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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功降兩儀

  金碧輝煌的焚天宮在子夜時分由荒山中“破土而出”,令眾人激動不已。傳說中的寶藏聖地就在眼前,危險與際遇並存。當大家迫不及待地來到宮殿大門前時,發現門緊緊閉著。那大門並不像尋常宮門那樣分為左右兩扇,似乎是升落式的一體門。門上規律地布滿了金色圓帽門釘,此外還有八個凹陷的圓坑。八個圓坑呈“七星拱月”狀排列,外圍的七個坑一般大小,而當中的那個則稍大一些。


  眾人在門前佇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知道該如何打開這座大門。


  華林大君尚興傑上前輕輕推了推,大門紋絲不動。


  “一看就知道是升落式的,推有什麽用?得靠抬!”曲星玄一邊嘲笑,一邊在門下尋找著可以插手的地方。隻可惜,門與地麵嚴絲合縫,別說手了,恐怕連根針都插不進去。


  “看仁兄如何抬?”尚興傑反譏道。


  曲星玄被嗆了之後很不服氣“我把地麵掘掉一塊總能下得去手了吧?”他拿出一把怪模怪樣像是斧頭一般的武器,剛舉起來,卻被金嬋玉攔住了。“且慢,”金嬋玉說,“此門與地麵都覆蓋著一層紅光,冒然使用蠻力恐有危險。”


  “那就離遠些試試。”曲星玄後撤數步,揮動武器,一道妖力波直射門下地麵。果然正如金嬋玉所料,紅光好似屏障一般將妖力波完全反彈回來,險些傷到曲星玄自己。曲星玄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說“看來不是這麽個進門法……”


  這下該怎麽辦?推,推不動;抬,抬不起。焚天宮還沒進去,第一道難關就難住了眾人。


  “開門的玄機一定和這八個凹坑有關。”金嬋玉湊近大門,仔細地觀察起來。外圈的每個凹坑的徑長約在一尺左右,每個坑中都容納著七排七列圓帽門釘。


  周文軒道“要說開啟焚天宮的鑰匙,能想到的隻有朱天七曜板了。是不是該把七曜板鑲在凹坑裏試試看?”


  “七曜板是方形的,凹坑卻是圓形的,肯定不行。”項中洋拿出了他的那塊朱天七曜板,往一個凹坑中比劃了一下,不僅形狀不一樣,大小也差了不少,七曜板根本就無法與凹坑契合。忽而,他驚訝道“這門釘是活動的!”剛才在比劃的時候,七曜板壓在了數顆門釘上,拿下七曜板後,那些門釘竟縮進門內一截。項中洋連忙將凹坑中的所有門釘全部按下,依然什麽都沒有發生。“門釘可以往裏按,也可以往外拔,一定有什麽意義……”他又試著去按另外幾個凹坑中的門釘,除了當中那個大圓坑內的門釘已經釘死之外,其餘圓坑的門釘都是活動的。項中洋又試著按了按門上其他地方的門釘,也是釘死的。


  眾人就這麽看著項中洋在門上按來按去。不搞清楚門釘的意義,瞎按隻是徒勞。按了一會兒,項中洋也泄氣了。退到一邊坐了下來,望著大門出神。


  葉玲瓏拍了拍蕭天河的肩膀,小聲道“會不會是以門釘組成什麽字啊?你看,左下那個圓坑中按下去的門釘,恰好組成了一個‘土’字。”


  “能組成的字太多了,況且筆劃長一些或短一些根本沒有區別,都能組成同樣的字……”蕭天河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他覺得剛才葉玲瓏的話好像是打開了一扇窗,驚呼,“圖案!對了,是圖案!”


  他站起身來,走到莫名其妙的金嬋玉身邊,問她借朱天七曜板一看。金嬋玉的這塊七曜板是從季博陽那兒得來的,上麵的圖案是兩列共八個點。蕭天河端著石板走到門前,對著一個圓坑中的數個門釘按了按,當他的指尖離開最後一顆門釘時,隻聽門內“哢嚓”一聲響,圓坑中的所有門釘全部縮進門內,看不見了。這時,天空中響起一聲尖嘯,一顆綠瑩瑩的“流星”劃過天際,直落在焚天宮頂端後消失無蹤。


  所有人都立即圍了過來。


  “大家按照朱天七曜板上的圖案來按下對應位置的門釘。”蕭天河道。


  原來石板上莫名其妙的圖案是派這個用場的。至於位置順序,好像沒有什麽講究,每當有一個圓坑中的門釘縮入門內,天空中就會出現一道類似流星的彩光射向焚天宮的尖頂。當七個圓坑的門釘全部按完之後,那座堅實的大門終於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咆哮”,緩緩上升。


  眾人嚴陣以待,手持武器守在門外,以防門內有什麽意外的凶險。可是,在門外向內看,隻可見一團漆黑。片刻之後,大門上升到頂端,黑幽幽的通道就像是一隻等待著獵物的巨獸嘴巴,陰森可怕。


  項中洋和尚興傑率先進入了黑影之中。其他人排成兩列,跟了進去。在最後一個人的腳步入黑暗中時,那座大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鏗然下落,焚天宮連其外麵的小道一起緩緩下沉,重新沒入山體之中,而荒山也再度合攏起來,除了山表的黃土變成了岩石之外,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再說進入焚天宮內的這十三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向前摸索前行。腳步聲在密閉而壓抑的通道中回蕩,除此之外聽不見任何聲響。慢慢走了許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那裏應該就是通道的出口。


  眾人加快了腳步,沒用多久就衝出了黑暗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茫茫林海。依然是深夜,月光明亮而又清冷。沒有想到,通


  道的另一頭儼然是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哪兒?”周文軒隻覺得寒意凜然,不自覺地抱緊了胳膊。


  “還能是哪兒?焚天宮的第一層唄!”項中洋道。


  “為何如此像外麵的世界?瞧這天空、月亮、星辰、夜色,如果不是身後那個黑漆漆的通道,誰能看得出這是一座宮殿內部的景象?”周文軒反駁道。


  “那你的意思是……”


  “你們說,焚天宮會不會隻是一個連接兩個地方的通道?大家都仔細看一看,可曾見過這片地域?”周文軒提議道。


  可禹餘界何其廣袤,像這樣的森林也不知有幾千幾萬座,所以自然沒人認得出來。盡管月色皎潔,可在茂密的森林中,這點兒光亮根本照不出什麽。


  “我看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尚興傑忽然道。


  見大家都望著他,他對項中洋和周文軒冷笑“難道我們要和妖族齊心協力?我可信不過他們。”


  石破天不屑道“嘁,你以為我們願意和你們同行啊?分開更好!”


  項中洋瞅了瞅尤氏兄弟“你們倆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之前還企圖搶奪七曜板,”“我們豈會再和你們同行?”尤氏兄弟斷然拒絕。


  “如此正好,我們仙、魔兩族三位帝君聯手,必然能夠順利地拿到寶藏。”尚興傑對這個分組情況十分滿意。


  “且慢!”周文軒又轉而問蕭天河,“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不過我隻能答應帶著你和趙姑娘兩個人同行。”


  “不必了,多謝大帝好意。我和這些朋友是不會分開的。”蕭天河回答道。


  周文軒點了點頭“好吧,諸事小心。”


  言罷,尚興傑、項中洋和周文軒三人快步衝入了森林之中。


  “瞧瞧,嫌棄我們是累贅了。”趙湘琳撇了撇嘴。


  蕭天河說“尚興傑心術不正,項中洋又是個八麵玲瓏讓人看不透的人,不和他們一起也好。”


  “恐怕不肯與妖族合作是假,擔心我們分寶貝才是真的。”金嬋玉淡淡地笑道,“無妨,本來我也沒打算依靠他們的力量。我們一共十個人,雖然實力高低不同,但好在全都值得信賴。‘齊心為貴’,大家出發吧!”


  金嬋玉與石破天打頭陣,曲星玄殿後,尤氏兄弟則一左一右護著蕭天河他們五個。進入樹林之後,他們選擇了往左邊深入,這和剛才三位帝君所去的方向相反。


  ……


  先說帝君三人。實力最強的項中洋領頭,周文軒在最後,尚興傑則在當中留意左右兩側。三人一路小跑,直到草荊遍地之處方才放慢了腳步。


  “還好這次有你們兩人同行,若是隻有我一個,那可就麻煩了。”尚興傑道。


  “那些人雖然是妖族,但挺講義氣的。尚兄有些多慮了。”項中洋用魔刀披荊斬棘,開出一條通路。


  “哼,鱗部妖王石破天,秉性粗魯且好戰,絕非善茬;蟲部妖王金嬋玉,長年來不知隱於何處,對諸事都不聞不問,結果焚天宮一出,她也跟著冒出來了,可見其城府極深。”


  項中洋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盯著尚興傑。


  尚興傑馬上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項兄和金嬋玉當然不同。項兄一向光明磊落,行事低調,與世無爭,這一點我們幾個帝君都心知肚明,所以隱侯域這麽多年一直平安無事不是?相較之下,赤熛大帝和含樞大帝就要張狂多了。”


  最後的周文軒“嗬嗬”一笑“尚兄連恭維時都不忘記損他人兩句。那我呢?尚兄的評價如何?”


  “周兄真是說笑,咱二人是合作互惠的關係,恐怕全天下都知道這一點。難道我會和一個不可靠的人合作嗎?”尚興傑道,“周兄心胸開闊,交識甚廣,上至帝君王侯,下至三教九流,哪裏都有你的朋友。蕭天河那小子甘願將一塊朱天七曜板讓給你,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周文軒順著話往下問“那你們兩人的朱天七曜板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有人給我透露了消息,說是有一塊朱天七曜板在某個妖族身上。於是,我就秘密派人去抓那個妖族。那妖族最後傷重不堪,丟下七曜板逃了。”尚興傑回答得很爽快。


  “能向你透露這等重要秘密的人,肯定不簡單吧?”周文軒套他的話。


  尚興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的朱天七曜板是賭酒賭來的。”項中洋的回答更驚人。


  “賭酒?”兩人異口同聲。


  “哈哈,是的。項某沒什麽別的嗜好,唯獨離不開那杯中之物。那是在幾年前,我聽聞一個山中小鎮的酒肆有自釀的醇酒,勁頭格外猛烈,相傳沒人能喝完五碗後還站著。我不服氣,就去那家酒肆喝酒,不想卻遇到了一個妖族。”項中洋回憶道,“那妖族實力不低,莫名出現在一個山鎮,難免讓我起疑。交談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好酒之人,同樣也是為了喝酒而去的酒肆。說起那酒,我記得雖然渾了些,但果真夠勁兒,五大碗下肚之後,人都輕飄飄的好似成了神仙。現在想起那味道,我還直流口水……”


  見他越說越起勁,周文軒忍不住打斷道“項兄,重點說賭酒的事。”


  “嗬,抱歉,提起酒就不禁扯遠了。”項中洋尷尬地笑了笑,“當時,我和那妖族各自飲了五大碗酒,照樣能站得起來。所以說,傳言未必可信。我倆見彼此都是海量,於是就相約鬥酒,誰先倒下為輸,賭注為當時身上所帶的最貴重的物品。我拿出來的是一件法寶,而他拿出來的就是這塊朱天七曜板了。”


  聽完他的經曆,尚興傑和周文軒由衷地感歎,項中洋的此番際遇實在是幸運,和一個陌生的妖族喝了一場酒,就得到了珍貴無比的朱天七曜板,簡直羨煞旁人。


  “比起我這‘無心插柳柳成蔭’,還是周兄的‘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項中洋道。


  “周兄,你和那個蕭天河之間究竟有什麽交情?”尚興傑好奇地問。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我去赤熛帝府做客時,碰巧幫了他一回。”


  尚興傑腦子一轉,連忙追問“聽聞紀豫丘受傷了,莫非此事也與蕭天河有關?”


  “應該算是吧。”


  “此子將來必定會在江湖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此時,尚興傑還以為是蕭天河背後有神秘高人可以倚靠,從而有恃無恐到處攪事呢。


  三人走著走著,驟然腳下感覺有些異樣,腳踝似乎被什麽卷住了,並且越裹越緊,向腿上蔓延。“蛇!”三個人腦海中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可當他們低頭看時,卻嚇了一大跳,那哪裏是什麽蛇,分明是胳膊粗細的藤條!

  藤條仿佛有靈性一樣,繞著三人的腿一個勁兒地往上瘋長,箍得生疼不說,藤條表麵還滿是細小的鉤刺,將褲子輕易地撕開,連皮肉也被刺破。浸了血的藤條生長的勢頭更猛了,看樣子不消片刻,三人就會被藤條給勒死。


  他們自被纏上開始就已經在運力掙脫,可奇怪的是,藤條堅韌無比,不論怎麽使勁,都掙不斷。“這什麽鬼東西?”尚興傑立即揮劍向腿上的藤條奮力斬去,誰知隻一劍就將藤條斬斷,他來不及收勁,仙劍砍進了腿肉之中。“可惡!”尚興傑啐罵一聲,然後一劍一劍輕而易舉地將身上的藤條切斷了。藤條落地上之後,沒入土中消失了。


  另外兩人也以同樣的方法自救。除了一些皮肉傷以及尚興傑近乎“自殘”的劍傷,三人大體算得上是安然無恙。


  “這是怎麽回事?使盡全力都無法掙脫,用刀劍卻可以輕易地斬斷?”項中洋大為不解。


  “哎,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功力有些異樣啊?”周文軒道,“我剛才試了試,好像有力不從心之感。”


  剛給腿傷上完藥的尚興傑抬手對著不遠處的一株大樹發出一道劍氣,“嘭”的一聲,劍氣隻剝下了一塊樹皮而已。這絕對不是八卦級高手的實力!

  項中洋眉頭大皺,他也對著大樹發出一記刀波,其威力沒比尚興傑的劍氣大多少。“功力被壓製了。”他神色凝重。


  “看你們發出的劍氣和刀波,應該是兩儀級的威力。”周文軒道,“難怪……那些藤條盡管堅韌,可我們的仙劍和魔刀都是高品質的,所以能斬斷;功力卻是兩儀級的,所以掙脫不得。”


  “兩儀級……我明白了!”尚興傑一拍大腿,“蕭天河他們幾個家夥不正是兩儀級嗎?也就是說,焚天宮是按照進入之人裏麵實力最低者的級別,強行把所有人的功力壓製在同一水準!”


  項中洋和周文軒愣了半晌,從九宮、八卦級掉到兩儀級,這功力壓製未免也太狠了。


  “可惡啊!都怪金嬋玉那個臭女人,非要帶著那些個累贅進焚天宮,本來就沒什麽用,這下可好,把其他人也給降到兩儀級了!”尚興傑惱怒地抱怨,“區區兩儀級,在遇到危險的時夠幹什麽的啊?真是被那些廢物給坑慘了!”


  “別抱怨了,事已至此,當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麽辦才好。”項中洋勸道,“前路凶險未知,隻憑我們三個兩儀級恐怕……”


  周文軒搖頭歎道“這還用想嗎?趕緊去和那些人會合吧!人多總比人少強啊!”


  “哼哼,人再多也隻是一群兩儀級的烏合之眾,有什麽用?”尚興傑根本不想和妖族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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