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蛇肉
阮安深呼吸了幾口氣,用盡全力推開青年堅實的胸膛:“不用。”
離開溫暖的懷抱,她的理智瞬間就回來了。
阮安低著頭,用手做扇,用力扇了扇,涼風吹過,本來因為【情】動發熱的臉頰終於褪去了那幾絲殷紅。
她轉過身,小聲說道:“龍龍,我們其實是不能夠這樣直接接觸的,以後不要這樣了。”
龍澤人形的時候,隻要有肢體接觸,字幕君就像發了狂似的彈出來,多觸碰幾次,她真的擔心發明生存遊戲的背後大佬會來這個世界抓走他。
阮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含糊不清的表達。
龍澤卻get到了女孩話裏得含義,他無奈地點點頭。
阮安見龍澤似乎明白,她有些開心,“天快黑了,我們去湖邊。”
龍澤“嗯”了聲,不敢再造次,他戴上手套,快走幾步,牽住了女孩的手。
“安安,等一下我們回去後,可以在蘇白卿和溫堰麵前做出一些親密的行為嗎?”
他說完後又立刻解釋道:“安安別生氣,我隻是怕我情不自禁後控製不住自己……”
“沒有關係,我們現在是真正男女朋友,舉止親密點,無可厚非。”阮安略思考後回複道。
龍澤眼神閃閃後,乖巧點頭。
天也藍,風也清,空氣也很香甜,他抬頭看著前方,隻覺得本來都看膩的風景都可愛了起來。
阮安和龍澤來到湖邊,居然看到了蘇白卿和溫堰。
不過,他們倆現在都是獸化的形態,正在湖裏抓著魚。
“你們怎麽在這裏?”阮安驚訝。
溫堰忙遊回湖邊,指著堆在岸邊的魚堆說:“在這裏捕魚。”
“收獲還不錯。”
他之前和蘇白卿本來是搜索著不同的區域,但是分開後,看著都長得差不多的草木,兩個人根本就分不清這些植物,哪些能夠食用,而哪些又是毒草……
於是,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這裏的小湖。
阮安和龍澤來的時候,他們大概來了小半個時辰。
溫堰回話的時候,眼神在阮安和龍澤緊握的手停留了幾秒。
不過分開幾十分鍾而已,他們怎麽就發展得這麽快?
蘇白卿也遊了回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岸邊少男少女縈繞著粉紅色的氣泡。
他內心翻江倒海地冒出酸。
媽噠,好酸,好想吐。
蘇白卿朝岸邊的青年丟了一條大魚,質問道:“龍澤,看到沒?我們可是抓了好多魚,你呢?”
“你找到了什麽?”
龍澤笑了起來,把握著女孩的手高高舉起:“我們找到一條蛇,然後就在專心專意談戀愛,怎麽樣?羨慕嗎?”
青年赤裸裸的挑釁讓蘇白卿暗暗吐了一口血。
就真的,好想打死這隻綠茶貓。
他深呼了幾口氣,壓製住內心的爆動,然後努力安慰自己。
――沒關係,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會阮安搶過來的。
――別開心的太早,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溫堰心裏難受著,但是表麵上卻依舊風輕雲淡,他揮著虎爪,發出邀請:“龍澤,這湖裏的魚還有很多,你要下來抓嗎?”
龍澤搖搖頭,他身形一動,柔弱的靠在少女的肩膀上:“我不行。”
“我不像你們那麽強大,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形態,我目前隻能保持人形。”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們再去抓一些。”溫堰輕笑,態度極佳地回了句。
他轉身後,虎眼裏卻滿是陰翳。
蘇白卿心裏煩悶,衝著龍澤冷冷一哼,也返回了湖中。
看著溫堰和蘇白卿竭力保持的麵部表情,阮安察覺到到了兩人內心的不甘,她拍了拍龍澤的腦袋,小聲道:“我們這樣做,對他們來說,會不會太刺激了?”
她之所以答應龍澤在蘇白卿和溫堰麵前互動,確實是想借助兩人的親密行為讓他們知難而退,但是剛剛瞅到兩個男人努力維持卻依舊難看的臉色後,阮安忽然想起一句話。
――狗急跳牆,他們會不會生出不好的心思?
龍澤見女孩似乎有些不忍,連忙開口:“安安放心,蘇白卿和溫堰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他們是不會受刺激的,再說了,我如此行事,就是得讓他們知道安安是男朋友的人,這樣,他們就不會造次了。”
蘇白卿和溫堰表示龍澤真是太天真。
喜歡一個人,別說是男朋友,就算已經成了親,一樣撬牆角。
溫堰獸化後的白虎和蘇白卿獸化後的銀狼,在湖裏抓捕魚,要比人形靈活得多。
不一會,湖邊的魚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多。
“你們抓魚的時候不要抓小魚,留著它們繼續繁衍啊。”阮安見到裏麵有小魚忙大聲叮囑。
遠處的溫堰和蘇白卿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這片湖裏的魚因為沒有人捕捉,品種很多,最多的是鯽魚和草魚。
因為魚的品種不同,它們不能放進同一個背包格子,隻能分開放。
阮安把數量最多的鯽魚和草魚都收進了背包格子。
至於其它品種的魚,她用衣櫃裏的那些鍋碗瓢盆裝在了一起,準備用鹽醃了,做成鹹魚幹。
得益於這段時間對背包格子的摸索,阮安覺得把不同品種的魚做成鹹魚幹,係統應該會判定它們屬於同一類產品,這樣,就可以收進一個背包格子裏。
湖裏的魚很多,蘇白卿和溫堰抓得興致勃勃。
太陽斜斜的掛在天際,將落未落,阮安決定起鍋做晚飯。
麵包果,山藥,魚,海鮮燴菜等等,她已經吃膩了,在背包格子翻找了一會後,阮安決定就煮蛇肉。
嗯,雖然她不太愛吃,但有龍澤,溫堰和蘇白卿,可以給他們換換口味。
記得以前在農村裏聽外婆說,蛇肉太香,容易勾引其它的動物。
所以一般煮蛇肉都是在野外,不能在屋裏煮,容易逗某些不好的動物,如蠍子、蜈蚣等進屋。
但也有人說,在室內烹飪蛇肉會有毒素散發到空氣中,對人體造成傷害。
阮安回憶起往事,隻覺得好像過去了大半輩子。
她開始處理之前抓到的那條大蛇。
這麽大一點的蛇,送進屠宰場,隻怕二兩肉都撈不到,就像之前殺死的蟒蛇,被屠宰場薅了一層羊毛後,剩下的肉都沒有多少,自己動手,還能飽餐一頓。
想到這,阮安這才想起自己的背包格子裏還有蟒蛇肉,蟒蛇皮還有一些蛇蛋。
這些食物被她用泡沫盒子裝著,在有一次清理背包格子時挪到了衣櫃裏,束之高閣了。
可能主要也是阮安不喜歡吃蛇肉,所以才對這道菜有抵觸的情緒,一點都不上心。
阮安手腳很快。
她把大蛇清洗好。
準備剝皮。
蛇皮是一定要去除幹淨。
畢竟蛇類每天在地上或者水中移動,皮膚的鱗片中一定會有寄生蟲的存在,不拔幹淨的話容易感染寄生蟲。
蛇膽也一定不能夠弄破,蛇膽膽汁味非常苦,也會有寄生蟲的存在,弄破了容易汙染蛇肉。
其實蛇膽清熱解毒,很多人喜歡生吃,但阮安有這個嗜好,她直接把蛇膽丟掉了。
至於蛇的頭阮安早就丟了。
蛇牙齒中含有很多的蛇毒,根本就不能吃的。
阮安從背包格子裏把大鐵鍋拿了出來,此時龍澤已經默默的把石灶搭好了,柴火也已經備好放在一旁。
兩人現在配合地非常默契。
就感覺隻要阮安眼神動一下,他就能知道她想要什麽……
或許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阮安不太想和龍澤說話,青年的眼神太炙熱,她有點犯怵,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會被燙傷,談戀愛可真是一件甜蜜的煩惱的事情。
蛇肉需要冷水下鍋,這樣煮出來的肉才會嫩,才會鮮美。
如果用熱水下鍋,蛇肉質會很硬,口感降低很多。
並且,蛇肉裏含有寄生蟲的,所以一定要將蛇肉煮熟,煮透。
柴火燃燒的時候發出‘劈哩叭啦’的聲音,大鐵鍋裏麵的湯汁滾動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股香氣慢慢地彌散開來,讓這一片的空氣都染上了誘人的氣息。
溫堰和蘇白卿也不抓魚了,他們被香味吸引了過來。
蘇白卿好奇問道:“阿阮,這個鍋裏麵煮的是什麽肉啊?”
“聞起來怎麽這麽香?”
“我們以前好像沒有煮過這種肉誒。”
見女孩嘴角始終噙著一絲微笑,蘇白卿覺得就算自己現在話多應該也不會惹她煩惱。
“嗯,你們沒有吃過,不過我空間裏其實有的。”阮安隨口回道。
她覺得變異蟒蛇的肉質應該比不上這種原生態蛇,肉質可能會有點老。
溫堰是不吃蛇肉的。
像這種野外捕捉到的蛇,最少也感染了四十到五十條曼氏裂頭蚴。
曼氏裂頭蚴,蟲身有30多公分長,可以在人類的身體裏寄生10多年。
大部分會停留在食道和腦子裏,在裏麵轉來轉去,繁衍生息。
以前上大學時,他曾經參觀過醫學院的學生解剖蛇。
那解剖後的蛇皮下,會有很多白色小蟲子,抖一抖,就像芝麻餅上的白芝麻樣掉下來。
而將一條蛇放進鹽水,不到一個小時,水裏能泡出幾百條的寄生蟲,它們甚至還會扭動。
溫堰看著女孩處理蛇肉後的蛇皮,麵色青白,幾欲作嘔。
他提不起任何食欲,隻想轉身就離開。
但溫堰忍住了。
現在條件不允許,隻要是優質蛋白質,他都必須吃下去。
其實拋開寄生蟲,蛇類的蛋白質含量非常高,並且富含亞油酸,氨基酸,鈣離子和鎂離子。
亞油酸具有保護心血管健康。
氨基酸,可以增強細胞的活力,促進腦細胞的增長,具有增長智力的作用。
鈣離子和鎂離子能促進骨骼發育,增強骨骼密度和強度。
別問溫堰為什麽知道的如此清楚?
問就是因為沈玨這個狗東西。
他整天研究各種動物的生活習慣,營養成分,DNA構造等等,隻要和他一聚會,聊的就是這些信息。
一想到沈玨,溫堰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壓住內心的躁動,轉頭衝著女孩語氣平靜的說:“阮阮,我到那邊去換個衣裳,等一下就過來。”
用白虎的身體進食,非常不方便,溫堰決定轉化成人形。
蘇白卿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人下湖的時候,衣裳都脫在了湖邊,銀狼和白虎一前一後消失在龍澤的視線。
他收回視線,用手托著腮看著少女。
兩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身體離得比較遠,龍澤猶豫了一會後到底沒有靠過去。
他的內心一再告誡自己。
――不要急。
――一定要沉得住氣。
――一定要循序漸進。
――一定要有耐心。
――隻有這樣,才能夠抱得美人歸。
他在心裏默默念了幾遍後,身子還是靠過去了一點點。開口打破空氣中的沉默。
“安安,蛇肉要煮很久的嗎?”
阮安有點不想回答,她忽然覺得戀愛中的男女好幼稚。
――就,總是會說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見女孩沒有搭理,龍澤用力握了握手心,剛剛被處理好的傷口又撕裂開來,他甩甩手輕呼:“嘶,好疼,安安,你要不要幫我看一下,我的手好像流血了呢?”
阮安聽到青年呼痛的聲音,連忙靠了過去,正準備伸手脫去他的手套,忽然想起了字幕君,連忙從背包格子裏拿出一雙手套戴上,然後才脫了龍澤的手套。
之前挑破的水泡皮被蹭掉了,露出一小塊紅彤彤的肉。
她有點心疼:“你怎麽回事?不是說了讓你注意一些嗎?水泡不破皮的話就好的很快,一旦破皮,幾天都好不了啊!”
看到女孩焦急的樣子,龍澤忍著甜蜜,小心翼翼回話:“嗯,可能是我剛剛撿柴火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阮安氣不打一處來:“我缺柴火嗎?你不知道我的空間裏麵放了很多嗎?”
龍澤一臉委屈:“我知道安安的空間裏麵有很多柴火,但是我想萬一以後經常下雨,收集柴火就會很麻煩,趁著現在天氣好,多攢一點也是好的嘛。”
青年內疚的樣子讓阮安也不好繼續責備他,隻剩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