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奇怪的工程師
“局勢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連傅哲都覺得……”
程涵畢竟不是齊月,聽到吳安說要把孩子帶走,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吳安連忙想解釋,而程涵那邊卻是繼續道:
“算了,孩子是無辜的,走就走吧,那我把他們送過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淡,吳安的表情有點不忍,猶豫了一下才道:
“涵涵,其實真不是那樣……”
“好了,你不用說了吳安,我希望,你別想著把我們也送走就好了。”
程涵打斷了吳安的話,而電話那頭的吳安則是苦笑了一聲。
“說實話,我倒是真想過,隻是現在的河內,離不開你們。”
“就算能離得開我們,我和沈珞也是一定不會走的。”
程涵的口氣很堅決,而吳安則是笑了笑道:
“好了,別想那麽多,傅哲有些多慮,事情還沒到那個程度,把孩子送過去吧。”
這個時候吳安知道無論什麽解釋都是蒼白的,事情已經擺在了眼前,況且,他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也是真實的,這是無可辯駁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程涵匆匆答應了一聲,而吳安則是掛斷了電話,衝著傅哲揚了揚手機。
“好了,我讓我妹妹把孩子帶走,這下總歸放心了吧?”
“謝謝安爺。”
傅哲臉上的表情有點羞愧,而吳安則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麽,三個人繼續一起看著麵前的布防圖。
…
“怎麽了,是安子的電話嗎?”
三城莊園裏,王海看著回來的齊月輕聲問了一句,而齊月則是點了點頭。
“出什麽事了嗎?”
微微皺了皺眉頭,王海的表情有點不好看,等待了這麽長時間,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對,可一切看起來又都是很合理的變化。
“沒什麽,就是念瓊他們兩個小家夥,吳安讓我帶著他們跟咱們一塊去澳洲。”
齊月並未察覺到什麽異常,心裏也沒有多想,而王海聽到這話則是表情頓時一變,眉眼當中多了些憂慮,不過當著齊月的麵也沒有表現出來。
“哦,這樣啊,那他們什麽時候過來,跑道的事情解決了?”
王海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為了一句,而齊月則是搖了搖頭。
“應該很快了吧,吳安說,一會兒程涵就送兩個孩子過來,但是跑道那邊還需要點時間。”
“那我先過去看看,問問天飛什麽時候能離開。”
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王海起身推開門走出去,這個時候的外麵,卻是已經亂成了一團。
“張山我告訴你,用這種材料就是不對,如果你這麽做的話,這個跑道就毀了,荒謬!”
跑道邊上,兩個工程師模樣的人,一個年輕一個年老,年輕的則是對著年老的破口大罵,表情裏帶著些不可思議的情緒。
“關海,我在河內成名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呢,就算你老師見到我,也得叫我一聲師叔,你也配質疑我?用了你那種材料,這跑道才是毀了!”
老年工程師張山也絲毫不給對方麵子,兩個人雖然情緒都非常激動,但是畢竟是知識分子,出人意料的並沒有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隻是互相抨擊著對方的觀點,時不時的夾雜著點無關緊要的人身攻擊。
王海在一旁聽的有些無奈,胡天飛還在和其他的工程人員核實兩個人到底誰說的話是正確的,可這些人則是也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拿不出一個主意來,張山和關海兩個人一個是河內資格最老的工程師,一個是年輕一輩能力最強的,對他們這些普通的施工人員來說,誰的觀點都不是他們能隨意點評的。
“你們兩個,安靜一下!”
王海看著胡天飛在那邊也做不出什麽有效的措施,心下有些煩躁,走過去擺了擺手,攔住了正在吵架的兩個人。
畢竟王海也是警察出身,身上的威懾力還是有些的,一句話引得兩個人頓時都看向他的方向,瞬間倒是有些同仇敵愾的意思了。
“我問你們兩個,整個河內,除了你們,還有沒有人懂這跑道該怎麽修?”
張山掃了王海一眼,表情有點不屑一顧,冷哼一聲道:
“在河內,論起這方麵的工程,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誰敢在我麵前說懂?”
“你放屁!”
王海看著用鼻子眼看人的張山也有些不爽,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關海則是已經罵出了聲來。
“欺世盜名的東西,虧得我老師還對你敬重有加,和我說你是整個行業最頂尖的專家,嗬,你也配,叫我老師過來當麵拆穿你這個騙子!”
關海的表情裏滿是憤怒,一邊說一邊就要打電話,而王海則是揮揮手阻止了他。
“你老師,現在在哪裏,要多長時間才能趕過來?”
“這……十幾分鍾吧,我老師晚上本來要和我一起吃飯的,我讓他來這裏接我,他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剛才我就是想等我老師過來,當麵拆穿他。”
關海氣衝衝的看著張山,而張山則是表情一變,再次冷哼了一聲才道:
“李平算什麽東西,也配指點我!讓李日隆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說!”
“李日隆又是誰?”
王海本能的對關海心裏更有好感,所以則是看向他問道。
“李日隆是我師祖,我師傅的父親。”
“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看著關海提起這個李日隆時恭敬的表情,王海心裏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多了一分,懂得尊師重道,這樣的人在王海心中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
“這……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應該在家裏吧。”
關海的表情有些為難,而王海則是想了想才道:
“方便請他老人家過來嗎?”
“這……您是?”
關海上下打量了王海幾眼,又看了一眼遠處的胡天飛,胡天飛看到王海過來和兩個人說話,也是停止了和其他人的交流,隻不過是一直站在遠處沒有說話罷了。
“就是下麵一個辦事的,我叫阿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