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去過雪山的境外勢力
“好的,”護士熟練地給江茶另一隻手背消毒,還說:“除了小孩子,我還沒見過這麽嬌嫩的皮膚,她的皮膚太過白嫩,痕跡就比較明顯,稍微忍一忍,病好了就沒事了。”
護著戴著口罩,說話時眉眼彎彎,很溫柔,她說話的同時也已經給江茶處理好吊瓶,特意調慢了滴速,“這樣應該會好一點,我去護士站拿個暖寶寶給你放在手下。”
“我跟你去。”花梔跟著護士出去。
吊瓶裏有幫助睡眠的成分,江茶現在需要休息,她盯著黎律看了沒一會兒,慢慢閉上眼睛。
黎律握著她那隻手,都不敢用力,他記得她的手一直都很暖,比正常人的體溫要高一些。現在這隻手沒了之前的溫度,倒有些接近他的體溫,她的膚色以前是白裏透紅,現在少了些血色,白的像清透無暇的玉,美則美矣,也更易碎。
花梔拿了暖寶寶回來,給江茶放在手腕處,暖著輸進去的藥水。
黎律問:“她吃了什麽?東西從哪來的?”
花梔小聲說:“這事也怪我,她吃了香辣掌中寶,她同學帶來的,就是那個叫陳圓圓的女孩兒,陳圓圓不知道她不能吃,我當時正好去了醫生辦公室,回來她都把一袋都吃完了,吃完沒多大會兒就開始難受。”
江茶睡夢中都皺著眉,花梔看著很自責,唐無憂和唐天遠都再三強調過,江茶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比之剛出生的嬰兒也差不多,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本來不是這樣,花梔親眼看見過她一腳將人踢出去三米遠,不知道她在雪山到底遭遇了什麽,花梔看著深陷在病床內虛弱不已的小人兒,又心疼又愧疚。
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打給花宴,“查得怎麽樣了?”
“查到一點東西,那段時間上雪山的除了我們知道的這些,還有境外勢力,那夥人很謹慎,我查了這幾天,也隻查到他們在昆玉住過,上過雪山,其他還不清楚。”花宴不知道那夥人是誰,他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繼續查,實在不行的話,我請盛北別館的河圖幫忙。”
“別呀姐,我們自家的事自己來辦,再給我點時間。”
“盡快吧。”
今天天氣不錯,外麵的雪已經開始化了,滴滴答答從樹枝上屋簷上落下來。
花梔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花主管,我們辦的事成了,昨天黎靳叫了家庭醫生,醫生私下告訴我他身上有鞭傷,臉上有抓痕,看那傷勢,十天半月出不了門,還有,聞玉昨天見了她的私人律師。”
“知道他們談什麽嗎?”
“這個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繼續盯著他們。”
掛斷後,花梔手伸出窗外接了滴雪水,沁涼的水滴在掌心,她想聞玉難不成想跟黎靳協議離婚?畢竟照片裏的內容是個女人都不能忍,更何況聞玉還是聞家大小姐,高高在上,不肯受一點委屈。
這.……她就低估聞玉了,也低估了聞玉對黎靳的執念以及黎靳的能屈能伸程度。
花梔進病房跟黎律說了一聲,回去準備晚飯,江茶今天不能再吃東西,黎律得吃。
病房內,黎律一隻手握著江茶的手,另一隻手翻看平板,他在看短發發型。
江茶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留著長發,不是因為打理起來麻煩,而是因為洗頭吹頭時間太長,很容易感冒。
冬季天黑得早,江小壯去聞家看過老師後直接來了醫院,他一身寒氣,黎律沒讓進門,“在外麵暖暖再進來。”
江小壯在外麵站了十分鍾左右,進病房時脫了外套,“我姐今天怎麽樣?她怎麽現在就睡了?”
“從下午兩點睡到現在。”黎律把江茶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去喝水。
“那晚上還能睡著嗎?”江小壯在病床前坐下,盯著他姐看了會兒,拿出素描本。
本子上很快出現了流暢的人物線條,江小壯在沙畫上很有天賦,但他在美院學的卻不是這個,他學的國畫,兼修油畫。
今天去看老師的時候,他帶了一幅自己的國畫作品,聞老爺子看了直誇不錯。
他對江小壯向來不吝嗇誇獎,隻是他身體不行了,也沒心思了,準備辭去在美院的職務,等身體好一點了,搬到昆玉去住一段時間。
他今天給江小壯引薦了一位國畫大師,讓他代替自己繼續教導江小壯,並囑咐江小壯在沙畫上不能懈怠。
從聞家出來,江小壯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如果不是聞老爺子看重他,他不可能來帝都,不可能上美院。
沒想到他們師生緣分這麽淺,臨走前江小壯說,老爺子是他的第一個老師,也永遠都是他的老師。
老爺子聽了這話很高興,送了江小壯一個自己親手刻的印章。
江小壯推辭,老爺子跟他說:長者賜,不可辭。
素描畫完,江小壯拿出印章落印,紅色的篆體字落在素描旁,江燕回,燕回是老爺子給他取的字。
現在的人很少再取字,聞家書香傳世,人人都有字,江小壯作為聞老爺子晚年最看重的學生,有幸得他取字。
江茶睡醒,看到江小壯手上拿了個東西,表情愣愣的。
她咳了聲,看著那個印章,“那是什麽?”
“我的印章。”江小壯遞過去給她看,“老師給的,他要離開帝都了,姐,你們到底為什麽去雪山?”
江小壯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如果是去旅行,陸明野和聞弦歌顯然不如他和黎律,如果不是去旅行,又是去做什麽?
如果沒有這趟雪山之行,聞弦歌不會失蹤,老師也不會生病。
“私人恩怨。”江茶玩著江小壯那枚印章,“這是做什麽的?”
“這是印章,把這個蓋上去,就代表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江小壯不知道他姐跟聞弦歌、陸明野能有什麽私人恩怨,難道還是因為化石?
他有心再問問,又覺得她不會說,想了想問:“全都解決了嗎?”
“嗯。”
“以後再不會做危險的事了?”
“嗯。”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