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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烏陽神駒

  雙衍紀最新章節

  “怎麽,你在飛雲區還有什麽事未了嗎?”趙湘琳問道。


  “是的。我與幾個朋友在那裏失散,我想回去尋找一下線索。”蕭天河道。


  “我真佩服你,才飛升上界多久啊,就結識了那麽多朋友。”


  蕭天河淡淡地笑笑:“你不知道,這一次飛雲區的下級修真者評定大賽有多難,多虧了那幾位朋友的照應,我才不至於喪命。本來約好了再聚,可僅僅一夜之隔,竟然與她們都失去了聯係,而且聽聞其中的一人似乎被擄走了。我本想拜托你幫我打聽這件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說。”


  “飛雲區離這裏太遠,我的人脈還沒有寬廣到那個地步。”趙湘琳自嘲地一笑,“一直憋在八王營裏,其實我也沒有什麽人脈。”


  “回到了飛雲區之後,又該從何查起呢?我也曾經就此事請求飛雲城主幫忙,可是無功而返。”蕭天河十分無奈,他自己沒有什麽身世背景,當然沒資格要求城主為自己的私事出力。


  趙湘琳思索了片刻,忽然輕拍了一下桌子:“哎,你可以拜托那個救你的高手啊!飛石子的那個!以他的實力,查出一個人的去向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說起來這也是我諸多計劃中的一項,那位高手已經救過我兩次了,可我還是不知道她是誰,為何要救我。我隻知道,她是名女子。”


  “女子?既然你沒見過她,那麽說來你曾經聽見過她說話咯?”


  蕭天河點了點頭:“當初在宗飄界時,正是她飛石救下了我,喝退了靈威大帝的五大元帥和華林大君的梁飛廉元帥。”


  趙湘琳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喝退了六位元帥?那她該有多厲害!”


  “這正是我想要弄清楚的事。”


  “不過單單飛石救人,也不算什麽。堂堂六位大元帥,怎麽會被這點兒雕蟲小技給唬住?”趙湘琳好奇地問。


  蕭天河回憶道:“當時她說:‘梁飛廉!難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你和雲屏翳、朱文英、黃玄商一起吃過的虧,難道都忘了?’正是聽了這句話,幾位元帥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之後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嘖嘖,看來華林大君那幾個元帥都曾經敗於那位高手啊!”


  “也許吧。此事我雖然想弄清楚,可總覺得沒什麽希望。隻要那位高手不願讓我們查到,我們就一定查不到。”蕭天河舉起酒杯呡了一口。


  趙湘琳手托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蕭天河,目不轉睛。


  “怎麽了?”蕭天河問她。


  “看來我這個弟弟到哪裏都是個事兒精啊,在宗飄界時幾位元帥為何要對你不利?你可是辛元帥調配至八王營的,後來你們又是如何和好的?”


  “是為了孟章界的那幾個妖族朋友。其實六位元帥是奉命前往宗飄界除妖的,但他們認錯人了,把嫣兒她們幾個當成了目標,我也就稀裏糊塗地被卷進去了。後來誤會澄清了,辛元帥自然不會再追究。”


  “原來如此。”趙湘琳又問,“你還有何計劃,今夜都說來聽聽吧!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除了剛才說的那兩個,我還打算尋找我的弟弟以及師姐。以他們的資質,此時應該也在禹餘界了。還有,我得好好修煉一下刀法與身法。另外,我還要幫賀崇寶他們找到監兵佩以及他們的主人。”


  “找人,找物,找這個找那個,找過來找過去,你可真夠忙的!”趙湘琳道。


  蕭天河尷尬地笑了笑:“沒辦法,受人之托,自當忠人之事。何況他們都對我有恩有義,這些事我應該去做。”


  “可這些事每一件都缺乏線索,找起來談何容易!”趙湘琳慨歎。


  “是啊!而且妖族那些事我還不能隨便說與人聽,否則以我與辛元帥的交情,可以向他打聽打聽,總比這樣大海撈針般地摸索要強。”


  趙湘琳撇了撇嘴,挖苦道:“我要奉勸你一句,別太輕信別人。那個辛元帥我雖然未曾見過,可聽你的描述,我總覺得他有些奇怪。以他的身份,對你一個一元刀魔為何如此照顧?即便你是魔族久違的飛升者,也不至於如此。或許,他是另有目的……”


  “我一個一元刀魔,又值得他另懷什麽目的?趙姐你多慮了。”蕭天河並不相信,“不過既然現在我們要脫離魔軍,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麽來往。”


  “嗯!”趙湘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委托機象門吧!”


  “什麽門?”


  “機象門。此名取自‘千機萬象’,是江湖中一個特殊的機構,主要是替人解決一些難以處理的問題。像你這樣沒有線索的事,就可以在機象門掛一份委托並預先附上一筆酬金,有能力完成委托的人即可獲得大部分酬金。”趙湘琳解釋道。


  蕭天河樂了:“還有這種好機構?我這樣沒頭沒緒的委托,他們肯接嗎?”


  “隻要你給錢,什麽樣的委托都可以。大到毀天滅地,小到雞毛蒜皮,照單全收。但有沒有人肯接受委托可就不一定了。據我所知,一份委托的掛牌期限是十年。如果十年內都沒有人肯接受你的委托,那就算作廢了,酬金全部歸機象門所有。”趙湘琳道。


  蕭天河還是不太相信:“大到毀天滅地?太誇張了吧!如果我想掛一個暗殺靈威大帝的委托,這也行嗎?”


  趙湘琳笑道:“當然可以!機象門的保密性和公正性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完全可以掛個暗殺靈威大帝的委托,甚至掛一個將五帝五君全都幹掉的委托也不會有人阻攔你的。酬金的數額也是由你自己來定,隻是有沒人願意接下是個問題,接了又能不能完成也是個問題。”


  “如果暗殺失敗了,會怎樣?”蕭天河饒有興致地問。


  “任務失敗的話,酬金會退還一半給你。成功的話,機象門與接受委托之人三七分賬。正因為所

  有的錢財來往都按分成計算,所以機象門根本不會在乎你預付的酬金與所掛委托的難度是否匹配。哪怕你掛個最低限價——十珠的委托,讓人把世界給毀了,機象門也會接收下來的。許多人就是依靠不斷地完成各種委托而積累起大量錢財的。”


  “原來如此。”蕭天河心中不得不讚歎,設立這個機構的人的確是個人才。“那我尋找弟弟、師姐,還有失散朋友的事就算有著落了。不過我們是不是要返回飛雲城再掛出委托?”


  “完全不用。機象門內部有特殊的通訊之法,在任何一個分處都能看到各個地方發布的委托。如果地域性的限製太大,那千裏尋人、萬裏送物之類的委托,豈不是永遠無法完成了麽?想當初,我就是在八王城掛了一個委托,才找到了我弟弟的。”趙湘琳道,“所以,除了你提到的那些計劃之外,還有什麽其他不想做、不能做、不敢做的事,到時也一並掛上好了,反正你也不缺錢。”


  “哦,對了,還有一個算不上‘事’的事,不過也不能冒然掛委托,你看看這個。”蕭天河拿出了從展紅月那裏得到的古怪石板,遞給了趙湘琳。


  趙湘琳接過石板,顛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半天,同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是從哪裏得來的?”她問道。


  “一個朋友。這是她先夫的遺物。她先夫臨去時隻吩咐要好生保管,但她又是個普通百姓,遭他人強搶時根本無力看護,幸而被我所救。最後,她也隻好將其交托與我。”蕭天河回答,“我一直很好奇,想弄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但也不能去掛委托,你說是不?”


  “嗯,的確不能。”趙湘琳想了想,又道,“有一點很奇怪,如果我是那位亡夫,明知這東西會遭人覬覦,也明知妻子根本無力看護,我會叮囑妻子讓她丟掉或者藏在某處,絕不會讓她隨身帶著。”


  此話有些道理。


  趙湘琳又提議道:“孟章界中那些妖族都活了很久了,他們的見識也一定更廣博,你可曾問過他們?”


  “哎,好主意。”於是,蕭天河帶著石板進入了孟章界,將賀崇寶、黎翠嫣、杜懷柔他們都召集到八荒殿,將石板展示出來。


  可惜的是,連這些妖族都不知道這塊石板究竟是什麽,蕭天河不免有些失望。


  “黎姑娘她們一直在下界,而我們幾個又久居宗飄界,如果這石板是近些年才出現的東西,那我們自然不會知曉。”賀崇寶提醒道。


  “唔……”蕭天河若有所思。他有點後悔,當初應該把石板拿出來讓呂尚文看一看就好了。以他的閱曆,應該認識此物。


  突然,一聲嘹亮的馬嘶聲打斷了蕭天河的思緒,回頭望去,一匹黑色的大馬正一瘸一拐地向八荒殿跑來。


  “小黑!”蕭天河驚訝地喊道。這匹在守望城意外購得的黑馬,自進入孟章界之後就一直很乖巧,不是在草地上趴著休息就是在小河邊散步,最多繞著幾座大殿歡快地跑兩圈。這回疾奔而來的情形,以往可並不多見。


  “小黑,你怎麽了?”蕭天河親昵地摸了摸它的臉。平時的話,小黑此時應該是噴著響鼻用頭蹭蕭天河的手心才是,可現在它卻緊緊盯著那塊石板。


  “莫非你見過這塊石板?”蕭天河問的問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匹馬兒,它又能知道什麽?

  小黑扭頭一口咬住蕭天河的衣袖,直往自己的身側扯去,還蹲下了前膝,似是要蕭天河騎到背上的模樣。可當蕭天河不明所以地翻身上馬時,小黑卻不肯鬆開他的衣袖,而且還不停地搖著頭。


  “看它的意思,似乎是讓你把它放出孟章界去。”黎翠嫣道,“它一定是想馱你去什麽地方。”


  “可現在我們不是在野外,而是在客棧裏啊。”蕭天河輕輕撫摸著小黑的脖頸,柔聲安慰道,“你先稍安勿躁,等明日天一亮,我就把你放到外麵去。”


  小黑不愧是一匹通人性的馬,竟似聽懂了的模樣,靜靜地伏下身軀,跪趴在石板旁,目不轉睛地看著石板。


  “一匹馬還能知道這裏是孟章界而不是外界?”帶著同樣的疑惑,蕭天河與趙湘琳出了孟章界。趙湘琳笑道:“看來這個算不上‘事’的事,必須要提到其他計劃之前了呢!”


  蕭天河點了點頭:“且看小黑要帶我們去哪兒再說。”


  在兩人略微忐忑的等待中,黎明的曙光終於灑滿了整個大地。蕭天河匆匆地結賬出了客棧,先去軍務所交了兩人的退軍費,然後一路出了城。又走出十餘裏,才將小黑放了出來。


  果不其然,小黑一出來就示意蕭天河上馬。馬鞍的鞍槽很寬,足夠坐下兩人,可還未等兩人坐穩,小黑就撒開蹄子往東北方向疾奔。


  由於小黑跑了個不及料,趙湘琳在鞍槽裏還跌了一跤,費勁地坐穩當之後,她不滿地抱怨道:“天河,你不是說小黑是匹跛子馬麽?就這股奔騰勁兒,哪是?”


  蕭天河同樣驚訝地半張著嘴:“昨夜你也不是沒看見它跑步的樣子,一瘸一拐的,怎麽今天就能放蹄疾奔了?難道三條跛腿一夜之間都痊愈了?”


  “跛腿又不是傷腿,何來痊愈一說?你先看看它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吧!”


  蕭天河本就對地域分布很不熟悉,如何知道?隻好胡亂猜測:“看這方向正是飛雲區的方向,難不成它知道我們要去飛雲城,所以特意出來馱我們?”


  “怎麽可能!你從來就沒在它麵前說過要回飛雲城!”趙湘琳道。


  蕭天河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守望城!是我買下它的守望城!”


  小黑又好像聽懂了一樣,揚起頭來,歡快的嘶鳴了一聲。看來蕭天河猜對了。


  守望城,是位於飛雲區西北方向的一座沒什麽名氣的州城,趙湘琳都沒有聽說過。她剛想一問究竟,蕭天河


  又納悶地說:“可這也不對啊,我從飛雲城走到八王城的路上,從未將小黑放出來過,它是怎麽認識路的?”


  “‘老馬識途’唄!”


  蕭天河搖頭道:“那就更不對了,小黑分明很年輕,而且賣馬的店家聲稱,小黑生就是一匹跛子馬,隻待養大了殺掉吃肉。我敢肯定,它從未到過這麽遠的地方!”


  “哼,還想殺掉吃肉,我沒把他吃掉就不錯了!”突然有一男聲在兩人耳邊響起。


  “誰?”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喝,環顧四周,荒郊野外,旭日初升,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難道是……”蕭天河的目光落在了狂奔不止的小黑身上,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大馬突然開口說話?蕭天河頓時覺得心中毛毛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我,沒錯!”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這回兩人聽得真切,的確是從小黑的口中發出來的。


  蕭天河吃驚地往後跳挪了一下,大叫一聲:“哇,鬧鬼了!”


  趙湘琳扭頭給了他一個白眼:“大白天的鬧什麽鬼!小黑分明是個妖族!虧你還是它的主人,連這點都不知道!”


  “妖族?”蕭天河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可這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釋馬吐人言的理由。


  小黑又道:“這位姐姐說對了!我可不是普通的黑馬,更不是什麽生就的跛子馬!我可是堂堂烏陽神駒!”


  兩人麵麵相覷,不熟悉妖族的他們,根本不知道“烏陽神駒”是何方神聖。


  “小黑,我被你蒙了這麽久,你可得給我個解釋啊!”蕭天河拍了拍馬身。


  “我被當成普通牲畜輾轉賣到守望城馬廄的時候,的確有點兒跛,不過不是天生的,而是受了傷。”小黑解釋道。


  蕭天河更納悶了:“既然是受傷,賣馬的人為何看不出來呢?當時我……”


  沒等蕭天河把話說完,小黑就不屑地回答:“那是他眼拙!我的傷不在皮肉筋骨,而在經脈;也並非跌打之傷,而是被人以雄厚的功力震傷的!”


  蕭天河吐了下舌頭,把剛才後麵沒說完的那句“當時我也沒看出來”給咽了回去。


  小黑又道:“我當時已經傷到無法趕路的地步,為了早日擺脫強敵的追捕,我隻能想個辦法更快地深入人族地境。於是,我就現出本體,化作一匹小馬駒的模樣,憑借著楚楚可憐的外表,數度易主,最後終於在守望城的馬廄落了腳。那裏環境還不錯,也足夠安逸,正好可以慢慢養傷。於是,我就在那裏靜靜地當了幾年的‘跛子馬’。沒人願意花錢買跛子馬,我自然不必擔心再被買走。也多虧了那可笑的店家打算把我養大吃肉,所以才沒將我丟棄。”


  “那後來你怎麽又甘願讓我買走呢?畢竟你的腿四跛其三,當時如果不是你用頭蹭我的掌心,我可能不會買下你。”蕭天河道。


  “為了不讓人生疑,我得控製自己的體型,按照普通牲口的生長速度變化。你去的那會兒我已經是‘大馬’了,相信再過不久店家就會將我送至屠戶處宰殺。我本欲溜走脫身,但正好那個檔口是諸多初等修真者大肆買馬趕路的時期,馬匹匱乏。我一時心裏來潮,就想等等看看會不會有人把我也給買走。幾乎所有人一聽是跛子馬,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就在我即將放棄這個荒誕的想法之時,你意外地出現了。店家情知我不好賣,故意先與你議定才帶去看馬。所以你當時可不是想不買就能不買的,你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見你這呆頭呆腦的小子居然願意來看一匹他人根本不屑一顧的跛子馬,我心一軟就決定先把你送到宗飄界再離開,免得你白花了那麽多錢不是?誰知道你還真是呆,居然用白銀當錢,讓我好一頓笑,哈哈哈!”小黑笑道。


  “呃……那不是因為我從來沒見過禹餘界的錢是什麽模樣嘛!”蕭天河也尷尬地笑了笑,“也算你我有緣,後來我又回去用一把魔刀將你換了出來。那你當時行路一夜就滿身大汗的‘孱弱’模樣,也是裝出來的?”


  “嘿,那當然了!”小黑搖頭晃腦地感歎,“我也沒有想到,無意間的一段機緣,竟讓我遇到了孟章佩的擁有者,真是世事難料啊!”


  “小黑,那你現在是打算馱我們去守望城?”趙湘琳問。


  “沒錯!”


  “為何?”


  “去找一樣東西。天河,那塊石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小黑的口氣聽上去似乎和蕭天河已經是多年的老友一般隨意。


  蕭天河簡單地述說了一遍得來石板的經過。


  聽完之後,小黑馬上問道:“那女子可是叫展紅月?”


  “沒錯!你認識她?”蕭天河詫異道。


  “當然認識!她是我的姐姐。”小黑遺憾地說,“姐姐一定是打探到我最後的下落,因而找到了你,但卻沒有發現我的蹤跡,所以最後才故意將石板托付與你的。如果你當時將我放出來讓我們相見,如今也不必如此麻煩了。”


  蕭天河無奈道:“這誰能預料得到啊?幸虧昨晚趙姐問起我將來的計劃時,我想到了那塊石板,否則還不知道你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呢!”


  “我的傷勢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在孟章界中也並非長久之計,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才能瞞得過石灝明那樣的高手。如果不是昨晚你拿出石板,我想我也會在近期向你坦言道別的。”小黑道。


  “那你打算帶我們去找什麽東西?”蕭天河問。


  “到那兒你就知道了。有了那個我才能與姐姐取得聯係。好了,為了避免惹來麻煩,從此一路我就不再說話了。天河,趙姐,我有一個請求,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訴孟章界與監兵界的那些妖族,可以嗎?”


  兩人對視一眼:“當然。”


  小黑歡快地嘶鳴了一聲,再次提高了速度,沐浴著明媚的陽光,一路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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