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越漓集市
“越漓國？王洛柬！你帶我們來這幹什麽？越漓國的人可壞的很！你可得小心了？”
齊桑一聽到越漓國立刻義憤填膺的發出感慨。
王洛柬不以為然
“你說的是越漓王吧，他推行暴政，肆意屠殺是他的事。可越漓國百姓何其無辜，說到底他們才是受害最深的人群。”
看到王洛柬為越漓國說話，齊桑更加不高興了。小嘴撅著爭辯道
“越漓國老是在我們蒙古邊境惹事！還有十幾年前那場戰役！要不是大周的援軍即使感到，我阿翁就死在越漓王手上了！”
王洛柬低頭笑著，又回頭看著齊桑，挑著眉道
“那你真應該對我客氣點！想當年還是我祖父親手從越漓王手上把你阿翁救回來的！”
那場戰役發生的時候齊桑不過四五歲的年紀，也是長大後聽起哥哥們說的。
“什麽！你祖父就是大周的驃騎大將軍？那為什麽現在會在開州…”
齊桑看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低著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宋皖池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齊桑果然跟她想的一樣是蒙古公主，那也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還有比她跟適合扳倒宋皖婷的人選嗎？這可是天賜的機會啊。
穿過兩道哨崗，馬車停在了一個小土堆前麵。
“下來吧！到了！”
眾人從馬車上下來，看著荒蕪的土堆，風一吹還會揚起陣陣塵土。
齊桑捂著鼻子
“你就帶我們來看土啊？這有什麽好玩的？”
王洛柬指著兩個小土堆中間的一道木柵門。
“那！過了這個閘口裏麵別有洞天！跟我來了就知道！”
幾人跟著他往閘口走去，門口有幾個守衛，隻是看守著裏麵的人出來時需要檢查，但從外麵進去卻是自由的。
絡繹不絕的有開州的百姓進進出出，或多或少的手上都提著東西。
幾人更加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光景，過了閘口才發現進到裏麵是個用大的帷帳圍起來的市集。一個個小攤販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帷帳內。賣各式各樣東西的都有，而且都是些中原地區不常見的物件。
王洛柬給他們介紹道
“越漓國的老百姓其實過的很苦的。每年正月十六就是他們納稅的日子，若交不上就得賣兒子賣妻女，無論如何都得交上。那些年老百姓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才會在邊境搶掠。祖父覺得一味的鎮壓不僅耗時耗力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才在這個地方設置了這樣特殊的集市！越漓國的水果、玉器、還有手工藝品都是舉世有名的！開州的老百姓能以便宜的價格買到，越漓的老百姓也能交上稅。這些年邊境才能慢慢減少摩擦。”
趙璟年一直以為是王世豐領兵有方才能鎮守一方保家國平安，沒想到他比自己想的還要有遠見，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他環顧四周，這個集市的選址也很講究。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也杜絕了被敵軍突襲的可能。
趙璟年還在感慨王世豐的雄韜偉略，齊桑已經拉著宋皖池逛起了集市。
阿恒看了看趙璟年，小聲說道
“三爺，這裏人多眼雜，您和齊桑的身份實在不宜久留。”
趙璟年反而很輕鬆
“既然王老將軍設立了這個地方，我們就應該相信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今日不用想那麽多，就當出來遊玩了！”
齊桑到了個買麵具的攤位，看到木雕的麵具一個個做的驚悚駭人的模樣不是很理解的問王洛柬
“這好好的麵具為什麽要雕刻的這麽嚇人啊！這也是越漓國的特色嗎？”
“這是用來驅趕年獸的！最近不是年節嗎，無論是中原還是越漓都有趕年獸的風俗啊！小孩子帶上這個麵具寓意著把變鬼蛇神通通嚇跑。你們蒙古沒有這種習俗嗎？”
齊桑拿起一個麵目最猙獰的麵具，搖著頭
“沒有啊！我第一次聽說。還挺有意思的！”
拿起麵具比在自己臉上，轉身就去嚇唬身邊的趙璟年
“吼！”
趙璟年往後閃了閃，伸手拉下齊桑的手，沒有被嚇到反而被她逗笑了。
“你幼不幼稚啊！都是了是小孩子帶的，你多大了？”
齊桑跟他打鬧著
“你看這麵具連趙璟年都嚇唬不住能嚇到什麽年獸啊！就是騙小孩的玩意兒！”
站在一旁的宋皖池看到舉止親密的二人覺得似乎融入不進去，獨自走到旁邊的攤位，被一個賣玉石的攤販所吸引。
“姑娘喜歡玉石嗎？我們越漓的羊脂玉可是舉世聞名！我這有個玉鐲正適合像你這樣的小美人！”
說話的是個八年玲瓏的青年男子，一看就是做買賣的生意人。但他拿出的白玉手鐲確實是上等的好物件。
見宋皖池被玉鐲吸引，立刻殷勤的介紹道
“誒！你看這玉，溫潤細膩，你要帶在這手上吧才知道…”
說話間就要去拉宋皖池的手將玉鐲給她戴上。
趙璟年從身後出現，擋住了商販即將碰到宋皖池的手。
“這玉鐲多少錢？”
商販好似立馬看懂了，收回了手，比了個五的的手勢
“五兩銀子！”
趙璟年丟給你一塊碎銀，“鐲子給我就行。”
宋皖池看著他，趙璟年這才覺得剛剛有些唐突了。眼神有些閃躲的把鐲子遞給她
“給…給你。”
宋皖池有些臉紅，也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鐲子
“我，就是隨便看看…也沒說要買。”
趙璟年拿著鐲子的手璿在半空中，猶豫了會又準備放下。宋皖池接過他手上的鐲子
“不過…不過這鐲子的確挺不錯的！這樣的成色在京中怕是五十兩也難買到了。”
趙璟年見到收下了，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絲笑意。
玉石商販看出這兩人身家不凡，立刻賣力的推銷起來。
“姑娘好眼光！不如再看看這尊玉雕！這可是我家的鎮店之寶，我們越漓國的聖女像！”
宋皖池被他誇張的話術吸引，拿起他說的那尊玉雕。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模樣，卻是出塵脫俗的不似凡人般美麗聖潔。
“的確是巧奪天工！你說這是你們的聖女？這世間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嗎？”
商販搖搖頭，惋惜的歎了口氣
“哎…聖女可能早就消失在這世上了吧。我是無緣相見了，不過我聽我阿爹說過，他曾經遠遠的看過一眼，那簡直就是驚為天人，驚天地泣鬼神！”
宋皖池被他一番言語逗笑了，趙璟年覺得這個攤位不宜久留，擋在了宋皖池身前。
“這個玉雕也要了，你給我裝起來吧。”
身後傳來齊桑的呼喊聲
“趙璟年你快來看！這個花燈上的人畫的像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