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黑行動
張世茂知道謝詔有點害怕了,心裏也很擔心他臨時反悔,這件事自己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要是他不去的話,自己之前的努力那就白費了。
此刻的謝詔在院子裏不停的打轉,心裏還是很擔心,賣考題的事情就已經被警告過一次了,後來又去拿了兩次香皂,這次如果被發現了,傳到了皇上那邊,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張世茂想了一下,走了過去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你別擔心,我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就個護院的你還怕什麽?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的!”
謝詔回頭看了他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跟我說實話,今晚的事,真的能保證不被發現?”
“你這是什麽話,沒有一點把握,我還能叫你去,再說了,又不是你一個人去,不是還有我嗎,真要是出了事,我也脫不了幹係,我們現在可是綁在了一起,我能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張世茂急著說道。
“張公子,話是怎麽說,可……,哎!”此刻的謝詔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安,看著張世茂歎了口氣,自己在公主府是什麽地位,自己清楚,萬一出了事,自己可是兜不住的。
“駙馬爺,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你要是不敢,你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的呢,再說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你以後就是想發財都沒機會了,你外麵的欠的那些錢還在怎麽還?”張世茂也是沒辦法了,心裏也很清楚,謝詔就是個慫包,軟蛋,靠勸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有時候還就得激他一下。
“誰說我不敢?”謝詔一聽,立馬瞪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也太小看本駙馬了吧,這不是還沒天黑嗎,我隻是在想,還有沒有什麽遺落的地方,幹大事,不得想清楚嗎?”
張世茂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慫包還真是死要麵子,真這麽有腦子,還能沒錢?隻要你願意幹,我就讓你裝!
“哎喲,我的駙馬爺,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咱們這個圈子裏麵,你可就是這個,消消氣,消消氣!”張世茂連忙豎起了大拇指,陪著笑臉奉承著謝詔,心裏則是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當著謝詔的麵可不敢笑,自己好不容易他的膽子給激出來了,這一笑,可就壞事了。
此刻的謝詔聽張世茂怎麽一說,心裏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裝逼的搖了搖頭,教訓著張世茂道:“你呀,真不知道這麽說你,就是心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幹大事,能這樣嗎?”
“哎喲,我說駙馬爺呀,當著下人的麵,你好歹的也給我留點麵子不是,兄弟就這個性子,你還非要說出來!”張世茂連忙裝出一副很尷尬的樣子看著謝詔說道,心裏則是冷笑著,你想裝逼,現在就讓你裝個夠,等香皂到手了,你就給我死一邊去,還教訓起本少爺來了?
“得改改!”謝詔立馬瞥了張世茂一眼說道。
“是,是,是,你說的對!”張世茂連忙點頭,接著又上前拉著謝詔說道:“駙馬爺,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先喝幾杯?”
謝詔一聽,笑了一下,看著張世茂點了點頭,張世茂立馬就端起酒壺給謝詔到上了。
“駙馬爺,剛才去工坊打探的下人說,工坊裏麵可是囤了不少的香皂,估計有二十萬塊左右,過了今晚,我們可就發大啦!”張世茂端起酒杯看著謝詔說道。
“多少?二十萬塊?”謝詔一聽,不由的放下了酒杯,深深地吸了口氣,盯著張世茂問了起來。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可那些人說最少都有這個數。”張世茂點了點頭。
謝詔聽了,激動的看著張世茂說不出話來,心裏想著,二十萬,一人一半,自己也能分十萬塊,那可就是十萬兩白銀啊,有了這十萬兩,不但能還了那些士子的錢,還能剩下個幾萬兩呢。
想著,想著,謝詔有點迫不及待了,立馬問了問身邊的下人現在什麽時辰,一聽說還早,又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都怎麽準備妥當了吧?”
“駙馬爺,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別著急,來,來,來,邊吃邊等!”張世茂連忙說道,心裏也很高興,看樣子,謝詔是下定決心了。
謝詔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確實還早,就坐了下來,和張世茂喝起了酒。
而此刻的杜安也回到了家裏。
“相公,你回來了!”閆菲菲笑了一下,連忙走了過去。
“嗯!”杜安看著閆菲菲應了一聲,脫下肩上的披風交給了閆菲菲。
“相公,你怎麽又喝酒了?”閆菲菲聞到杜安一身的酒味,看著杜安問了起來。
杜安楞了一下,連忙笑著解釋道:“娘子,我也不想喝,答應你的事情,我可沒忘呢,是公主殿下讓我招呼客人,我這也是沒辦法,就喝了一點。”
“啊?讓你招呼客人?”閆菲菲一聽,不解的看著杜安說道。
“噢,是定遠侯他們去找公主說招商的事情,公主就把我叫了過去,讓他們當麵和我說,唉,還不是和下午找上門的那些商人一樣,想讓我給他們行個方便!”
“哦,是這樣啊,相公,那我先坐會,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閆菲菲點了點頭看著杜安說道,心裏也是有點心疼,相公這陣子也真的是太忙了,工坊那邊剛剛做起來,現在又要忙著招商的事情。
“不用,我又沒喝多少,放心吧,我沒事!”杜安笑著說道。
“哦,要不你先去睡覺吧?”閆菲菲關心的看著杜安說道。
“還早呢,現在哪睡的著,娘子,要不……”杜安色眯眯的看著閆菲菲笑了笑,閆菲菲立馬撇了他一眼,臉色緋紅的說道:“睡不著就去看會書,一天也沒個正經的!”
杜安尷尬的笑了一下,轉身就去書房了,閆菲菲也拿著針線盤子跟著杜安走了進去,接著,杜安裝模作樣的看起了書,閆菲菲看了他一眼,便坐在杜安身後做起了女紅。
過了一會,杜安打了個哈欠,也實在是坐不住了,回頭看了看閆菲菲,笑著說道:“娘子,別做了,天黑了,傷眼睛!”
閆菲菲回頭看了看杜安,立馬放下了針線,笑著說道:“相公,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馬上可就春闈了,我得把這兩件袍子趕出來,倒時候,你穿上新衣服去春闈,也能應個彩頭!”
“娘子,這個不急,還是睡覺吧?”杜安站了起來,蹲在了閆菲菲跟前笑著說道。
“不正經!”閆菲菲輕輕的戳了一下杜安,微笑的說道,接著就轉過身,開始收拾了起來,杜安也立馬站了起來,幫著閆菲菲收拾。
…………
一更天剛過,謝詔和張世茂立馬帶著人往香皂工坊而去。
很快,就到了工坊的後門。
“少爺,就是這,從這裏翻牆進去,不容易發現。”去過工坊打探的那個下人指著工坊的後門對張世茂說道。
“嗯,那就趕緊把梯子搬過來!”張世茂點了點頭,吩咐著那些下人爬梯子進去。
下人們一聽,連忙搬來了梯子靠在了牆上,接著就挨個挨個的爬了幾進去。
“駙馬爺,別楞著了,趕緊進去呀!”等著那些下人都進去了,張世茂看見謝照蹲在牆角下不動,連忙走了過去,催促著謝詔。
“張公子,我就不用進去了吧?”謝詔一聽,不由的往後推了幾步,看著張世茂說道。
“快點!”張世茂立馬瞪了他一眼,拉著謝詔走了過去,謝詔也是沒辦法了,硬著頭皮爬了進去。
那些下人們躡手躡腳的溜了進去,張世茂和謝詔則是跟在身後。
“小點聲,趕緊搬!”張世茂壓低了聲音吩咐著那些下人搬香皂,下人們點了點頭,立馬進去搬香皂了。
“哎呦!”一個下人不小心撞到了牆上,吃痛的叫了起來。
“誰,出來!”
還沒等張世茂他們反應過來,工坊的護院聽見了裏麵的動靜,立馬走了過去。
謝詔一聽,嚇得掉頭就跑,可是天黑,找不到方向,隻能站在圍牆下麵,驚恐的轉過身,看著那些護院過來。
“幹嘛?駙馬爺過來視察工坊,你們喊什麽?”張世茂此刻知道,瞞不住了,不由的大喊著,這個時候,工坊裏麵的舉起了火把過來,才看清,原來是謝詔。
“駙馬爺,你,你這個時候過來幹嘛?”一個護院不理解的看著謝詔。
“我過來幹嘛?我來看看不行嗎?另外,我要香皂,現在外麵有人來買,我這邊需要運出去!”謝詔強忍著害怕,對著那個護院說道。
“那可不行的,駙馬爺,這個我們可做不了主的!”護院一聽,就知道謝詔想要弄走香皂。
“誰讓你們做主了,駙馬爺家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做主,來人啊,開始搬!”張世茂此刻嗬斥著那些護院,接著對後麵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