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豁出去了
杜安一聽謝詔罵自己是狗奴才,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立馬把工坊的護院叫了過來。
“駙馬爺,是你自己出去,還是讓他們請你出去?”杜安盯著謝詔冷冷的說道。
“你,你敢?我可是駙馬!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本駙馬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謝詔壯著膽子,瞪著杜安說道。
杜安一聽,火大的指著謝詔,對那幾個護院說道:“把他給我轟出去!”
“是!”那幾個護院一聽,立馬朝謝詔走了過去。
謝詔見那幾個護院準備對自己動手,立馬就傻眼了,雙手不由的抓住了桌子,哆嗦的看著那幾個護院說道:“慢著,你,你們想幹什麽?我,我可是駙馬,你們不要命了?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那幾個護院一聽,立馬就楞住了,遲疑的回過頭看著杜安。
“還愣著幹什麽?都忘了公主是怎麽交代的嗎?趕緊給我轟出去,出了事,我擔著!”此刻,杜安火大的很,但也知道那幾個護院顧忌謝詔的身份,就把公主給抬了出來。
那幾個護院一聽,也不敢怠慢了,伸手就朝謝詔抓去,謝詔也是嚇了一跳,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幾個護院說道:“放手,我,我自己走!”
此刻,杜安走到了謝詔身邊,輕聲的說道:“駙馬爺,你可是忘了朝堂的規定,你是駙馬爺,可不能經商的,若是皇上知道了,你可就麻煩了,駙馬爺,別讓我為難,也別給自己惹麻煩!”
“你!”謝詔驚恐的看著杜安,杜安笑了一下,一擺手,那些護院便鬆開了謝詔。
謝詔死死的盯著杜安,接著轉身,往外麵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還是不甘心,自己居然被公主府一個下人給拿捏住了。
“杜安,你給我等著,我,我跟你沒完!”謝詔出了工坊的大門,回頭惡狠狠的瞪著杜安說道,杜安一聽,立馬就朝他走了過去,謝詔一看,轉身就走,當做沒看見杜安追了過來。
“杜公子,算了!”王管事拉著杜安,杜安也是惱火了,自己提醒他,他還記恨上自己了,開口罵道:“什麽玩意!”
王管事也是歎氣一聲,接著看著杜安說道:“杜公子,還是小心為妙,我擔心他還會過來搗亂,此事,還是稟報公主一聲才好!”
“怕什麽,他要是還敢來,就給我打出去,記住了!”杜安火大的對王管事叮囑道,王管事連忙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成國公朱鳳的府上,管家也正在向朱鳳稟告香皂工坊招商的事情。
“老爺!”管家站在書房門口,對著裏麵的朱鳳拱了拱手。
“進來吧!”此刻的朱鳳正立於案前習字,聽見管家的叫聲,淡淡的應了一聲,筆下依舊行雲流水。
管家笑著點了點頭,連忙走到案前伸手去研墨,朱鳳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很平靜的說道:“說吧,什麽事?”
“老爺,老奴剛剛出去的時候,看見香皂工坊那邊貼出了招商的告示,而且還圍了不少商人在登記招商,有些人還是世家的掌櫃,老奴是想問問老爺,要不要老奴去登記一下?”管家看著朱鳳說道。
“你說什麽?香皂工坊在招商?”朱鳳聽了,楞了一下,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那管家問道,自己可是知道,這工坊是皇家的,還是公主殿下一直在打理,最近在京城賣的也很火,怎麽突然招起了合作商呢?
“是的,老爺,告示上是這麽寫的,說是要在全國招一百個合作商,今天隻是報名登記,過兩天就正式投標了。”管家連忙看著朱鳳說道。
朱鳳一聽,立馬將筆擱在了硯台,摸著胡須想了想,扭頭看著那管家說道:“這次招商的利潤有多少?”
管家連忙回答道:“老爺,告示上寫的隻有一成,但老奴仔細算過,要是能拿到富庶一點的區域,就這一成的利,做的好的話,這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
“哦?你說具體一點,怎麽個可觀法?”朱鳳盯著那管家說道。
管家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老爺,就拿應天府來說吧,相比其他的區域要富庶一些,人口也有幾十萬,一個月下來至少也能賣出去十幾萬塊,除去相應的開支,就這一成的利,一個月也能賺個上萬兩銀子的。”
朱鳳看著管家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在書房來回的踱步,心裏想著,自己雖然身為國公,光靠朝廷的俸祿要養活這一大家子的人早就已經捉襟見肘了,還不要說平時的一些人情往來,若是招了商,每個月真要是能賺個幾千上萬兩銀子,那也是件好事。
朱鳳想了想,扭頭對管家說道:“去,把少爺叫來!”
“是,老爺!”管家一聽,連忙拱了拱手,轉身就出了書房找朱希忠去了。
很快,朱希忠就跟著管家來到了書房。
“爹,你找我?”朱希忠看著朱鳳說道。
“嗯!”朱鳳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看著朱希忠說道:“忠兒,你有段日子沒見著永淳公主了吧?”
“是啊,爹,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朱希忠聽了,楞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朱鳳說道,心理想著,自從公主殿下出閣以後,自己也就是在宮裏的宴會上見過一兩次,這些,爹都是知道的呀!
“哦,沒什麽!爹也隻是隨便問問。”朱鳳笑著說道,朱希忠點了點頭,就走到朱鳳的身邊站著。
緊接著,朱鳳就把招商的事情跟朱希忠說了一遍,朱希忠聽了,這才知道自己老爹是想讓自己去找公主說招商的事情。
“爹,孩兒明白你的意思,可孩兒自己去,會不會不方便啊?”朱希忠想了想,看著朱鳳問了起來,心裏想著,公主出閣了,自己怎麽能單獨去見公主呢,禮製上也不合適啊!
朱鳳想了想,看著朱希忠說道:“忠兒,你先不用急著去,你呢,先去聯絡一下定遠侯他們,這事,他們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到時你們一塊去,這不就行了!”
“是,爹,那孩兒現在就找定遠候去!”朱希忠一聽,立馬笑著說道,心裏也是有點著急了,最近手上也不寬裕,這事要是成了,自己在其他的世家公子麵前也可以大氣一回了。
“嗯!”朱鳳點了點頭,朱希忠立馬就去找定遠侯鄧繼坤去了。
…………
而此刻,在謝詔的府上,張世茂還在等著謝詔的消息。
謝詔憋著一肚子的氣跑回了家,張世茂見謝詔你回來了,立馬迎上去急著說道:“駙馬爺,到手了沒有?”
“到手?”謝詔一聽,黑著臉看了他一眼,走到桌邊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將杯子往地上一摔,非常鬱悶的說道:“別提了,差點都讓人給轟出來了!”
“啊?”張世茂一聽,楞了一下,非常驚訝的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這不可能吧?還能把你給轟出來?”
謝詔瞥了他一眼,氣的說不出話來,接著又仰頭喝了一杯。
張世茂見狀,心裏也明白了個大概,工坊的那幫人對謝詔的態度,自己也是親眼見過的。
“我說駙馬爺,別光顧著喝酒啊,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啊?有問題,咱想辦法解決就是了!”張世茂急著說道,心裏也很不甘心,自己可是還想著趁機做點事出來,而且之前就在天津衛那邊鋪了幾萬塊的貨呢,這次要是沒把天津衛的經營權拿到手,那之前做的準備白費了。
謝詔看著張世茂垂頭歎氣的說道:“張公子,你不是說這是一條財路嗎?可結果呢,那幫狗奴才都快把我氣出病來了,不但不把招商的區域給我,還說要把我轟走,你說氣不氣人?”
“駙馬爺,你先消消氣,你就幾個下人嘛,難道你還對付不了他們?實在不行,咱再想點別的辦就是了!”張世茂一聽,連忙看著謝詔安慰起來,心裏則是冷笑,謝詔可真是個慫包,一個駙馬還能被幾個下人給轟了出來。
謝詔一聽,一臉無奈的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你有所不知,不是我對付不了他,而是他仗著公主給他撐腰,你說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又怎麽樣?說到底他還不是一個下人,你可是駙馬爺,他這可是在打你駙馬爺的臉呐!難道就這麽算了?你能忍,我都咽不下這口氣!”張世茂挑唆著說道,心裏想著,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麽算了,還得想辦法去爭取一下才是。
謝詔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酒杯,盯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那你可有什麽好辦法,不瞞你說,這口氣要是不出,我這心裏也憋得慌啊!”
“就是嘛,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可是堂堂的駙馬爺啊,辦法我當然是有,就看你自己敢不敢做了?”張世茂一聽,連忙說道。
謝詔一聽他有辦法,急著對張世茂說道:“張公子,這你放心,隻要能教訓那幫狗奴才,還有什麽敢不敢的,豁出去了我也幹,快說,你有什麽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