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蕭暮暮
我,蕭暮暮,人稱蕭女王。我花心,我毒舌,我放肆,我奢侈,我耍弄男性卻片葉不沾身。除了楊若琪,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還是個處。這就是我,囂張跋扈的我,傲嬌奢侈的我,花心毒舌的我。
而這個我,卻有一個想要保護一輩子的人。那就是楊若琪,好奇為什麽嗎?因為她是幼兒園中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孩子。別看我現在這樣,其實我以前是個醜孩子,是個沒人搭理的醜孩子。我是兔唇,生出來就是兔唇。
在家裏的時候誰都不會嫌棄我是兔唇,所以我理所應當的把兔唇當成了是一個特有的標誌,是上天痛愛我才會給我的標誌。進了幼兒園的我很討厭我自己,在家裏被慣壞了的自己第一次進入一個小社會就被所有的人嫌棄了。
楊若琪,她是第一個沒有嫌棄我的人。我隻是淡淡的記得,那是一個驕陽的下午,老師帶我們出教室玩耍,讓我們自己組隊,所有的小朋友都有隊伍了,隻有我沒有。不過沒關係,我習慣了。我抱著老師發下來的小皮球淡然的坐在了角落裏,自己拍著皮球玩。
也就是這個時候,穿的和日本的人偶一樣的楊若琪出現在了這裏。而她的身後卻圍著一大群的警察叔叔,我看著老師給她鞠躬賠笑,我看著校長給了她一大把的糖卻被她身後的警察叔叔一把拍掉。
然後,我又躲回了我的角落拍皮球。她的紅色的帶著微跟的小皮鞋踩在這樹膠的地板上,硬生生的給踩出了清脆的聲音。就是這樣的一陣子的聲音,她來到了我的身邊,改變了我的一生:“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玩啊?你沒有朋友嗎?給,這是我哥哥從英國給我帶回來的巧克力,我可喜歡吃了。你也來一個吧,以後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啊?”
“你不怕我嗎?”她的聲音和她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一樣,清脆,好聽。而我的聲音呢?懦弱,試探,不知所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身後的那一大堆的人又跟了上來,欲把她攔在他們的身後,不讓她同我說話。就在我失望之極的時候,她卻一伸手把他們給推了開來:“爺爺說讓我好好在學校玩,你們這是在打擾我認真的玩。別以為你們是國家的人本小姐就怕你們了,給本小姐滾開。”她一跺腳,一皺眉,這些表情在我的眼睛裏都是極其的正常的,因為我在家裏也經常這樣做。
也就是這樣的表情,那些個人卻虎腰一震,退出了她的身旁。粑粑曾經告訴過我,能讓別人看得起你的,你是高材生。能讓別人都為你做事的,你是老板。能讓別人都服從你的,你是成功的企業家。能讓家庭和和睦睦的,你是一個負責人的好丈夫,好妻子。能讓警察叔叔虎腰一震的,那你定是一個大人物。
於是乎,就這樣,楊若琪硬生生的被我扣上了一頂【她是一個強悍的妹紙】的帽子。
於是乎,就這樣,我成為了她的朋友。
於是乎,我們成為了全校小朋友最討厭的對象。對於這件事情,我很是後悔,都是因為我,不然可愛的楊若琪才不會落得這種下場呢。我弱弱的問她:“你後悔和我做朋友嗎?如果你不做我的朋友,你將會得到更多的朋友。”
你們猜,成熟的她怎麽說?她對我微微笑著道:“酒肉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朋友就應該不在意對方的外貌,不在意對方的身世,隻在乎對方的內心。爺爺說過,隻有這樣的朋友才能算得上是朋友。如果為了一群不相幹的人兒放棄一個好朋友,那麽我還算是人嗎?要是這樣,爺爺和哥哥一定會嫌棄我的。”
在這個時候,她在的心裏頓時變身成為了一個成熟的妹子,一個能夠代替月亮打擊犯罪的水冰月,是我心中最愛的動漫人物。
在我去了她的家裏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她的父母是從商的富人,爸爸是航空界的佼佼者,媽媽是寶石鑒賞界以及拍賣界,收藏界的大佬。
漸漸地,她頭上的帽子也越來越多了,從吃貨到二貨,從二貨到白癡。從強悍的妹紙到朋友,從朋友到閨蜜。從土豪變成超超超級富二代。
但是,無論她頭上的帽子怎麽變,我都打心底的喜歡著她。喜歡她的單純,她的小脾氣,她的二,她的呆,她的萌。也心疼她的苦,她的累,她的毫無隱私。
為了更好的保護她,我漸漸的學會了毒舌。為了更好的教導她,現代的鋼琴、小提琴、素描、爵士舞我手到擒來。古代的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文房四寶我樣樣都會。她身邊的追求者被我一一擋掉,她身邊的爛朋友我一一剔除。
也就是我對楊若琪的上心,仿佛像是得到了楊爺爺的賞識一般。他知道當時國內的整形手術不好,他便不負千裏的把我送到了美國,讓我好好的見識了一下美國醫療技術,以及縫好了兔唇的美麗的我。
為此,我打心底的感謝楊爺爺。
現在離當初以及過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小兔子今年也有二十四歲了。有人疼了,有人愛了,也該放出圍欄了。
而我,也隻是在祈禱著,祈禱著我的良人莫要在路上堵車了,可要快快的來到我的身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