情愫暗生,卻因為害羞總是把這份情感壓製在心底,見石頭不管不顧說了這麽多不吉利的話,氣極了。
阮安露出姨母笑,眼看CP就要組成,她覺得自己平日裏的助攻,功不可沒。
蘇白卿從另一個口袋鑽了出來,跳到鹿呦呦麵前:“你平日裏不是蠻聰明的,怎麽在這個問題上就看不清了呢?”
“流蘇勾引石頭,不就是看中了安平部落隻有一個男人嗎?”
“如果勾上了,她就可以離開蒼鷹部落,隻和石頭一個人上……”
阮安一聽,立刻伸手捏住了蘇白卿的狼嘴:“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鹿呦呦沒有再問,卻白了石頭一眼。
石頭很委屈,但聲都不敢做,他覺得今天遇到的事情簡直是無妄之災。
這邊金保生左等右等等不來人,便知道張帆肯定把自己的命令不當一回事。
他氣得跺了一下腳。
韓文軍和李沁跟著王振全去找安平部落的人,結果阮安和那個叫鹿呦呦還有石頭的人都回來了,李沁一行人卻杳無音信。
看來,他們應該是被弄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金保生雖然對安平部落有恐懼之心,但想到剛剛到手的權利,又努力鎮定下來。
沒關係,就算安平部落的戰鬥力再強,隻要自己不去惹他們,他們應該不會出手對付自己。
更何況,隻要自己坐穩大首領的位置,他們為了聯合蒼鷹部落,一定會另眼相看。
為今之計,先把權利攏住才是王道。
金保生仔細盤算了一下部落裏的所有人後,又製定了一個計劃。
張帆這個小分隊是最早回部落的,他們的小分隊戰鬥力比覃鈤分隊要強得多,但也最不服管。
就算是沈玨掌權,張帆也愛搭不理,金保生沒有把握能收服這幾匹狼,既然如此,那就像李沁和王振全一樣,借助安平部落的手,送他們上路。
解決了這幾個刺頭,整個蒼鷹部落就真的完全掌握在手中。
隻是令金保生沒有想到的是――張帆此人居然把自己的命令那麽不當回事。
不提金保生想著怎麽弄死張帆,張帆帶著他的兄弟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過,在最初的調笑後,流蘇推開了眾人,獨自坐在堂屋裏落淚。
張帆白了一眼翟大春,責怪道:“是不是你下手沒有輕重,弄疼蘇蘇了?”
翟大春隻覺得莫名其妙,他撓撓頭小聲說:“沒有啊,蘇蘇皮嬌肉嫩,我怎麽舍得下重手,真的隻是輕輕摸了摸。”
張帆也想不明白,連忙朝堂屋走去。
其他六個男人見狀後,也大步流星的朝屋裏走去。
剛剛走進屋,就看見嬌嬌弱弱的女人坐在窗邊抽泣。
“啊呦,我的蘇蘇寶貝,這哪個不長眼睛的惹你了?老子去揍死他。”老二性子向來急,他嗓門也大,吼得整個屋都在顫。
流蘇沒理會,繼續哭。
張帆走過去,小心翼翼摟過女人肩膀,輕聲問:“蘇蘇,別怕,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他有些不確定,部落裏最強壯的七個男人包括自己,都聚在這個小家庭,那時剛剛組建家庭後,是有幾個不長眼的男人想要欺負蘇蘇,但是都被他們揍服了。
經過那幾次後,也再也沒有男人敢摸過來了,難道今天……
“沒有人欺負我,就是……”
流蘇不敢拿喬,她知道怎麽哄男人。
對男人可以耍點小性子,那也不能耍的太過。
小性子使得好是情趣,使得不好就是作,再加上偶爾撒撒嬌,流蘇靠著這一手哄男人的本事,日子才沒有那麽難過。
要不然,她一個人真的應付不了7個男人,並且他們還是部落裏最強壯的7個。
“那沒有人欺負你,你為什麽哭呀?”張帆繼續問道。
流蘇癟癟嘴:“你們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看到小紫的家被火燒了嗎?”
“看到了,我們剛剛還在議論呢,到底怎麽回事呀?”老三急切問。
流蘇嬌嗔了他一眼:“三哥,你說話的聲音就不能夠小些麽,耳朵都被震疼了。”
女人雖然是斥責,但細聲細氣的調子帶著幾絲溫柔,聽得老三身子骨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