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逐漸遠去
溫盞說罷,何媛媛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不敢置信。她沒想到,經過昨晚的事情表哥竟然還如此袒護林西西,她心裏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轉身跑出去了。
溫盞無奈,隻能示意管家跟在身後,別再出了什麽岔子。轉頭又向林西西告罪。
林西西表示沒關係。內心斟酌了兩秒,又說道“溫大哥,我和穆魯托已經逗留了許久,此番多謝你,收留我們,你這個朋友,我林西西絕不會忘,但是,我們也應該走了。”
溫盞身軀一震,要走了嗎?這麽快就要走了嗎?這一天終將是要來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西西是女兒身,天知道,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多麽的開心。20多年來,她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可卻無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溫盞心裏苦澀。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西西,我……”喜歡你,能不能別走……餘下的話溫盞並沒有說出口,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溫大哥,你說什麽?”
“奧,沒什麽,西西你.……。保重,以後有什麽困難,就再來找我。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在你身後的。”
林西西點頭稱是,到了些,她倒是覺得溫盞這話說的有些纏綿,就像情人之間的分離。再沒多想。
就在兩個人烹茶聊天的時候,管家突然慌忙的跑了進來,向溫盞回道:“老爺,方才有兩個人闖了進來,聲稱是王爺府的人,奴才們攔不住,這下眼下已經在大廳了。”
王爺府?難不成是來找西西的?
林西西聽見也很詫異,難道是張子行派來的?自己遭到追殺肯定有人已經傳回了消息,張子行來也不奇怪。不過竟然這麽快?
“管家下去,叫人備茶莫失了禮數。”她到想見見西西的夫君是何神聖。說話間抬腿向大廳走去。
林西西自然沒有落下,亦步亦趨地跟著去了。
還沒等林西西進去大廳,她就遠遠的看到了那裏站著的身影,和記憶中一般無二,還是那麽挺拔,林西西不禁加快了步伐,自己好想她。
張子行身邊跟著的自然是劍一,此刻主子正背對著看著,溫府大堂裏的,字畫出神。
溫盞和林西西已經走了進來,還不能溫盞出聲拜見,張子行已經聽到了聲音,
她立刻回身,就看到了跟在溫盞身邊的女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林西西,忍不住心下的激動,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好像要把整個人融進自己的懷裏,思念像開了閘的洪水,無法收拾。
“西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你和我回去吧,好不好?我好想你呀。”估計一點也不張,旁邊還有人死死地抱住了林西西,說著話。
林西西剛才被抱住的時候,就緊緊的回抱了張子行。這兩天的驚心動魄,讓身子立刻就軟了下來,委屈的想要哭。我在張輕點的懷抱裏覺得溫暖又舒適。
一聽到張子行這麽說,才發現旁邊還有劍一和溫大哥,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趕緊捶張子行,“還有人在呢!”張輕點,知道她是害羞了,才不舍得放開,揉了揉她的臉,哈哈大笑。這下,林西西更羞了。
一旁的劍一麵無表情,自己早已經對自家主子和夫人時不時的,虐狗行為有了免疫。可倒是讓一旁的溫盞受了極大的震驚,看著兩個人抱在一起,自嘲的笑一笑。
她觀察張子行一身的氣度,你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又看著張子行緊張林西西的樣子,她想,她們兩個人大概是十分相愛的,自己恐怕再沒有機會。
認清楚了現實,溫盞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在陷的還不太深的時候抽身而去。她和她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即便,用林西西當自己是朋友。林西西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喜歡慘了張子行,自己還有什麽資格插足呢?就這樣吧。
不管溫盞在想什麽,張子行在一旁悄悄的看著她的臉,暗衛早就告訴了自己,自家媳婦身邊出現一個男的,還對林西西,虎視眈眈。
張子行一來,立刻就用行動來證明了,林西西是她的女人,肖想她女人的人都滾蛋吧。要不是看在溫盞和林西西患難與共的份上殺了她西西怕是會傷心,再跑了自己可怎麽辦,她一定會把這混蛋千刀萬剮,扔得遠遠的。
摟著林西西的腰不鹹不淡的對溫盞說道“內子這些日子多承蒙溫兄照張。現在,就不用你再操心了,有本王就夠了。”
林西西本來要把溫盞介紹給張子行,可是聽張子行這麽欠扁的語氣,急忙在她腰側扭她,“溫大哥別誤會,她,就是這樣的人,還有你呀。這些天都是溫大哥在收留我和穆魯拓兩個人,昨天也幸虧了溫大哥。”
溫盞拱手,“在下溫盞,見過王爺。”語氣不卑不亢動作行雲流水,卻看著,讓張子行來了,一肚子火氣。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簡直就是個小白臉嘛,竟然還敢和自己搶西西,不自量力!
不自覺的哼出聲來,林旭曦敬上,為了圓場,趕忙說道。“子行,你可調查清楚了,昨天追殺我們的人。”
張子行,聞言正色了起來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隻知道她們是南疆的人,那些殺手太狡猾,一輩子抓住就全部都自盡。”人死了,線索全無,就連潛金閣都查不出。
。雖然從暗衛的口中知道林西西並沒有受傷,可是張子行還是散發出了肅殺的氣息,大廳見裏溫度似乎一瞬間就降下了冰點。
天知道她在剛剛聽見林西西被刺的消息是心裏有多緊張害怕,以往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張子行,這次卻恨不得有一雙翅膀立刻飛到她身邊保護她。
感覺到懷裏小人有些瑟縮的感覺,立刻安慰道,“西兒你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林西西感動的方宛頭。
“那身上可有信物或者是特殊的標記?”溫盞突然出聲,問道。林西西也緊張的看著她。
張子行有些不懷好氣的說,“人都已經死光了,唯一留下的就是手上的褐色的刺青。”(類似於漢娜紋身,小可愛們自行想象。)
事到如今,沒有線索也可以查不下去,隻能再做打算。
張子行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從上京趕來了蘭州,路上奔波,自是不提,快馬都跑死了好幾匹,也不休息。如今,親眼看見林西西,沒有事情,心裏終於放輕鬆。
張子行是王爺之尊,來了溫府自然要以貴賓禮遇,而且和憐惜心還是夫妻,自然不能將二人分開,溫盞盡管心裏不願還是。吩咐老管家備了最好的房間。
最後臉色陰鬱地回了房間。教丫鬟送了酒進房。
另一邊的張子行風塵仆仆,滿臉風霜。一夜之間就長出了許多的,心虛,但是卻掩飾不住她臉上的,邪魅,更添了幾分誘人。
夫妻兩個人相擁著躺在床上,林西西摸著張子行的臉,眼睛裏還有很多的紅血絲,看得出來她已經很久沒合眼了。,她有些感動,這個男人對她的付出,有些責備自己,身為妻子的不負責任。
林西西有些想哭,是她自己魯莽任性了,她不該為了自己就丟下張青點,一個人在京城擔驚受怕,而身為夫妻,更是應該患難與共。
感受到林西西的情緒,張子行的頭輕輕的抵在了她的頭上,說,“不要胡思亂想,你和我本就是夫妻,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前,為你阻擋一切,風霜雨雪。”說著又緊緊地摟住了她。
“西兒,和我回京吧,我們,以後永遠都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們倆一起去麵對,我再也不會騙你。好不好?”她的聲音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讓林西西忍不住的向她靠近。
林西西使勁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第二天一早,張子行和林西西就踏上了返回京城的道路,與溫盞拜別,一行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逐漸遠去。
為一行人送行的溫盞一直站在門前,看著馬車遠去不見蹤影,表情十分的落寞。自己不能阻擋林西西的離開。她知道,自己和林西西一別,恐怕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溫盞心中惆悵,此去經年,再見怕是不能了。如翠竹般挺立的身影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