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接觸
“那就是夜櫻,光看著,就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愛德華的目光朝向了遠處,後說:“你見過她嗎?”
夜邱澤看著遠處那名與記憶中重疊的臉龐,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曾經見過一麵。”
被眾人注視的夜櫻一臉冷漠的注視著麵前,從她進入到這裏,就已經受到了數不盡數的目光,然而此刻,她不知道為什麽,朝著自己的左邊瞥了一眼。
這一下,穿過七隊代表的縫隙。夜邱澤和對方的視線交疊。
夜邱澤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注目竟然能夠與對方對上。這一下子,他不知是移開視線還是繼續盯著。
就在他正做著內心鬥爭的時刻,對方已經將視線轉了回去。
“別看了,把你的吊墜拿出來。”愛德華提醒了夜邱澤一句。
夜邱澤將番號二從衣服裏麵取了出來。
場上所有的銀片吊墜在這個時候齊刷刷的發出一陣虹光,匯聚在每隊代表的上方,形成家徽模樣。
“接下來,讓我們請坐審的十大家族派其代表上台。”
宣告者伸出手向上一抬,一股能量化成十一把椅子出現在十一個家徽之下。
“普米斯家族。”
第一個家族就讓夜邱澤的心咯噔了一下,黑霧中伴隨著星光,孜翎帶著溫水出現在第一個家徽的下麵。
夜邱澤將視線朝著左邊看去,孜翎一身黑色中山裝,金色的蛟龍占了整件衣服的一半位置,久久盯著那條金龍,讓人有一瞬間感覺,那條龍是活著的。
突然,孜翎與夜邱澤四目相對。
一抹笑容從孜翎的嘴角浮現,看到這一幕的夜邱澤,心裏再一次咯噔了一下。即使臉上有桑多的人皮麵具,再加上一副半臉麵具,他還是感覺在這個人的眼中,自己暴露無遺。
他竟然沒有認出,那個家徽是普米斯家族的家徽。
等到宣告者請出十一位坐審代表。夜邱澤才發現,這十一位坐審中,竟然有將近一半多的家族都是神賜之族。
神賜之族在新人類家族中屬於極小的群體,他們雖然不暴露自身的神之傳承,但在表麵上,每一個神賜之族都是新人類家族中的佼佼者,明麵上大部分遁隱山林的強勢新人類家族其實都是神賜之族的一員。
從某種意義來說,神賜之族並不願意與外界的新人類家族進行比較,他們的目標,從來都是神賜之族中的其他家族。
夜邱澤看著這一幕,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暗流會的成員會不會有可能,是來自神賜之族的成員。
畢竟大部分神賜之族都不會參與新人類家族之間的權利分配,對他們來說,權力的獲取可謂是輕而易舉。
「路西法」臭名昭著,他擁有惡魔傳承的事情是所有新人類盡知的事情,可他是神賜之族眸族一員是除神賜之族外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除一些底蘊深厚的新人類家族,他們雖不是神賜之族,但在新人類界中紮根許久,多多少少了解的要比普通新人類家族要多。
暗流會會不會是神賜之族暗自掌管新人類家族的一個組織呢?
想什麽呢,怎麽能夠隨意揣測一個組織呢?再說,這跟我並沒有任何關係,我隻需要幫助梅勒迪爾達成他們以及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當整場宴會結束後,所有家族都紛紛離開了會場。
夜邱澤也跟隨著愛德華踏上回去的路程。
整場宴會中,夜邱澤很慶幸沒有與「路西法」家族正麵相碰,就連夜沭的影,他都沒有看到。
不過情況不出所料,整場宴會所有家族都對「路西法」有著明顯的排斥。
夜櫻一個人待在角落裏默默等待著這場宴會的結束。
夜邱澤有時候看到,會產生一些惻隱之心,他對「路西法」是恨的,但是對這個從小到大隻見過一麵的妹妹,他無法將恨遷移到對方身上。
所以他在看到對方一個人待在角落,並且身旁沒有一個人存在時,他是有些心疼的。
“怎麽了,你心疼了?”愛德華看出夜邱澤眼中的心思。
夜邱澤歎了一口氣,“我……”
麵前愛德華突然一頓,讓一直低頭看地的夜邱澤直接撞在對方的後背上。
“怎麽了?”
“諾斯。”愛德華的語氣有些警惕。
夜邱澤抬頭一看,粉色的眼眸如春季櫻花盛開般炫彩,看到這雙眼睛,夜邱澤仿佛置身於被櫻花花瓣包圍的溫暖世界中。
“夜櫻。”
夜櫻快步走到兩人的麵前。
愛德華看著麵前這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少女,沒有在意對方的身份,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詢問:“請問夜櫻小姐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嗎?”
夜櫻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夜邱澤的身上,跟孜翎看他的感覺一樣,夜邱澤在這個人的視線下,同樣有著被完全看透的感覺。
“你是什麽人?”
夜櫻說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麽,她在看到夜邱澤的時候,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叫諾斯。”夜邱澤故作高冷,試圖掩蓋從內心衝上眼眸的恐慌。
“你在撒謊。”
夜邱澤的心又一次咯噔一聲。但他很快就平複內心的躁動,從愛德華的身後上前來,逼近夜櫻。
“注意你的措辭。”
一邊說,一邊以軀體造成壓迫感,試圖營造不好惹的形象。
夜櫻伸出手指抵在夜邱澤的胸膛上,眼中的光彩在這個時候全都熄了下來。夜邱澤被嚇了一跳,這樣的夜櫻光是看著,就要比夜邱澤這小兒裝大人要嚇人的多。
夜邱澤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夜櫻。
與宴會上的冷漠不同,也跟剛剛的神采光芒不同。是殺戮,是死亡。
讓夜邱澤想要直接與對方拉開距離,這樣的距離,太過危險了。
“你的戰鬥,會告訴我,你是誰。”
說完這句話,夜櫻轉頭離開了兩人麵前。
“你剛剛看到了嗎?”夜邱澤問愛德華。
愛德華的額頭竟出了一層薄汗,他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要對付這樣的對手,有勝算嗎?”
“所以我才說,你們梅勒迪爾找我,是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