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重提舊事
“你在說什麽?”
任磊不知道他去給崔麗麗泡泡麵的時候,紀研和崔麗麗說過什麽,聽到崔麗麗的話之後,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崔麗麗沒有回答他的目的,目不轉睛的看著紀研道:“小姑娘,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
“你在嚇唬我嗎?”
紀研打斷了崔麗麗的話,壓下心中煩亂的情緒,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別白費精神了,我不會回頭的,趙晶晶這個案子,我查定了!如果連我們警方都不敢查案,都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和勇氣,那這世間的公義就沒有人維護了!沒有人伸張正義,社會如何進步?”
“好,有魄力。”
崔麗麗放下手中的泡麵,輕輕地拍了兩下手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紀研幾眼:“想不到紀警官的思想境界這麽高,那行吧,那你當我之前什麽都沒有說過吧。”
“嗯。”
紀研心煩意亂的按了按眉心,沉吟了好半晌,才調整好心情,正式開始審問崔麗麗。
她坐直了身子,沉著臉看著崔麗麗道:“你曾經也是警察,審問犯人的程序你應該很清楚吧?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的姓名,性別,年齡,工作還有電話號碼說一下。”
“你們看著填唄。”
崔麗麗將泡麵碗重新端了起來,不肯正麵回答紀研的問題。
紀研早就猜到她會跟自己虛與委蛇了,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審問就進行不下去!審問進行不下去,你就沒辦法去看守所或者監獄,也沒辦法得到最高級別的保護,你隻能待在這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你隨時都會死。”
“你威脅我?”
崔麗麗了神情一暗,看向紀研的眼神淩厲了很多。
紀研平靜的聳了聳肩,緩緩道:“我隻是在跟你分析目前的局勢而已,你知道趙晶晶這個案子牽扯的麵有多廣是吧?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你就應該清楚,目前警局很不安全,你不想辦法自保,你的下場會很慘。”
“你……”
崔麗麗呼吸一滯,終究還是被紀研嚇唬住了,她悶哼了兩聲,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基本信息說了出來:“我叫崔麗麗,性別女,年齡五十二歲,沒有工作,剛回國就被你們警方抓了,所以還沒來得及辦理國內的手機號。”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紀研隱晦的勾了勾嘴角,偏頭朝任磊看了過去。
任磊衝她點了點頭,指尖翻飛,飛快的把崔麗麗剛剛說的話,全部輸進了電腦裏見麵。
見他記筆錄的速度,能跟上她和崔麗麗聊天的速度,紀研就不控製自己說話的節奏了,她把視線放回到崔麗麗身上,麵無表情的問她:“你認識趙榮根和趙晶晶吧?”
“認識。”
崔麗麗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沒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她知道,警方能在她老家埋伏她,就代表警方已經把她的秘密全部查清楚了,她拒絕配合警方工作,並不能拖延警方的辦案速度。
看懂她這麽老實,紀研隱晦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輕咳了一聲,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崔麗麗的眼睛道:“你見過趙晶晶案的檔案嗎?你修改過趙晶晶案的檔案嗎?”
“我……”
崔麗麗張了張嘴,遲疑了片刻之後,才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我見過趙晶晶案的檔案,但我沒有修改過檔案。”
“幫我還原一下當年的情況吧。”
紀研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垂著眼眸提醒崔麗麗道:“你老實一點,別說謊話!我們已經把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知道了。”
崔麗麗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咬著後槽牙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她告訴紀研,趙晶晶案發生後,警方內部存在這兒兩股力量,那兩股力量,一股是正義的力量,一股是邪惡的力量。
邪惡的力量想將趙晶晶案壓下去,保住那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正義的力量想幫趙晶晶伸冤,想查清趙晶晶案的真相。
十幾年前的市警察局,比現在的市警察局黑暗多了,正義勢力被黑暗勢力壓的喘不過氣來。
所以,爭論了幾個月之後,正義勢力還是被黑暗勢力打敗了。
黑暗勢力策劃了一場車禍,讓趙榮根在床上躺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趁著這個機會,把趙晶晶案徹底封存起來了。
封存案子的時候,黑暗勢力想毀掉趙晶晶案的檔案,但當時的檔案科主任是個鐵麵無私的人,負責毀掉趙晶晶檔案的崔麗麗沒能成功完成她上級交給她的任務。
至此,趙晶晶案就被擱置了,直到前段時間才重新啟動。
崔麗麗說的內容,都是紀研知道的事情,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紀研似笑非笑的輕哼了兩聲。
她舔了舔嘴唇,眯著眼睛看著崔麗麗道:“很好,你避重就輕的本事,已經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崔麗麗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啞著嗓子道:“什麽避重就輕?我沒有避重就輕,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是嗎?”
紀研用手敲了敲桌子,厲聲道:“你確定你真的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崔麗麗,我們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你別跟我裝無辜了,行嗎?”
“我……”
崔麗麗的眼神狠狠地閃了閃,不自覺的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紀研懶得跟她囉嗦,開門見山的問她:“毀掉趙晶晶案的檔案這個任務,是誰交給你的?當年黑暗勢力的人,為什麽要毀掉趙晶晶案的檔案?”
“我不知道。”
崔麗麗將泡麵碗放到她腳邊的地上,接著低頭的動作,避開了紀研的視線:“當年安排我毀掉趙晶晶案的檔案的是我上級。”
“你上級叫什麽名字?”
紀研不允許崔麗麗回避自己的問題,非要讓她給自己一個明確的說法。
崔麗麗悶哼了一聲,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