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公主求情
嘉靖皇帝一聽杜安要請他吃飯,非常吃驚的看著永淳公主,心裏也有一點期待。
“婧兒,他沒事請朕吃飯幹嘛?”嘉靖皇帝著急的看著永淳公主問了起來,心裏想著,難道這家夥又想到了什麽掙錢的好主意?
“皇兄,你以為他會這麽好心?他是有事找你幫忙呢!”永淳公主看見嘉靖皇帝著急的樣子,心裏也覺得好笑,還說什麽再也不跟杜安喝酒,誰信呢?
嘉靖皇帝一聽,楞了一下,看著永淳公主說道:“他找朕幫忙?”
“是啊,上次你不是把他族兄給放了嗎,現在又想讓我問問,什麽時候然讓他族兄官複原職?”永淳公主淡淡的說道,心裏也很生氣,自己還打算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的,結果反倒被他給算計了。
“婧兒,你是說杜泰還在家裏閑著,沒去戶部當差?”嘉靖皇帝一聽,心裏也很納悶了,人都放了,按理說這不應該呀。
“嗯,杜安是這麽說的。”永淳公主點頭說道。
嘉靖一聽,心裏就來火了,對著門外喊道:“呂芳,呂芳。”
呂芳聽見嘉靖皇帝的叫聲,連忙推門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奴婢在呢!”
“去,問問吏部那些人都在幹什麽?杜泰的事情為何拖到現在還沒辦?”嘉靖皇帝正色道。
“是,皇上,奴婢這就去!”呂芳拱了拱手,轉身就出了暖閣。
“這次進宮,可是有什麽事情?”嘉靖轉過身來看著永淳公主問道。
“皇兄,沒事,就是進宮來送最近的工坊的收益!順便過來看看皇兄!”永淳公主微笑的說著。
嘉靖聽後,遲疑了一下。
“婧兒,朕聽說謝詔在工坊裏麵拿了六萬塊香皂沒給錢,這事,你怎麽還替他瞞著?”嘉靖皇帝想起杜安說謝詔拿了香皂沒給錢的事情,就對永淳公主問了起來。
“皇兄恕罪,臣妹,臣妹知錯了!”永淳公主見嘉靖皇帝突然問起,心裏也是一驚,本來是想著錢已經湊齊了,這事就不打算說了。
嘉靖皇帝氣的站了起來,在殿中來回的踱步,接著又坐了下來,拍著龍案說道:“這個混賬的東西,還真是不知死活了,之前是賣考題,現在竟敢把手伸到朕這裏來了,既然他不想活,那朕就成全了他!”
“皇兄息怒,事情臣妹都解決了,你就看在臣妹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錢,臣妹也帶來了,等會就送到皇嫂那邊去!”永淳公主見自己皇兄真的動怒了,連忙走了過去,拉著嘉靖皇帝的袖子,著急的說道,
心裏很委屈,可也沒辦法,怎麽說,謝詔也是自己的駙馬,總不能為了幾萬兩銀子,就看著他送了性命。
嘉靖皇帝看了她一眼,氣的扭過頭去,一言未發。
永淳公主又接著說道:“皇兄,就繞過他這一次?”
“婧兒,朕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出了事情,你也不跟朕說一聲,老是悶在心裏,氣壞了身子,你讓朕怎麽辦?朕還怎麽麵對母後?都這個時候了,你在維護他,看把你委屈成什麽樣了!”嘉靖皇帝心疼的看著永淳公主,心裏也很後悔,當初自己要是堅持把這樁婚事給退了,皇妹也不用受這份委屈了。
永淳公主強忍著心裏委屈和悲憤,看著嘉靖皇帝懇求道:“皇兄,臣妹受點委屈是小,皇家的顏麵是大,還是,還是算了,這次臣妹把這個窟窿填上,然後警告他一番,望他改過自新。”
“哎!”嘉靖背著手,歎氣了一聲,壓住了自己的憤怒,隻能無奈的對著永淳公主說的:“這次朕就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他,要是膽敢再犯,朕決不輕饒!”
“謝皇兄,皇兄,別生氣了,都是臣妹的錯,我這就把錢送到皇嫂那去!”永淳公主聽嘉靖皇帝這麽一說,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說完,就準備去給皇後送錢。
“算了,錢就不用給了,朕都已經知道了,你回去以後就把杜安的那三萬兩還給他,剩下的自己先留著用!”嘉靖皇帝想了一下,立馬就把永淳公主叫住了,心裏想著,堂堂公主還要去借錢,這要是傳揚出去,皇家的臉麵往哪擱?
“皇兄,這,這可不行,還是交給皇嫂吧?”永淳公主楞了一下,看著嘉靖皇帝說道,心裏也知道皇兄是在維護自己,可這些錢都是內帑,自己可不敢挪用。
“你放心,皇後那邊,朕早上和她說了,這六萬兩,你先用著,就當是朕借給你的,以後再從你的分成裏麵慢慢扣就是了!”嘉靖皇帝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擔心什麽,便找了個借口,讓她安心。
嘉靖皇帝這麽一說,永淳公主低著頭,心裏五味雜陳。
“臣妹謝過皇兄!”永淳公主強笑的看著嘉靖皇帝行了一個大禮,但這個大禮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謝詔。
嘉靖皇帝見狀,心裏也很難受,這麽多年,皇妹還是第一次給自己行大禮,連忙伸手將永淳公主扶了起來說道:“婧兒,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永淳公主站了起來,眼淚卻不停的在眼眶中打滾,嘉靖皇帝也是看著眼裏。
“對了,婧兒,你剛才不是說杜安要請我吃飯嗎?你回去告訴他,朕一定去!”嘉靖皇帝感覺此時的氣氛有點尷尬了,就故意把杜安要請自己吃飯的事情拿出來說,心裏也是惦記著杜安說的那一百萬兩,沒辦法,自己缺錢呐!
“啊?皇兄,你可不能去啊!”永淳公主一聽,立馬勸了起來,心裏想著,每一次都被那家夥灌醉了,要是再喝出個好歹來,自己可怎麽跟母後和皇嫂交代呀。
嘉靖皇帝笑了一下,看著永淳公主說道:“你放心,朕這次絕對不跟他喝酒了,朕找他有點事要說。”
“那也不行,你上次不也是這麽說的嗎,結果呢,醉的都趴在桌子底下睡著了!”永淳公主連忙說道。
嘉靖皇帝一聽,瞪著永淳公主說道:“胡說,朕怎麽可能會睡在桌子底下呢,你記錯了,那是杜安!”
永淳公主對著嘉靖皇帝努了努嘴,嬉笑的看著嘉靖皇帝說道:“嘻嘻,是,是他趴下了,不過,皇兄,咱們不去見他,他就是一個酒鬼,咱犯不上!。”
“婧兒,朕這次找他真的有點事,上次他可是跟朕說了,說是要把香皂賣向全國,還能賺一大筆銀子,現在朝堂上缺錢,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朕這次絕對不是去喝酒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嘉靖皇帝心裏想著,杜安這小子還想等他中了進士再做,朕可等不了這麽久。再說了,上次喝多了,具體的辦法,自己不記得,還是要詳細問問。
“皇兄,那要是這樣的話,你就更不能去了,你也說過,香皂是事情歸我管,要去也是我去,反正你就是不能去,否則我就告訴母後去,說你不愛惜自己的龍體,老是出去喝酒,還每次都喝醉!”永淳公主一聽,立刻黑著臉說道,心裏想著,自己勸不住,母後的話你總得聽吧!
“啊,這,那行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要快,該怎麽說,就不用朕教你了吧?”嘉靖皇帝看著永淳公主微笑的說道,心裏想著,這丫頭為了不讓朕喝酒,竟然把母後都搬出來了,再說了,喝酒確實是誤事。
“皇兄放心,臣妹知道該怎麽做了!臣妹這就去辦!”永淳公主馬上變臉笑著說道,心裏則是想著,好你個杜安,有了掙錢的主意,竟然還敢瞞著本宮,你等著!
“嗯!”嘉靖皇帝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永淳公主就出了暖閣。
而此刻的張世茂在自己府上閑著無事,就想到了謝詔還欠自己錢沒還,自己去了幾次賭坊,也沒見著人,於是帶著幾個家丁直奔謝詔府上。
此時謝詔正在家裏喝著悶酒,心裏很鬱悶,又有點懊悔,好不容易弄了個幾萬兩出來,帳還沒還,又多欠了三萬兩。
“駙馬爺,張公子來了,說是要見你!”這時,府裏的管家走了過來,對謝詔拱了拱手道。
“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在喝酒嗎?去,去,去,誰也不見!別來煩我!”謝詔心裏正煩著,都沒聽清楚是誰來了,就把管家給臭罵了一頓。
那管家則是站這不動,臉色也是出奇的平靜,似乎早已習慣了謝詔的這種態度。
謝詔仰頭喝了一杯,見那管家站著不走,立馬就來火了,衝著那管家吼道:“你還楞幹嘛?耳朵也聾啦?趕緊滾蛋!”
“駙馬爺,你還是去看看吧,張公子說了,你要是不還錢,他就不走了!”管家無奈的說道。
“還錢?你,你是說張世茂來了?”謝詔一聽,心裏猛然一驚,張大了嘴巴,雙眼翻白的看著那管家說道,身體不由得抖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摔的稀碎,這才意思到管家說的張公子就是自己的債主張世茂。
“是啊,還帶了不少人呢!”管家看著謝詔點了點頭。
“你先去應付一下,快去,快去!”謝詔一聽立馬站了起來,催促著管家,自己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