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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驚動朝堂

  程太科剛才為了抄近路,從房頂上飛馳而去,由於動作太輕,沒有驚動太多群眾。


  鄧少鈞這三人並排,雄赳赳走在大路上,可是引起了轟動了。


  龐魚和惠良的形象,本來就讓人側目,似乎是故意的,他們倆一邊走一邊暗暗釋放真氣,引起大路上飛沙走石,再瞎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再經過比風還傳得快的流言,京師的百姓很快就知道,有仙人要去宮門口決鬥。


  這就像爆炸性的新聞,越傳越快,生意都沒人做了,紛紛跟在後麵,想去找個好位置看熱鬧。


  “老哥,走路帶風,過於驚擾百姓吧?”


  被一個小屁孩稱呼老哥,龐魚慍怒之極,不想跟他說話。


  “老哥,開始淬煉靈劍了嗎?這寶劍應該很不錯吧?”他又轉頭對惠良說。


  “像你這種沒家教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別人非要手刃你,我都想把你打趴下了。”惠良冷笑道。


  這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鄧少鈞隻好放棄無聊搭訕。走了幾步,他忽然問:“程太科是替慶王做事,你們倆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


  “那你們與他們是一夥的嗎?也替慶王辦事?”


  龐魚警惕起來,狐疑地看了惠良一眼,嘟囔道:“是吃過幾次酒,人家盛情款待,也不能太不給臉,你說是不?”


  鄧少鈞看餘光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明白裏麵的深淺。


  “老哥,你覺得隻是朋友敘舊,但卻隱隱被人當做靠山,你不知道嗎?”


  “什麽靠山?我什麽也沒做啊?”


  “慶王他們幾個王爺,有大誌,你老人家會看不出來,別裝了。”


  “嗯?你的意思是……”


  惠良眼裏忽然閃出一絲驚慌,衝龐魚低聲說:“龐兄,我確實隱隱聽說,涼國宮廷不穩,似乎要發生大事。”


  修仙之人,不參與幹預凡間事務,這是天下仙門的共識,這兩人雖然是散修,也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他們雖然沒有師門,但不一定沒有師承,大抵都是以某一門派的修煉法門為根基,正經的散修並非邪修,隻要還想走正道,也會嚴格遵守這些共識的。


  龐魚皺起了眉:“咱們就隻是吃過幾次席,不算幹預吧?”


  “別自欺欺人了,活了一大把年紀,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鄧少鈞毫不客氣地揭穿。


  龐魚臉一紅,低頭沉默不語,真氣也不釋放了,相當安靜。


  惠良靜靜地掃了他一眼,也不言語,各自心事,默默往宮門走。


  鄧少鈞鬆了口氣。


  這兩人不是慶王的人,而且,應該也不願意參與這種事。


  大概就是被程太科哄過來,給自己撐個場麵。


  說起來,慶王想爭奪皇位,也不敢奢望這些仙人替他動手。仙人要是動手,那涼國早就天翻地覆了。


  他隻是用這些仙人來撐場麵,從氣勢上,聲望上,壓製皇帝。而且人人都有僥幸心理,萬一仙人感念恩情,真的出一次手呢?啥事都保不準的。


  到了宮門口,隻見皇宮那邊,擠擠挨挨站了幾百人。


  原來,現在是剛好散朝的時間,群臣早朝完畢,正出來,一看程太科,威風凜凜地站在宮門前麵的華表上,無不驚駭。


  皇宮門口的空地,其實就是個廣場,平日就是官員進出,老百姓是禁止到前的。


  宮門前兩根高大的華表,本身是用白玉做成,忽然發現有一根似乎比平時高,再一看,站了個人,白衣飄飄,須發皆白,目光深邃,這不就是個仙人嗎?無不駭然之極。


  群臣嘰嘰喳喳,有人大著膽子行禮詢問:“敢問仙師到此,有何指教。”


  程太科見人來得差不多了,朗聲道:“景王府來了個修真,與我有仇,今日約定在此決鬥。”


  這幾句話,看似平平常常,仔細一品,滋味大有不同。


  群臣有識貨的,猛地認出,這不是慶王府的貴賓,百劍門的高手,程太科仙師嗎?


  這一下就炸了鍋了。


  慶王,景王……


  幾個敏感詞傳入耳朵,群臣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當官的哪有笨的?不需要提醒,幾秒鍾內,所有人都猜出什麽意思。


  慶王府請來了仙門中人,雖然令人驚訝,倒也不大奇怪。


  然而景王,這個荒唐了一輩子的王爺,也不賴,居然也有。


  那今天這是什麽意思?

  慶王請的仙人,要與景王請的仙人決鬥,這不就是攤牌了嗎?


  如果這兩邊的仙人必死一個,那涼國朝廷就要翻過來了。


  太突然了吧?

  群臣驚慌失措,這是要出大事了!

  馬上就有人往宮裏匯報,皇帝一聽,嚇傻了。


  不是說仙人不得幹預凡間朝廷嗎?


  這是怎麽回事?


  他不敢近前,派人去前麵觀察,每分鍾派一個,看幾眼,趕緊回來匯報。這一下,宮裏的太監都不夠用了,連宮女也都派上去。


  慶王今日沒來上朝,很快,也有人往慶王府狂奔,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傳遞開去。


  不一會兒,鄧少鈞三人出現在皇宮門前的大路遠處。


  群臣當中,也有不那麽老眼昏花的,當即有人發現了問題。


  來應戰的是三人,其中兩人看起來也很老。


  年紀大,就代表修為高。


  越老,戰力越強。


  這邊是一個,雖然年紀也很大,看起來就能把華表給捏碎,但他畢竟是一個人。


  心思活泛的人馬上就看出端倪:慶王這邊,似乎是必敗之局。


  “大反擊了,嗬嗬,想不到吧?”


  “一直以為慶王方麵,穩操勝券,結果,景王一下子請來了仨!”


  這副景象,也被皇帝派來的太監看到了,喜不自勝,連滾帶爬跑回去匯報。


  “大喜,大喜,聖上大喜!”


  “快說,快說。”


  “景王方麵,來了三位仙師!三位!”


  皇帝大喜,摸著額頭的汗:“想不到啊,關鍵時刻,景王如此手段!”


  忽然靦腆起來:“那昨天他在朕麵前,如此謙恭,現在想起來,還怪難為情的。”


  ……


  鄧少鈞走到前麵了,程太科大喝:“劉駿,你殺我弟子,今日這筆丈,就在此了解。諸位涼國的大臣,你們為我做個見證。”


  群臣一聽他們是真打,趕緊躲到宮城裏麵。


  “以一敵三,這位仙師當真深不可測麽?”


  眾人頭上飄出無數個問號。


  惠良走上前來,對程太科說:“程兄,人我已經帶到,有什麽事你們自行處理,我就不插手了。”


  眾人一看,哦,不是一對三,那邊有一個是程仙師的人。


  再一看龐魚,也是很厲害的樣子,以一敵二,應該也不容易的。


  群臣中有人爬上宮城,高聲喊叫:“諸位仙師,你們選在宮城決鬥,千萬悠著點,不要損毀了建築,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閉嘴!”他被群臣轟了下來。


  人家還沒開始打架,你就先得罪仙師,這是想給自己找別扭嗎?


  龐魚也走上前來說:“程道友,你與這位小子的恩怨,我們不插手,也隻是做個見證,事情完了,我與惠兄也得告辭,雲遊去了。”


  眾人一聽,怎麽著,這個也不是來打架的?


  兩個仙風道骨的高人都不是決鬥的主角?


  眾人一起把眼睛投到那個年輕人身上。


  嘴上連個胡須都沒有,修行時間肯定很短,修為能高到哪裏去?


  正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年輕人哪是程仙人的對手?


  這哪是決鬥,根本就是處決。


  ……


  皇宮裏,皇上聽著太監的匯報。


  “什麽?景王那邊,其實不是三個人,而是一個年輕人?”


  “對,那兩個仙人,並非景王那邊的幫手。”


  皇帝嚇得蹦了起來,難道是慶王的幫手?

  “也不是。”


  “那就好。”皇帝鬆了口氣。


  “可是,他看起來好年輕,修行應該沒什麽年頭。”


  “……”


  皇帝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癱在龍椅上,讓太監們再去探。


  ……


  “行了,二位找個地方看戲吧。”鄧少鈞微微一笑,對龐魚二人說。


  這話一出,如石破天驚,群臣驚駭得一臉迷惘。


  這年輕人,我曹,無情……


  有那麽大的自信?

  到底什麽來頭?

  以凡人的刻板印象來看,年輕的怎麽能打得過年老的?他怕不是個浮誇少年,大言不慚,不知“死”字有幾筆吧?


  龐魚二人也甚是無語,有人著急找死,連想救他的人都沒轍。


  隻好歎了口氣,身子一縱,往兩邊飛起,留下一大塊空地。


  程太科眼神閃出殺意,冷冷說道:“你的劍呢?”


  “該出劍的時候,必定讓你看到。”


  鄧少鈞不敢托大,準備動用龍宮所贈靈劍。


  對方是築基七層,不能跟自己開玩笑。


  但是,在打之前,他還有些廢話要說,此時百姓也在遠處圍觀,正是在戰前慷慨激昂說一番話的好時機。


  “程太科,你是因為修習邪術,被百劍門驅逐下山的吧?”


  這一句,聲音不大,但以渾厚的內勁喊出,傳播甚遠,連在深宮躲著,瑟瑟發抖的皇帝,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這一聲喊話,讓所有人都嘖嘖稱奇,果然是有修為的人,隔得老遠,都好像在耳邊響著。


  程太科臉皮抽搐,心裏明白了,這廝見過萬休的追魂奪命珠!


  如此說來,還當真小看他了。


  萬休動用了追魂奪命珠都死在此人手下,看來真不簡單。


  “混賬,一派胡言!將死之前胡亂潑髒水,今日更饒你不得。”


  一刻不敢拖延,身子一抖,靈劍飛上一丈高,再一扭,朝鄧少鈞猛地釋放一道強大的劍氣。


  鄧少鈞心裏一沉,本來是想趁這個時機當眾揭露他的,但還是小瞧了他的智商,無憑無據的,說了沒人信啊。


  這老頭很聰明,直接動手,阻止了他的廢話。


  鄧少鈞身子快速一閃,這道劍氣打在地麵,一道一尺深一丈長的裂縫,赫然留在地麵。


  程太科就在劍氣掃下的同一時刻,飛身跳下華表,瞬間衝到麵前,刷,就是一劍,狠狠劈來。


  鄧少鈞無法躲閃,瞬間鑽入地下,從他身後出來,正要狠狠拍他一巴掌,卻不料,程太科可比徐阿年靈活多了,瞬間就轉了過來,又是一劍。


  鄧少鈞隻能後退,一下子閃到了三丈外。


  幾招下來,程太科也試出了他的身手,確實是非常靈活,然後想憑雙手就跟自己打,那是太自大了。


  他忽然想起一個傳聞,猛地喝道:“你不是叫劉駿,你是不是叫鄧少鈞?”


  這一問,把鄧少鈞嚇了一跳。


  “哼,不說?我聽說前段時間,那個叫鄧少鈞的築基弟子,與吳國尚書之子決鬥,也是善使土遁術,定然是你。”


  知道瞞不過了,隻好大大方方承認。


  “不錯,我就是鄧少鈞,被宗門放逐下山,這不露臉,本來不想提的,既然你都聽說了,那就不瞞你了,我就是鄧少鈞!”


  “果然是金羽宗的青年才俊,確實不錯。”


  “承蒙誇獎。”


  程太科臉一黑,剛才那句誇獎也是無意識的客氣。


  “既然如此,我就順便替吳國的徐尚書報殺子之仇!”


  仇字還沒說完,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發出。


  “當——”


  一陣金石交鳴之聲,眾人都沒看清楚,鄧少鈞從什麽地方抽出靈劍的,兩道劍氣打在一起,引起劇烈的震蕩,三丈以內的鋪地磚,全都鬆動了。


  “哇,好劍!”遠處的惠良忍不住驚呼。


  他現在正在淬煉靈劍,一看鄧少鈞的那把,頓時覺得自己手中的就是塊垃圾廢鐵。


  這絕對是極品靈劍。


  憑鄧少鈞這個年紀,不可能是自己淬煉的,那就是有天大機緣,獲得了成品。


  手中有此靈劍,難怪那麽滿不在乎。


  他與龐魚隔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也都滿是驚愕。


  程太科心一沉,這劍一出手,頓時把自己手中的靈劍給比了下去。


  難怪萬休會死在他手上。


  他恍然大悟,怒從心底起:你這種貨怎麽配有這種靈劍?


  遠處,隱藏在人群中的李菲,見到鄧少鈞出劍,也是萬分驚訝。


  她手中的寶劍,是南宮無餘親賜,具有一定靈性但並非靈劍。


  “這是怎麽回事?他手中這把劍,宗主的也比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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