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海默薩斯縫隙（上）
空間之獸討伐專用會議室內，夜邱澤看著麵前的三個人，聽著安希所說的話，疑惑的發出了聲音。
“容我不太能理解，您說的意思。”
安希看著夜邱澤反應，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拉開一張椅子，並說道：“先坐下來吧，我來跟你解釋我所說的話。”
四個人兩兩相依而坐，夜邱澤的目光時不時瞥向坐在他斜對麵的鈺。
“雖然年紀稍微比你大了一些，但是這麽看一名年輕美麗的少女，是很失禮的哦。”安希突然出聲。
夜邱澤臉龐微微羞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來頭，“失禮了。”
“院長不要開玩笑了，其實我跟夜邱澤同學在一個星期前見過。”一旁的鈺不忍，對安希道出了事實。
安希的麵部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峋嶙的臉色驚變被夜邱澤很好的捕捉在眼底。安希伸手摸了摸鈺的頭，像是寵溺著自己的孩子般。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在異境枯途栩主修靈魂學，為何要選擇這一門學科？”不管是在異境枯途栩還是地球枯途栩，兩個學校的高中部除了基礎的文化教育外，還會進行有關新人類的選修科目，這一項科目將會直接決定之後直升大學部的主修學科。
“因為我相信人類的靈魂如出一轍，它不被定義，是一種不會被幹涉的純淨存在。而且我隻有理解了我自身的靈魂，我才能夠找到我所控空間的方向。”
“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海默薩斯縫隙。”安希的嘴中念出六個字。這是陌生的名詞，不管是峋嶙還是鈺，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但是夜邱澤沒有，他看著安希的雙眸，沒有做出應答。
空氣中彌漫著些許凝重之氣，這六個字似乎是一種禁詞，讓夜邱澤和安希之間，有了不一樣的氣息。
安希將掉落的鬢發別到耳後，瞳孔定焦在夜邱澤那不帶表情的白皙臉上，一字一句道出：“你一定知道，作為空間掌控者的你。”
“那是神話。”平日裏一直帶著淡淡笑容的夜邱澤此刻板著一張臉，對安希說出了完全不符合科學的言語。
“但是，比起哥哥，我更相信基源科學。你應該也嚇了一跳吧，鈺的存在。”兩人的短短幾句讓峋嶙和鈺仿佛渡過了幾個世紀。
夜邱澤麵容鬆動，輕輕一歎。不得不說，兩所枯途栩學院雖同樣都是新人類學院，但是主打的方針和理念並不相同，異境枯途栩追求神，以淬煉基源為根本；而地球枯途栩主打基源與現代科學結合，進行異樣開發。
同根不同理。
“海默薩斯縫隙是基源的聖地，是神才能夠操控的空間終結點。但那隻是存在於書中的事物，曆史上並沒有哪個新人類成功尋找到。我也隻是在家中的藏書裏看到過它的存在，對它並不了解。”
“當你尋找世界的盡頭，我亦在時間的起點等待著。這是書本裏對海默薩斯縫隙進行的描述。”
夜邱澤愣了一下，“六百年前，一名名叫安德魯的新人類所撰寫的《空間流轉論》。”
“《空間流轉論》？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本書的名字，也搜索不到有關這本書的資料。你知道嗎？”一旁的鈺問峋嶙，峋嶙搖了搖頭。
“這本書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本書隻有空間係人類才能夠看到。是安德魯專門流傳給後代空間係新人類的一本隻屬於空間係基源的本命書。”夜邱澤解釋道。
“可鈺也是空間係基源，為何我卻沒有看到這本書？”鈺表示懷疑。
“那是因為，鈺，你還沒有掌握凝煉的辦法。”安希一語道破。
新人類的實力取決於基源的成長，基源的成長並不單單指新人類的肉體鍛煉。它因自身而異，因新人類特性而異，從而產生各類基源相同現象卻完全不同的新人類。每個新人類都會根據基源的特性，去尋找適合該基源成長的辦法，而基源也會響應新人類願望，根據新人類本身的特性，去調整成最適合對方的樣子。兩者相結合，便形成了如今新人類淬煉基源的根本辦法——凝煉。
“凝煉是新人類與基源之間的溝通，過程中，越理解自身的基源，越能夠與基源容性相合。正如夜邱澤同學一開始所說的，他相信靈魂的純粹，相信靈魂的單一，他的空間基源也會跟隨著他與之相合，夜邱澤隻要學習靈魂學，加深對靈魂學的理解，就能夠加深他與他自身基源的聯係和理解，促進基源的成長。”
“那鈺究竟該怎麽學會呢？”
安希微笑著拍拍鈺的肩膀，道：“這個不急，凝煉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夠學成的，你要試著去理解你的基源。”
“照這麽說，夜邱澤同學這個年紀已經掌握凝煉了？”峋嶙突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夜邱澤。
隻見夜邱澤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點了點頭。
“擁有統稱基源，十六歲便掌握凝煉，基源處於中級成長狀態。麵對如此優秀的你，相信你應該知曉我所說的並不是無憑無據。”安希的話鋒連忙轉向夜邱澤。
夜邱澤心中其實一直還無法接受。海默薩斯縫隙，從他第一次了解到這個名詞的時候，他有過向往，但心中同樣已經將它定義成夢幻，是神話，是虛無子有的東西。可是安希自己剛剛也說過，她跟桑多不同，她崇尚基源科學，這樣的人說出這個名詞，不恰巧說明，對方有海默薩斯縫隙的線索嘛。
難道海默薩斯縫隙是真實存在的？
“夜邱澤，你是否想過，為何一名六百年前的新人類所撰寫的書能夠通過基源流傳下去，這其中包含著多大的力量。”
是啊，一本隻有掌握凝煉的空間係新人類才能夠看到的書。掌握凝煉意味著打開了與基源交流的第一步，便說，書存在於每個人空間係基源內部。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基源隻有一種可能。
“難道安德魯和我一樣，是空間統稱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