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目的
周瑾一與夜邱澤之間的實戰指導結束之後,周瑾一終於邁動了他的步伐走到了一邊。
“nice老大,開了一個很好的頭。”叛逆少女對周瑾一豎起了大拇指。
“老大,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周瑾一身旁的大叔語氣淡淡說道。
周瑾一的目光盯著從角落那邊的門走進來的夜邱澤,眼角加深了笑意,道:“無妨,你說。”
“對於剛剛那個守門人,我想知道您的真實看法。”大叔的眼神在說這句話時正對著周瑾一,甚至將自己比周瑾一高大不知多少倍的姿態放低。
周瑾一聽完這段話,眼睛微眯幾分,視線停留在大叔身上的一瞬間,大叔那嚴肅的麵容出現幾分慌張。
“是我越逾了。”大叔急忙說道。
周瑾一將視線移開,停在已經在班級中坐好的夜邱澤,緩緩開口:“如果這個守門人是個聰明之人,那麽,他將超越我。如果不是,他會止步於此。”
“我知道了。”大叔將身子轉了回去。
“好了,大叔就先再休息會吧,接下來讓我給這幫小屁孩們上一課吧。”
座位席中,夜邱澤慢慢坐下,稍微利用空間的隱藏性讓他一路上都沒被人發現。林遇早已經埋頭大睡,絲毫不在意場上發生了什麽。
周圍的學生們各個都十分興奮,注意力早已經被那些世界獵者所吸引。
周瑾一之後,其他的獵者也開始了實戰指導。學生在抽取對手時變得十分積極,他們知道,跟甲級獵者的對戰是一次被對方直接指導的機會。
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實戰指導結束後,五位獵者與桑多回到了緋燈陌。
“這屆新生怎麽樣?”桑多開口問道。
周瑾一微微一笑,道:“都很不錯,其中還有幾位比我那一屆的嬌子更勝一籌。”
“前段時間拜托你的事情,現階段進展到哪裏了?”
“有些線索。”周瑾一對身後的大叔勾了勾手,一份檔案袋從大叔手裏遞了出來。
“關於有界外之人控製普通民眾一事,我們協會做了一些調查。前幾次操控的都是來自全球各地的普通人,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聯,攝像頭中也沒有記錄下可疑的人對他們進行操控的跡象。”
“最近一次的受害者是地球枯途栩的學生,經過對那幾名學生的盤查,他們無一都失去了離開學院的記憶,與前者一樣,他們在哪裏被操控也是無法得知。”
“不知道是說對方笨呢還是防備心鬆懈呢,對新人類進行操控會在基源中留下痕跡,通過我們內部人員的探測,我們在正在通緝的界外之人之中找到了一個目標。”
桑多從周瑾一手中接過那份檔案袋,道:“哪位?”
“曾是乙級獵者,現為A級界外之人的精神係新人類——列斯汀?伯爵。”
聽到這個名字,桑多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沒想到竟然是伯爵那個家夥。”
“依我看來,這件事交給時序寮就可以了。畢竟他們一直以來就緊抓著那群人的尾巴不放。”
桑多搖了搖手指,道:“不,這件事不用交給時序寮,既然是我學院發生的事情,那麽就該我們自己解決,感謝你為我提供了這麽寶貴的線索,周獵者。”
一個空間之門出現在一旁,“今天辛苦幾位獵者了,時候不早,幾位獵者不介意就在本院休息一晚吧。”
周瑾一看著桑多那張毫無惡意的笑臉,最終對身後的獵者打了一個手勢,回複道:“感謝校長美意,我們還要回協會向上方稟報今天下午的實戰指導,恕我們先行離開了。”
隨後周瑾一等人匆匆離開,一離開異境枯途栩,眾人坐在一輛高級商務車中,叛逆少女有些不滿的說道:“周老大,你這校長怎麽趕人啊?”
“校長想要讓我們不要對此事過分好奇與了解。你們知道為什麽伯爵多次操控人在異境枯途栩各個大門處跪拜嗎?”
“有什麽好跪拜的,學院的門又不會因為拜一下就開了。”叛逆少女說道。
“守門人。”虛弱得像好幾天沒吃飯的聲音從駕駛座幽幽傳了出來,一名戴著黑色口罩,眼神頹靡的男子雙手扒拉著方向盤。
“跪拜雖然不會打開學院大門,但是看守大門的守門人能夠知曉大門外的異況。所以這幾次的事件全都是為了這個新來的守門人。校長不想讓時序寮插手,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守門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吧。”
“但是今天這位守門人不是新一任的嘛,這幾次事件應該是他上任前的事情,如果針對的是守門人,那也應該是上一任。”叛逆少女說道。
周瑾一透過前方後視鏡看著叛逆少女的臉,道:“校長是個惜才的人,位置屬於適合的人是他不變的行事作風。前幾天的神職試煉恐怕是他為了打響守門人的名號而出來的吧。那位守門人大概在開學第一天就上任了。”
周瑾一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腦中回想起夜邱澤的樣子。哪怕對方摘掉了麵具,戰鬥的氣息依舊纏繞在身上,所以對方一進入實訓場地,他就看出了對方。
“那張臉……好像曾經在哪裏看到過……”周瑾一思索著。
獵者離開緋燈陌後,桑多平日裏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從異空間來到教堂神像下,他手握一股光芒,放在神像中,神像的位置突然出現一道空間之門,桑多盡入其中。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門縫中流出一大灘血液。
這裏是教堂的懺悔室,是隱藏的另一空間。桑多所在的是聖職者的區域,而在門的對麵,血液的源頭,是告解罪孽的地方。
桑多坐在凳子上,發出了不同於平日的冰冷聲音,“你想清楚了嗎?”
門的對麵突然傳出鎖鏈敲砸地麵的聲響,緊接著是人體對著牆壁猛烈敲撞的發麻聲響,一道痛苦的咽嗚聲在空氣中若有若無。
桑多聽著門後的動靜,語氣沉重且惋惜,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清楚,天寮。”
桑多起身,背過身準備離開,當他將手放在握把上,身後門內的聲音越來越響。
“噗哈哈哈……”桑多像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懺悔室內隻有一盞蠟燭燈,燈光照射在桑多的臉上,那瘋狂又扭曲的笑容像是被惡魔所附身。
笑聲和撞擊聲在狹小的懺悔室內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