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被質疑身份
“我出門了。”
檢查了小寶的課業後,跟方父方母打了個招呼,方宛便背著小筐出了門,直奔山上而去。
這已經是溫遊先生住進家裏的第十天,也不知道是真覺得柳言安是個可塑之才,還是不想自己說的話成了空,柳言安每日都被拉著讀書做學問。
一向不怎麽見蹤影的張子行也常駐在了柳家,縱然溫遊根本不給他什麽好臉色,他也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每日裏,除了吃飯之前溫遊先生會拉著方宛點菜,晚上的時候柳言安會檢查方宛寫的大字,其它時間,她都是完全自由的狀態。
這麽多的空餘時間,她當然更願意往山上跑了。
“運氣難不成是會被用光的麽?”
走了許久都毫無收獲,方宛有些頹然的往地上一坐,擦了擦額角的汗便不想再繼續動彈了。
自從上次係統升級之後,她再來山上便沒遇到過什麽好東西,她真是不得不懷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好運用光了。
“誰?”
這幾天方宛總是覺得有人在暗處觀察自己,但幾次三番的小心探尋,卻都沒有得到答案。
但這次踩斷樹枝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明顯,她迅速爬起身便循著聲音跑了過去。
那人似乎也並不想繼續再躲,方宛輕鬆抓了他個現行。
“你是誰?為什麽總是跟著我?”
看著眼前衣衫破舊,臉色難看的男子,方宛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你不是方宛。”那人卻緊盯著方宛看了半晌後,開口直接說了這麽一句。
“你是誰?”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方宛心裏一緊,麵上卻保持著警惕之色,沒有露出半分異樣情緒。
“你若是方宛,不可能不認識我的。”那人眉眼間露出幾分傷情之色。
方宛皺了皺眉,腦中忽然閃過一畫麵,“你是陳三?”
見他麵上表情更是複雜,方宛直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初陳翠兒鬧了那麽一出大戲,她以為陳三那般表現,是直接打算放棄之前的感情,自去過自己的日子了,現在忽然出現還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是打算做什麽?
怎麽也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方宛悄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這又是什麽暗處的人給她下的絆子。
“我就是陳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方宛被你弄到哪裏去了?”陳三緊盯著方宛的雙眼,期待她能給自己一個想要聽到的答案。
方宛做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你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就是方宛啊。”
“不可能,方宛妹妹不可能不認識我的,原本我就好奇,為什麽那日約好了,卻沒有來,之前我以為你是因為看中那柳言安,所以故意想要拋下我這個無能的人呢,但後來發生的這一切,卻讓我不確定了。”
陳三說著抿了抿唇,“方宛妹妹根本就不會醫術,也不會像是你這麽大膽,做出這麽多的看起來很厲害的事兒,她就是個可憐孤苦的小姑娘,隻想要找到一個人,讓她脫離那個可怕的家庭。”
陳三越說情緒越是激動,向方宛逼近了一步,他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對方宛妹妹做了什麽?”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陳三發生了什麽,上次她見到他的時候,他雖然瘦削,看起來卻是個健壯的小夥,現在卻瘦的像是個骷髏,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拉近跟方宛的距離後,方宛竟是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些腐臭味兒。
“我就是方宛,我說過了,之所以不記得你,是因為我再新婚之夜跑出來,被陳翠兒推進了河溝裏差點淹死,在醒過來的時候,之前事大都記不清楚了。”
顧不得深究陳三身上的異樣,方宛皺著眉,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反正這些全部都是一打聽就能知道的事實,她說的完全不心虛,但看他這般上心鬱悶的樣子,她心裏卻是生出幾分愧疚感。
若不是她穿越來占了這個身子,若是原來的那個她沒有消失不見,他們可能真的就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我知道,感情這種事,付出了得不到回報必然是會很難受的,但你看我現在家庭幸福穩定,我不知道之前我們有多少甜蜜的回憶,我也不想想起來了,就當我對不起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是不可能跟陳三說實話的,萬一這男人一激動想要殺了她讓原來的那個靈魂回來,她可怎麽辦呢?
這一次就讓她做個自私的人吧,以後她多做些好事兒就是了。
“原主已經死了,宿主才能寄居在她的身上,宿主不必覺得愧疚。”
係統忽然開口安慰方宛,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還好此時陳三上前一步,她這一嘚瑟就像是被他嚇得似得,並沒有被他發現異常。
“我不相信,我們說過那麽多的海誓山盟,你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而且,你的守宮砂還在,你根本就沒跟那個秀才同房,你心裏一定是還有我的,你是不是因為覺得我無法照顧你和你的家人,所以才故意做出這幅冷心冷情的樣子?啊?你說啊,為什麽,你說了我也不會怪罪你的,求你了,就告訴我實話吧。”
說著陳三腳下一個踉蹌,竟是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還好方宛早有心理準備,迅速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沒讓他碰到自己。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陳三,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那些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你也不要繼續糾纏了,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將該說的話說完,方宛轉身便想走。
“你根本就不是方宛,方宛說話的語氣都不是這樣的,方宛也不會你做的這些事兒,你到底是誰,是誰?”陳三忽然又繞回了最開始說的話。
仗著他沒有證據,方宛此時也算是做好了心裏建設,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她便迅速下了山。
怕這人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兒,她這一路都小心的留意著身後,直到進了家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