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誰都想來插手
看著杜滿,沈珞心裏沉甸甸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城防軍要是真論起戰鬥力,和華明堂比其實真有所不如,可畢竟城防軍是官麵上的人,華明堂的人當初多囂張,最後如何了?還不是讓宋子輝一個河內總署的副署長直接滅了。
所以現在沈珞也很擔心,三城會的人圍過來有一段時間了,吳安遲遲不下命令,那就說明局勢不算太好,可最後還是因為一個杜滿鬧成這樣子。
…
“手抱頭蹲下!”
就在沈珞從胡同裏往外走的時候,吳安也在江元的保護下從大廈裏走了出來。
趙德明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手邊一個個乖乖抱頭蹲下的手下,吳安則是看向他輕笑道:
“趙指揮,我出來了,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剛才趙德明可是在外麵叫囂著要見吳安的,這會兒卻是看向吳安的表情都很小心。
“吳安,我警告你,我是城防軍的代指揮,如果你對我……”
趙德明倒未必有多害怕,畢竟他的身份還是一道護身符,但是他的忌憚之意還是不小的。
本來他還覺得,城防軍就算裝備差些,平時的操練並不少,不至於如此,可剛才就短短的一分鍾,他的人幾乎是直接被打垮了。
“代指揮?”
吳安冷笑一聲看著趙德明,半晌則是忽然抬起頭。
“別說是代指揮,就是副指揮也做到頭了。”
差不多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排軍綠色的卡車開過來,吳安知道,是玉媞到了。
“吳安,你少囂張了,你一個地痞流氓,真以為能把我怎麽樣?”
趙德明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被吳安諷刺了一句,表情有點不滿。
“地痞流氓?趙德明,我讓你死個明白。”
拍了兩下趙德明的臉,吳安抬頭笑著看向從車上下來的玉媞。
“玉姐。”
看到吳安安然無恙,玉媞的臉色也好看了些,點了點頭。
“哪個是城防軍的副指揮?”
趙德明之前一直自持身份,覺得自己是在河內的老人,就算要見,也是玉媞主動先聯係他,所以自從玉媞上任之後,他連執政官的辦公室都沒去過。
可現在就算他是傻子也應該感覺到不對了,誰說吳安沒有後台的?他和玉媞的關係顯然不是一般的好,絲毫不亞於曾經的騰茂材和胡禹。
“執政官,我是,我是。”
連忙轉過身來,趙德明滿臉諂媚的看著玉媞。
“之前城防軍這邊的事情很多,屬下一直想處理好了再去見執政官,沒想到今天……”
趙德明好話不要錢一樣的往外說,而玉媞則是無動於衷,揮了揮手看向自己身後的第二軍團的副官。
“控製住城防軍的人,這個人交給市府處理。”
副官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就要架起趙德明往外走。
“執政官!我是城防軍的副指揮,怎麽能這樣?”
趙德明瞬間就慌了,見玉媞依舊不說話,他整個人的表情猛的一變。
“我做的事情都是國防委員會交代的,和我無關啊執政官,執政官!”
這會兒趙德明也看明白了,顯然是薛西已經把他賣了,甚至這事情楊鵬都都知道了,一個薛西,還不夠資格和玉媞對話。
“國防委員會,我看你是認楊鵬當爹了吧!”
沒用玉媞說話,第二軍團的副官直接就是一拳砸在趙德明的肚子上。
他是聞係的人,可楊鵬現在是第二軍團的司令,沒少給他小鞋穿,這會兒聽到趙德明提起國防委員會,氣就立刻不打一處來。
“我,這……”
趙德明吃痛,他也不知道麵前要抓走他的人是誰,半晌才看到了副官身上的號碼。
“這,兄弟,兄弟,你是第二軍團的吧?我是你們第二軍團薛警衛的朋友,楊司令知道的啊,這,這不是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一家人啊!”
趙德明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剛才副官都表現的很明確了和楊鵬不合,他居然還敢提起楊鵬和薛西來。
“老子他媽打的就是楊鵬的人!”
副官也不是善茬子,聽見趙德明還說,順手直接把大簷帽摘了下來。
“玉姐,這人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玉媞聞言笑了笑,半晌才道:
“留口氣吧,別折騰死了。”
…
“玉姐,那這麽說,這一次的事情真的隻是巧合?”
處理完了殘局,玉媞進了吳安的辦公室。
“算是吧,不過楊鵬可能和騰茂材有點關係,要不然拿不到這些東西,不過你們倆早晚也要對上,現在還是將來都一樣。”
玉媞輕輕點了點頭,楊鵬和騰茂材之間的關係隱藏的很好,所以就連她也不可能輕易的查得出來,隻能猜測。
“那,什麽叫早晚也要對上?”
吳安皺著眉頭,他能看出來楊鵬或許也和玉媞之間有點過節,否則這一次玉媞的反應不可能這麽強烈。
“字麵意思。”
玉媞點著了支煙,猶豫了一下,半晌才又道:
“楊鵬是劉家的女婿,而劉家也是依附著程家的家族,所以楊鵬嚴格來說也算是程家一係,現在越南話事人的爭奪,不少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他算是有點本事的。”
“官麵上的人也能爭奪話事人?”
吳安一愣,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
“當然,如果有機會能把這個位置控製在自己的親信手裏,那程天順自然願意這麽做,他在地麵上的人也不少,養蠱,也不代表一定要趕盡殺絕,再說有些東西,地麵上和官麵上的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吳安之前陷入誤區了,他的思維還比較傳統,認為越南話事人隻有可能是地麵上的人爭奪,官麵上的人頂多在背後操控,現在看起來卻不是。
“不過這個楊鵬邁的步子太大,我這一次之所以會來河內,其實也和他有關。”
玉媞的表情裏帶著點不屑,彈了一下煙灰才接著道:
“他沒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一步就想直接和我平起平坐,所以才會這樣,經過這一次,恐怕之後就要是你直接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