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宮總,請自重。
“你難道不想離開?”時小童忽然道,看著韓露蹙了一下眉頭,繼續說:“你現在的情況你自己很清楚,宮澤對你的態度,私下應該也不是很好,你難道想在他身邊一輩子?”
韓露愣了一下,心裏微微的泛起一抹苦澀。
離開,她當然想離開宮澤,但是怎麽離開?
先不說小亦如她能不能帶走,即便是能帶走,她又如何保證他們兩個人的生活?
被宮澤囚禁的三年,已經讓她丟了太多的東西,想要離開,現在還不是時候……
“時小姐與其在我的身上下功夫,不如將這份心思放在宮總身上,總有一天,宮總一定能夠被你打動的。”
韓露不冷不熱的諷刺。
時小童被噎了一下,臉色開始有些難看:“我給你一次機會,利用時家的能力,讓你離開,並且永遠不會被宮澤找到。”
冷笑一聲,韓露繼續道:“時小姐不是時家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上一次時家如此對我說的時候,我差一點被買到國外。這一次,時小姐想要帶我去哪裏?”
確實是時家理虧在先,時小童忽然有些埋怨起自己的父親,不僅沒有把事情辦成,甚至導致她和宮澤的距離越走越遠。
“說吧,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她站了起來,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麵。
韓露垂著眸子,語氣堅定:“時小姐,我想問你,我為什麽要離開?因為宮總對我不好嗎?恰恰相反,現在我吃在宮家,住在宮家。一旦離開宮澤,我什麽都沒有,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宮澤已經如此侮辱你了,你難道沒有一點尊嚴?”時小童皺緊了眉頭,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的看著韓露。
韓露輕笑一聲:“尊嚴?”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尊嚴能夠值幾個錢?能換飯吃嗎?能夠讓我吃飽,穿暖,住的舒適嗎?不能!”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時小童覺得自己要被韓露氣瘋了,身體微微的發抖:“好,我給你錢,隻要你離開宮澤,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不!”寒露抬眸:“時小姐的錢,還是自己留著吧。就算我不要尊嚴,但在宮家,至少我是通過自己的勞動來賺得自己所要的每一分,但是時小姐給的就不同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留在宮澤的身邊對嗎?”時小童的臉色陰鬱,微眯著眼眸:“你確定?”
韓露輕笑一聲:“沒有想到,最懂我的還是時小姐。”
嘴角的笑意卻泛著濃重的苦澀,她怎麽會不想要離開?之前她向時小童提出條件,就是在為離開做準備。
可是,一切都沒有了,都被宮澤毀了。
小亦如還在宮澤的手裏,她想將小亦如帶回自己的身邊,就算自己走,也要帶著小亦如走。
“好!”時小童微微一笑,昂首挺胸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公主:“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她想好好的請韓露離開,但是韓露不願意,那她隻好動用別的手段了。
如果是她時小童執意要帶走的人,就算是宮澤也不可能阻止。
韓露微微一笑,將自己眼底的掩藏的很好。
時小童離開了,宮澤推門進來,看著韓露愣愣的站著,更像是發呆的樣子。
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你們聊了些什麽?”
韓露嗤笑一聲,冷聲冷氣:“我和時小姐之間的事情,也需要向宮總匯報嗎?”
宮澤微微勾唇:“你以為求助時小童,就能夠讓你輕易的離開我了?”
他微眯著眼睛盯著韓露,她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隻是他當初承受的十分之一而已!
血海深仇的仇人,他要讓她嚐嚐他當年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時小姐怎麽可能會幫我?”韓露的嘴角掛著一抹自嘲式的笑意:“她可是認為我是她的情敵呢。”
宮澤眯了一下眼睛:“你不配。”
韓露聳了聳肩膀,認同道:“很好,看來宮總和我的想法一樣。”
宮澤的身體前傾,一下子將韓露壓住,在她的耳邊低低道:“你隻配做我的奴隸!”
皺緊了眉頭,韓露努力將自己的掙脫出去,站在一邊,雙臂抱胸冷冷的看著宮澤。
“宮總,請自重。”
昨晚,全身別碾壓的疼痛還遺留在身體上,渾身的酸痛沒有絲毫的緩解。
她現在根本就很抗拒和宮澤的每一次親近。
尤其是,宮澤已經和她徹底的沒有了關係。
“宮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次兩次或許沒有關係,但是我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韓露冷冷的看著宮澤,身體緊繃著。
忽然,宮澤意識到,韓露雖然還在他的麵前,但是已經開始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宮總!”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助理忽然從門外焦急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宮澤臉色難看的看著對方。
“我們負責的一個項目出問題了。”助理臉色難看的看著宮澤。
深深的剜了韓露一眼,宮澤大步走近辦公室裏:“說清楚,那個項目?具體是怎麽回事?”
“我們剛剛談的一個合作出了問題,提前被林氏簽下了合同。”助理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個合同是他們盯得很久的一個項目,宮式早前的危機遺留先來的危害還沒有散去,需要一筆心的資金注入。
原本這個合同,他們已經談了很久,眼看著就要談下來了,但是卻在這個緊要關頭被林氏集團簽下了。
“林海諾!”宮澤緊緊的握著拳頭。
“宮總,怎麽辦?”助理焦頭爛額,全公司上下等著這筆資金的注入已經很長時間了。
他完全不敢想,如果沒有了這份合同,宮式還能不能夠撐下去。
“慌什麽!”宮澤冷哼一聲:“你去把將宮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拋出去,今晚九點之前必須找到買家。”
他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桌麵上,眼神堅韌,沒有絲毫的慌張。但是他知道,一場無煙的戰爭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