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對不起,打嗨了沒收住
清風的房間,一個不大的屋子,裏麵全是各種資料,以及一張張圖紙。
明月被邀請進了屋子,緊跟著看著滿屋子的資料就是一愣說道:“清風,看樣子你在這裏挺忙啊,還要查閱這麽多資料。”
清風聽了這話道:“嗯,這是我的新任務,團長讓我構建一下藍田縣的水利圖,我這把以前的古水渠圖都翻出來了,看看能不能都連接起來。”
聽了這話明月一愣道:“團長?張麻子嗎?”
聽了明月的問話,清風閉上嘴道:“你可以認為是他。”
聽了這話明月微微皺眉道:“嗯,你的意思是清峪的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控製?”
清風笑了笑:“我不想騙你,但是團長的身份我不能泄露給你,抱歉。”
明月聳聳肩道:“不用如此,我明白,忠君之事有什麽好說的。”
明月無所謂的打量了一圈道:“你整理的怎麽樣了?”
清風道:“不得不說古人留下來的遺產真的很豐富,沒算我沒整理的,就是目前整理的這些水渠已經足夠覆蓋藍田縣百分之八十的耕地,要是把這些水渠打通,就算是大旱之年,藍田也不會特別的缺水。”
清風說到這裏特別的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修建這些水渠,明月聽了有些羨慕的說道:“真是太好了,清風,看來你在這裏呆著很開心啊,不過你們團長讓你整理這個水渠資料幹什麽啊?他一個土匪莫非還能為藍田縣修水渠?”
“為什麽不能?”
清風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明月這時笑道:“我不是想要打擊你清風,這修水渠,朝廷的官都不做,一個土匪為什麽要做?”
清風不同意這個觀點道:“範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們團長正是此等人物。”
明月看著清風道:“你啊,是被人影響了腦袋吧。”
清風這時看著明月道:“明月,不說別人,你不也覺得清峪不一樣這才親自送信?”
明月搖了搖頭:“我才不是,我是因為師父跟我說,清峪有帝王之氣,所以來看看,還有師父說等官兵退了,咱們輞峪就要加入清峪,我可要看看師父給我找的主子是什麽人,我才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被賣了。”
聽了這話清風笑道:“怪不得在大殿之上,我見你有留下之意,順口留你吃飯你還真同意了,原來是打著這樣的注意啊?”
聽了這話明月笑道:“良禽擇木而棲,師父耗損氣運,算出這清峪貴不可言,我到要看看他老人家的算法有沒有錯,不親自考察一番,我可不願意。”
聽了這話清風哈哈笑道:“原來如此,既然明月你想要考察,就多留幾天吧,保證讓你看到不一樣的清峪。”
明月這時道:“你可不許告訴張麻子,不然我就失了考察之意。”
聽了這話清風道:“我才沒有那閑工夫呢,我啊,還要整理我的水渠呢。”
這邊說著,就聽外麵有人敲門,清風道:“進來。”
很快門一開,緊跟著一個後勤兵走進來道:“清風先生,您的酒菜來了。”
清風這時笑道:“多謝。”
緊跟著清風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出來道:“就放在桌子上吧。”
聽了這話那後勤兵立刻上前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打開食盒,裏麵還挺豐富,一份扒豬臉,兩個豬蹄子,一盤五花肉,一碟青菜,四個大饅頭,一壺酒。
“來,坐,酒不夠再跟夥房要就行。”
清風說著,聽了這話明月有些驚訝道:“你們這裏酒還如此富裕?”
清風笑道:“自然,我們清峪別的不多,就糧食多,哈哈……”
清風笑著與明月吃喝起來,推背換盞,明月也完全不見外,抓起一個豬蹄子就啃起來,這玩意兒,好吃啊。
這時寨主屋裏,李朝虎這時坐在主位上,一旁坐了四個人,分別是一連長石大磊,二連長羅黑塔,三連長李德珍,四連長牛奔。
這時李朝虎道:“剛才聽探馬匯報,長安衛的一千六百人已經離咱們隻有二十裏了,咱們開個簡短的座談會,剛才我已經通過電報把事情向團長匯報了,團長的回複是拖,不要正麵衝突,盡可能拖住他們,不主動進攻,緊守清峪不失便可。”
聽了這話羅黑塔皺眉道:“營長,這樣是不是太窩囊了,咱們人強馬壯,戰鬥力不輸於他們長安衛,我請戰,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清峪的厲害。”
“對,小小長安衛就敢欺負到咱們頭上,他把咱們當成彭和尚那個縮頭烏龜了。”
石大磊這時也叫囂著說道,清峪現在是強大了,在吸收了上一次圓機帶領投降的土匪,現在已經狀大到了六百五十餘人。
目前作為主力的一連,二連已經有了二百人的編製,李德珍的弓兵連人數也達到了一百五十人,隻有牛奔的人數最少才一百多,不過他這隻部隊是預備隊性質,已經足夠用了。
兩個主力連長要求請戰,而且還鬥誌昂揚的,李朝虎卻橫了二人一眼隻說了一句話道:“這是團長的命令,要不你們給團長打個電報請示一下?”
一句話說的二人臉都黑了,你這個營長不講究啊,咋動不動就打小報告啊,讓他們跟團長掰扯,質疑團長的命令他們可不敢,讓他們給團長打電報請戰,這不為難人嗎。
兩個人這時都閉嘴了,李朝虎道:“要不要請戰,不請戰就聽聽我的戰術規劃。”
聽了這話石大磊與羅黑塔都是拱拱手道:“您來,您來。”
這時李朝虎道:“根據團長的指示,這場戰鬥要打持久戰,要常規化,所以咱們不能一股腦全部上城牆,我的意思是一次兩個團,批次上城防守。”
聽了這話眾人點頭,這時李朝虎道:“所以接下來分組,石大磊,羅黑塔,你們一連,二連一組,李德珍,牛奔你們兩個連一組,進行十二個時辰輪守製度,守他們幾天,團長預測了,這夥人最多堵山一個月,咱們就跟他們耗一個月。”
聽了這話眾人點頭,表示明白,李朝虎道:“行了,今個讓大家夥都輪流上城牆上看看長安衛的實力,也看看大明的衛所兵如何。”
聽了這話眾人點頭,緊跟著起身,李朝虎道:“回去集合人馬,上城牆。”
“是。”
……
四大連長應是,緊跟著出去集合隊伍。
嘟嘟嘟……
一陣集合號響起,正在喝酒的明月眉頭一皺道:“什麽聲音?”
清風這時啃著豬蹄子道:“部隊集結號,想來是長安衛快來攻山了吧。”
聽了這話明月起身放下酒杯道:“我要去看看這清峪士兵,都說六大霸主的清峪實力最強,我到要看看是怎麽回事。”
聽了這話清風道:“你就看看吧。”
說著清風舔了舔手上的油,跟著明月起身前去查看,隻見外麵士兵已經集結起來,排著整齊的隊列,明月一愣道:“好快的集合速度啊。”
這時明月看去,隻見外麵的士兵穿著藍色的軍裝,整齊的站著,一個個身姿挺拔,與自己麾下的嘍囉兵完全不一樣,就氣質這一點就被這些士兵拿捏的死死的。
“全體立正,稍息,所有人三分鍾,整理武器裝備,城牆口集合,登城牆,有敵來犯。”
“是。”
所有人應了一聲,緊跟著立刻打開兵器庫,開始把各種武器往城牆方向搬,什麽雷石滾木,還有大油鍋,全都搬上城樓,大油鍋裏麵裝的是火油,這東西燒熱了,往下麵一倒,刺啦一聲,別管你是穿著盔甲還是什麽,瞬間能燙你個死去活來。
這些東西都是最近置辦的,雖然原始可都是很有用的,另外就是弓箭,全都搬上城牆,做好萬全準備。
明月看著這些充足的守城器械不由感歎,就憑這個守城器械,官軍想要衝上來,那真的付出幾倍的傷亡。
所有士兵被領到了城牆之上,這時李朝虎道:“各連點名,上城牆。”
“是,一連報數。”
一,二,三……二百。
“登城牆。”
一聲吼出,一群士兵邁著堅定的步子上城牆,今日一連守東城牆,緊跟著是二連守西城牆,三連搶占製高點,四連居中策應,運送物質。
明月這時對清風道:“這清峪的士兵是不一般啊,訓練有素,雷厲風行,這從集合,到運送裝備上城牆一共才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啊。”
清風這時看了看校場上掛著的一口大時鍾道:“是四分鍾,那裏有鍾。”
“鍾?”
明月看向校場上那個大圓盤上麵帶著指針的東西,清風這時說道:“團長帶回來的寶物,可以準確的記錄時間,咱們把一天定為十二個時辰,而那時鍾也一共有十二個數字,一圈就是半天時間,上麵有秒針,分針與時針,秒針就是那個最快的轉一圈,是一分鍾,動一下是一秒鍾,那個最長的是分針,一圈是一個小時,動一小格是一分鍾,那個時針,動一下是一個小時,兩格就是一個時辰。”
明月看著那個大鍾道:“這倒是個計時用的寶貝。”
明月轉頭看向清風道:“我想上城樓看看。”
清風一愣道:“你稍微等等吧,我去幫你問問。”
清風說著走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看著明月道:“寨主同意你上城觀摩了。”
聽了這話明月就跟著清風爬上了城門樓,發現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一個個刀槍在手,眼神中浮現出無窮的殺機。
這還真是百戰精兵,這充滿殺機的眼神做不了假,都是狠人啊。
明月想著,心中已經無比震驚了,麵對朝廷大軍,這些清峪土匪竟然沒有絲毫恐懼,真是了得。
要知道土匪雖凶,可是官兵對於土匪就是貓跟老鼠的關係,尤其是初次戰鬥,土匪怕官兵這幾乎不用有任何懷疑的,老鼠見了貓豈能不怕。
可是今天清峪的士兵沒有懼怕,甚至還有那麽一絲躍躍欲試,這簡直就是瘋了。
也太不把官兵放在眼裏了吧,如此膽大妄為,真的罕見啊,這要是換成自己手下的嘍囉兵,這時候估計嚇得腿都哆嗦了吧。
明月這時想著,就見遠處一隻人馬緩緩開進了清峪,不正是長安衛嗎?
隻見長安衛的士兵打著大旗,大旗上麵明晃晃的寫著一個大大的明字,何為明字,凡日月所照之地皆為明,沒有任何例外,同樣這清峪也不是法外之地。
大旗呼啦啦的被大風吹著,後麵跟著幾個小旗,一麵寫著長安衛,一麵上麵寫了一個胡字。
這代表部隊番號與主官的姓名,緊跟著就是長安衛的兵馬,一共一千六百人,兩個千戶帶隊,軍陣也很整齊,士兵臉上帶著冷漠與高傲。
他們可是精挑細選的精兵,雖然長安衛吃空餉,可是這天下哪有不吃空餉的軍隊。
再說就算長安衛吃空餉,可是他們卻不樣,由於營兵製的強橫戰鬥力,導致衛所兵不堪一擊,因此衛指揮使上任以來,就特地訓練了這兩隻千戶軍,雖然采用的依舊是衛所製度,但是這些士兵是可以吃額外軍餉的,雖然不多,可是也把這些士兵的積極性提高起來。
因此這些士兵的戰鬥力也是不凡,可以這麽說吧,這些士兵有百分之八十的營兵戰鬥力。
而且由於他們的不同,也導致了他們驕傲的性格,他們可是精兵,在衛所裏麵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千戶說他們上前線跟韃子拚都有資格,能跟韃子拚命的自己,豈是這些土匪可以抵抗的。
這些土匪在他們看來就是不堪一擊,可以隨手滅殺之的存在。
大軍強行,胡萬居中軍,曹千戶與唐千戶領兵在前,很快就來到了清峪城門不遠處,緊跟著雙方彼此在城牆上互相看著。
這時胡萬道:“曹千戶上前喊話。”
聽了這話曹千戶立刻拱手道:“是。”
曹千戶一抱拳,策馬來到城門前不遠處厲聲喊道:“誰是清峪管事的,上來答話。”
李朝虎看著曹千戶的距離冷哼:“算他命好,要是團長在一槍就能爆頭。”
李朝虎嘟囔一句,緊跟著向前邁了一步道:“在下清峪大當家張麻子,你有什麽事嗎?”
聽了這話曹千戶喝道:“張麻子,我們是長安衛的,今日前來剿滅你們這股土匪,若是識相趕緊出來跪地求饒,我饒你不死。”
李朝虎聽了這話一愣哈哈笑道:“笑話,長安衛的人跑到我們藍田大言不慚,讓我投降,你腦子有病吧,有本事來幹我,沒本事趕緊滾回家裏吃奶去,別在我這裏丟人現眼,哈哈……“
李朝虎那可是差點罵的飛天雕腦血栓都犯了的狠人,論罵人,怕過誰,這時拿出罵人的精神頭,張嘴就是出口成髒,罵的曹千戶都愣住了。
“你這潑賊好大的狗膽,麵對我天朝大軍還敢張狂,城破之日,老子定要將你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
聽了這話李朝虎哈哈笑道:“你這臭丘八,吹牛逼誰都會,帶兩個人就跑到爺爺地盤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爺爺不跟你一般見識,有本事來攻城,少廢話。”
“你,真的如此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本千戶不留你性命了,來人!進攻!”
曹千戶厲聲喊道,緊跟著就見明軍吹響了牛角號,嗚嗚嗚~
一陣號角的聲音,下一刻就見衛所士兵開始拿著武器,雲梯,撞門的木樁子,準備攻城。
曹千戶這時厲喝道:“清峪毛賊冥頑不靈,今日長安衛奉軍令剿滅之,殺!”
“殺!”
一聲喊出緊跟著無數士兵厲聲喝道,這時李朝虎道:“放箭!”
咻咻咻……
三連的神射手開始彎弓搭箭射殺敵人,頓時箭雨升空,鋪天蓋地,如蝗蟲一般遮蓋整片天空,密密麻麻,看著就令人頭暈眼花,心生恐懼。
啪啪啪……
一陣箭雨下去,效果並不是很理想,這些衛所兵身上有鎧甲,這時弓箭不射到要害並不致命,不過也有射的準的,比如李德珍一箭射中一人咽喉,那人直接捂著冒血的喉嚨倒下,死屍倒地。
不過這一輪箭雨效果大打折扣,隻死了大約二十來人,不得不說這正規軍是厲害啊。
這時衛所兵扛著雲梯,木樁子攻城,這時李朝虎道:“二輪射!”
李朝虎這時再次大喝一聲,緊跟著又是一輪箭雨,看到這場滿有人曹千戶大喊一聲:“架盾!”
聽了這話瞬間盾牌架了起來,緊跟著箭雨效果又打折了,這一輪又隻射死了不到二十人,兩輪射擊隻射殺了四十人。
這時已經讓衛所兵突進離城五十米的距離了,這時李朝虎道:“繼續射。”
五十米距離,一百五十個射手又射出了三輪弓箭,又射殺了六十來人,這個沒辦法躲避,就算架著盾牌,可是一大片人,麵對一百五十多張弓,總有防禦不到的地方,死傷總是難免的。
這一路衝鋒,死傷一百人,這時雙方都皺眉,李朝虎皺眉,這官軍不愧是正規軍,雖然比不上與韃子拚命的一線部隊,可是這戰鬥力比二線也強上不少,這長安衛的指揮使有點本事啊,不是酒囊飯袋之輩。
而長安衛這邊也在暗自心疼,尤其是訓練這隻部隊的曹千戶,這時咬著牙,這一個簡單的衝鋒就死了一百人,這清峪的土匪戰鬥力驚人啊,尤其是這弓箭手太厲害了,殺傷力太恐怖了,那弓箭簡直防不勝防,而且他們用的什麽弓箭,一百二十步外就能射殺自己的人,這衝到城牆下,竟然就死了一百人。
這一百人可都是他老曹的心血啊,想想曹千戶就感覺心痛不已,等攻下這清峪,他一定活刮了這張麻子,順便收編這隻土匪,這些土匪別的不說弓箭手就很強啊。
這時一旁的唐千戶見狀一揮手道:“火銃隊,遠程火力壓製。”
聽了這話立刻有二百個火銃手拿著火銃對著城頭就是一陣射擊啊,瞬間子彈飛射,盡管有掩體,李朝虎這邊也死了七八個人,都是被火銃打死的。
看到這一幕李朝虎怒了,媽了個巴子的,瞧不起誰,就你們有火銃啊!
“牛奔,牛奔!”
李朝虎怒喝一聲,這時牛奔飛速的跑過來:“在呢,在呢。”
這時李朝虎一舉手道:“你們的火銃呢!”
聽了這話牛奔立刻交上來三十個火銃手,這些火銃手都是飛天雕遺留下來的,本來這火銃石大磊與羅黑塔都看上了,不過李朝虎為了平衡各連隊的實力,給了牛奔。
這時牛奔指揮火銃手上來,這時李朝虎道:“給我蹦他們!”
聽了這話牛奔立刻讓火銃手們對著下麵開槍,而且牛奔很聰明,讓所有火銃手別露頭,城牆上有鋸齒一般的豁口,裝好了丹藥對著豁口點燃就行,隻要大致瞄準就行,反正下麵全是人。
於是乎城牆上火銃開始瘋狂的開火,啪啪啪……
一連串的槍聲,轟的下麵頓時死傷慘重,尤其是火銃手們,沒有支盾牌,反而被城牆上火銃手打死十來個。
看到這一幕唐千戶驚呼道:“這清峪點子紮手啊,還有火銃!”
曹千戶這時黑著臉道:“這股土匪不簡單啊,實力很強,咱們要小心應對了。”
聽了這話唐千戶點點頭,而這時胡萬湊過來道:“兩位千戶,怎麽樣了?”
聽了這話唐千戶道:“敵人裝備不弱於咱們,很強。”
胡萬道:“能否拿下?”
曹千戶道:“兄弟們已經衝到城下,隻要撞開城門就能拿下。”
聽了這話胡萬道:“好,今日若拿下山寨,所有兄弟賞銀一兩。”
聽了這話曹千戶一抱拳道:“保證拿下。”
聽了這話曹千戶大聲喊道:“兄弟們,指揮使大人說了攻下清峪,所有人賞銀一兩!殺啊!”
聽了這話城門口的李朝虎道:“擂石滾木準備。”
聽了這話立刻有人準備擂石,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衛所兵就砸,大石頭塊子扔下去,重力加速度,砸在人腦袋上頓時腦花四濺。
“架雲梯,盾牌手防禦!”
聽了這話頓時盾牌手把盾牌舉過頭頂,這時雲梯架起來,緊跟著大石頭砸下來,砸在盾牌上,盾牌手死死硬抗著,不過隨著一塊又一塊砸下去,總有盾牌手扛不住,亦或者砸碎盾牌的,很快就有人死掉,不過這時竟然還有人頂著盾牌往上爬。
李朝虎見狀喊道:“火油。”
聽了這話早就在一旁大鍋裏燒的滾燙的火油抬過來,這時李朝虎喊道:“倒!”
嘩嘩……
火油直接倒了下去,瞬間下麵的衛所兵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這可是沸油啊,這時倒下去,沸油順著盾牌縫隙直接流到下麵士兵的身上,那燙一下頓時燙的所有人嗷嗷大叫。
“再來一鍋。“
嘩嘩……
又是一鍋熱油,緊跟著眾人都聞到一股炸肉串的味道,而下麵死傷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那淒厲的慘叫聲,聽在人的耳朵裏,令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寒,恐懼。
驚呼聲,吼叫聲不絕一耳,這時又是三大鍋火油倒下去,緊跟著李朝虎喊道:“丟火把!”
火把丟下去,瞬間整個城牆下麵成了一片火海,火焰濺射到身上有火油的士兵身上,士兵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火焰呼的一聲升騰起來,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機會。
而且這火焰遇到火油威力更旺盛,很難撲滅,這時候士兵們哀嚎著,瞬間多出無數個火人。
“啊,救我,救我!”
一個個火人上下撲騰,火焰起飛,整個人疼的滿地打滾,到處亂跑,瞬間衛所兵的隊形就被衝亂了,這時曹千戶怒目一瞪,拿出自己手中的弓箭,眯縫著眼睛,咻咻咻,一箭一箭把火人射殺,順手還殺死了兩個往回逃跑的士兵喊道。
“凡是後退者殺!”
聽了這殺氣凜然的話語,看著被射殺的士兵,剩餘的衛所兵再次咬著牙往前衝,這時李朝虎道:“弓箭手,火槍手射!”
啪啪啪……
一陣亂槍,亂箭又是射殺一片,不過這時城門口的木頭樁子運到了,幾個士兵準備撞門,就在這時李朝虎道:“把團長發明的土雷給他們丟一個嚐嚐。”
聽了這話負責守城門的石大磊笑道:“好嘞,這可是好東西。”
說著石大磊拿了一個壇子,壇子裏麵裝的全是火藥與鐵片,上麵用黃泥封的蓋子,有一個很長的引信,這時石大磊拿著一個對一旁的士兵道:“點火。”
火焰點燃了引信,這時石大磊對著下麵一扔,壇子自由落地下來,正在撞門的人這時抬頭看去:“小心石頭!”
聽了這話幾個人閃開,尋思這樣你就砸不到我了吧,可就在這時那壇子淩空爆炸,轟的一聲巨響,爆炸聲帶著熱浪,帶著裏麵飛濺的鐵片飛出,咻咻咻……
這幾乎等於一個高爆手雷,淩空炸開,這個有個專業名詞,叫做空爆,瞬間無數鐵片帶著無可匹敵的殺傷力飛射出去,這一下真是挨到死了,碰著亡。
尤其是那幾個扛著木頭樁子的,爆炸是在跟他們腦袋齊平的地方爆開的,壇子裏的鐵片就跟子彈一般,刷的一聲射穿了他們的咽喉,身體,有的卡在腦骨裏,瞬間產生了恐怖的傷亡,一下子周圍倒下一片敵人。
看到這裏所有敵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東西威力這麽強大,胡萬,曹千戶,唐千戶都是嚇了一跳,李朝虎這時哈哈大笑:“不愧是團長發明的大殺器,真爽啊,兄弟們加把勁。”
李朝虎說著眾人攻擊更猛,殺的長安衛人都有些膽寒,這時李朝虎喊道:“長安衛的丘八們,老子給你們準備了個驚喜,你們收著。”
這時正在皺眉看著傷亡的胡萬看著一旁的曹千戶道:“驚喜,什麽她媽的是驚喜。”
這時曹千戶一皺眉道:“老唐,你給胡大人說說什麽叫驚喜。”
老唐怒了:“我她媽知道什麽她媽的是驚喜啊。”
胡萬黑著臉道:“都不知道什麽她媽的是她媽的驚喜嗎,那她媽的土匪說什麽呢?”
胡萬三人不解,這時李朝虎一揮手道:“炮兵!驚喜準備好了嗎?”
“好了。”
這時炮兵說道,聽了這話,李朝虎看著人喊道:“開城門!”
一聽這話,立刻兩個士兵把城門打開了,胡萬等人都愣住了,開城門什麽意思啊,三個人忍不住往城門裏麵看,這一看三個人血都涼了。
“閃開!”
胡萬大喊一聲,他知道什麽她媽的是驚喜了,驚喜就是她媽的大炮!
大炮平射,轟的一聲炮彈從城門口射了出去,轟的一聲,把沿途的所有士兵轟上天,胡萬三人這時瘋了一般的跳下馬,狼狽的趴在地上,而這一枚炮彈是開花彈,飛到人群中轟的一聲炸開,頓時炸死炸傷一圈人。
“撤,撤!”
胡萬這時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般的吼道,曹千戶與唐千戶也被驚喜嚇破了膽,嗷嗷叫著撤退。
看著瘋了一般後撤的衛所兵,石大磊咂摸咂摸嘴道:“不是說不讓往死裏揍嗎?”
羅黑塔這時也嘀咕道:“營長不是說搞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麵嗎?你這大炮過分了。”
李朝虎這時眨了眨眼睛道:“咋就撤了,不是說要僵持一個月嗎?我這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李朝虎眨了眨眼,很無辜,自己不會被團長批評吧。
而一旁一直看著的明月這時看了看清風道:“這就是清峪的力量,太恐怖了吧。”
清風道:“還行吧,也不是全部實力。”
聽了這話明月道:“這還不是全部實力,那全部實力拿出來誰還能打過你們?”
清風這時眨了眨眼道:“藍田縣,應該沒有人了。”
這時牛奔來到了李朝虎麵前道:“營長,人打跑了,咱們追不追啊?”
李朝虎這時摸了摸下巴道:“現在不是追不追的問題,現在是團長那邊怎麽交代,團長可是說別打的太狠了啊!”