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無能為力
宮碩載著韓露在寂靜的公路上飛馳著,因為是深夜的原因,路上幾乎沒有其他的車輛。
雖然宮碩的車技很厲害,將機車拐進那些偏僻的小巷,甩掉了不少的追殺者,但是機車的速度畢竟比不上轎車。
而對麵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韓露緊張地說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宮碩卻搖了搖頭:“來不及了,這裏太偏僻,如果報警的話,警察還沒來我們就……”
韓露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跟宮碩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
她抿了抿唇,決然說道:“宮碩,你走吧,把我留在這裏。”
那些人的目標是自己,沒理由讓宮碩跟著一起陷入險境。聽到這話,宮碩愣了愣,他生氣地開口:“韓露,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我怎麽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韓露看他堅毅俊氣得臉龐上錯愕的表情,知道自己這麽說大男孩傷心了,他是真的一心一意地在保護著自己。
可是這有什麽用呢,追殺自己的人太多了,就算宮碩留下來,也隻是被白白地連累而已。
“韓露,這種話你不要再說,我是不會放著你不管的。”宮碩堅定地說道。
就算隻是普通朋友,宮碩也會盡力去保護,更不要說韓露在他的心中,是更加特別地存在……
韓露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心裏漸漸有一陣暖意緩緩流過。
這時候,機車已經徹底被十幾輛純黑色的車包圍起來。
“韓露,你跑不掉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從車上下來,點名道姓地對韓露說道。
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麽?韓露唇角綻放出一抹蒼白的微笑。
宮碩握住韓露的手,輕聲說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黑西裝男人見到宮碩,冷言說道:“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韓露定了定神,緩緩開口:“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就算死,她也應該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而死。
黑西裝冷冷地說道:“你不必問太多,誰讓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韓露在心裏苦笑一聲,話說她無意間得罪的人可能有點多,不過真的對她恨之入骨的,也就隻有那一個了。
宮澤的未婚妻,時家的大小姐,時小童。
但是時小童看起來是個溫柔乖巧地女孩子,不一定做得出雇凶殺人這件事,有可能是時家其他人做的。
這樣想著,韓露心裏稍微有了點譜,她於是說道:“我明白了,麻煩你回去轉告雇傭你的人,就說我以後都會離宮澤遠遠地。”
如今情況危急,隻有這麽辦了。
誰知,那黑衣人卻諷刺地一笑:“韓露你真是天真,難道你離宮總遠遠的,他就不會來找你麽?”
這句話暴露了黑衣人雇主的身份,絕對是時家的人!
韓露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看來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她還沒有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她不甘心!
還有宮碩,他本事無辜地人,對這件事情更是毫無關係,沒道理不被牽扯進來。
“韓小姐,你放心。”這時候,從另一輛車裏麵緩緩走下來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個秘書的樣子。
聽到這話,韓露不由得勾唇冷笑,放心?她怎麽放心,放心地將命交給這群人麽?
眼鏡男溫和一笑:“韓小姐,我們不會取你性命,隻是把你帶到一個地方,一個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宮總的地方去。
韓露心想,一個永遠都見不到宮澤的地方?那必然是個不太好的地方,誰知道是世界上哪個犄角旮旯呢?
反正隻要讓宮澤找不到自己,隨便藏在哪個偏僻的地方就好了。
韓露點了點頭,不過這樣的話,也比被人殺死的結果要好多了。
她沉吟著開頭:“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身邊的這個人和這件事情無關,你們放了他。”
“當然可以,請韓小姐放心。”眼鏡男表麵上對韓露挺尊敬的,但這種人是最可怕的人,俗稱笑麵虎。
宮碩聽了這話,卻冷冷開口:“我不會走的,我也不會讓你們帶走她。”
眼鏡男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抱歉,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話音落下,眼鏡男身後的打手紛紛朝著宮碩衝了過來。
韓露驚恐地大喊道:“宮碩,你別倔了,你打不過他們的!”
宮碩卻搖了搖頭,和那些打手毫不猶豫的地廝打在一起,他透過人群看向韓露的眼神十分溫暖否,仿佛在說著自己一定會保護她。
看著男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韓露的眼眶裏不由得一陣溫熱:“夠了,別打了。”
她轉身朝著停在路邊的車輛走去:“你們把我帶走吧。”
韓露知道,那些人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宮碩打下去了,這是救出男人唯一的辦法。
雙拳難敵四手,這樣打下去,宮碩遲早會性命不保的。
眼鏡男笑眯眯地說道:“韓小姐這麽聽話,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說著,他親手為韓露打開了車門,畢恭畢敬地請著韓露上車。
見到這一幕,宮碩頓時眼眶赤紅,大吼道:“韓露,不要去!不要相信它們的鬼話啊!”
話音未落,他再次被一個打手狠狠地踹了腳,狼狽地跌落在地上,但眼神卻還是緊緊地看著韓露。
直到她上了車,那十幾輛黑色的車整齊劃一地開走,那些打手才最終放過了宮碩。
宮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的肋骨被人打斷了幾根,但是他顧不得其他,趔趄著往前追。
可是他的速度怎麽快得過那些車?宮碩絕望地跪坐在地上,輕聲地呢喃著:“韓露,韓露……”
她剛才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韓露被別人帶走!
宮碩從未感受到這麽的無能為力,竟然對於韓露遇到的危險束手無策,如果自己再強大一些,一定就能將韓露保護好。
這一刻,宮碩的心境發生了變化,曾經那些讓他看不起的名利,這一刻他卻真真切切意識到了,男人必須擁有名和利,否則和懦夫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