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靜候佳音
一大早長遠便將答案送去了溫遊府上，等到趕回來的時候，張子行一把將他給抓住。
“先生說什麽了？有沒有叫你帶回來點什麽？”
柳言安雖然沒有開口，但目光中也帶著急切。
長遠撓了撓頭，表情那叫一個無辜，“沒說什麽啊，先生就把東西都看了，然後讓我回來告訴你們，什麽都別想了，就準備殿試就行了。”
這話說的柳言安跟張子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們本以為溫遊先生回像是往常一般簡單的做些批注，預判一下他們會是什麽名次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倆十有八九都會通過唄。”方宛也在書房，琢磨一下，她語氣篤定的說道，“你們就不用瞎想了，就準備殿試吧啊。”
張子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嫂子說得對，這三天就出分了，出分再過兩天就殿試了，時間還是緊張的。”
說著他又咳嗽了兩聲，雖然現在燒退了，但這風寒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嗯。”柳言安的鼻音也很重，好好睡了一晚上，他的症狀看起來似乎是嚴重了一些。
“你們忙吧，我去給你們研究在做些好吃的，多吃點積蓄體力，病好得快，考試發揮的也更好。”
方宛算是體驗到那些陪考的家長的心態了，明明都是知道要相信科學的，但偏偏就忍不住想要去新一些迷信的道理。
“好好好，多謝嫂子了。”沒等柳言安開口，張子行便開開心心的接了話。
無視柳言安遞來的威脅眼神，張子行兀自笑的歡樂，實在是之前根本沒有這種待遇，時不時的各色小吃也就罷了，吃飯還能點餐，雖然說為了他們的身體不讓吃太多，但也已經感覺很幸福了。
方宛被柳言安的小表情逗得心裏偷笑，麵上卻是故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免得這個男人覺得丟麵子。
“我說，柳大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大丈夫啊，哪有這麽喜歡拈酸吃醋的，我不過是好了點口腹之欲，喜歡吃嫂子做的飯菜而已。”看方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張子行賤兮兮的戳了戳柳言安的胳膊，一臉戲謔的打趣道。
柳言安不以為然的拿起了書卷，“大丈夫，當寵妻如命，你好吃什麽，自可以去下館子，憑什麽勞累我的夫人。”
“嘿。”張子行完全沒想到柳言安竟然會出言反駁，驚愕的瞪著他看了半晌，才一臉無語的道，“我這不是沒媳婦給我做飯麽？人家都說長嫂如母，我就在你家蹭蹭飯，你怎的就這個表情，是不是真兄弟？”
“第一，真兄弟，但我不是你大哥，我娘子也不是你母親，第二，沒媳婦找去，我又沒攔著你，第三，我縱容你住在我家是因為考試在即，你最好不要再氣我，不然，住大街去，你看我會不會心軟。”
柳言安麵無表情的說完這番話後便垂眸繼續看書了，完全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
這番話說的實在是有夠無情的，張子行瞪著柳言安看了半晌，到底是沒敢再開口。
他知道，柳言安這家夥上來脾氣那是真無情，把他丟出去這種事兒，完全幹得出來……
轉眼便過去三天，到了出考試時間的日子，柳言安與張子行完全沒有出去看成績的意思，倒是方父一臉焦急的拉著方宛出了門。
“爹啊，咱們不著急的，等到晚上沒人了再來看就來得及啊。”
京城的天氣實在是變化無常，三天前還暴雪降溫，這就豔陽高照，氣溫回升了，方宛是真不想出門，奈何她抵不過方父的執著。
“我總覺得吧，不看看這心裏就是不踏實，也不能打擾言安他們溫書，就隻能找你來了，我這不是不識字麽？要不我也不能折騰你。”
方父似是十分路線，說話間帶著方宛鑽過了幾個小巷子，竟是直接到了地方。
“行啊爹，這麽快就把這附近地形都整熟悉了？”
見狀方宛忍不住對著方父誇讚了一句，之前還被人氣的門都不愛出，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就能進步成這樣。
“你爹我都多大歲數了，怎麽也是出去幹過活兒的人，熟悉地形這種事還是不費勁兒的，之前不過是剛來有些不習慣罷了，現在啊，愛誰說什麽說什麽，我才不在意呢。”
也不知道是想要方宛放心，還是真的適應的很好，方父拍著胸脯，笑裏帶著些許自得。
“行了行了，這些先不扯了，趕緊去看看，來來來，你站爹前麵，爹帶你擠進去。”
說著方父便讓方宛站在自己身前，兩手擋在她兩側，就這麽硬是開辟出來一條路。
大概是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人群裏有人不滿的叫罵了幾句，卻也沒誰真的計較。
看著那長長的榜單，方宛沒有猶豫，直接看向最前麵幾名。
“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啊？”
站前麵看榜單的人有哭有笑，表現迥異，方父似是被影響，忍不住著急的催促了方宛幾句。
方宛點了點頭，“爹，咱們出去說，不在這擠了。”
聞言方父也沒提出異議，隻是護著她又鑽出了人群。
“我相公是第一呢，張子行是第三，成績都好得很。”
方宛小聲對著方父說道，聞言方父頓時眉眼舒展，脫口便是一個好字。
“誒，咱趕緊回家，低調些好，免得招惹是非。”
沒等方宛多說什麽，方父便冷靜下來，拉著方宛便往回走，這思想覺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高。
回家告訴柳言安與張子行成績，二人雖然看起來比較開心，但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瀾，隻是繼續專心溫書，方宛自是不會過多打擾二人。
等到殿試時間到，雖然柳言安與張子行的風寒還沒好利索，但好在不怎麽打噴嚏了，也不怎麽流鼻涕了，倒是不用擔心會出現殿前失儀的問題了。
“你們千萬不要緊張，平常心對待就好啊。”
方父趕著馬車，方宛跟著一起，就這麽將二人送到了宮門口，眼看著二人就要進入宮門，她到底是沒忍住開口囑咐了一句。
柳言安與張子行都沒有回頭，隻是抬手輕輕搖晃了一下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