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轉不動了
“老撾？聞元和杜先，不是有舊嗎？據說聞元是杜先那位國師親手帶出來的弟子，甚至有傳聞說，聞元就是杜先的私生子。”
楊鵬的層次還是不算太高，所以平時能聽到的消息也極為有限，這會兒有了這麽個機會，他正好也能和程天順問個痛快。
“這些話都不假，是不是兒子，我也不確定，可就算是親兒子，也總要有個親疏遠近之分，若是聞元真的那麽得杜先重視，當年他又何必從老撾離開呢，這事情，做不得數的，杜拉現在已經接手了杜家小半的地盤，杜先，已經有隱退的意思了。”
“那，如果杜先隱退，杜拉會和聞元為敵嗎？”
杜拉和聞元之間的嫌隙，楊鵬還是略知一二的，而程天順則是猶豫了一下才道：
“這事情，難說，隻要杜先還沒死，兩個人不會撕破臉，但桌下的鬥爭，不會少，即使是今天，杜拉也對杜先的一些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段時間，聞元去了一趟老撾，他和杜先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已經坐不住了。”
程天順的判斷老辣精準，除了在有些地方犯了點荒謬的錯誤之外，以此而得出的結論，居然大抵都是正確的。
“那這樣說來，現在我們是占據主動的，這一仗，是聞元要打？”
“看起來是這樣，張正在聞係內，一直是個大管家的身份，沒什麽出眾的地方，更別談領兵了，昨天，張正卻是到了下龍督軍，聞係怕是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吳安匆匆忙忙的被放到現在這個位置，怕是也是這個原因。”
程天順的神色顯得有些憂心，就算他也是一代人傑，可和聞元比起心計來，他也不敢說自己有必勝的可能性，更何況，聞元身邊還有寧年玉媞這些人，當年程天順是實打實領教過他們的可怕的，所以這些消息，其實也就僅僅算是一個猜測。
“若是聞係真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屬下願意即刻前往下龍，替統帥拿下首戰！”
楊鵬也聽明白程天順的意思了，霎時雙手抱拳，麵色嚴肅的看著對方，而程天順也是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楊鵬，我不管你有什麽小心思，可我不是劉蘭山之輩，更不是你那個養父那樣的蠢人，這一仗若是贏了，我保你的榮華富貴，可若是輸了，你隻能跟著我一起死，明白嗎？”
“屬下明白！”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楊鵬也知道程天順的心意了，慌忙之間所有的消息被抖出，楊鵬最初想的隻是保命，至於榮華富貴，這都是附帶著的東西了，若是有了榮華富貴，那或許早晚，他還是有更大的機會的。
…
下龍 聞係軍部
“正爺，前方急電，一百二十海裏外島群位置，出現一隻小型艦隊。”
張正端坐在點將台上，結果下麵的人送來的消息，皺著眉頭，半晌則是道：
“是歸屬於誰的艦隊，查清楚了嗎？”
這篇海域的情況有點複雜，裏麵到底盤著什麽龍，就連聞元和程天順都不敢說完全清楚，更別說是不太熟悉情況的張正了。
“目前暫時不清楚，我們的人已經和他們發出了信號，但是對方沒有停船的意思，正在慢速接近我們。”
“正在接近？”
張正喃喃自語了一句，心裏也是知道這事情的難辦，猶豫了一下才道：
“從訓練陣型轉防禦陣型，艦載機準備起飛，第一聯合隊往後翼撤退，隨時準備接戰。”
三十小時，這就是張正剛剛到下龍的時間，甚至連下麵那些直屬的高級軍事主官的名字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他就已經到了可能要被動接戰的地步了，而下麵來報信的副官卻是表情有些猶豫。
“正爺，第一聯合隊目前在防範的是程家在西南方向的一隊，如果貿然調動，西南方向恐怕無力支持。”
“那第二聯合隊呢？”
張正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問道。
“第二聯合對防範的是北方的程係第二聯合隊和特種隊，壓力本就很大，主官兩個小時前才發了消息，說需要增援，我們暫時還沒有回複。”
副官對場麵上的實力對比極為清楚，而張正聽著他的口氣則是也明白過來了點。
“那也就是說，現在我們的所有船隻，都在和對麵人盯人，沒有任何一隊能調動到正麵防範，是這樣嗎？”
“是，甚至還略有不足。”
副官點了點頭，表情裏則是也有點無奈。
“第一聯合隊在盯著對麵的第一隊，可過往我聽說過第一聯合隊的名號，曾經抗住過對麵整個整編艦隊的攻擊，無論是軍備還是指揮官的指戰能力都相當強大，指揮官是叫川山吧？怎麽到現在，隻能盯住一隊人了？”
張正的表情裏帶著點質疑，而對麵的副官則也是表情苦澀，半晌才道：
“這……正爺，恕屬下直言，昔日裏白帥向來身先士卒，是軍中表率，聞爺自然更是如此，若是他們親自指揮，想必人手調動不成問題，可自從白帥離開軍中以來，足足有半年的時間，現在倉皇開戰，很多兄弟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
副官的意思不言自喻，而張正的臉色則是同樣也有點難看，半晌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無論如何，先讓第一聯合隊抽一個小隊去正麵防禦，做好戰鬥準備，剩下的事情，晚點我會安排。”
“那屬下盡力去溝通。”
副官沒把話說死，而是點了點頭走開了，而旗艦上的張正，則是歎了口氣站起身，屏退了左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裏麵擺著一桌上好的酒席，所有食材都是空運過來的，而酒桌上坐著的人，正是白海山。
“海山，沒了你，這聞係怕是都要轉不動了。”
張正苦笑一聲給白海山倒上酒，對方的飛機剛剛秘密落地在下龍，就直奔海區這邊過來了，張正本來要迎接，被告知是保密行動，所以連杯酒都沒來的及喝，就被副官傳來的消息給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