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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美貌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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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嬌滴滴的聲音讓許多人暗暗吃驚,這股撒嬌勁,與方才那淩厲的氣勢簡直是判若兩人。


  嚴落亭招了招手,五名女子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喲,還有客人,這幾位是?”領頭那名女子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嚴落亭懷裏。不僅是她,其他幾名女子也分別與嚴落亭的幾位師弟同坐。天遙他們三個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嚴落亭輕輕摟著那名女子的腰,說:“蓮兒,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何天遙,旁邊兩位是他的師姐和師妹,你們認識認識。”


  “你呀,就是愛結交朋友,連一般的武者都成你的兄弟啦!嗬,模樣倒是挺俊。兩位姑娘,出來行走江湖,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呢?”這位叫做“蓮兒”的女子並無半點要行禮的意思。她看到三人身穿普通衣物,想當然地將他們當成習武之人了。


  “蓮兒,不得無禮。”嚴落亭先輕嗔了一句,而後向天遙介紹道,“何老弟,這位是驤龍郡金仙宗的謝曉蓮姑娘。”


  “見過謝姑娘。不巧,我們正有要事要辦,先行告退。”天遙拱手道。


  “各位走好,恕不遠送。”嚴落亭出乎意料地沒有強留三人,嘴角還帶著一絲戲謔的微笑。


  “哼。”朱曉敏看穿了嚴落亭的心思,他之前勸三人同行就是為了等那個謝曉蓮來了以後刺激一下自己。對這種無聊的把戲,朱曉敏根本不屑一顧。


  這時,坐在樓梯旁的一人小聲對旁邊的後生道:“你瘋啦,剛才盯著人家窮看!”


  後生委屈地說:“舅舅,我哪裏知道那個姑娘那麽凶。你看後來她不是變得挺溫柔的麽。”


  “溫柔個屁!你不知道金仙宗嗎?聽說那裏隻收妖嬈貌美的女子,專門勾引其他宗派的男弟子雙修,省去自己修煉的功夫,你……”他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舉目一看,嚇了一跳,謝曉蓮不知何時已站在桌旁,冷冷地看著他。


  那人站起身來,一邊擺手,一邊語無倫次地說:“不、不是,我沒……”


  “背後說我壞話,當我聽不見?”謝曉蓮猛地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了嘴,抽出了一把匕首,對著口中隻一下,就把舌頭剜了下來,“啪”的一聲,血淋淋的舌頭掉落在桌上,把旁邊的那個後生嚇傻了,隻知道顫抖地念叨著:“舅舅……舅舅……”


  “嗚……嗚……”被割掉舌頭的人痛得淚流滿麵,滿嘴是血,卻掙脫不開。


  謝曉蓮將那人摜在一邊,用匕首尖紮起了桌上的那截舌頭,對旁邊的後生令道:“吃下去!”


  被嚇破了膽的後生看著滴答著鮮血的舌頭,渾身如篩糠般哆嗦,驚恐地說:“不,我不……”


  謝曉蓮突然伸出左手兩指,插向了後生的雙眼,後生“啊”的一聲驚叫,緊緊閉上了眼睛,但卻沒有感到預想中可怕的疼痛。稍稍睜開眼,看見兩根細蔥般的手指就停在眼前寸許,謝曉蓮彎下腰來,笑容可掬:“不吃的話,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她是個美人,笑起來更好看,可在後生的眼中,這副美麗的麵容卻比什麽妖魔鬼怪都要可怕。


  酒樓其他的客人也都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呆了,心有憤怒,卻沒人敢上來打抱不平,謝曉蓮心狠手辣,又是金仙宗的修仙者,他們哪裏敢招惹。


  至於嚴落亭一夥人,仍然在美酒佳肴,談笑風生,其他人的安危,他們根本不在乎。再說那兩人的確是說了金仙宗的壞話,在他們看來,謝曉蓮教訓那對舅甥是應該的事。


  “夠了!”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一把攥住了謝曉蓮的手腕。


  謝曉蓮略吃一驚,想不到酒樓中竟有人如此大膽。她轉頭一看,笑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位見不得人的姑娘嗎?”說著,她用力甩開了手。


  此人正是朱曉敏。方才三人已經下到一樓了,聽到樓上的動靜,朱曉敏又返了上來。天遙與花清雨並未阻攔她,謝曉蓮實在是狠毒得有些過分了。


  “見不得人?”朱曉敏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一把扯掉了鬥笠,滿頭秀發如瀑布般飄然散落,秀美的麵容帶著慍怒,水靈靈的眼睛瞪著謝曉蓮。身上樸素的布衣根本遮掩不住她那出塵脫俗的氣質,滿堂的酒客心中皆是一聲讚歎:“好漂亮的姑娘!”


  謝曉蓮的臉瞬間變了,她沒想到一個普通的習武之人竟會出落得如此花容月貌。論容貌,她稍遜朱曉敏一籌;論氣質,朱曉敏穿布衣也不輸給她。謝曉蓮一向引以為傲的外表,在朱曉敏麵前悄然失去了光彩。


  其實不僅僅是外表,在旁人的心中,兩人的內在也有天壤之別。謝曉蓮為人陰狠,態度囂張,這樣的女子,又怎能稱得上“美”呢?


  謝曉蓮的臉色很不好看,但口中依然冷嘲熱諷:“喲,長得還挺俊俏的嘛。你難道不知道規矩嗎?普通人和習武者,不可阻撓修仙者的行動!”


  她所謂的“規矩”,不過是青龍大陸的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而已。


  朱曉敏針鋒相對:“你說的規矩是有前提的,‘修仙者’不可隨意傷害普通人!”


  “說得對!”眾多食客之中,不知誰帶頭喊了一句,頓時引來一片附和聲。


  謝曉蓮氣急敗壞地高聲喝道:“少廢話!給我滾開!”惱羞成怒的她突然起腳狠狠踢向朱曉敏的小腹。


  小腹是人的要害。謝曉蓮的這一腳,用了八成的力氣,速度極快,要真是個習武之人被踢中,不死也要重傷。就因為朱曉敏阻攔了她,她居然下如此重腳,實在太過分了。


  朱曉敏是空冥中期境界,


  而謝曉蓮則是元嬰後期。朱曉敏應付這一腳當然不在話下。謝曉蓮的腳尖還未觸到衣服,就被她一把攥住了腳踝。


  既然謝曉蓮下了重腳,朱曉敏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右腳勾住她的支撐腳,手腕用力一擰,謝曉蓮頓時騰空翻起,轉了數圈後重重地摔在旁邊的酒桌上,桌子“哢嚓”一聲碎裂,酒菜茶飯等全部灑在了她的白衣服上,狼狽極了。


  “好!”人群裏又有人喝了一聲彩,帶頭鼓了兩聲掌,眾人也全都隨之鼓起掌來。


  “師姐……”幾位金仙宗的女子連忙走過來攙扶。


  “不用!”謝曉蓮惱怒地推開一位師妹的手,一骨碌站起身來,拍掉了身上的飯菜,但油水湯汁已將白衫染得亂七八糟。剛才那一下的力道讓謝曉蓮明白了,朱曉敏也是個修仙者,而且境界絕對不比自己低。打吧,怕打不過;不打吧,麵子掛不住。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指著朱曉敏“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夠了!”嚴落亭終於坐不住了,起身走過來,皺著眉頭說,“你們倆都別鬧了!”他心中有些鬱悶,原本是想借謝曉蓮刺激一下屢獻殷勤卻始終不得芳心的朱曉敏,可真當兩人站在一起時,他發現謝曉蓮還是比不上朱曉敏。


  “嚴師兄,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個沒教養的女人,免得你們走在一起給太清宗丟臉!”朱曉敏冷冰冰地道。然後,她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丹藥遞給那個被割了舌頭的可憐人,又拿出幾兩碎銀放在了椅子上,喊道:“小二,這是賠桌子的錢。”言罷,她撿起地上的鬥笠,瀟灑地轉身下樓去了,迎接她的是天遙和花清雨滿意的微笑。


  “亭哥,你怎麽不幫我教訓她?就看著她這麽欺負我……”謝曉蓮抱住了嚴落亭的胳膊,淚眼汪汪的。


  嚴落亭瞥了一眼謝曉蓮滿身的油汙,斥道:“還嫌臉丟得不夠啊?你哪能打得過她?”


  謝曉蓮怔了怔神:“剛才她叫你‘師兄’,難不成……她也是太清宗的?”


  “那三個人都是太清弟子,而且都和我是同樣的境界。”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謝曉蓮有些後怕。像她剛才那樣下狠腳,朱曉敏隻掀了她一跤,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倘若是個脾氣不好的,廢了謝曉蓮的丹田她也沒話說。


  “我哪知道你能鬧這一出?”嚴落亭搖頭無奈,“快去換件衣服!惡心死了。”


  謝曉蓮委屈地下了樓,她的師妹們也緊隨其後。嚴落亭的幾位師弟望了望他的臉色,他負手點了點頭,於是那幾人也跟著走出了酒樓。


  嚴落亭獨自留了下來,臉色陰沉如水,走到靠窗的一張小桌前。桌旁坐著一位農民打扮的男子,也帶著鬥笠,看不到相貌。桌上除了兩壇驤龍郡的名酒“潤香流”以及一個大碗之外,沒有任何菜肴。


  “這位兄台,還請借一步說話。”嚴落亭的手掌落在了那名男子的肩上。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了,剛才先是帶頭喊“說得對”,後來又帶頭鼓掌的人正是這個男子。嚴落亭看不慣他,準備給他一點教訓。


  “有話就在這兒說!”那男子的聲音很低沉,端起酒碗,輕輕一抖肩膀就把嚴落亭的手震開了,而滿碗的酒卻不曾灑出半滴。


  嚴落亭吃驚不小,剛才他是悄悄使了暗勁的,就是不想讓男子掙脫。可那男子竟然如此輕鬆地卸去了暗勁,還震開了自己的手。


  “你是什麽人?”嚴落亭喝問,他感覺眼前這人境界不低。


  “嗬嗬,嚴落亭,你還真是有能耐啊,居然下山不久就找了個漂亮的道侶。”那男子摘掉了鬥笠,仰頭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下嚴落亭可看清了,居然是太清宗新上任不久的十長老陸柏峰!


  “見過陸長老。”嚴落亭不敢怠慢,立即拱手行禮,以前他對陸柏峰的稱呼是“師兄”,現在可不一樣了,“那位姑娘隻是我的朋友,並非道侶。”嚴落亭撒了個謊。


  “唔,那就好。那位謝姑娘雖然漂亮,但心地卻不怎麽樣啊,跟曉敏比起來可差得遠了。既然不是道侶,還是不要與她為伍的好。”陸柏峰慢悠悠地說。


  嚴落亭隻得點頭稱是。他心中暗道:“這還用你說?要不是曉敏一直不喜歡我,我又何必找謝曉蓮?”


  陸柏峰似乎也無意在這裏訓誡嚴落亭,揚了揚手:“你走吧,不要打擾我喝酒!”


  嚴落亭欠了欠身,灰溜溜地離開了。


  “潤香流,潤而不辣,香醇滿口,嘖嘖,真是好酒啊!”陸柏峰又喝了一大碗,旁若無人地讚歎道。


  “聽見沒有,那個人好像是太清宗的長老……”一位食客小聲道。


  旁邊一人應道:“嗯!我記得太清宗的規矩是達到寂滅境界才能當長老吧?好厲害!”


  “真看不出來啊……嗬,原來太清宗的長老也和我們一樣喜愛喝酒呢!”


  眾人的議論一聲不落地傳入了陸柏峰的耳朵,他微微一笑,大聲喊道:“小二,再來兩壇潤香流!”


  ……


  建州城外的一條小路上,朱曉敏正嘟囔著:“我本不想顯露身份,可最後還是沒忍住。”


  花清雨道:“顯露就顯露吧,你做得很對,當時我也正打算出手呢。”


  “沒想到嚴師兄才下山沒多久就找到了雙修道侶,居然還是個這麽陰毒的女子。”天遙歎道。


  朱曉敏撇了撇嘴,不屑地說:“就他那樣的人,能找到什麽好姑娘?你沒聽那人說嗎,那個什麽‘金仙宗’,就是個傍著男人雙

  修的宗派,真惡心!”說完,她還吐舌頭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花清雨笑道:“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話說‘金仙宗’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朱曉敏道:“我也是頭一回聽說。”


  “說起驤龍郡的修仙宗派,以天雲宗為首,接下來是毒煉宗,介虛宗,泛炎宗,決隱宗,同海宗,歸龍宗等等。除了天雲宗、毒煉宗之外,後麵這幾個宗派實力都差不多,再往下數就是一些沒什麽名氣的宗派了。難道這個‘金仙宗’是剛剛崛起的宗派?”天遙一口氣說出了許多驤龍郡修仙宗派的名字。


  “天哪,你居然記得這麽清楚!”朱曉敏十分驚詫。


  “這有什麽?曉敏,我們亢龍郡有哪些修仙宗派,你記得嗎?”


  “記得。有太清宗,還有……其他宗。”朱曉敏說完後,自己都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天遙與花清雨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原本不快的心情一掃而空,三人重新商量起尋找天逍的事來。


  花清雨道:“我看天逍師弟大概不會去人多嘈雜的地方,多半是找了個清靜之地隱修了吧。再去大州城漫無目的地尋找可不是個辦法啊。”


  “唉,青龍大陸這麽大,清靜的地方數不勝數,誰知道他去了哪裏?”朱曉敏歎道。


  天遙也相當無奈:“沒辦法,沒有線索隻好胡亂碰運氣了,我們就當是雲遊好了,有緣的話自然能相見。”


  “也不知道‘緣’在哪裏。”朱曉敏望向了遠方的天空。


  天遙微微一笑:“就在我們心裏。”


  ……


  步行了一段時間後,夜幕緩緩降臨。三人正要禦劍,忽聞前方拐角處的樹林後麵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


  沿路拐過一個急彎,再往前不遠是一個岔口。岔口的旁邊有一塊岩石,一位懷抱小孩的婦女正坐在石頭上“嚶嚶”地哭泣,小孩大約三、四歲模樣,已經睡熟了。


  “這位……姐姐,你怎麽了?”熱心腸的朱曉敏剛一開口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最後竟憋出一聲“姐姐”。


  那婦女頷首示禮,輕聲道:“姑娘,‘姐姐’二字我可不敢當。我相公在一個月前生病暴斃,料理完相公的後事,我帶著孩子回娘家探親。可奇怪的是娘家全村人都不見了,我在這裏等了半日也不曾有人回來,盤纏又已用盡了,剛才好不容易才把饑餓的孩子哄睡了。想想以後,頓覺無望,一時心傷難以自抑,所以……唉。”婦女歎了口氣,擦了擦眼淚。


  “大姐,你娘家的村子在哪兒?”天遙急切地問道。


  婦女指了指身後的小路:“就是那邊五裏遠的紅梁村。”


  朱曉敏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婦女手裏:“大姐,先去買些吃的,然後回家去吧。”


  婦女接過銀票,帶著孩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三人立即禦劍而起,沿著小路向西南方飛去。五裏路並不遠,在昏暗的光線下,紅梁村隻顯出一個朦朧的輪廓,村中沒有一絲光亮。


  “你們去房間裏看看,我去田地裏。”天遙道。


  花清雨與朱曉敏落了地,進入一戶村民的家中。天遙則低空貼著房頂繼續向前飛。


  推開房門,朱曉敏用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燭台,房間中的擺設很整齊,隻是布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許久沒人住過了。當朱曉敏掀開門簾走進裏屋時,卻是另外一番景象:被褥亂七八糟地攤在床上,枕頭落在地上,與外間的整齊截然不同。


  花清雨依此推測:“看來是在熟睡時被人帶走的。”


  “嗯。不過牆壁上好像沒有劍痕。”朱曉敏仔細地觀察著房間的四壁。


  “景仁村也不是每個房間都有劍痕的。看來這裏是和景仁村一樣的情況了。咱們去天遙那邊看看吧。”花清雨心中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當兩人來到村西頭的田地裏時,天遙正持劍站在田埂上。田地裏的莊稼由於無人灌溉都已經枯死了,不過這也說明紅梁村的人消失的時間並不像景仁村那般長久。


  天遙的腳邊有一個剛掘出的坑,坑底露出一截帶著血跡的白骨。


  “太殘忍了……”朱曉敏握緊了拳頭。


  花清雨也非常氣憤:“如此傷天害理,真是該死!”


  天遙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你們說,凶手是習武之人還是修仙者?”


  “那還用說?當然是修仙者!要是一般的習武之人,當初在景仁村就被天逍哥一刀殺了。”朱曉敏道。


  花清雨道:“如果是修仙者,其境界必定在天逍之上,否則天逍決不會容他恣意屠戮百姓。可境界高超的修仙者又為何要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呢?”


  “難道……”朱曉敏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腦中一下子冒出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是天逍哥他……”


  天遙與花清雨頓時心頭一震。


  “天逍哥心地善良,怎麽可能?”天遙連連搖頭,“我不信!”


  “聽說當年那些刀魔個個凶神惡煞、殘暴無比,我擔心天逍哥是被修魔功法給迷了心竅。”朱曉敏如此推測。


  天遙細細回想了一遍天逍講述的那個驚天大秘密,堅定地說:“不會的。黑刀祖師可是與白劍祖師同樣登峰造極的大人物,豈會創出那般蒙人心智的邪惡功法?與其懷疑是天逍哥做下的,我倒更願意相信他已經被凶手給加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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