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順姨和柱子
“是皇後?”
沈珞的表情也有點疑惑,一邊等著紅燈一邊瞟了江元一眼。
“沒錯,是皇後,不過價格放低了很多,甚至據說有的地方已經賣到台球廳了,價格也就是咱們之前出的貨的五分之一。”
“什麽?”
一瞬間沈珞也有些錯愕,一腳油門彈射出去,差點撞到前麵的人,半晌才反應過來:
“咱們之前從騰茂材手裏拿的貨,幾乎已經是最低價了,那個時候也就是……”
程涵回憶了半天才把腦海裏出現的幾個數字比對了一下,然後則是很快的又搖了搖頭。
“絕對不可能,五分之一的價格,甚至連之前我和你哥預估過的成本價的一半都不到。”
因為吳安對皇後很上心,所以有時候也會和沈珞聊起來,兩個人之前對皇後的成本是有預估的,雖然不那麽科學,但是大體上應該還是能對的上的。
“所以說我才覺得這個事情不對勁,如果價格那麽低,那就出了大問題了。”
江元雖然不負責放貨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忽然出現了隻有市價五分之一價格的貨對三城來說意味著什麽。
“不對不對,不可能,剛才你說有的地方的貨是五分之一價格,那其他的呢?”
沈珞迅速的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江元,江元則是一愣。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沒提到的話,或許和之前的價格一樣,沒什麽變化。”
江元拿到的消息也很有限,畢竟現在的局勢緊張,雖然說之前很多人都覺得三城和新義安是親近的,但三城的人也依舊不太敢輕易越界到新義安的地盤上,這些消息大多也都是值錢在三城這邊拿過貨的馬仔私下交流的。
…
兩個人聊著也沒個結果,說話之間卻是已經到了沈珞和胡雲約好吃飯的地方,大體還在文山的範圍裏,是兩個人之前就很喜歡的一家小餐廳。
“一起吃點?”
沈珞笑著回頭看向江元,一方麵是兩個人之前的話還沒聊完,一方麵是都已經到了這兒,江元也算是三城的核心,不讓一下顯得她這個大嫂太刻薄。
“合適嗎嫂子,你們兩個可別是聊什麽姑娘的話題,那我受不了。”
江元也笑嗬嗬的,他和沈珞現在也算是很熟悉了。
“我現在還有心思聊那些?眼前的這點事還解決不完呢,進來吧!”
沈珞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兩個人則是進了餐館,胡雲已經點好了菜坐在窗邊的位置等著沈珞了,江元習慣性的掃了一圈屋子裏的環境,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現在更多的是充當吳安貼身保鏢,司機這一路的角色,所以對環境很是敏感,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最是不安全。
“皺著眉頭幹什麽,坐啊。”
沈珞看著呆呆站在一邊的江元,江元則是趕快點了點頭坐下了。
“接著說事,小雲你吃你的。”
胡雲點了點頭沒說話,看到沈珞帶江元過來她就知道,兩個人應該是有事要聊。
四下又看了一圈,這個時間不早了,所以三人周邊也沒什麽人,可江元剛要開口,一個搖搖晃晃的中年醉漢卻是走了進來。
說他是醉漢其實也不準確,他手裏拿著一整瓶的白酒,不過卻沒有開瓶,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是很萎靡,一走進來,就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胡雲本來低著頭吃飯,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江元則是瞬間把手按到了槍上,下意識的看著四周。
隻有沈珞表情很淡定,衝著裏屋喊了一嗓子。
“順姨!”
廚房裏麵不知道是聽到了男人跌倒的聲音還是聽到了沈珞的喊聲,一個看起來六十歲上下,係著花圍裙的老太太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眼神控製不住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可卻還是往沈珞這邊走來。
江元的手還按在槍上,沈珞則是拍了拍他示意他安心。
“怎麽回事順姨,柱子還這樣?”
兩個人之間顯得很熟悉,順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沈珞點了點頭,然後急忙道:
“對不起珞姐,讓您受驚了,我,我馬上把他帶回去。”
沈珞在文山這一帶紮根了很久,雖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是手下的人都很有規矩,無論男女,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做,所以人緣倒是很好,再加上這家飯店經常來,所以一來二去和老板也就認識了。
“我都習慣了,倒是這人您得管管了,總這麽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沈珞靠在椅子上點著了煙,順姨則是快步走過去把人扶起來,讓他不至於癱倒在門口,回來看著沈珞,臉上也滿是無奈。
“沒辦法啊珞姐,現在我聽說咱們文山連著兩邊的城寨和南甸都是您的地盤了,但是我也不瞞您說,地麵上這幫小崽子,還是那個德行。”
順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不過似乎當著沈珞有點不好把話說出來的意思,沈珞則是笑了笑,無所謂的道:
“順姨,我又不賣酒,以前他可不是沒進過萬花街的門,最後人不還是給你送回來了。”
沈珞做事情就是這個風格,她要是不認識也就算了,但是如果知道內情,就是送上門的生意他都不做。
文山這邊人都賺的少,所以那時候萬花街的小姐價格也都普遍不高,除了一部分做高端服務的,剩下的,平時來光顧的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地痞流氓。
而柱子就在其列,最早他來萬花街的時候沈珞還不知道他和他母親這些事,而後來知道了之後,每一次都會讓人把人攔出去。
一個爛酒鬼,倒是也好處理,直接就帶到餐館這邊扔到門口就好了。
“珞姐,可不是啊,以前的時候,咱們文山雖然賣藥丸,可那都是小東西啊,哪像現在,現在,我……”
順姨說到後麵差點都要哭出來了,沈珞則是秀眉微蹙,拍了拍順姨。
“沒事順姨,想說您就說吧,我幹的都是什麽我自己心裏清楚,沒什麽,我在文山這麽多年,也沒少承蒙你照顧,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