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這是什麽操作
父女二人僵持不下,吃晚飯的時候,二人之間的詭異氛圍令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姐姐,總是生氣容易老。”
行知和行瑾相互扯了扯衣袖,行瑾率先開口說道。
“爹爹,姐姐不在家你總是掛念,怎的人回來了,卻又黑著臉呢?這樣口是心非的大人,可是不好。”行知跟著開口說道。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行知與行瑾臉上擺出一模一樣的無辜表情,似乎剛剛那般說話的不是他們二人似的。
“你們兩個臭小子,誰教你們這麽說話的。”
看方父麵露尷尬之色,方宛板著臉瞪著兩個小不點道。
“是小寶教的,你不在家的時候,陳大哥總是將小寶侄兒送過來。”行知一臉猶豫不知道說什麽好,行瑾卻是直接出賣了小寶。
沒有留意這話裏的其他內容,方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句陳大哥和小寶侄兒上了。
“這是什麽輩分?誰告訴你們這麽叫的啊。”她有些無語瞪眼,一想到小寶那麽大個孩子了,要叫這麽兩個小豆丁為舅舅,心裏那是各種別扭。
聞言行知跟行瑾直接看向了方母,這意思表達的不要太明顯。
“這沒問題啊,輩分不就是這麽論的麽?”方母表情也很無辜。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了,我就是感覺,有點別扭啊,那小寶都多大了,這兩個小不點,要人家叫他們舅舅。”
方宛按著頭,心裏後悔自己認了這麽個幹兒子,就應該厚著臉皮認一個弟弟,現在輩分也不至於那麽尷尬不是。
這時候江雨墨卻是開了口,“這有什麽好別扭的,不過是輩分的大小問題罷了,我有個四爺爺,他今年才不過十來歲的年紀,我們家族裏,老的少的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那就是會生,沒辦法。”
“道理我都懂,但並不耽誤我心裏覺得別扭不是?等一等習慣了,我也就好了。”
擺了擺手,方宛也沒心思繼續吃飯了,起身便回書房繼續畫自己的圖紙與花樣子去了。
江雨墨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方宛那沒吃多少的飯碗,方母也跟著皺起了眉。
“哼,真是越長越完蛋了,多大個人了,不過是一點不順心,還鬧起了情緒了。”
方父把筷子一放,似是也生氣了。
方母卻是直接瞪了他一眼,“你敢剩飯試試。”
聞言方父馬上拿起筷子,老老實實的開始吃起了飯,這幅樣子完全不見剛剛的霸氣模樣。
雖然心裏還是在擔心方宛的情緒,但江雨墨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鬧得偷笑起來。
在他們這種規矩極大的大戶人家中,是不會出現這種溫馨甜蜜的情景的,雖然剛開始來的時候覺得有些不習慣,但現在,她真的是非常喜歡在這生活的感覺。
自由自在不說,重點是人與人交流的那種坦誠與坦然的感覺,那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驗過的放鬆快活……
傍晚,方宛剛收拾好畫好的東西想要洗漱睡覺的時候,院門越被人大力敲響。
方宛走出書房,便見張子行臉色難看的進了門。
“怎麽了?”她心裏生出幾分不安。
“京城裏有點事需要你跟我回去處理下,快去打聲招呼,咱們馬上出發。”
張子行說話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方宛心裏更是不安了幾分,沒有猶豫,她跑去跟方母與江雨墨交代了一聲,衣服都顧不得換,便急急忙忙的上了馬車。
“到底是怎麽了?”
馬車才動起來,方宛便按捺不住急聲問道。
“柳言安那家夥,腦子像是進了水一樣,傻的可以了也是。”
張子行狠狠在空中砸了一圈,似乎是被氣得不行了。
聽他講述了一番所有的事兒,方宛的表情變得緊張凝重起來。
原來那君陌申請了外放的官職,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臨走之前,他特意又找到了柳言安。
二人以命作為賭注,一個要玉佩,一個要線索,十杯酒水,五杯有毒,就看誰喝了倒下了,誰就是輸了。
也不知道心裏憋著一股氣,還是這酒水有問題,二人喝完之後誰都沒有倒下,但柳言安才一到家,便陷入了昏迷。
張子行全程目睹,幾次勸解失敗,也隻能提前幫著找好太醫了。
“但我不知道那君陌下的是什麽毒藥,太醫都沒辦法,我也隻能叫你回去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張子行完全不能理解柳言安的這次舉動,“我知道他著急,但有什麽是比活著更重要的呢?怎麽就這麽衝動呢?”
方宛卻皺著眉,一言不吭,衣袖裏的手早就緊緊攥成了拳頭。
若是知道柳言安寧願這麽冒險也要得到關於玉佩的消息,她還不如跟君陌演一場戲,騙到消息呢。
若是柳言安有個三長兩短,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才一到家,不等馬車停穩方宛便衝了下去。
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方宛顧不得脹痛的腳腕,便急急忙忙的往臥室裏衝,張子行緊跟著跑了進去,卻見君陌與柳言安都好端端的坐在屋子裏,二人麵前,確實有幾個酒杯,但裏麵的酒水,紋絲未動……
“這是什麽情況?”
抬手按住胸口,試圖穩住已經超速的心跳,方宛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我輸了。”
看著方宛的模樣,君陌卻忽然笑了起來,吐出這麽一句後,他連著喝完了三杯酒,遞給柳言安一個信封,便起身直接離開了。
方宛看著柳言安,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們,是拿我當賭注?”
“對不起,我們打賭,你得到消息,隻會關心我的安危,還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柳言安垂眸,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
瞪著柳言安半晌,方宛忽然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轉身便直接上了馬車,徑自回了莊子。
“不是,我說你就不能委婉點麽?”看人就這麽走了,柳言安坐在那一聲不吭,張子行倒是先替他著了急。
“她不喜歡被騙的感覺,等這些結束了,我會去找她,跟她好好道歉。”柳言安緊緊捏著信封,心情顯然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