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紅顏禍水

  趙元相約宋皖婷泛舟湖上，宋皖婷起初是不願意的。她一個閨閣女子若貿然與男子同乘一船，被人看到了又會淪為話柄。


  趙元為博佳人一笑，竟命人封鎖了湖麵，趕走了方圓十裏的所有船隻，隻為能與宋皖婷嬉戲遊玩。


  平靜的湖麵上隻有一艘華麗的船舶。宋皖婷坐在船頭，微風拂過她的發鬢，搖曳多姿。看到她笑靨如花，趙元在那一刻竟有了要與她共度餘生的幻想。


  “宋姐姐！你可有什麽心願未了？”


  “心願？”宋皖婷低頭思索，“那日中秋都怪你…害得我提早回了府…錯過了那晚的煙花！若有一人願意在我生辰之日為我在全城燃放漫天的煙花…那我一定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趙元癡笑，“放煙花？就這麽簡單？”


  “這不簡單！”宋皖婷一本正經的說，“煙花本就珍貴，要點燃漫天的煙花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啊！我也隻是想想而已，哪有人會願意為我這麽做啊…”


  “宋姐姐…你何時生辰？”


  “下月初三…”


  “下月初三…”趙元扳著手指數著，“也就是十日之後！你等著！我定讓你在京城任何一處都能看到我為你燃放的煙花！”


  趙元沒有食言，就在十月初三那日。京城上空燃起了漫天的煙花。轟隆隆的鳴放了一炷香之久。在那一刻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是六皇子趙元在像自己心愛的女子表白。


  趙元還沉浸在自己製造的這場驚天的浪漫中，殊不知禍水已經臨頭。


  次日清晨，趙元還在睡夢中就被宮中傳喚的太監叫到了宮裏。


  趙元還以為是母妃身體不適，進了富寧殿才察覺異常。


  皇帝正襟危坐，麵上滿是不悅之色。見到趙元，嗬聲斥責道


  “混賬玩意兒！還不跪下！”


  趙元不敢不從，還不知所犯何事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不知兒臣做錯了何事惹怒了父皇？”


  “何錯之有？朕問你昨夜京城的煙花可是你下令燃放的？”


  趙元心想放個煙花而已，以前雖沒弄過這麽大陣仗，但也放過許多次。何至於惹得父皇如此動怒。


  “是…是兒臣所為…”


  “混賬！你可知昨日是何日子？”


  “昨日？”趙元被嚇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十月初三是柔嘉皇後的忌日！每年朕的寢宮都禁止燃燭，你竟在此日點燃漫天的煙花！你在慶祝什麽！柔嘉皇後是朕唯一的皇後！是你的母後！你竟敢在她的忌日做出此等行徑！簡直罪無可恕！”


  皇帝盛怒之下拿起曹公公手中的藤鞭就向趙元抽了過去。


  “你個不孝子！我今日就打死你，給柔嘉皇後賠罪！”


  趙元連聲磕頭，“父皇饒命啊！父皇饒命！兒臣知錯了！兒臣不敢了！兒臣知錯了！”


  嫻妃聞訊急急趕到富寧殿，趕在皇帝打死趙元之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皇上。


  “皇上恕罪啊！皇上！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皇帝並未顧及嫻妃的顏麵，甚至一鞭子抽在了護住趙元的嫻妃身上。


  “朕早就說過你教子無方！這麽多年了，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今日我就打死他，也算是為我大周皇室肅清禍害了！”


  嫻妃跪爬著抓住皇帝的褲腿。哀求著

  “求求你了！皇上！您就念在臣妾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留他一條活路吧！罰他禁足、幽閉，您罰他什麽臣妾都認！隻求聖上開恩留他一條賤命苟延饞喘吧！”


  嫻妃聲聲淒厲的求饒聲讓皇帝也動了惻隱之心。


  丟下手中浸滿鮮血的鞭子，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趙元。歎息一聲，下令道


  “六皇子趙元無德無才，令皇室蒙羞。即日起貶為庶民，幽閉靜安甬道。無朕旨意終身不得踏出！”


  嫻妃本想著隻要留的趙元一命，等皇上消了氣，總還有轉還的餘地。


  可誰承想，宋皖婷還有後招。她從趙元那探聽出每月初一去弘法寺求平安簽的事不同尋常。將此消息告知太子，太子暗中調查得知所謂的平安簽實際上是禁藥。嫻妃就是靠著此等催情之物籠絡聖心。


  皇帝知道實情後龍顏不怒，將嫻妃打入冷宮，生死不複相見。


  自此以後六皇子的黨羽土崩瓦解，再也沒有人會記得靜安甬道內被終身幽禁的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