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到底是誰不配?
“城寨和南甸同氣連枝,都是義和社團的地盤,誰吃了虧誰占了便宜,這些都不重要,也並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雖然心裏知道現在豹子是什麽樣,但是吳安也沒把話說開,畢竟一個石頭,也不配知道這麽多,而且現在吳安以低調為主,關於南甸已經徹底完了,甚至可能被他掌控的事情,吳安是一點都不想露出去。
“希望油條哥真是這麽覺得。”
石頭心裏冷哼一聲,在他眼中,吳安這就是認慫了的表現。
畢竟拿下城寨在很多人眼裏對吳安也是意外之喜,吳安對南甸沒打什麽主意倒也是完全正常的事情。
“不重要,賺錢才是第一位的,雖然說誰拳頭大誰是大哥,但有些時候,誰握著賺錢的路子誰才是大哥。”
吳安後麵其實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得在拳頭一樣大的情況下,否則就算握著賺錢的路子自己也守不住,那也是白玩。
可石頭卻是再次把這句話的意思理解錯了,在他的想法中,吳安這算是一句軟話,畢竟現在皇後的路子在他手裏,他以為吳安是因為剛才提起了豹子,心裏才有所忌憚,所以才會這麽說的。
“嗬,油條哥想要貨就直說,小周兄弟可以到我的地盤上去拿,說個數就可以,何必這麽拐彎抹角,我們也不是第一天合作,難不成我還會挑生意做,昨天賣給油條哥貨,今天轉身不賣了?還是油條哥發了財,怕我敲你一筆,想著先敲打敲打我?”
說完這一番話,石頭看著吳安,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不不不,今天叫你來不隻是為了貨,還有別的事情。”
吳安連連擺手,石頭也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
“不止為了貨?那還為了什麽?”
石頭其實直到現在都沒明白過來一個事情,那就是他現在已經不配和吳安麵對麵對話了,吳安之所以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就是因為他現在就是一個牽線搭橋的角色,又不重要,何必對你那麽上心呢?
“貨我要吃,不過不是以前那麽吃,我讓你們多賺,我也要多賺。”
輕輕的陶瓷和木頭桌子碰撞的聲音配合上吳安堅定的口氣,石頭一時間還真被震懾住了。
“我拿出的價格都是最低價,我從大狗哥手裏進貨就是這個價格,油條哥,我沒賺過你的錢吧,我最多從狗哥手裏拿過點賞錢,這錢你要想賺,加入新義安,這是我大功一件,那點賞錢,我大可以不要。以你的能力,以後自然可以常拿。”
石頭以為吳安是還懷疑他在中間賺了差價,所以才有今天鴻門宴的架勢想逼著他說出點什麽,事實上吳安早就不在意那些了,就算是石頭真賺了點差價,吳安也沒心思計較。
他要見的是大狗,順著大狗摸到皇後的再上家,這樣一步步的往上走,才是吳安的目的,無論是為了任務還是賺錢,這對吳安來說都是最好的脈絡。
“加入新義安當然不可能。”
吳安也被石頭的腦洞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然後才接著道。
“我知道小陳你自然不可能賺我的錢,但大狗總要賺吧,我不需要他的賞錢,我也不允許他賺我的錢,所以問題不在你,在他,明白嗎?”
大狗一出手光是賞錢就三十萬,可想而知皇後到底是怎樣的暴利,要說他賺的錢少,吳安第一個不相信,一支皇後的價格在大狗和在石頭手裏比較,就算不打個對折,打個六七折總是綽綽有餘的。
這筆錢吳安想吃到,他的胃口現在很大,城寨,南甸,下龍,還有他以前的一些渠道,賣貨的數量絕不會少於大狗,而這樣的能力,見見這條線上的話事人總沒有問題了吧?
到那個時候,吳安甚至覺得可以考慮收網的問題了,他從來沒想過要真的把這件事情查到什麽地步,而且他很清楚,就算他吳安有一直查下去查到底這個能力,也沒有人有深究下去的能力。
畢竟越南這個地方,上層的關係網錯綜複雜,而且跨境辦案,證據確鑿,並且和國內有關係的話,弄一個騰茂材這樣的等級的人還是可以運作的,可如果上出了地麵上這一層,上麵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是老家那邊能碰的到的了。
那些人如果會出事,那隻能是政治錯誤,這點事情,不算什麽,這也是越南地麵上的潛規則。
走到一個位置,那基本就是免死金牌。
石頭卻是不知道吳安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腦海裏卻是想起了來之前大狗交代的話。
大狗這個人其實還是有點能力的,石頭或許真的沒明白吳安今天見他的真正目的,但大狗想到了,還交代了石頭,如果吳安要見他,答案就兩個字,不見。
而理由也很簡單,不配。
如果吳安真的有非要見他的心思,最起碼也要親自到新義安的地頭上和他當麵說這件事情,讓大狗占據主動位置,他才會選擇和吳安聊,他是絕對不會自降身份主動見吳安的,哪怕是吳安先提出來的也不可能。
石頭聽了吳安的話,心裏也頓時明白了之前大狗交代他那些話的意思,趕快搖了搖頭。
“狗哥不是誰說見就能見的,咱們第一天合作我就和油條哥你說的明明白白,這條線上都是單線聯係,誰也不能越級,即使你知道我的上麵是狗哥,那也要守這個規矩。”
這一番話說的倒也算有理有據,這也確實是之前石頭和吳安事先講好的事情。
當然了,吳安的基本盤變了,這件事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現在如果再把他當成之前那根油條對待,這點溫度,恐怕就要炸不熟了。
大狗雖然話說的死,但或許心裏還有變通的意思,可到了石頭嘴裏,卻是強硬的不能再強硬了,一下子也勾起了吳安心裏的火。
“石頭,他在我心裏是狗哥的時候,我自然守這個規矩,可他現在在我心裏是大狗,甚至是一條狗,我就不用守這個規矩,因為現在是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