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簽約
當他們倆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汪月寒已經在房間裏等他們了。汪月寒對徐千美說：“張真請假了，你去人事部要一份藝人合約來，今天公司要和楊子清簽約。”然後她轉過頭對楊子清說：“現在去攝影室，他們給你拍工作照，公司已經決定讓你擔任‘Z時代’男團的主唱和隊長。”
過了一會，徐千美將楊子清的合同整理好，等著他簽約。她拿著打印好的合同去找汪月寒和楊子清。到她辦公室裏，徐千美看到她拿著剛楊子清剛拍好的工作照說：“照片上你看起來很胖，需要減肥了。一個月後，‘Z時代’將重新亮相，希望你能減掉至少十斤，到時候上鏡會好看些。”
聽了這話，徐千美心想現在的楊子清本來就不胖啊，還要再減十斤，那還活不活了。想到這，她用同情的眼光打量著楊子清。她又看了看照片，發現上麵楊子清眼神依然是幹淨的，可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徐千美此時又覺得汪月寒的話有些道理。
她把合約拿給汪月寒過目，汪月寒指著合約上重要的條款“巴拉巴拉”地說了半天。徐千美記得她說，在楊子清沒有收入之前，公司每個月給四千塊錢的生活費。有了收入後，前五年公司和個人‘七三分’，也就是說公司拿七，藝人拿三，後五年對半分。合約一簽就是十年。十年後，“皓輝”有優先續合同的權利。如果藝人一年之後仍沒有收入，那麽公司將和其解約，並歸還生活費用。另外對藝人的感情和私生活都有嚴格的規定。一旦藝人違約將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
徐千美悄悄吐了吐舌頭，她想著舞台上的藝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私底下卻要接受這麽嚴苛的合約。在徐千美看來，這張合約隻是把藝人當成賺錢的工具人。她想起了楊子清那暖暖的笑容，她不希望這樣的笑容消失，她的心裏莫名希望楊子清不要簽下這樣的合約。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楊子清簽好了約，一向嚴厲的汪月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對楊子清說道：“歡迎加入‘皓輝’，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減肥。”接著她轉過頭對徐千美說：“楊子清現在交給你，我已把他每天要做的事發給你，你負責監督他，讓他盡快跟上隊友的步伐，一個月後，他們會在一場演出盛典中亮相，這也是他們複出的第一槍，務必打響。”
汪月寒走後，楊子清對徐千美說：“小美姐，以後請多包涵，請多指教了。”
徐千美看了下他的流程說：“你快去排練室吧，你的隊友已經在那兒等這你了。”楊子清做個鬼臉，急忙向舞蹈室走去。
快到中午了，徐千美想去看看‘Z時代’舞跳得怎麽樣了，尤其是楊子清能不能跟上隊友的步伐。到了舞蹈室，他們的舞剛結束。‘Z時代’的其它幾名隊員準備去吃飯了。楊子清卻單獨留了下來，他跟著音樂一遍又一遍地練著，汗水已經濕透了那身上那件灰色的T恤。它們在他身上匯聚成了小溪，“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突然他“哎呀”一聲叫了出來，雙手捂著膝蓋。徐千美過來一看，發現他的膝蓋已腫了。她說了聲：“不好。”急忙叫來醫生。檢查後，他告訴大家，楊子清沒什麽大礙，隻是練舞練得太猛了，休息兩天就好了。他給楊子清針灸了好大一會，然後在他的膝蓋上貼上藥膏，又囑咐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徐千美拿來水果和酸奶，遞給楊子清道：“你要減肥就吃些清淡的，等會還有聲樂訓練呢。”楊子清感激地朝她笑笑，隻拿了一瓶酸奶就走了。徐千美衝他說道：“隻吃這麽點，你能堅持下來麽？”楊子清隻是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酸奶，又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徐千美心裏祈禱他的腿快點好起來。
到了晚上，楊子清一瘸一拐的走進宿舍時，他們幾個人正在忙活著要吃火鍋。阿力和小林在洗菜和切菜，楚之山和周川蘇正忙著準備調料和碗筷。南南則在一旁給他們打著下手。楊子清進來時，他們都裝著沒看見他，隻顧低頭做自己的事。隻有十六歲的南南看了楊子清一眼，他小聲問小林和阿力要不要邀請楊子清參加。阿力沒好氣地說：“這頓是給小林哥的送別飯，明天他就要離開我們了，這關楊子清什麽事啊!”
南南小聲嘀咕了一句：“都在一個宿舍住，不邀請他不好吧！”阿力看了一眼楊子清，他正坐在椅子上按摩著他的腿呢，看樣子他的腿傷得不輕。
阿力“哼哼”了一下，對南南說道：“你管他呢！”說完，他端著切完的青菜朝楊子清走去，他一邊把菜放在桌子上，一邊沒好氣地對楊子清說：“請你讓開一下，我們正在準備火鍋。”楊子清聽出阿力對他的不滿。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頂替了小林的位置，讓大家對他有意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平息大家的怒火，讓‘Z時代’團結起來，振作起來。
想到這裏，他沒有多說什麽，看到他們都在忙，楊子清也過來幫忙。他想幫大家把酒杯擺好，誰知手剛碰到酒杯，楚之山便冷冷地說了句：“不用你幫忙。”
周川蘇又補了一刀說：“你呆著別動就是在幫我們的忙了。”
這句話讓阿力笑出了聲，小林的臉上則是毫無反應。隻有南南同情地看了楊子清一眼。
楚之山擺好碗碟後，看了一眼餐桌，他拍了下腦袋說道：“我去附近的超市買啤酒。”南南一聽，忙說：“我和你一起去。”
在買酒的路上，南南問道：“楚哥，我們這樣對楊子清合適麽？畢竟小林哥的退團不是他造成的。”
楚之山撇了撇嘴說：“其實我覺得我們這樣對他是有些過份，但是今天晚上是給小林送行，他要是知趣點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南南鼓了鼓腮幫子說：“你看他的腿也受傷了，讓他拖著受傷的腿躲到外麵去，不是顯得我們不盡人情了。”
楚之山用手彈了彈他的額頭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主要看阿力和小林的態度，如果他們兩願意讓楊子清參加這次聚會，我們也就不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