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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隻能約杜安談談了!

  張璁坐在那裏安撫著聶賢,自己也辦法,皇上讓王佐去那些禦史本就是針對自己的,這個時候可不能去找皇上說情。


  而王佐也很清楚,皇上並不是真的想讓自己去清查那些禦史,而是想給張璁施壓,盡快把酒坊的事情給解決了。


  “老爺,都察院的劉宏劉禦史想求見老爺!”府上的管家走了進來對著王佐說道。


  “劉宏?哼,你讓他回去,就說老夫睡覺了!”王佐一聽,冷笑的看著管家說道。


  看來是真著急了,可他著急沒用啊,還得張璁著急才行。


  “是,老爺!”管家點頭出去了。


  劉宏一聽說王佐不肯見自己,心裏就更著急了,可也沒辦法,於是就去找聶賢了。


  很快,劉宏就到了聶賢的家中。


  “劉大人,這麽晚了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聶賢看好劉宏說道。


  “聶大人,下官聽說你去找首輔大人了,不知首輔大人可有什麽指示?”劉宏看著聶賢說道,本來是想去給王佐送點禮,讓他通融一下,可連他的麵都見不著,現在也隻能指望張璁了。


  聶賢一聽,苦笑的看著劉宏搖了搖頭道:“哎,老夫也沒想到此事會變得如此棘手,張首輔現在也不好出麵,不過他也說了,讓你們放心,適當的時候他會去找王佐談一談的。”


  劉宏一聽,心裏涼了半截,連張璁都不好出麵,那就麻煩大了。


  “聶大人,你就跟下官交個實底,首輔大人到底是什麽態度,你也知道,那幫錦衣衛可是不講情麵的,再這麽拖下去,我們也頂不住啊!”劉宏心急的看著聶賢,彈劾陸炳可是張璁的意思,他現在不出麵,那自己不就死定了嗎?


  “劉大人,你的心情老夫理解,不瞞你說,老夫也著急,可首輔大人都這麽說了,老夫也沒辦法,隻能看看王佐那邊的動靜再說了。”聶賢此刻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劉宏,而劉宏也是看著聶賢說不出話來。


  ……


  第二天上午,王佐一到鎮撫司的就立馬派馮傑去都察院抓了兩個禦史回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又去抓了兩個。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內閣,張璁再也不住了,立馬就到了鎮撫司找王佐。


  王佐見張璁來了,心裏也是暗自得意,總算是把他給逼出來了。


  “首輔大人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王佐站了起來,很客氣的對著張璁拱了拱手。


  “衛帥言重了!”張璁笑著回了一禮。


  “首輔大人請坐!”王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璁點了點頭,立馬坐了下來。


  很快,就有人過來倒茶,張璁喝了口茶,扭頭看著王佐說道:“王大人,老夫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誒,首輔大人言重了,有話但說無妨,下官洗耳恭聽。”王佐微笑的看著張璁說道,早就等著你開口了,自己也不想再抓那些禦史了。


  張璁點了點頭,看著王佐說道:“王大人,老夫也知道你是奉旨去查那些禦史的,可你直接去都察院抓人,似乎有些不妥吧?”


  “首輔大人,這你就錯怪下官了,下官並沒有要抓他們的意思,隻是想傳他們過來問個話的,可誰知道一問,卻問出了他們貪贓的事情,下官也是沒辦法,不扣押也不行,

  你也知道,皇上對此事非常重視,下官也不敢隱瞞啊,還請首輔大人體諒下官的難處。”王佐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看著張璁說道,不抓他們,你能跳出來?不抓他們,那皇上就得抓我了。


  張璁一聽,麵無表情的看了王佐一眼,心裏氣的不行,問個話還能把自己貪贓的事情說出來,誰信呢?這不是把自己當傻子嗎?


  “王大人,你也不用給老夫打馬虎眼,你雖然是奉旨辦差,可皇上是讓去查那些禦史彈劾陸炳的原因,你這麽做就有點過了,大家同朝為官,有些事情沒必要做的這麽絕,還請王大人三思而行。”張璁很不爽的看著王佐說道。


  “首輔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皇上為何要本座去查那些禦史,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你又何必為難本座呢?”王佐一聽,心裏也很不爽,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用首輔的名義來壓我?


  張璁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強壓著心中的怒氣看著王佐說道:“王大人,老夫此來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隻是希望你點到為止,你已經抓了八個禦史,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再這麽查下去,事情可大了。”


  “首輔大人,這事我可說了不算,說實在的,我也不想這麽幹,但是沒辦法啊,這其中緣由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愛莫能助,你要是真想平息此事,這解鈴還須係鈴人啦!”王佐很無奈的看著張璁說道。


  張璁一聽,非常尷尬的看著王佐,心裏也知道想要他別再抓人那是不可能了,他是讓自己去找杜安談。


  “王大人,打擾了,告辭!”張璁黑著臉看了王佐一眼,說著就站了起來,再說下去,自己的臉該往哪放啊。


  “首輔大人請慢走!”王佐也是立馬站了起來對著張璁拱手說道。


  接著,張璁就出了鎮撫司,也沒心思去內閣了,立馬回家去了。


  “衛帥,時辰快到了,是不是該去都察院抓人了?”千戶馮傑走了過來提醒著王佐。


  “暫時不用了,先等等張璁那邊的消息吧!”王佐微笑的看了馮傑一眼,事情都已經挑明了,張璁要是再不去找杜安談,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馮傑點了點頭,站在一旁。“你派兩個人去盯著,看看張璁有什麽動靜。”王佐想了一下,立馬吩咐著馮傑。


  “是,衛帥!”馮傑拱了拱手,立馬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張璁就回到了家中,坐在那裏頭疼的不行。


  思索良久,看著張管家說道:“去找個僻靜點的地方,把杜安約出來,就說老夫找他聊聊天!”


  “啊?”張管家愣了一下,遲疑的看著張總,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老爺可是首輔,要見杜安用的著這樣?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張璁瞪著管家說道。


  沒辦法啊,這個時候也隻有放下身架了,再等下去,估計王佐又開始抓人了。


  “哦,好,老奴這就去!”張管家連忙點了點頭,快步的走了出去,心裏還是想不通,可也不敢問。


  ……


  而杜安一聽說張璁約自己出去聊天,立馬就答應了,自己可正等著他呢,這條老泥鰍終於出洞了。


  到了下午,杜安去了茶樓,而此刻張璁已經在那裏等著杜安了。


  而此刻那兩個盯梢的錦衣衛也已經向王佐稟報了這件事情,王佐也鬆了一口氣,自己是真心不想去抓那些禦史,禦史的嘴可是厲害的很,做的太絕了,說不定哪天就彈劾自己了。


  很快,杜安就到了約好的那間茶樓,張管家立馬將杜安領了進去。


  “下官杜安參見首輔大人!”杜安對著張璁拱手說道。


  “杜大人來了,不必多禮,請坐!”張璁微笑的看著杜安說道。


  “下官不敢,站著就行!”杜安假裝禮貌的推遲道。


  “誒,這裏沒有外人,杜大人不必拘禮,來來來,坐到老夫身邊來!”張璁微笑的對著杜安招了招手。


  “謝閣老!”杜安拱手致謝,然後就坐在了張璁的身旁。


  “敢問閣老,你找下管可是有什麽吩咐?”杜安明知顧問的看著張璁說道。


  張璁笑了一下,看著杜安說道:“杜大人,想必那些禦史被抓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啊?禦史被抓?什麽時候的事情?”杜安裝傻充愣的反問著張璁。


  “杜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夫誠心約你出來喝茶,你怎麽還跟老夫裝糊塗?”張璁看著杜安說道。


  “閣老,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在休探親假呢,朝廷的事情我哪知道啊!”杜安繼續裝傻的看著張璁,張璁搖頭苦笑的看了杜安一眼,立馬給杜安倒了杯茶。


  “杜大人,你不妨看一下,這裏就隻有你我,有些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了!”張璁指了指四周對著杜安說道。


  杜安則是憨笑的看著張璁,準備的還挺充分。


  “杜大人,說句實話,其實老夫對你的才能還是頗為欣賞,隻是不知怎麽回事,好像你對老夫倒是有些意見呐。”張璁喝了口茶,接著說道。


  “閣老,你這話就言重了,下官豈敢對你有意見,仰慕都還不及啊!”杜安微笑的看著張璁說道。


  張璁笑了一下,此刻也是頭大,這小子東一句西一句,就是不接話。


  “杜大人,老夫就直說了吧,有些事情你做的太過了,本來京城的兩家酒廠都相安無事,可被你這麽一弄,現在事情就大了,先是順天府的那些官員被抓,現在都察院的禦史被抓,你就沒想過後果?

  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翰林院編修,將來前途無量,若是鋒芒太露了,得罪的人多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啊!”張璁想了想,看著杜安說道,這小子裝傻充愣,不點破不行啊,自己可沒這麽多時間耗下去。


  去你大爺的,連威逼利誘都用上了,皇上都是我大哥,我還怕你個毛線啊!


  “閣老,你千萬別這麽說,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就跟你明說了,事情可還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根本就不想這麽做,是你的侄子太不安分了,本來說好的價錢,他非要漲價,這也就算了,生意嘛,你不做我還可以找別人做,可他倒好,還去楊金水幫忙,不讓外地的酒進來,


  後來就更加離譜了,還威脅我說要入股果酒工坊,這工坊是怎麽回事你也是清楚的,你說這事我能做的了主嗎?”杜安看著張璁說道。


  張璁一聽,非常尷尬的看著杜安,心裏也是非常的震驚很憤怒,這個畜生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打皇家主意,這是不要命了,而且還一直瞞著自己。


  “閣老,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可能也是現在才聽說,但是你也得理解我啊,我也是沒辦法,不這麽做,沒法跟上麵交差呀!”杜安接著說道。


  “杜大人說的是,老夫的確是不知道!”張璁尷尬的看著杜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過,杜大人,事情已經弄成這樣了,而且話已經說開了,你看,你是不是跟王佐去打個招呼,讓他別在去查那些禦史了。”


  “閣老,我可是誠心誠意的跟你談,你怎麽還笑話我呢,王佐可是正三品指揮使,他要抓人,我哪裏管的了啊!”杜安一聽,心裏很不爽,條件都沒談好,你就想了事,做夢去吧你!


  張璁一聽,立馬就明白杜安的意思,想讓王佐停手,那是有條件的,不過也還好,至少還有的談。


  “杜大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也別跟老夫打馬虎眼,需要老夫做什麽,有什麽條件,你不妨直說!”張璁苦笑的看著杜安,此刻是沒辦法了,不給他一點好處,肯定是不行的。


  “閣老,你這不是折煞下官嗎?下官怎麽敢跟你提條件呢?”杜安很淡定的看著張璁說道,我可沒這麽還傻先開口,反正著急的是你,看誰耗的過誰!


  張璁一聽,心裏鬱悶的不行,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架了,而且已經說的這麽直白了,這小子還在裝傻。


  難怪自己的侄子總是在他身上吃虧,不得不說,跟他比,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還真不是一個檔次。


  “杜大人,想必不也知道東興酒廠我老夫家裏的產業,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讓王佐別再查那些禦史,酒廠的股份我給你一半,而且你現在也正需要酒,與其找外地的酒商酒商合作,還不如我們合作。”張璁想了想,看著杜安說道。


  隻要能平息這件事情,給他一半也沒關係,況且真要是能與他合作,以現在果酒的銷量來算,少一半的股份一點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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