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一番試探
程天順的表情裏帶著點得意，聲音當中則是也就不自覺的透露了出來，而電話那邊的聞元則是冷哼了一聲。
“程天順，你也配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聞爺，別急啊，不妨聊聊，戰事確實吃緊，可你我，卻也不是連句話都聊不得了吧？”
程天順麵帶微笑的說了一句，而電話那頭的聞元則是沉默了半晌。
“好啊，聊聊。”
聞元的聲音似乎有點急，不過卻又好像被隱藏的很好，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聞爺說我不講信用，所為何事啊？”
“下龍海區我讓路，陸上義安你不會動手，現在河江分個高下，這是你我約定好的吧？”
聞元的聲音低沉，裏麵分明還有著幾分惱怒。
“沒錯，聞爺想說明什麽？”
程天順笑了笑，隨即回了一句，而電話那邊的聞元則是一愣。
“程天順，一國之君，出爾反爾，倒是我高看你了。”
“不敢當啊聞爺，程某沒想過當一國之君，就像好好的，體體麵麵的，不給別人當狗，把這一輩子過完，也就夠了，一國之君這話，從何說起啊。”
程天順的表情裏滿是得意，半晌則是又道：
“聞元，你著急了對吧？”
“嗬，你覺得我會嗎？”
電話那邊的聞元冷笑一聲，而程天順則是長舒了一口氣。
“以前覺得不會，可是現在覺得會，人嗎，總是會變的，從一時彼一時的。”
“確實，你也忘了昨天，你是如何在聞係對我卑躬屈膝的了吧？”
聞元有些恨恨的說了一句，而程天順則是笑的更加放肆。
“聞爺，你著急了，你騙不了我的。”
“嗬，你倒是會安慰自己，程天順，你贏不了的。”
“誰知道呢？聞爺，你高高在上，就別直呼我的全名了，我輩分比你小，你叫一聲天順就足夠了，何必這麽連名帶姓的稱呼我呢？”
“嗬，天順啊天順。”
電話那頭的聞元的口氣裏仿佛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隨後則是沒等到程天順說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而電話這頭的程天順臉上帶著微笑的把手機放到一邊，半晌則是點著了一支煙，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
“給楊鵬傳令，河江繼續全麵收縮，再給他十二個小時，我要在義安看到成績，明白了嗎！”
程天順的表情裏帶著幾分勢在必得的自信，這是這麽長時間，這種狀態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臉上，而秘書則是謹慎的點了點頭，隨後快步的走了下去，最多十分鍾，這條命令就能傳到遠在義安指戰的楊鵬手上。
…
“你好吳安，我是靈玉。”
就在吳安還在為兩線的戰事憂心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是讓他瞬間集中了全身的注意力。
“是的，您是，玉姐……？”
吳安本來想說玉姐介紹來的，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這女人名字裏也有個玉字，所以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疑問句。
“我是靈玉，你平時應該是跟著玉媞吧，你叫我靈玉姐就可以。”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清脆，和聞元他們已經顯得有些味道不純正的國語不同，靈玉的聲音裏是北方口音，是吳安很熟悉的那種，而且好像也並未受到泰語或者是越南語的影響。
“好的靈玉姐。”
吳安迅速的答應了一句，同時心裏也明白，這也應該是聞元的女人，見多了自然也就不奇怪了，沒想什麽，則是等待著對方的任務安排。
“一號軍團已經在往河內方向移動了，如果你的情報係統足夠靈敏的話，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電話那頭的靈玉說了一句，而吳安則是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些雜亂無章的情報，半晌才有些氣餒的搖了搖頭。
“靈玉姐，我這邊以前主要是做地麵上的工作，再加上時間太短，所以我的情報渠道還沒有完全鋪開，暫時還沒有拿到消息。”
“哈哈，不要緊的，我就是隨便問問，一號軍團的調動，你拿不到消息才是正常的，如果你說拿到了，我反而倒是該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呢。”
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很平淡，甚至帶著絲絲笑意，而吳安則是覺得自己心頭頓時一跳，心裏立刻察覺到了靈玉和他見過的玉媞還有孫雅，甚至包括古漪和陳璿這些人的不同，對方做事很是謹慎，如果剛才自己硬著頭皮回答收到了消息，那恐怕就要有麻煩了。
“我現在人不在越南，稍晚一點，我會給你一個聯係方式，是一號軍團的軍團長，叫王遠，你可以和他聯係，一號軍團全權受你調動，我很快會安排下去。”
“是。”
吳安迅速的應了一句，心裏卻是已經開始琢磨起靈玉這句話的味道來，什麽叫，很快會安排下去？
玉媞和他交代這些事情，是上午，距離現在已經過去超過六個小時了，而且這些事情，肯定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可接受吳安全權調動的命令卻是還沒有發下去，那剛才那句問話，無異於是一個考驗。
心裏麵微微有點不舒服，覺得這個叫靈玉的女人對自己不信任，但很快吳安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態是有問題的。
聞元和玉媞對他的信任，都是超乎尋常的，而電話那頭的靈玉，也是聞元的夫人，隻不過行事風格謹慎些，這絕不是什麽不應當的事情，反而是再合理不過了，如果吳安因為這件事情有什麽想法，那才是真的不應該。
“嗯，有什麽事情，你可以隨時和王遠交代，我這邊也會第一時間知道，可以隨時和我反饋，至於一號軍團到底是支援河江還是義安，現在我們的意思是，義安，你有什麽想法嗎？”
“沒有，聽靈玉姐您的。”
吳安還沉浸在自己剛剛的想法裏，聽到靈玉的發問，幾乎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聞係不允許有第二個聲音，吳安明白這個道理，就連白海山都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輕易的提出意見，更別說是吳安了。
“那好，這樣的話，盡快安排下去吧，玉媞說，你還有些地麵上的事情需要處理，麻煩嗎，會不會耽誤這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